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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其罪 完结+番外 (迟归鹤)


  伴随着一声惨嚎,众人看向来人。
  她虽也是一身男子装扮,肤色黝黑,身形也颇为高壮,但前胸衣襟松散可见丰盈之势,分明是个女子,此刻她单手提着板斧一步步走向前。
  便有人依凭她一身打扮和手中武器认出了这女子的身份,大喝道:“花随风!”
  花随风并不是个陌生的名号,影门门主座下五影主之末,虽比不得孔丹生那般光是凭一个名字就令正道武林忌惮几分,却也是影门数一数二的人物。
  “影门妖人!昨日那女子果真是你们安排的!”
  “卑鄙!”
  先是孔丹生,再是状告常巡的孟氏女,现下又来了个花随风。人们自然而然将他们联系到了一起,便认定昨日种种必是影门诡计,叫嚣要捉拿花随风。
  “小心暗器!”有人大喊一声,见花随风抬手,双掌中各捏着一枚核桃大小的丸子朝左右两边猛地掷了出去。
  那丸状的暗器砸在地上,倏地满开一股白烟,味道更是呛鼻。
  “闭息!切勿妄动!”那白烟必有古怪,有人出言警告,众人纷纷以袖掩鼻,只是那白烟药效之快,仅仅数息,便有人中了招,浑身无力瘫软在地。
  而白烟遮蔽视线之时,另有人翻上高处院墙,每人手中都有数枚同样的丸状物,刹那间,四周传来碎裂之声,滚滚白烟弥漫开来,久久不散,竟连视线一并遮蔽了。
  在场除了少数会些龟息法门的人之外,全部中招。个别内力深厚之人,尚可站着,但手也是按在手边兵器上,那些武功低微的,便都软软瘫在了凳子上。
  待那白雾终于散去,场内已是倒了一片。还清醒着的便去探身边人的脉象,见人只是昏过去并没有中毒才略略安心,但还未及细想影门偷袭为何不用毒,而只用迷烟时,有人发觉不对。
  竟是身边少了些人,细算下来竟有十一二人,且其中大多为各家掌门或是精英弟子。
  季玉朗直愣愣站着,双拳紧攥,手心被指甲刺破出血竟都没发觉,只瞪大眼盯着身边已空无一人的座椅。
  赤婴刀还搭在一边,朱怀璧人却已不见。方才浓雾越来越浓时,他曾本能伸手摸身边之人,当时就扑了个空。白烟弥漫,他无法开口,竟不知朱怀璧是何时从身边消失的。
  “哈哈哈哈哈哈!”
  忽闻得一阵张狂笑声,众人望去,却见一灰发黑袍之人手执拂尘立于檐上。季玉朗认出了此人正是孔丹生,他一副俾睨众生的狂傲模样,着实令人不悦,但见识过他实力的季玉朗按下心中冲动,仔细瞧着那男人的一举一动。
  “魔教妖人!是否是你们绑走了我掌门师兄!”亦有不知底细的人叫嚣着,孔丹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简直是傲慢至极。
  “没头的苍蝇才会乱撞,别捡着一句会说的就说个没完,聒噪。”孔丹生说话不可谓不毒,偏生他武功登峰造极,旁人又不能拿他如何,“你们也吵嚷了好几日,道爷在山上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你们既喜欢说,那我们若是不做,岂不是亏了。”
  “荒谬!颠倒黑白、胡言乱语!识相的就…呃!”那人话还未说完,便被一股劲风扫了出去,可怖的是孔丹生立于原地动都未动,只是轻扫了下浮沉,那人便口吐鲜血跌了出去。
  “道爷我这辈子最厌恶有人跟我叫我识相。你们自诩本事大,便动动脑子来救人。若是道爷腻了,指不定你们就只能救回一颗头或者一条胳膊了,哈哈哈哈哈!”孔丹生面上笑容都未减半分,说出的话却是无情的,给在场所有人心里砸下重重一击,竟是连他离去都未及阻拦。
  影门突然来袭,确实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而更没想到的是,影门此次居然先下手掳人为质,让他们立时便陷入被动之境。若说是寻常弟子,大不了便当他们是舍身取义了,可一番查下来,被掳走的这十几人有名门大派的掌门人,有世家旺族的代族长,亦有年轻一辈的翘楚,这些人大多也是正道武林中坚力量,他们背后也都有些势力,总不好全舍了去。
  “木师叔。”季玉朗看向木梓,见他夫妻二人皆沉着脸,木梓更是摇摇头,不由心中一凉,而此时,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或许他该是知道的。
  

第三十三章 追踪寻迹
  山海苑中,众人神色凝重。
  季玉朗有想过这次影门之事是否也是朱怀璧刻意安排,毕竟旁人不知,他和木梓童诗却是清楚朱怀璧内息无岔,纵然那药粉再厉害,影门中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将人掳了去。但见木梓与童诗脸色难看,又不似有伪,一时陷入了僵局。
  “前日木师叔曾拿着…师伯的信过来,他可知道些什么?”季玉朗忽得记起谢衡羽与那老夫人上门时,木梓曾拿着隋晋的飞鸽传信过来。
  木梓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二哥确实寄了信,但……里面写了什么只有三哥看了。我可再飞鸽传书一封,只是一来一回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凉州与丹州南北之遥,此时就是收到回信也迟了,木梓同时表示他会即刻修书一封告知隋晋今日之事,但营救朱怀璧之事怕还是要他们几个细想。
  季玉朗还是对朱怀璧被掳之事心存疑窦,借机问道:“事关重大,两位师叔若曾得了师尊的嘱托还望不吝告知。另则,还请派人知会云师叔一声,看看她可知道些什么?”
  木梓和童诗对视一眼,后者应下,指派了脚程快的摺花女婢返回崇阳城知会云清珂。
  “我们也只得了三哥嘱托,截杀劳家小子,将小师侄你推出去历练历练罢了。”
  “何时的事?”
  木梓细想了想答曰:“三四个月前了。”
  不出季玉朗所想,算上先前尹枭曾说劳家父子之事他曾收了朱怀璧的银子推了一把,且不论木梓三人是否隐瞒了旁的事,他已可以确信朱怀璧对他准备‘叛乱’之事了若指掌,甚至默许了这一切发生,如今即便不去问,他也知道隋晋的合作该也是朱怀璧的嘱托。
  咚!
  季玉朗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脸色十分难看。哪怕先前他已隐隐有了预感,但真的被证实自己所做谋划其实早就被朱怀璧看破,懊恼和失落一股脑涌上,他已无心去细想今日之事到底真是危急大事,抑或还是朱怀璧的计谋,这个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事自己看不到、猜不透。
  心乱如麻的季玉朗蹭得站起身往外走,连木梓唤他也无心理会了,不知怎得只想立刻逃开,再则要弄清今日事个中缘故,只怕唯有去找尹枭。
  这次那裁缝铺的掌柜似乎得了招呼,直言阁主已等了许久,笑着将季玉朗迎进去,却将苏拂几人挡在了后面,说这事尹枭的吩咐。
  “既如此,你们就在楼下候着。”
  这裁缝铺二楼并无甚玄机,堆放着的也是纺布的机杼和布匹,正中摆了一张木桌,酒菜碗筷已备好。见季玉朗上来,尹枭朝他举起手中酒盅。
  “公子可要来小酌一杯。”季玉朗没有心思与他说旁的,尹枭笑着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口中却换了称呼,直言道,“殿下既有话要问,这点面子总该给尹某。何况江湖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您即便掀了我这铺子也是撒不了气,何必这么累?”
  季玉朗自尹枭手中夺过酒盅,仰头饮尽,一落座便开门见山问道:“此次影门之事,你是否知情?”
  “若是尹某说毫不知情,殿下可信?”尹枭说完,自己却没忍住笑出声,却并不答是否知情一事,反而反问了一句,“对殿下而言,朱兄消失或是直接死了不是最好?”
  “尹枭,我耐心有限。”
  季玉朗脸色铁青,尹枭去仍是不在意继续说道:“没了朱楼主,殿下便可掌握问刀楼,日后成事也能有诸多便利,何必犯险去救一个于大业无甚助益的人?不若顺水推舟随旁人装作救上一救,日后殿下真心有愧疚,帮朱兄立个碑便是,左右他身后也无子孙为他添灯上香。”
  尹枭每说一句,季玉朗的面色就难看一分,待听得立碑上香直接抬手将那张桌子掀了出去,碗碟噼里啪啦砸了一地,只有酒壶被尹枭抢先一步揽在怀里才没给一同砸了去。
  “殿下当局者迷,尹某却是看得清楚。凡事涉朱兄,殿下必会乱了方寸,拎不清轻重缓急。人既已落入影门之手,殿下何不如顺其自然。”
  季玉朗冷笑道,“尹阁主可真善变。先前是你亲口提出以朱怀璧的来历为交换条件助我除掉常巡,如今怎得又出尔反尔做起赔本买卖了?”
  尹枭面不改色回了一句,“从前确实好奇,只是一时兴趣总抵不上心中大业。若殿下爱美人不爱江山,那尹某押宝在您身上才是真的亏大了。”
  “你混说什么?”听到尹枭说什么美人江山,季玉朗皱眉斥了一句,随后又道,“说得冠冕堂皇,只是你先前多般助力朱怀璧成事。堂堂天机阁主,号称手掌天下事,会不清楚朱怀璧自始至终都在做戏?即便他此刻死了,问刀楼也是隋晋的,与我何干?你只说是与不是便罢!”
  “殿下着实可爱得紧,无怪朱兄在你身上倾注了这般心血。”尹枭言语逗弄,吊足了胃口才忽得面色一沉严肃回道,“毫不知情是假,盼望朱兄死却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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