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元溪颇有些夸张地叫着,“跟真的似的。”
“竟然还有小黑,瞧瞧这小短腿,做得真像。”
鸡崽儿对面,严鹤仪还雕了个木头团子,朝它们伸着前爪,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严鹤仪对于元溪这个反应很是满意,“就知道子渔要给你透露,所以相公留了一手,这几天晚上都悄悄起来,又雕了个团子。”
元溪拿着那木头团子,又瞧了一眼院子里蹿进鸡窝同大娃一起闹腾的真团子,“这个木头的,可是比那家伙更讨人喜欢。”
吃了早饭,他俩又叫上赵景跟周子渔,一同去镇上周鸿熹家过生辰。
前几日,周鸿熹刚同常英成了亲,家里红绸子还没摘,满院子的喜气。
几个人喝了些酒,又玩了一下午的叶子戏,元溪才带着一大包的生辰礼跟严鹤仪回了家。
走了这么长的路,刚回家,元溪的肚子便又叫了,严鹤仪在桌子上放了好几盘他喜欢吃的点心,又冲好热乎乎的蜂蜜水,便钻进厨房做晚饭了。
小祖宗最喜欢的就是吃,这又是他的生辰,三顿饭可都得重视起来。
天刚暗下来,严鹤仪的饭就做好了。
“来,”他把元溪摁在椅子上,“你的生辰,就让相公来伺候你吧。”
他进了厨房,端来做好的饭菜,油焖春笋、炖猪蹄儿、青菜豆腐汤、蒸鲈鱼......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
“哇——”元溪咽了咽口水,那副惊喜的表情却是真实的,“哥哥,这也太太太香了!”
“那天你同鸿熹哥钓来的鱼,我说想吃,你还不给做,说是要养几日,原来是给我生辰准备的。”
“是啊,”严鹤仪用勺子给他往瓷碗里头盛着豆腐汤,“相公可是好几天之前,就开始给你准备生辰了。”
过生辰,自然是不需要自己吃饭的,严鹤仪给元溪用湿布巾擦了手,便开始喂他吃饭,一口肉,一口饭,再喝口豆腐汤润一润,跟喂奶娃娃似的。
“哥哥,咱们一起吃啊。”元溪给严鹤仪喂了一口鱼。
鲈鱼味美,又是自家夫郎喂的,严鹤仪吃得喜滋滋。
——
“啊——”元溪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真饱啊!”
一整天都几乎不停嘴的吃着东西,又全是自己喜欢吃的,元溪这个生辰过的可是极为欢喜。
平时,严鹤仪便不让元溪做家务,这又在过生辰,更是连碗都不让他帮着收拾了,只需要搬个凳子坐在旁边儿,边逗团子边陪他就行。
收拾好碗筷,便是严鹤仪极为盼望的沐浴了,他可是已经等不及要同元溪亲昵了。
天逐渐暖起来,沐浴便不怕受风了,两个人一同坐在浴桶里头,胡闹了好大一会儿,把沐浴隔间儿的地都弄湿了。
严鹤仪忽然就瞧见了元溪的胸脯,那里湿了水,比平时更加馋人...嗯...动人......
刚见元溪的时候,他跟着家人跑了很久,身上精瘦精瘦的,一直等俩人成了亲,元溪胖了些,胸脯却仍没什么肉,严鹤仪每天瞧着都心疼,想着要把人好好养一养。
又过了一个冬天,元溪总算是长胖了些,脸颊上捏着都比之前舒服了。
这可是自家夫郎,严鹤仪觉得自己没必要忍着,于是便一把揽住他的腰,把嘴唇凑了过去。
——
沐浴干净,严鹤仪跨出浴桶,把身上擦干披上衣服,然后才把元溪捞出来,用棉布裹住,仔细地擦干他身上的水。
然后,便给他穿好亵衣,披上自己的长衫,然后揽着他的腿弯把人打横抱起,抱上床塞进了被窝儿里。
厨房隔间儿的浴桶还没收拾,严鹤仪的洁净之癖这会儿又犯了,硬是扔下被窝儿里头香肩半露、一脸羞涩的俊俏夫郎,起身去收拾浴桶了。
元溪撇着嘴把被子往上拽了拽,使劲儿瞪了严鹤仪的背影一眼。
严鹤仪收拾干净厨房隔间儿,进屋关好门,见床帐已经放下来了。
小祖宗这是...玩情趣?
严鹤仪轻手轻脚地过去,“小心肝儿,相公来了——”
一掀开床帐,见元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大半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头,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严鹤仪立马就懂了,这是生气了。
怎么又生气了呢?
严鹤仪脱了身上的外衫,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在后头紧紧环住元溪的腰,“我的元溪怎么了?可是生相公的气了?”
“什么生气了?”元溪使劲儿掰开严鹤仪的手,“又不是什么人都跟哥哥一样,动不动就生气。”
严鹤仪知道,元溪这是又开始翻旧账了,便赶紧死皮赖脸地凑上去,把他整个人都抱进怀里,轻轻在他耳垂上亲着。
亲着亲着,元溪整个身子便软了下来,喉咙里头开始忍不住地哼唧。
严鹤仪便顺势把元溪转过来,吻上了他的嘴唇。
元溪生辰,严鹤仪可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几天,他都在院子举半个时辰石墩子,攒了一身力气,打算在元溪生辰的晚上好好表现一番。
把元溪亲软了,严鹤仪便开始轻轻解他的亵衣带子,现在对于这个,严鹤仪可是格外的娴熟。
“哥哥,”元溪突然攥住了严鹤仪的腕子,“这是我的生辰,你...是不是...要...伺候伺候...我......”
“伺候你?”严鹤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喂饭捏肩沐浴,不都是我帮你的么?你这是...饿了?”
元溪用指尖儿勾住严鹤仪的亵衣领子,把他往自己面前拽了拽,“我不饿,只是...我觉得...哥哥...饿了。”
“我?”严鹤仪又迟疑一瞬,突然就懂了,“是,饿了。”
他又低头吻住元溪的唇,然后慢慢移动着,下颌、耳垂、肩窝、胸脯、胯骨,直至感觉元溪整个人都热乎了起来。
“哥哥......”元溪突然有些羞怯,“你,别一直盯着那儿瞧......”
高出依然点着蜡烛,两个人又只拉上了纱帐,烛光洒进来,变成一片绯红,照在元溪身上,竟然有一丝香艳。
同样的,他身上各处也格外清晰,严鹤仪就那么直勾勾盯着,盯得元溪轻轻咬住被角,脸上的红色不知是纱帐映的,还是自己涨得。
“好。”严鹤仪答应着,轻轻揉了揉,便放入了嘴里,动作极为认真细致。
元溪时常想,自己真是得了天大的福气,才能遇见严鹤仪这样温柔的相公。
严鹤仪这个人,本来应是一块儿冰,硬邦邦的,谁摸着都怵,偏生遇见了元溪,自个儿就忙不迭地融了,变成温热的水,柔柔地护着他。
“嗯......”元溪有些意乱情迷,指尖儿伸进严鹤仪的头发里,使劲儿搓揉着。
平时,严鹤仪都是规规矩矩束冠的,整个人一丝不苟,就像是画上的人,晚上沐浴之后,他的头发散散地披着,便有另一番风情。
元溪喜欢把脸埋进他严鹤仪的头发里,使劲儿闻着上头的味道,然后,便跟喝了酒似的窝在他肩上,醉了。
脚趾突然蜷缩起来,元溪紧紧抓住严鹤仪的头发,不自觉地并了并腿。
严鹤仪缓缓爬上来,趴在元溪身上,把嘴里头的东西渡了一些给他。
“哥哥,”元溪微微蹙着眉尖儿,“有点儿腥......”
“是吗?”严鹤仪餍足地回味着,又把元溪嘴角露出来的一点儿吃了进去,“我喜欢。”
过年的时候,严鹤仪说想让元溪在上头,两个人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才成功,这一回,他想再试试,便翻身把元溪抱在了自己身上。
冬天闲着的时候,这俩人便经常窝在床上读话本子,床边儿点着小火炉,上头烤着栗子跟白薯,整个屋子都热乎乎的。
镇上书店卖的那些正经书,印刷的总是很粗糙,但卖的那些话本子,印刷却极为仔细,上头的图画都很清晰。
这俩人一起读了不少这种话本子,对于床上的事情有了些新的认识,尤其是那些话本子插图上的各种姿势,更是被他们仔细读过好几遍了,似乎提笔就能画出几幅来。
当然了,暂时是停在了理论阶段......
不过,这不,俩人已经开始慢慢实践了。
“哥哥......”元溪手上有些慌乱,脸上都红透了,说话时声音颤微微的,“好像...不太行......”
严鹤仪耐心地等待着,“你...前后蹭蹭。”
“哦。”元溪听话照做。
——
仍是折腾了好大一会儿,两个人才成功。
这一回,严鹤仪格外卖力,半个时辰之后,元溪满足地靠在严鹤仪胸脯上,全身都变得软乎乎的,“哥哥,过生辰可真好......”
严鹤仪捏了捏他的嘴唇,“是说过生辰有那些好吃的觉得好呢,还是旁的什么?”
“有好吃的,很好,”元溪抬起眸子盯着严鹤仪,“旁的,也很好......”
“旁的什么?”严鹤仪知道他的意思,仍是装作不懂,偏要让他自己说出来。
元溪把嘴唇凑到严鹤仪耳边儿,低声说了几句,便又迅速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真的?”严鹤仪被夸得有些飘飘然,“我...这么...好?”
“真的。”元溪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