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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妄 (乂二)


  她控制不住自己。
  权衡一手扣住她脉门,真力霸道撞进经脉,烫得她尖声惊叫;随后一掌拍在她胸口,将她击飞出去,重重撞在墙面上,胸骨发出清脆的“咔嚓”断裂声。
  她伏地呕出一口血,气息奄奄地不动了。
  这变动让所有的性奴都呆住了,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花缎罗嗔怪地拍了权衡一下:“动作轻点呀。”
  权衡面色沉沉地站起身。所有人眼前一花,权衡步伐鬼魅一般穿过人,下手毫不留情,把这群包装精美的性玩具横七竖八地抛了一地,最后闪在花缎罗眼前,抬手扣住花缎罗的脖子,把人掼在床榻上,浓眉压低,一双眼便浸在阴鸷里:“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的掌心很烫,手下的皮肤则冷得几乎感受不到心跳。花缎罗并不挣扎,笑眯眯地看他,撒娇道:“别跟人家一般见识嘛。”
  平心而论,花缎罗生了副艳丽皮囊,美得有一股妖气,像只食人精血的画皮。美人总会被偏袒,至少对权衡而言如此。权衡闻言不说话,只是手松了松,花缎罗继续说:“我派人查了这药的货源,还没查到源头,只知道是黑市里的,贵得很,还有一个好听得紧的名字,叫——”
  花缎罗又顿了一下,这次权衡没催。
  “——叫‘绮罗花开’。”花缎罗笑,笑意不达眼底,像张浮夸的面具,“食之可剥锦玉绮罗,饮之可见次第花开。哎呀呀,当真是美。”
  权衡静了一息。
  而后他低低道:“花开。”
  这一声低语像醒梦的钟声,撞进花缎罗耳膜,令花缎罗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笑容霎时龟裂,喉结在权衡掌下轻轻一动。权衡能感觉到掌下皮肤的温度正回升,人却微微发着抖,像是极冷。
  “……权衡,”许久后花开轻声道,声线里的蜜沥尽了,话里血气扑面,“方为怎么死了呢?太便宜他了。”
  权衡依旧没说话,只是仔细地看着花缎罗。确定了此人恢复正常了之后,他才放开了手,道:“你要把这群人留下?”
  花缎罗反问:“不然她们能去哪里?”
  权衡不置可否,花缎罗又缠过来,柔软地趴在他肩头,被权衡嫌弃地躲开了。花缎罗也没继续勾引他,只说:“这次少阁主大发慈悲帮他们把性瘾解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些性奴的瘾本质而言是毒——不巧,权衡少主对毒太有心得,这点毒性的残余打进去一道真力就烧没了。
  权衡挥苍蝇似的向花缎罗摆手,不悦道:“你少说这种屁话,不如给我真金白银。没事了?没事我回去逗狗了。”
  花缎罗闻言有些讶然:“你没带你的白九出来?”
  权衡从鼻子里冷笑一声:“他爱秋千远胜过爱我。”
  “他长得可好看。”花缎罗意有所指,“脑子又不灵光,你敢把他一个人扔在自在阁?”
  权衡对此是毫不担心,甚至饶有兴致道:“哈,我还希望有人打他的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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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缎罗有点独特,欢迎猜猜哪里特殊。


第6章 君与权衡(三)
  迎春楼在姑苏城内,自在阁却不在——自在阁在姑苏城外,傍秋水河而建,占梨花山而居,楼阁低调地藏在江南钟灵毓秀的水墨山水之中,只有恶名远扬。
  姑苏城与自在阁之间,便立着四方会死寂的大门。
  官府已经在朱漆大门上贴了封条——走个形式而已,只要不闹上天听,官家对江湖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年各州的库房里堆了多少江湖门派的上供大家都心知肚明。
  权衡知道花开肯定将此地的地皮都刮了一遍,也没有去看的兴致,头也不回地回阁了。
  渡过秋水河,能在一条山路旁看见一棵粗壮的大梨树,梨树干上绑了一根红绳。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江湖人默认,过了红绳就是进了自在阁的势力范围,十分大度地把整个梨花山划给了自在阁。
  自在阁跟江湖人客气什么,自然笑纳。梨花山以满山梨树得名,春来时粉白满簇,煞是好看。
  只是魔教不配住风水宝地、享山林美景,于是人们又把梨花山称之为纸钱山——梨花四落时,像是漫天纸钱,大多阁人就住在纸钱飘荡的山谷里。自在阁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住所的划分也相当随性,梨花山地势和缓,山腰与山顶也有人居住。
  权衡的居所便横在半山腰,白墙黑瓦,柏槐葱葱,扎眼得很。每年都有不长脑子的正派少年人下山历练,带着满腔热血杀进纸钱山,十有八九一头扎进少阁主的宫门,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权衡在回宫路上便闻到一股血腥气。踏进院子里的时候,下人正在把尸体运走,清洗院里的血迹。
  君燕纾站在树下,白衣被血染红了一角,手里提着一把断剑,正在观察。这剑应当是他的战利品,看起来并无特殊之处,他看过了便没了兴致,随手把剑往地上一插,看向了权衡。
  权衡随口问道:“杀了谁?”
  “一个大胡子的叔叔。”君燕纾形容道,用词还有些可爱,“高,壮。剑法一塌糊涂。”
  权衡没想起来这是自在阁里哪一号人物,也就不想了,问道:“你在四方会喝的毒药还有印象吗?”
  君燕纾点头。
  “当时什么感觉?”
  “热。我想运功把毒逼出去,没成功,只集中在了舌上。”
  “还想再喝吗?”
  君燕纾摇头。
  看样子在他身上还没成瘾。权衡稍觉得遗憾,君燕纾看着插在地里的剑,忽然道:“我想练剑。你们阁中有剑吗?”
  权衡把君燕纾拐到自在阁也有六七日了。平日里君燕纾能在秋千上发呆一天,只要权衡不跟他说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主动说。
  不知他记忆恢复了多少,也不知为何没有跑的意思。这两天实在是太热,权衡没心情和他先打一架再上床,也就随他坐在树上晃悠,当自己养了个漂亮的鸟,这还是权衡第一次听他向自己要点什么。
  美人有所求,权衡乐得满足:“有的是。你想要什么样的剑?”
  “有的是。”君燕纾重复了一遍,又问,“我能自己挑吗?”
  权衡扬了扬眉:“可以是可以。不过自在阁的武器库不是白进的,而且你要是挑走了神兵,可不能不付出相应的代价。”
  君燕纾道:“我没有钱。”
  “也可以不用钱。”
  君燕纾听懂了他暧昧的暗示,皱了一下眉,露出了稍显为难的神色。
  这可难得。他少有表情,站在那像是一副静画,美则美矣,但权衡更喜欢看他的神色灵动起来的样子——尤其是在床上。
  君燕纾没有为难太久:“如果有合我心意的剑,我可以和你交欢。”
  权衡看着他朱砂般的唇一张一合,上前一步,指腹在他下唇上一擦,得寸进尺重复道:“自在阁的武器库,不是白进的。”
  君燕纾眨一下眼睛,微微抬了下头。
  权衡知道他是默认,于是毫不客气地吻上去,咬着他的唇瓣攫取他的呼吸,直把人亲得气息不稳、脸色泛红才放开。
  “亲口教了你这么多次,”权衡在他耳边呼一口气,“怎么还是跟个雏儿一样?”
  君燕纾的下唇被他咬得通红,几欲滴血。他喘着气,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君燕纾一直喜欢看他的眼睛。以前权衡不在意,这次他留了一下神——发现君燕纾目光的焦点却不在他眼睛上。
  而是微微向下,看着他的左眼尾。
  权衡皱了眉:“白九,你在看什么?”
  君燕纾便伸手想要触碰,权衡下意识眯了眼睛,没躲,感受到很轻的力道点在自己的眼下。
  那里横点着两颗红痣,像是不小心溅上去的碎血。君燕纾擦了一下,像是要验证这是不是画上去的一般,发现擦不去后,才开口道:“我兄长这里也有两颗痣。”
  君燕纾停了一下:“不过,是黑色的。”
  权衡的语气霎时压了下去:“你兄长?”
  君燕纾露出追忆的神色:“他……待我很好。”
  权衡语气危险起来:“那你为何不去找他?”
  君燕纾摇摇头:“他早离世了。”
  原来是个死人。权衡没了兴致,君燕纾则问:“我可以去武器库了吗?”
  权衡扭身道:“跟我来。”
  武器库深入谷内,像是荒废了很久,蛛网四布,光是推开门便落了一线尘沙。
  君燕纾隔了些距离站着,没有贸然进入,看权衡的目光有些疑问。
  “别这么看我,我当然没骗你,”权衡挥开扑面的灰尘,运真力翻起袖袍一甩,库内门窗霍然洞开,积灰霎时被真力的涡旋卷走,“这么多年,不长眼睛来讨伐我自在阁的倒霉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的武器全扔在这儿了,有不少好东西,只是平日疏于打理。”
  君燕纾踏了进去。库内杂乱无章地摆着些武器,刀叉剑戟样样都有,一眼望去足以眼花缭乱。他在门口站了片刻,生疏地拿起一柄剑,拔出剑看了一眼,又放回去了。
  他捡了几柄剑,看起来都不满意,驻足片刻,在库房中央站定,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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