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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朕靠美色上位 (噤若寒单)


  出于某种不服输的要面子心理,贺兰奚愣是做了回强盗,将玉佩留了下来。
  二人分别回到席间,凳子还没坐热乎,永明帝便到了。
  一番行礼参拜的繁文缛节过后,众人纷纷落座,这场宴会才算真正拉开了序幕。
  除了永明帝还有谢沂这位主考官,包括贺兰奚在内的所有皇子皆在,这也是他重生醒来后,第二次见到他的这些兄长。
  最爱同他过不去的,便是皇后嫡子,他的三皇兄贺兰锦,此刻正坐在对面对他横眉竖目,丝毫不掩饰他的恶意。
  养在皇后膝下的,还有位生母早亡的大皇子,名叫贺兰庭,虽是长子,却因贺兰锦的出生,处境尴尬。
  老二老五幼年夭折,老四贺兰轩则为温贵妃所出,眼高于顶,暂时还没对他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发表过什么意见。
  倒是那位没什么存在感的六皇兄贺兰笙很有意思,两次见面,两次都低着头一心吃饭,仿佛周遭一切热闹都与他无关。
  贺兰奚偷偷尝了口果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所有人,目光逡巡一圈,最终落在了谢沂身上。
  说起来,谢大人如今不过二十有七,却已位极人臣,任内阁首辅,兼领礼部尚书一职,可谓前无古人。
  关于谢沂为何救他的缘由,贺兰奚尚未琢磨透彻,但在他前世死后混沌中所见的史书看来,谢沂此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权臣。
  架空皇帝,扶持年幼的新君,用铁血手腕将整个朝堂清洗了一遍。
  若要说他是忠臣,只怕谢沂自己都不同意。可若要说他是奸臣,却也不尽然,毕竟许多利民的法令都出自于这位奸臣之手。
  故而权臣二字,用来评价谢沂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小七。”
  正在出神之际,永明帝却忽然点了他的名,贺兰奚噌的一下站起来,引来旁边一声嗤笑。
  正是温贵妃的儿子贺兰轩。
  就连埋头苦吃的贺兰笙都停下来看了他一眼。
  永明帝却不恼,笑着问他愿不愿行酒令。
  琼林宴上天下才子汇聚,自然少不了这等文雅之事,何况,这也是正式授官前最后一次向帝王展示才华的机会,在座诸位士子无不跃跃欲试。
  没想到,贺兰奚竟当众犯起了迷糊。
  “儿臣才疏学浅,还是不给您和谢先生丢脸了,有这功夫不如回去多抄几遍书,您就饶了儿臣吧。”
  旁人不知他被罚抄一事,只当他读书刻苦,却死板不知变通。
  永明帝大笑三声,倒不曾为难他,钦点了谢沂做令官,像是有心要考考这些新晋士子们。
  谢沂不疾不徐,从永明帝开始,出了个中规中矩的对子,下面一人一句捧着,一时间君臣尽欢,其乐融融。
  可接下来,到了这些士子们,谢沂却一转攻势,变得刁钻起来。
  有几分功底或急智的,偶有佳句,自然能得到赞赏,但大多对的磕磕绊绊,平平无奇,顶不住压力的便只好自认倒霉。
  史书中记载,大魏两朝首辅谢沂,是永明六年的状元,琼林宴对酒联诗,独领风骚,端的是意气风发。
  十年弹指一挥间,却不知与今日从容不迫大杀四方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贺兰奚目光一直也不曾离开过,眼里渐渐多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个能给我吗?”
  贺兰奚闻声转过头,他那位一心只有吃食的六皇兄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准确的说,是看着他桌上的那道樱桃酪。
  贺兰奚愣了愣,亲自将碗碟推过去,还未来得及收手,一张纸条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他手心里。
  来讨食的贺兰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捧着刚到手的樱桃酪又坐了回去。
  贺兰奚攥紧手里的东西,一扭头,正好轮到身边的老四行酒令,也不知谢沂出了个什么难题,绞尽脑汁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对出来。
  “谢大人高才,孤甘拜下风。”贺兰轩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话音落下,贺兰奚便嗤笑一声,将方才的嘲讽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灯火阑珊里,谢沂举杯同饮,嘴里说着得罪,望向贺兰奚的眼里却噙了几分笑。
  这几分笑意落进心里,似鹅羽轻拂,有些柔软,也有些痒。
  他是故意的,贺兰奚心想。


第4章
  贺兰奚一大早便去了谢沂府上,蹭了顿饭,顺带霸占了谢大人的房间。
  他在那里磨磨蹭蹭的,谢沂也不着急,一本书一盏茶,往院子里一坐,怡然自得,好不自在。
  手里的书翻过几页后,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条缝,贺兰奚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扭扭捏捏不愿出来。
  谢沂笑他:“怎么,不合身吗?”
  衣服是他亲自让人拿来的,合不合身他自然有数,这样说无非是故意臊一臊小殿下罢了。
  贺兰奚一听,果然红了脸。
  岂止是合身,说是量身定做也不为过,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
  “这样……是不是有点奇怪?”
  贺兰奚从门后走出来,身上换了一身黑色劲装,是谢沂身边护卫常穿的那一种,可同样的款式,穿在贺兰奚身上却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那张肖似其母的脸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的精致,有些未脱的少年稚气,黑色的料子将他细长的脖颈衬得愈发白皙,没有宽袍大袖的遮掩,精瘦的腰身更是显露无遗,说不定一只手便能揽过来。
  宛若一个漂亮易碎的花瓶。
  谢沂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久久未能言语,还是贺兰奚自己忍不住又问了一次:“到底怎么样啊?”
  “臣只是觉得……似乎做了多余的事。”
  小殿下太惹眼了,怎么看都是哪家偷偷跑出来的娇气小少爷。
  一点也不像个侍卫。
  贺兰奚顿时垮起脸:“那怎么办?你都答应我了,可不许反悔!”
  “殿下多虑了。”
  事已至此,再将衣服换回去也没什么意义,贺兰奚就这样明目张胆跟着谢沂去了北镇抚司,好在那里个个都是人精,只要他们不承认,自然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跳出来戳破。
  诏狱的大名如雷贯耳,外表却比想象中要朴素得多,上回来的时候,贺兰奚不知深浅,被唐运一本正经的样子骗了去,鸡同鸭讲,在北镇抚司看了一圈风景,连诏狱的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次唐运不但亲自带路,还得替他们望风,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贺兰奚将视线头顶那块掉漆的牌匾上收回来时,谢沂也正好低下了头,二人目光撞在一处,又迅速分开。
  谢沂也在看那块破匾。
  方才的匆匆一瞥,让贺兰奚窥见了他眉间复杂的神色,像是在回忆什么。
  “进来吧。”谢沂上前一步。
  贺兰奚紧跟上去,始终坠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
  牢房里浸润着一股经年的寒意,贺兰奚一走进去便打了个寒颤,关在里面的犯人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见到有人来最多悄悄瞄上一眼,更多的是连头也抬不起来。
  贺兰奚多瞧了几眼,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害怕了?”谢沂停下来好心劝道,“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贺兰奚否认:“谁说我怕了。”
  谢沂不曾多说什么,只是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弯了弯嘴角。
  “人是在老家被抓住的,深山老林里做了一个月野人,出来没听到锦衣卫抓人的消息,以为逃过一劫,便铤而走险回了趟老家。”唐运一边带路一边为他们简单讲述了一番抓人的经过,“宫中少了人,一查名册便知,无非是费些功夫,他老母和卖命得来的银子都在老家,不会不回来。”
  这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贺兰奚皮笑肉不笑:“如此说来,这竟是位孝子。”
  唐运面无表情:“殿下真会开玩笑。”
  事实上,锦衣卫的人到时,他家中老母已在炕上咽气多日。
  是病死的。
  “炕洞里搜出一千两白银,分文未动。”
  却不知是压根不晓得底下藏着钱,还是知道了不愿意用。
  “人抓来也有数日了,唐大人可审出什么?”
  唐运看了眼谢沂,对他说了三个字:“温贵妃。”
  说罢又生怕他误会似的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只是犯人的一面之词,尚无证据。”
  贺兰奚捏着下巴细细思索片刻,歪了歪头,故作惊讶:“唐大人原来会说人话。”
  “……”唐运选择闭嘴。
  说话间,三人走到了尽头。
  最后一间牢房与其他地方并无不同,非要说点什么,大概是比外头凉快不少。
  唐运替他们打开牢门:“谢大人,此地你比下官熟悉,若无事下官这便告退了。”
  同这位七殿下相处,着实需要点勇气。
  贺兰奚耳朵微动,按下心中疑惑,努力做一个识趣的聋子。
  熟悉诏狱牢房的,除了牢头就是犯人,谢沂怎会……
  “你若离开,犯人丢了算谁的?”谢沂神色如常,开口将唐运留了下来,而后转身对贺兰奚道,“我们就在五丈开外的地方等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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