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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 (羌塘)


  君麒玉说完,已经将宋礼卿逼退到桌前。
  宋礼卿的腰抵住了桌缘,他往后仰倒,只能抓住君麒玉的臂膀。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父皇日日耳提面命教训!你就是罪魁祸首。”
  宋礼卿明白了,君麒玉一回来就如此恼怒,多半是进宫,又受了皇帝的训诫。
  “麒玉,我们能不能冷静一点,好好坐下来谈一次?”
  “可以啊。”君麒玉露出一丝笑意,说邪魅再合适不过了,“你找机会去跟父皇提出和离,我就答应你好好谈,甚至我可以对你好,跟以前一样,比对胡奴儿更好。”
  宋礼卿当即拒绝道:“和离……可是我们才成婚一日!”
  “被人安排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
  宋礼卿看着他不可一世的神情,总算揣度出了他的一些心思。
  君麒玉就像一个初露峥嵘的狼,张开了爪牙,迫不及待地要宣誓自己的威慑和权力,任何人不能压他一头。
  被人骄纵养成的反骨,也比寻常人要强硬得多。
  于是他问道:“你是因为不喜欢受人安排,拿我当成对抗皇上的工具,还是单纯和我过不下去?”
  君麒玉被戳中,剑眉拧了一下。
  “宋礼卿,我父皇从小就逼我读那些劳什子圣贤书,我不乐意,逼急了,我宁愿把这些破书撕烂!你就是那一种酸腐文人,什么探花状元,我看着就厌烦。”
  可见君麒玉有多抗拒这段婚姻,以至于一天都无法和他共处,宋礼卿不由得心凉。
  宋礼卿低下眼睑,藏起那些不被欣赏的忧伤,只是轻轻吐了一口气。
  “麒玉,你如果实在厌弃我,就赐一纸休书吧。”
  “你明知道父皇不会应允!只有你肯亲自去说才有可能。”
  宋礼卿的下颌被君麒玉捏住,强迫他抬起头来,和盛怒的君麒玉对视。
  “我不会。”
  “你再说一次?”君麒玉咬牙切齿地威胁。
  宋礼卿语气前所未有地坚定:“我永远不会提出和离,不会主动离开你,除非有一天我死了。因为我爱你,比你想象中的更爱你。”
  “你……”
  君麒玉没想到他文文弱弱的,竟然这么固执,一时拿他没有别的办法,总不可能真的杀了他。
  “好,你乐意做皇太子妃是吧?既然得了这个殊荣,就得承担起做太子妃的责任!”
  君麒玉动作迅猛,一下箍住了宋礼卿的腰,并且在他的身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宋礼卿知道他又行兽欲,挣扎着推却。
  “麒玉……我还……没有好。”
  宋礼卿初尝人事,昨夜就被折腾到凌晨,怎么可能受得了他不间断的讨要?
  “轮不到你说要不要。”
  君麒玉本就浑身是使不完的精力,被怒气一激,动作粗野,直接上下其手。
  宋礼卿忽然意识到了。
  哦,原来那不是爱,是泄愤。
  包括昨夜的良宵,也不是爱意交融,全然只是君麒玉拿他泄怒。
  宋礼卿顷刻之间,没有了任何期待和兴致。
  “不……唔。”
  宋礼卿的话被君麒玉的唇堵住。
  “供爷享用,这就是你这个皇太子妃的使命,知道吗?”
  君麒玉蛮横霸道,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但宋礼卿只觉得反感,因为他的唇,吻过别人的人。
  就是君麒玉嘴唇再凑过来索吻,宋礼卿也是偏头躲开。
  “你敢再躲?”
  宋礼卿紧闭双唇,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哦,我明白了。”
  君麒玉看他收紧了四肢,站在这里像一根木头,没有一点迎合的迹象,也明白了什么。
  “你今早从胡奴儿那儿得知,我和他已经有过床笫之私了,你介怀了,是吗?”
  “我是介意。”宋礼卿扭着头说,“爱本是独一无二,世上最纯洁的东西。”
  “呵。”君麒玉冷笑道,“如果行了房就算失身,那你昨夜给了我,你是不是就不是完整的宋礼卿了?你以为你现在推拒几下,就是什么贞洁烈女了吗?”
  宋礼卿被说得唇齿颤抖,羞愤交加。
  “君麒玉你……你就是个混蛋!”
  这已经是宋礼卿能骂出口的最严重的词汇了。
  “你又不是今日才认识我,忘了他们怎么称呼爷的吗?”
  小霸王,小魔头,全是君麒玉小时候的诨名。
  宋礼卿在挣扎中,终究被君麒玉扔到了床上。
  ……
  这不是欢爱,是刑罚。
  是精神和肉身上的双重折辱。
  接连三日,君麒玉只要回麒麟府,必定是要折腾宋礼卿到力竭,像一滩烂泥,才肯善罢甘休。
  宋礼卿从反抗到木然,他不是认命,而是新婚之夜淋雨受了风寒,又被如此折磨,终日浑浑噩噩,成天昏睡度过,然后又被君麒玉强行唤醒,如此反复。
  但他始终没有忘记一件事,就是卯时一到,就侍奉君麒玉沐浴更衣用早膳,因为太子回朝进入正轨,每日都要上早朝的。
  他恪守太子妃的本分,就是伺候完君麒玉,亲自随马车送到皇宫城门外。
  宋礼卿看着群臣毕至,赶往皇宫的太和殿,嘴里议论的都是国家和百姓,满眼羡慕。
  可叹他已经远离朝堂,只能让君麒玉代替自己。他也能安慰自己,前半生的苦读没有白费。


第13章 楼兰王子
  宫门即将关闭,宋礼卿收回仰望良久的目光,转身准备离去,却正好和别人撞了个满怀,那人哎哟一声,一块牙笏掉落在地上。
  冲撞间,宋礼卿被牙笏划了一下手背。
  “抱歉。”
  宋礼卿低着头致歉,然后捡起了牙笏,双手呈还给人家。
  “什么狗东西不长眼?!这幸亏不是在殿前,否则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那人恼怒地骂了一句,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乌纱帽盖上。
  宋礼卿定睛一看,才认出他是和他同届的一甲进士两位,状元榜眼年纪大宋礼卿十几岁,二人关系一向和睦,来往同行。
  “哦……我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原来是探花郎。”
  状元郎一看是宋礼卿,怒气稍减,挤出点笑容,只是这里头笑意少,讥诮多。
  “兄长。”榜眼纠正他,“人家现在已经是皇太子妃了,早已飞上枝头变凤凰,和咱们二人云泥之别啦!”
  “哦是是。”状元装腔作势地拱手道,“给皇太子妃问安了。”
  “二位大人好。”
  宋礼卿端端正正回了个礼,这二位被皇帝授职五品,正是朝中新贵,行事高调些,瞧不起自己也正常。
  宋礼卿无意和他们攀比,只说道:“二位大人朝务忙碌,我就不耽搁二位的时间了。”
  “哎!”状元叫住他道,“探花郎……哦不是,皇太子妃,咱们好歹有同在一张皇榜的情分,好几日不见我等还想和你叙叙旧,难不成皇太子妃一飞冲天,就瞧不上我们这些区区五品小官了?”
  “您如今是金尊玉贵,可何必和我们疏离至此呢……”榜眼也添油加醋。
  宋礼卿和这俩人根本不熟,除了授职那天有过一面之缘,再也没打过交道。
  “我看二位满面春风,想必新入职是得心应手,那祝贺二位往后一帆风顺,官场一片坦途。”
  宋礼卿随口恭贺了一句。
  他前半生沉醉在书文里,不擅长左右逢源,阿谀奉承之词。
  状元呵呵一笑,满脸关切说道:“皇太子妃是怎么了?怎么形容如此憔悴啊?”
  宋礼卿勉强笑了笑:“偶感风寒罢了,劳大人记挂。”
  榜眼对状元使了个眼色,说:“伴君如伴虎,侍奉太子爷的日子岂是那么好过?”
  “啧。”状元装作感慨道,“金榜题名那日,才貌俱佳的探花郎可是风头无俩啊,那风光,可是把我二人都压下去了,士别三日……还真是当刮目相看,哈哈……哈哈!”
  状元又朝天拱手,一脸崇高道:“我等苦读二十年,得天家授官,以后定要结草衔环报答皇上。”
  榜眼拍拍宋礼卿的肩膀:“皇太子妃可别吃心,只要你伺候好了太子爷,以后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哟!”
  宋礼卿知道他们把自己留下,单纯只是为了奚落下自己,以彰显他们文人清流的优越。
  “我除了是皇太子妃,也是太子侍读,大家同是在朝为官,二位大人熟读圣贤书,肯定不是捧高踩低之人。”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既不以身份压人,又不妄自菲薄,状元榜眼两个同时愣住,答不出话来。
  “是是是。”状元先点头称是,“以后还请皇太子妃提点,在太子面前多多美言,在下二人全仰仗您了。”
  虽然没几分诚意,但只要他们不再纠缠嘲讽,宋礼卿也就心满意足了。
  “宫门都要关上了,几位大人还不进去吗?”(啕子夭夭)
  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嗓音清朗,但口齿晦涩。
  宋礼卿转过头来,看见一个打扮长相都奇怪的年轻男子。
  这人约莫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胡青布满了下巴,毛发浓密,眉如墨碳,睫毛卷曲,瞳仁在阳光下呈翡翠色,高鼻薄嘴,再看一眼,能感受到一种异域风情的俊朗,五官深邃棱角分明,这长相……倒是和胡奴儿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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