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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拐跑了冤种王爷的白月光 完结+番外 (溪棠)


  钟卿一低头,就瞧见那只不长眼的白猫儿死死霸占在温也的怀中。
  尺玉雪白的长尾巴勾在温也腰上,高傲地抬起眸子,看向钟卿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当然,这都是钟卿以为的。
  对于温也来说,只觉得这猫儿哪哪儿都可爱的很,软乎乎毛绒绒一团揣在怀里,不吵不闹,也不乱摸乱碰,不解人衣裳更不会说浑话,比某些居心不良的病秧子要温顺的多。
  温也自是纵容着猫,还想抱着尺玉同他们一起上塌睡觉。
  钟卿好容易把人拐到手,一口热乎的都还没吃上,自是不能被一只猫比了下去。
  于是最后在他满脸低沉的气压中,尺玉张牙舞爪地被栖衡拎着脖子丢出门了。
  温也觉得他生气的样子未免跟那猫一般生动可爱,就坐在塌上看他笑,眼眸温润,“你跟尺玉置什么气?”
  钟卿过去搂着他,修长的指节在温也腰间系带上盘绕,似有若无地勾扯着,“阿也,良宵苦短。”
  温也倏地红了脸,这些日子钟卿有意无意地撩拨,发浪得比春天的尺玉都厉害,他又不是木头,自然明白钟卿的意图。
  可他不是那种不疼惜人的,入府之前的管教嬷嬷曾经告诉他,男子在房事上不知节制可是会大大损耗阳气的,作为房中人,便要多加劝诫。
  虽说这“夫君”换了人,但该说的道理,还是要听。
  于是温也委婉地对钟卿道:“你这身子,就别先想着那档子事儿了。”
  钟卿失笑,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出不上力,便一口保证道:“放心,我只是受了点内伤,其他方面不会有影响的。”
  温也有些不信,但又害怕伤害他的自尊心,因此只是小心翼翼地觑他一眼,犹豫道:“你不是......不行么?”
  钟卿:“……”


第五十二章 窃玉窥香过夜半
  钟卿定定地看着他,难得有些无语,“谁跟你说的?”
  温也觉察到有些危险的气息,身子往后挪了挪,“之前才认识的时候你同我讲,你这身子状况是不能行房的,因此才一直没和宣王......”
  温也突然顿住,看着近在咫尺的钟卿,迟钝地反应过来,“你当时是骗我的?”
  钟卿倾身过来,横在塌上,勾起他俊俏的脸,沉沉地笑了,“我原先不过想着,等你什么时候心甘情愿了也好,却没想到给你造成这样的错觉。”
  钟卿的手缓缓勾开他的腰带,“是我的不是,相公这就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温也得知自己竟误会了钟卿那么久,羞得面红耳赤,可是他还没找到由头躲开,就被钟卿擒住了手腕。
  “等等……”
  钟卿看着他,略有不解之色,“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你,”温也声音抖得厉害,“那个,你知道怎么做吗?”
  钟卿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温也感觉自己腰间一松,衣带彻底散开,“阿也,你是不是害怕了?”
  温也被戳穿心思,想靠着钟卿,又发觉眼前这人才应当是最可怕的,他抿紧了唇,极力克制住未知的慌乱。
  钟卿温柔地吻着他,湿润的唇瓣耐心地探寻着他,声音里同样在压抑着什么,“阿也,别怕……”
  钟卿太温柔了,教温也生不出丝毫反抗之心,于是恐惧在渐渐褪去,心中升起一抹异样的期待和紧张。
  只是当淡青色幔帐被彻底放下,长指挑开最后一层遮挡,月光莹莹洒落在雪玉般的肌肤上,温也还是慌乱地抓住了钟卿的手。
  钟卿温声安抚着他,缓缓解下自己腕间的绸带,轻轻遮盖在温也秀润的眼上,“阿也若是害怕……便不要看罢,不会教你难受的。”
  钟卿这话听着似乎是在为他着想,但是温也随后便发觉,视线被遮挡后,其他地方便更加敏感了。
  温也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羞耻和羞愧,却并未制止钟卿愈加放肆的行为。
  偏偏钟卿这厮真真是坏到骨子里了,在他如此难堪之时,还要附在他耳边轻笑,笑音魅惑喑哑。
  他似是当真好奇,“成婚前,嬷嬷发给你的教习册子可曾看会了?”
  什么成婚前……被钟卿这么语焉不详地说一通,温也竟恍惚生出他已经和钟卿成婚了的错觉。
  温也脑子一片空白,回想着曾经被迫看过的春宫册子,现在竟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羞得都快哭了,“不、不曾......”
  隔着绸带,他看不清钟卿的神情,只能听见钟卿诱哄一般对他道:“我可是为你习得了好多,今晚,我来教教你如何?”
  哪里容得下温也说半个不字,嘴唇便被彻底封住,不知过了几许时辰后,便连哭都蔫儿了声。
  ......
  被子是上好的锦缎做的,内里填充着动物细软的绒羽,盖在身上轻薄又温暖,此刻却被揉得发皱,半挂在床榻边,欲坠不坠。
  温也无力地抬起手,扯下眼前遮挡的绸带,半遮的眸子含着水光,浸透了那根绸带。
  “阿也......”
  钟卿的嗓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低哑,声声急促又饱含着欲,仔细听还带着有些粗重的喘息声,滚烫的呼吸贴在他颈侧,红透了那一片汗湿的皮肤。81ZW.m
  温也身子下意识颤了颤,挣扎着想躲,床榻就这么几尺,他哪儿能躲过情动时的钟卿。
  纤细的脚踝被一只修长匀亭的手拉了回去。
  明明作恶逞凶的是他,把人欺负哭的也是他,那恶人却好似委屈坏了一般同他说:“阿也,别走,不然我就要把你绑起来了。”
  可怕的占有和偏执的欲念,都在此刻尽现。
  另外三个属下不敢贸然打搅,又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被自家主子割了耳朵,便只能在后厨里窝着。
  栖衡把饭菜放在蒸格上热着,确保那两位主什么时候想起来饿了能吃上一口热的饭菜。
  慕桑在棚里劈了几轮柴火,而云越坐在灶台前添柴,困得直打哈欠,“主子和公子在房里做什么呢,怎么这个时辰了还要烧热水。”
  栖衡轻咳一声,不善言辞的他只能保持沉默。
  慕桑把新劈好的柴火抱进来,囫囵道:“总归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什么好事儿啊?”云越好奇死了。
  见他们都沉默,自顾自打趣道:“总不可能是关着门生小主子吧?”
  栖衡死死盯着锅中的饭菜,极力忍着不笑出声。
  慕桑则是摸了摸鼻子,心说:主子倒是想,那也得夫人能生啊。
  云越看他们都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玩笑太过了,连忙补救道:“我就随口说说,我当然知道主子和公子只是好兄弟,你们可别告我的状啊。”
  慕桑憋不住了,伸手揉了把云越的头,“小呆子。”
  “不是,我怎么就呆了?”
  “倒是你们,从傍晚起就怪得很,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栖衡和慕桑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继续哄着他含糊过去,可他们越是这么含糊其辞,云越就越是好奇得很。
  要不是这两人死死看着他不让他靠近房门,他早就想亲自去问钟卿了。
  实在等得无聊了,慕桑手又痒了,摸上腰间的酒壶,一边同栖衡道:“要不还是煮点粥吧,公子到时候估计也没多少力气吃东西了,喝粥不费劲儿。”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公子怎么了,怎么就没力气吃东西了?”云越一边问,一边眼疾手快地扯过慕桑的酒壶。
  慕桑看着云越手里晃着自己的酒壶,心疼得紧,“好阿越,哥哥实在无聊得紧,你就给我喝一口吧。”
  云越把酒别在自己腰间,不客气道:“今日可是你自己说的二两,剩下的明日再……”
  “方才已经到子时了。”栖衡拿出新的米准备熬粥,贴心拱火。
  云越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就像巴望着老婆发私房钱的老实汉一般的慕桑,“……”
  温也仔细回想了一阵,除了以往彻夜难眠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晚睡过,外间的风雪早停了,更漏声已残。
  他靠在钟卿怀里,迷迷糊糊地嘟哝着抱怨着,因为实在无力,瞧着倒像是在对他娇嗔。
  因为方才流了太多泪,眼睛现在还酸涩的很,他此刻就像是被山精妖魅吸干了精气似的,浑身乏力,身子动一下都难受。
  温也微微眯起眼,泪眼摩挲地看着钟卿,委屈极了,看着模样好不可怜。
  若说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态,除去和心上人鱼水之欢后的温存与满足,便是无休止的疲惫。
  温也心中暗暗后悔,往后可不能小看了病秧子。
  他才多大?哪儿能受得住钟卿这么弄,钟卿现在病着都这么能逞凶,往后若是好了,只怕半条命都要被他折腾没了。
  钟卿给温也盖上被子披上外袍走出去的刹那,慕桑烧了半天的热水终于派上用场了。
  房屋中萦绕着一阵淡淡的膻腥味,慕桑和栖衡自然明白屋里这两人经历了什么,做下属的不敢乱看,也不会多问。
  拿着木桶往浴桶里来来回回灌水,直灌得房间里温度又升了几许,热意盈盈。
  只有云越在门后探头探脑地往里头看,灯火有些黯淡,隔着屏风看不太真切,只隐隐看到那床头的纱帐似乎都被扯坏了,坍塌下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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