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褥和被子也有些散乱,活像是这两人在里头打架了一样。
云越心中大惊,趁着慕桑和栖衡都在忙活,往里间走去,言语间颇为不忿,“我说他们怎么瞒得这么紧,就是不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没想到主子居然在和公子打架!”
温也被云越这声音惊了一跳,赶紧攥紧了被子,他现在可是未着寸缕,要是被云越闯进来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小孩得吓哭。
温也这么想的时候完全忘了,他也就比云越大了一岁。
还好钟卿及时在外拦住了他,“回去,这儿没你的事。”
“怎么没我的事?主子让我保护公子,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所以这次就算是主子也不能对公子动手!”
云越看到钟卿脸色不好,以为被自己猜中了,顿时更加理直气壮了,“主子再怎么说也是习武之人,公子再有什么地方惹得你了,你也不能打他啊!”
温也有些哭笑不得,刚想开口替钟卿澄清一二,一出声却发现自己嗓子还有些沙哑,顿时羞得不敢说话了。
钟卿揉揉眉心,不想跟云越废话,“栖衡、慕桑,把他拖出去。”
“我不,你们放开我!”云越嚷嚷着,一副随时要冲进来的架势,“公子,你要是疼你就喊一声,我这里有上好的药,唔唔——”
直到云越被捂着嘴拖出去,温也悬着的心才放下。
钟卿先是探了探水温正合适,才进来掀开被子,准备抱温也去浴桶。
被云越这么一闹腾,再困都能清醒了几分,温也扯着身上仅剩的一层被子,磕磕巴巴道:“我、我自己能去。”
第五十三章 要不要告诉他,我是怎么欺负你的
钟卿挑挑眉,果真就放下了手站在床榻边等着他自己起来,若不是他嘴角噙着坏心的笑,还真以为他打算置身事外了呢。
温也看他一眼,不想被钟卿小瞧了,赌气一般起身,谁知刚刚一动作,又疼得一屁股坐下去了。
不知牵动到了哪处,温也只觉得整个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钟卿叹了口气,躬身把他连人带被扛了起来。
“欸,你——”温也没了着力点,又被这样裹成一团举着,难免有些害怕,也顾不上撒气了,讨饶道:“景迁,你放我下来罢。”
钟卿在他臀侧隔着被子轻轻拍了一下,“唤声好听的,方才怎么唤的又忘了?”
温也现在整个人敏感得不行,饶是如此轻微的动作,都令他小腿下意识抽了一下,随即闷着声,放软了调子,“哥哥......放我下来吧。”
他一个男子这么光溜溜被人扛着走来走去,即使是没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都能羞死他。
更何况方才慕桑和栖衡如此淡定的模样,定然是什么都知道了,还有云越......明日出去,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那三人呢。
钟卿嘴角一翘,这才把他放下来,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裹上一件披风,抱着人去浴桶,嘴里还不忘数落道:“身子不舒服乖乖让我抱不就行了,跟夫君还逞什么能?”
温也自然明白这个理,但他就是没太好意思理直气壮地指使钟卿伺候他。
听他这么数落,却半点不觉得难过,也不闹腾了,只乖乖地靠在钟卿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任他抱。
浴桶很大,就是同时容纳两个大男人也没问题。
不过在见识了钟卿的某些过人之处后,温也非常有自知之明,一下水便自觉地躲得远远的,那身法之迅速,钟卿伸手想抱他都没能捞着,哪儿看得出是之前那个下榻都困难的人。
“好了,我不碰你,”钟卿向他伸手,“过来,给你擦洗干净就让你睡。”
温也保持着脑内最后一丝清明,抓着帕子摇摇头,已经吃过亏的温也深知某些时候钟卿的话是万万信不得的。
钟卿只能趁他不注意,自己一点点地挪过去,水温有点偏高,热气熏得两人额上又出了一层薄汗,在这样寒冷的天日里却格外舒适。
钟卿在温也又要开溜之前把人抓住抱过来,湿热的胸膛从背后紧贴上来,温也身子又僵直了,有过经验的他已经不敢乱动了。
钟卿得了手,却是没打算放过他,毫不客气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下,牙齿磨得有点凶,温也耳朵都磨红了。
“管教嬷嬷没告诉你,弄不干净会生病么?”
温也耳朵更红了,“我,我知道......”
他本意是想让钟卿别说了,可显然后者并没有这个自觉。
“你若是生病了,云越又得在我耳边嚷嚷我欺负你,”钟卿勾住他半湿的发,轻轻别在耳后,气息比方才更加灼热了几分,“他那么护主,为了怕担上这个恶名,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我方才是怎么欺负你的?”
温也哪里斗得过他,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想着若是真如钟卿所说,因为这个病倒了,云越又是个未经人事的,必定要问起缘由,钟卿这张嘴,他可不敢保证会胡乱说些什么。.八壹zw.m
温也害怕了,彻底老实了,缩在钟卿怀里任其施为,敢怒不敢言。
好在钟卿还算有点良心,没再舍得继续折腾他,认真替温也善后,顶多借机揩点油,也不敢太过火,毕竟搞不好自己也很难泄火。
温也趴在浴桶边,神思倦怠散漫,被蒸腾的热气氤氲得昏昏欲睡,隐约听着外间栖衡在问还需不需要吃饭。
温也不免怀疑方才他和钟卿的话是否都被栖衡他们听去了,脸上臊得厉害,这才想起自己和钟卿都做了什么。
他和钟卿就这么一次......还搞这么大阵仗,只怕明天,全寺僧人都知道了他们在这佛寺行此等秽乱之事,了无大师若是知晓了,说不定还会觉得他们辱了佛门清净之地,要将他们赶下山。
温也越想越害怕,哪儿有心思吃饭。
钟卿回头看温也,只见他不知在想什么,满脸写着“做贼心虚”四个大字。
钟卿在水下握住了温也的手,对栖衡道:“放外面吧,你先下去。”
手上温热有力的触感让温也回了神,有钟卿在身边,总能让他心中快速安定下来。
温也懒散地看了钟卿一眼,带着几分怨怼和抱怨。
钟卿见他这模样勾人得紧,低头在他脸侧亲了亲,把人从水里捞起来,“折腾一晚上累坏了吧,多少吃一点,嗯?”
温也胡思乱想一通又松懈下来,上下眼皮都累得打架了,又被钟卿低沉好听的声音哄得五迷三道的,最后很没出息地被钟卿抱着喂了几口热粥,便昏昏睡了过去。
直到次日醒来,已是晌午。
温也是被一阵毛茸茸的湿软触感舔醒的。
他惺忪睁眼,看到尺玉就趴在他身上,而钟卿正捏着猫脖子,想把它从自己身上薅下去,见他醒来,一人一猫的目光都投向他。
温也撑着起身,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钟卿把猫赶下去,一把搂过他,紧张道:“还疼么?”
温也摇摇头,只感到难为情,其实疼痛感也只有那短暂的片刻,更多的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
不过这次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头埋在钟卿胸口,缓解身上的酸意和不自在的感觉。
温也现在特别懒怠,浑身依旧乏力得很,双手抱着钟卿的腰不撒手,就想黏在钟卿身上当个挂件。
这样钟卿走到哪儿,只要揣着他就好了,比冬日里贪睡的尺玉好不到哪儿去。
钟卿便任由他靠着,手掌轻轻拢着他,安抚地拍拍他的背。
手腕被轻轻抬起,温也偏头,呆呆地看着钟卿抹着药膏替他上药,冰冰凉凉的药膏在皮肤上抹匀化开,很舒服,因此温也并没有什么动作。
手腕上的伤药抹好后,钟卿把他放下来,换了一瓶新的药,随即自然地解开他的衣扣。
解开……
温也反应过来,立马按住自己的衣扣,一脸警惕且后怕地看着钟卿,“景迁,别……”
钟卿微凉的指尖在他耳垂上捏了捏,“想什么呢,转过去,我帮你上药。”
温也赧然,“不用了,昨晚不是已经用过了吗?”
“你那儿有点肿,多抹两次药好得快些。”
温也赶紧捂住他的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正儿八经的世家大族出来的少爷,耍起流氓却一点不含糊,青天白日里就什么话都敢说。
“我、我自己来——”
钟卿手里晃着小药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好,那你自己来,上过药了我再来亲自查验……”
钟卿把“亲自查验”几个字特意加重,听得温也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这种莫名像是少时被先生亲自查验课业的压迫感……
温也想着昨晚被钟先生“亲自查验”伤处的情形,不禁有些胆寒。
他索性心一横,嘴角扯出一个僵硬且勉强的笑,“我手脚不方便,还是……你来吧。”
房间里有一台梳妆镜,平日里两个男子都很少照镜子,可今日温也却特地换了一身束高领的长袍,仔细对着镜中看了看,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拿出一件毛领披风,直到脖子上看不出一点异样,这才敢放心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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