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瑾终归还是心软了,把他搂到怀里:“我都让你叫了这一声的父亲,你就是我养大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疼你呢?”
季殊恩窝在他怀里,小声啜泣:“那你今晚,能陪着我睡吗?”他抬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乞求的看他:“就这一晚?父亲陪我睡。”
虽然时辰陪季殊恩玩的人是季闳,但日无小事,细细照护着他的人是虞瑾。
从父母的角度上来看,季殊恩更觉得虞瑾像娘亲多一些。
“你个小孩。”虞瑾微微叹气:“怎么就是长不大呢?”
“殊恩还小呢,父亲。”季殊恩搂着他的脖子道。
“好,”虞瑾叹气:“就这一晚,只一晚。”
季殊恩重重点头,看着季闳道:“我不和爹爹出去赛马了,我要和父亲在一块,孝顺父亲。”
嘿……给季闳气坏了!合着他里外不是人,是吧?
气还是气的,但季闳把季殊恩扯出来,丢给小桃:“快把这个孽子抱下去。”
23 白日宣淫
等人都走了,季闳便蹲到虞瑾跟前,讨好的笑:“月华……”
虞瑾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只是摸摸他的头发,半响才微微一笑,笑意有些柔软:“还是你好……”
“什么?”季闳不解的看他。
“周边的人,都是这样的,有所图,有所欲望,可你不同,我的阿闳待我干干净净,一片赤诚。”
“每当看见你这双眼睛。”虞瑾弯腰将他搂到怀里,言语里多是疲累,却轻轻一笑,如风般轻盈飘渺:“我就知道……我还能再撑上些日子。”
“月华……”季闳眼里均是心疼,用指尖摸他的眉毛。
虞瑾看他,看了许久又道:“阿闳,我累了,想吃甜羹了,加上些莲子,个头大一些的莲子。”
“好,我给你弄去。”季闳站起身来抱住他,微微心疼:“你说你这个人,怎么就想得这么多,季殊恩终归是个小萝卜头,他是爱你才……”
“殊恩厚渥……”虞瑾笑了:“你后来可明白了?”
季闳叹气,吻吻虞瑾的脸:“我的好月华,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较真?”
“我不较真。”虞瑾笑着跟他道:“这世上是没有一等一的真心的,所以旁人只要过得去,便都是可以的。”
“可是你不同,你是我……”虞瑾停了一下,才继续笑笑:“是我这辈子每天早上醒来睁开眼都想看见的人。”
季闳捏他的耳垂,哄他:“乖月华,不多想了……”
虞瑾乖乖点头。
“你啊……”季闳笑着叹气:“就是太聪明,聪明的把简单的事都搞复杂了。”
“季殊恩才多大,不过五岁的奶娃娃,他是依赖你,若是半点都不依赖你,你才是白疼了他。”
虞瑾点点头:“我的莲子羹。”
季闳:“………………”
得,半点没听进去。
他算是明白了,虞瑾此人心眼极小,说他是芝麻大的心眼,都是夸奖了他。
却又心软的像活生生被掰开硬壳的贝壳,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使他受伤。
季闳才是他的硬壳,是他的软肋,是他的一切。
等季闳把莲子羹端上来时,虞瑾正剥花生吃。
季闳有意逗他:“好吃吗?”
虞瑾有点嫌弃:“不怎么好吃,太咸。”
“那吃莲子羹吧,我给你多炖了会,保证个个都面得不行。”
“拿来我尝尝。”虞瑾淡淡道。
季闳把莲子羹放到他跟前,从怀里掏出把勺子,在衣服上蹭蹭,递给虞瑾,马大哈似的:“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虞瑾的眼神用两个字就能概括:嫌弃。
虞瑾用了一口莲子羹,觉得莲子是真面糊了,香甜可口,便吃完了这小一碗。
“好吃吗?”季闳眼里似有星辰,无一不使人沉溺,他的表情很宠溺还带着浓浓的喜爱。
季闳如今才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你看他吃东西,都觉得他与旁人与容不同,可爱得要命。
“还好。”虞瑾淡淡道,放下勺子。
“你还说季殊恩是个小白眼狼,我看是随你。”季闳好笑道:“只是还好?”
“小孩才说好吃。”虞瑾一手撑着下巴,一股子说不出的自得风韵,他淡笑眉眼如画,清冷却柔和,像是画中的仙子。
“你若是想讨赏,不如亲自到我身上来讨。”
季闳失笑:“那怕是给你的赏了。”
虞瑾用指尖解开衣口:“废话少说。”
于是两个人滚到一起去了,白日宣淫……说不出来的快乐。
在书房里滚……就是这点不好,季闳被逼到情急时,脚趾不小心碰到个花瓶,给打碎了……
虞瑾轻笑:“这算什么?我这一桌子的墨宝不都叫你毁得七七八八?”
季闳一听,看了一眼屁股底下,也就是书桌上的文章,已经皱皱巴巴不能看了。
他红着脸,瞪虞瑾:“枉读圣贤书!”
“读那些有什么用?”虞瑾咬着他的耳垂,轻轻一笑:“还不如来读你。”
季闳仰头,脖颈上的汗珠向下滚落,他大口喘气,眼神朦胧间不断呼出热气,还不忘道:“嗯……啊……那你可得……花些日子来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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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这辈子都只读这一本,唯季闳一人,胜却人间无数。”虞瑾在他耳边轻道。
两人厮混了许久,季闳的脖子上被咬了好些印子,得亏他皮肤黑,不明显。
虞瑾背上的抓痕可就一目了然了,季闳趴在榻上看虞瑾穿衣服,不由轻笑:“你这身浅绿的衣服瞧着真好看,显得你如松如竹,整个人说不出的好看。”
虞瑾淡淡笑了,把衣服系好:“少揶揄。”
“我可没拍马屁,实话实话还不行?”季闳笑笑。
翻了个身,赤着身子躺在榻上,一丝不挂的年轻酮体使人遐想,季闳常年习武,修长有力的双腿,滚圆的臀。
古铜色的皮肤却像是花一样,柔软带着一点点韧劲。
虞瑾看他,总觉得是隔了层薄薄的雾,朦胧的令人沉醉,肌肤间隐隐有着些许烁光。
“怎么?”季闳邪笑着,手指间轻轻磨蹭着:“想再来一次?”
虞瑾眼波微沉:“这可是你招我的。”
“是啊。”季闳笑了:“你做得好就让你再来一次。”
于是两人不知羞的又滚了一次,季闳说好看的那件淡绿衣衫,早就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皱皱巴巴的拧成一团,随意扔到地上。
再次滚完可是真天黑了,季闳笑着躺在虞瑾身上:“饿不饿?”
“有点。”虞瑾淡淡道,却总是像个猫似的吻季闳的脖子,轻轻舔舔,然后用牙尖叼着点嫩肉小心翼翼的咬咬。
“你够了,痒。”季闳笑着躲开。
虞瑾便松开嘴,随意要人拿了两套干净衣服过来。
他态度光明磊落,季闳倒是臊得不行,红着脸吃饭。
干了下一午的体力劳动,季闳多吃了一碗饭,只觉得今晚的肉沫茄子真香。
季殊恩也跟着季闳吃了不少,季闳给他夹菜,叫他多吃点肉,才长得高。
逗得虞瑾发笑,看着他们父子风卷残云的扫荡了满桌子上的菜。
24 及冠礼
日子过得说快也快,虞瑾准备了许久,这一日终归是到了季闳的及冠礼。
季闳说到底还是个少年人,即使年纪轻轻,就已功高震主,但大部分时间都还像个孩子。
“月华,这衣服也太繁琐了,我穿不惯,不穿了行不行?”季闳身着一身黑色丝绸缎子的长衣,更衬得他少年英姿飒爽。
他拨开帘缦,带着束发冠笄,目如点漆,似有星光闪现。
周边众人却直接是看呆了,小桃跟了季闳十几年,却从没见过他这般丰神俊朗的模样。
虞瑾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直直盯着季闳去看,竟是移不开目光分毫,周围声响均是听不见了,只瞧着那一人旖旎风光,那拨开帘缦的手,轻轻掩着他的侧脸,欲语还休间,以前所见的眼花缭乱,都变成了目光短浅,唯有季闳让他着魔。
半响,虞瑾才低声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季闳只说了四个字:“在劫难逃。”
吓得季闳呆愣在原地,颤颤巍巍道:“什么在劫难逃?我穿这衣服就是了,至于说得这么恐怖吗?!”
虞瑾笑出声来,却没有辩解,只是站起身来,手指梳理过季闳的黑发,他的目光叫人沉溺,说不出的温柔,季闳只觉得被他轻抚过的地方,都像是着了火一般,烧到了他的心窝,酥麻的发涨,又有一点痒。
“阿闳。”虞瑾看着他,睫毛轻闪,像是遮盖住了眼里的情绪,可呼吸的急促却是掩盖不住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长出来了,但虞瑾捕捉不住,也不想捕捉住,他只是贴着他的耳边,柔声道:“你可知……及冠后的男子,就可以结发了?”
季闳一愣,他有些紧张还是幸福,他自己都说不清,只是目光涣散,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心里念着的都是虞瑾的名字。
“我与你,结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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