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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其罪 完结+番外 (迟归鹤)


  “木大侠所言甚是!”“我在江湖上结交了不少好友,或可帮一帮!”木梓刚说完,便有人连连附和,甚至有人听得起兴,直接跳过耿垣推举木梓主理诸事,说完又觉不妥,覆水难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木梓笑笑拒了,直言生性散漫,最不爱条条框框拘束,做这些怕是胜任不来,也算是给了耿垣台阶下,不好僵在那里。
  武平一行虽险,却有詹溪生和童诗打头阵,那江湖中人也不全都是追名逐利的孬种,来了血性,也要偏向虎山行一回,三三两两凑着也够十几二十人的队伍了。
  因着影门掳人的乱子,这武林盟会也不好再开下去,耿垣只说等将其他人都救出来再行商议着,便先定下了出发的时日和留在凉州搜寻的其他人手。
  用过了午膳后,耿家兄弟被下人召唤到父亲的院子,绕过回廊刚离书房近了些,便见一年纪尚小的女婢被按在廊下责打,家丁是事先得了吩咐拿布一类的堵了女婢的嘴,只能听到很模糊的哭叫声,那婢子看起来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哪里挨得住足有男子手臂粗的木杖打,没几下就垂头没了动静。
  “这是怎么了?”耿青梧停在一旁,问那掌刑的管事。
  “回大爷,是这丫头胆子小砸了老爷的茶水,叫拖出来好好学学规矩呢!”那管事答得也算圆滑,话未说满,却已够兄弟三人心中明了了。
  耿垣素来脾气好,便是不痛快也不至于和一个小丫头片子置什么气,若真是恼了,大可直接交管事嬷嬷私下里处置就是,非要把人拖到显眼的廊下罚,分明是动了气。至于缘由,兄弟三人心中有数,自是谨慎进了书房回话。
  “父亲。”三人躬身向父亲问安,却半晌没有听到回复,便谁也没敢站起身,只盯着自己鞋面看。
  直到耿垣开口,三兄弟才敢直起身来,便又听到他问了一句事办得如何。
  先是耿青梧答曰:“回父亲,尹枭并未亲自相见,那裁缝铺的掌柜收了银子也答了,说令父亲宽心,并非是您想的那样。”
  “有何凭据?”
  “那掌柜只说,问刀楼收揽下仆都有登记造册。若是父亲仍心存疑虑,可试着与隋晋交好,他人此刻就在凉州府,是与不是,届时一问便知。另则劳稷疯癫一事,确系其房中爱妾所为,尹枭那日之所以会现身,并非与朱怀璧有关,而是一位姓詹的年轻公子豪千金请他出面。”
  “詹……”耿垣若有所思,又问道,“可有问清楚对方身份?”
  耿青梧摇摇头如实答道:“那掌柜只说是位风流俊俏的小公子,说是…昔日恩怨该一并了结。因他出价甚高,那掌柜说除非我们也出千两黄金,否则不会告知对方名姓。”
  “姓詹的年轻公子,倒是有些耳熟……”耿垣仰靠着,眼神有些恍惚,口中喃喃自语。
  “詹……父亲!莫不是当年和闻人瑜一起跑掉的那个詹子秋?”耿青桦忽得想起一人,他们先前都太着心于闻人瑜的事,却险些忘了当年跑掉的还有一个,“如果这样想,倒也说得通!当年之事已过去快三十年了,若说是年轻公子,保不准是其后人。”
  “……”耿垣沉思片刻看向三个儿子,吩咐道,“影门之事尚且没个头绪,青桦与常巡同去之事要盯紧,万不可给他寻到机会。青梧带上千两黄金再去寻那裁缝铺掌柜,请他务必说动尹枭亲自相见,问清那姓詹的身份和来历。至于青松,去备份厚礼见一见那位隋二爷。”
  三子齐声应了,耿垣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各自准备去,自己则独坐书房中沉思许久。
  待到晚膳时分,老管家才端着饭菜进来,询问是否要在书房用了,见耿垣点头才上前将粥菜摆上,但人并未离开。
  他是耿府的大管家,自十二三岁便伺候耿垣,如今也已过了五十多年了,甚至比耿府其他人都要了解老主人的心思。
  果不其然,耿垣刚端起粥便问了他一句。
  “这几日慈溪阁那里如何?”
  “回老爷,颜夫人除了四五日前用膳不香,这几日尚好。伺候的婢女回禀说,颜夫人请五少爷送谢公子去外州府暂时避祸,旁的就再没提过了。”老管家自是清楚前因后果的,他更清楚此刻耿垣想听什么,“听颜夫人与五少爷说话时的口气,老爷的担忧许是多余的。”
  耿垣叹了口气将粥碗放在一边,看向老管家道:“耿善,你说……我是不是老糊涂了?”
  “老爷精明强干亦如当年,只是当局者迷罢了。老奴以为,那事已过去快三十年,尘埃落定,即便真是死人复生也不会是老爷的对手。”耿善端了粥碗奉到耿垣面前,“老爷若是心中放不下,待用了膳,老奴陪着您去慈溪阁见一见就是。”
  “你这个老家伙越发油嘴滑舌了。”
  “老爷心中早有定论,是老奴多嘴了。”
  ……
  “武平城在泸州,此行是否走水路好些?我们已晚了魔教妖人许久,不若走水路快些到,说不定能截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瞧着不好,走水路他们不怕被拦在江上?还是沿着陆路去寻些蛛丝马迹!”
  “你们也别吵了,要我说干脆兵分两路,谁也不耽误!”
  “那怎么行?万一路上遇到魔教伏兵怎么办?”
  季玉朗与童诗到的时候,几家年轻小子正争得不可开交,偏越吵声音越大,季玉朗看了眼坐在远处安静喝茶的道人,径自走过去搭话。
  “詹前辈等许久了?”
  “不曾,才第一壶茶。”那道人抬眼看了青年,眼皮又垂下去,静静盯着杯中的茶,待人待物竟是比童诗还要冷漠几分。躲在远处那波的年轻小辈也是迫于他身上这种生人勿进的气势,只敢躲一边争,谁也不敢近前多说一句。
  季玉朗却不在意,他此行本就大半意在詹溪生,是而笑着继续搭话:“詹前辈看着年纪不大,怎生老气横秋的?”
  他此话一出,远处那几个跟着停下争吵,齐齐看了过来,那淡漠道人抬眼瞧季玉朗却并未反驳,只在那桌上放了几枚铜板,拿剑便走。
  童诗牵马走过来,将缰绳丢给季玉朗,冷冷斥了一句:“三哥通身的本事没学来,光会学他说话口气了。”
  季玉朗将赤婴负在背上,翻身上马,回道:“有用便行,其他的又有何所谓?再说师尊说话可比我难听多了。”
  “歪理。”童诗懒得与他多说,路过那几个争论不休的小子时催促道,“愣着做什么,上马。”
  众人眼见三人策马而去,才晃过神来纷纷翻身上马,追赶了上去。
  快马奔走带起一阵尘土飞扬,那路旁茶摊的老叟连咳了好几声,挥手在口鼻处扇了扇,而他手中捏着一只雪白信鸽。
  老叟将写好的信笺塞入鸽子脚边的细竹筒后将其放飞,盯着远去的一行人面露鄙夷之色,转身拐入了身后不远处的一条窄巷里,不见了踪影。
  

第三十五章 同行
  武平城距崇阳有数百里之远,即便是身子强健的习武之人也不可能一两日内赶过去,更不要说他们之中大多是没怎么单独出过院门的世家公子。
  泸州虽与凉州毗邻,但远不比临近州府富庶,越往南边去越可见民风之淳朴,官道向南这一路却远不如在凉州境内时,有时甚至连歇脚的驿站,甚至是小茶摊都见不到。
  最后一次补齐干粮马匹等物时还是在凉州边境的庆奚,后来一赶又是近两个日夜,别说人了,就是马也受不了。
  “前辈!咱们是否要停下稍歇一会儿,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也无处换马,若有什么意外便更是麻烦!”一青年策马疾驰赶上打头的童诗和詹溪生劝说,只是迎着风说了几句便灌了一肚子的凉气,只是他后面话未说完,跑末尾的一匹马嘶鸣倒地,马上那年轻小伙也是精疲力竭,所幸被带翻下去时用手护着并未受什么大伤。
  但如此一来,赶路的脚步却是不得不拖了。
  “韩兄弟,可有大碍?”
  “嘶!小伤…不碍事!”被围着的那青年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因夏日衣裳料子单薄,从马上翻滚在地身上划了不少细碎皮肉伤,连带着衣服也扯坏了不少。
  “这衣服是没法继续穿了,表哥没带多的,穿我的好了。”一青年递过来自己的包袱,他们出门在外还是备了套换洗衣裳,二人是表兄弟,这会儿正好替上。
  “多谢,嘶!轻些碰!”
  “韩兄,先清洗了伤口敷些药再换新衣吧。”季玉朗走过来手里拿着水囊和伤药,“这一路没有店家寻不得烈酒,韩兄先用这水将就一下。”
  “不不不,我用自己的便是。谁想到这泸州竟是这般的穷乡僻壤,本来带的清水就不多,我路上忍一忍就是。”那姓韩的青年摆手推拒,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韩兄的水怕是……”季玉朗一指,几人看去才发现水囊之类的都被翻到的马匹压裂了,漫了一地不剩多少,“韩兄若要谢便去谢詹前辈,这是前辈叫我拿给韩兄的,伤药是我九师叔惯用的,比寻常止血伤药都好些。”
  那人一瘸一拐往前走了两步,朝不远处的詹溪生和童诗抱拳道:“晚辈谢过两位前辈。”完事又转回来对着季玉朗感谢了一番,明明只是递个东西,却也承了这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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