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动得尚王也能能耐得住寂寞,在静安的房间内将他书写的经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顺便还把带给静安的桂花糕给吃了个干净。
两人私交甚好,据说当时的皇上有意让静安成为国师。
几百年来,岭国还从未有过国师一职。
“那,那后来呢?”
宋锦书听得津津有味,院子里的海棠开得正盛,放眼望去入目皆是红色。
“静安师父拒绝了。”
山上气温低,晏池上来一个晚上又着了凉,捂着嘴弯腰咳嗽着,宋锦书连忙过去扶他,伸手轻拍他的后背。
“那尚王跟静安师父私下早已动了心通了情,皇上知道后将尚王囚在皇宫中,不再准他来福溪寺。”
晏池拉着宋锦书在海棠树下的石凳上坐下。
“谁知尚王肚子里已经有了静安师父的孩子,那是贤武帝的第一个皇孙,他自然只能让尚王将孩子生下来。”
“可,可和尚,不是要斩,斩断,七情六欲,吗?”
宋锦书嘴里含着话梅糖,半边脸颊鼓鼓囊囊的,看起来甚是可爱。
“对啊,为了助静安师父成佛,生下孩子的尚王当晚就在皇宫自戕了,三日后,静安师父变坐化成佛。”
“尚王的孩子最后继承了皇位,而福溪寺也渐渐成为了皇家上香供奉的地方,几百年来解释如此。”
宋锦书听完,一阵唏嘘。
第61章 采花
宋锦书与晏池在佛前求了签,第二天,晏骋就嫌福溪山风水不好,带着一行人回了山庄。
马车刚刚下山,就能看见静姝站在山庄的门口,晨风裹挟着露水将她身上刮湿。
“二爷。”
看见晏骋下了马车,静姝赶忙站过去想要将臂弯里的披风递给晏骋,却看见晏骋刚刚站稳脚跟就转身向车厢里递出一只手。
紧接着一只葱白的手探了出来紧紧握着晏骋的小臂,晏骋微微发力,将宋锦书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静姝递披风的动作僵持在半空,给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好在晏骋没有在意这么多,接过她手中的披风往宋锦书身上一裹,搂着人尚且纤细的腰肢进了山庄大门。
被人晾在一旁的静姝双手攥紧了拳头,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因为不满而显得有些狰狞。
后一步下马车的晏池见到了,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拍了拍静姝微湿的肩膀,柔声道。
“外面露重,快些回屋子里去,勿要染了风寒。”
静姝思绪被打乱,她勉强地勾唇对着晏池笑了笑,跟在他身后往山庄内走。
前夜里刚下了雨,庄门前铺了石子的小路有些债,两人走在上面难免肩碰肩臂挨着臂。
在静姝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时,晏池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将人往身边一拉,这才防止她整个人栽进泥泞里。
“多谢大公子相救。”
“无妨。”
晏池摆了摆手,脸色却骤然苍白了一些。
静姝在怎么着也是一个成年女子,刚刚没有准备扶的那一下,静姝的手肘狠狠地撞在了晏池的腰侧,正隐隐作痛。
不用看也知道那里肯定已经青了一大块。
从晏池那里感受到了善意,静姝便吸了吸鼻子开始跟人诉苦。
“大公子人善,想必定能知道静姝在为什么事情苦恼。”静姝身上没有带帕子,眼角挂着泪珠好不可怜,晏池微微侧身将腰侧的雪白帕子取了下来,塞到了她的手里。
“从二爷将静姝从歹人手中救出来那一天开始,静姝整颗心就已经献给了二爷。”两人的身影走进山庄内,无人察觉的一棵树后,藏青色的衣袍一闪而过。
“静姝虽出身与大家不同,可如今世道早已不是几年前的世道了,静姝长久住在山庄内,与平常家姑娘相差无几。我自认为算得上饱读诗书,也认为自己能够配得上二爷,可是……”
静姝沉默了片刻,像是在为自己惋惜。
“二爷此次来山庄我能够感觉到他变了很多,”静姝算是晏骋年少不更事的见证人,自然也知道从前的晏骋玩得有多凶狠,“我不是不相信二爷会放下玩心好好跟一个人在一起,我只是不相信那个人会是宋锦书。”
她依稀能从外出采购回来的丫鬟口中听得一些宋锦书的事情,知晓他只不过是乡野间长大的哥儿,父母都是贫苦务实的农民,没上过正经学堂也没有表字。
她觉得这样的宋锦书配不上晏骋。
晏池听后笑了笑,世人的目光总是停留在浅显处,看不见更深的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你或许不是真的喜欢奉仲呢?”
静姝愣了愣,艳丽的脸庞上满是诧异。
“大公子怎么会这么想?二爷亲自将静姝从歹人手中救下……”
“但那不是喜欢,”晏池打断静姝的话,“喜欢是从点点滴滴的生活琐事中滋生出来的,不是因为他救了你的命,你就一定要以身相许。静姝,这种感情并不公平。”
晏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间笼罩着一片阴郁和无奈。
“锦书是在待在我们身边的,他善良又单纯,像只误闯入人间的小鹿,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静姝停下脚步,脚底下的石子凹凸不平,让她生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可是我如果不喜欢二爷,那我喜欢谁呢?”
她明亮的眸子像是突然蒙上了一层灰,晏池见了于心不忍。
“你总会遇上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人,”晏池拢了拢身上单薄的外袍,寒意渐渐从脚底攀升上来,“你那么好,也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奉仲也喜欢你,却不是想同你成亲的喜欢。静姝,你要分清楚这种喜欢。”
静姝看着晏池消瘦的背影,觉得这段话不只是对她一个人说的。
静姝的屋子跟晏池的并不在一个方向,听见身后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晏池闷哼一声捂着小腹向前踉跄了一步。
山庄内的温度要比幽都城内低上不少,晏池叫下人往屋子里搬了两桶热水,水声绵延不绝,很快沾染上香料的香气的水雾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你们出去吧,”晏池解开了外袍的腰带,对着还站在自己身后的丫鬟说道,“我这里不需要人服侍。”
听见身后门被关上,晏池这才褪掉了身上的衣物,笔直修长的腿抬起跨入了木桶中。
温热的水漫过前胸,打湿了胸前浅粉色的小果子,晏池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将身体渐渐沉入水中只留下一个头部。
腰侧青了一大块,身体的温度渐渐回暖后,这才感觉到疼痛。
晏池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这阵子胖了些许。
水汽蒸的他有些发昏,就在晏池想要从木桶内站起来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唔——!”
晏池双腿在水中蹬了几下,平静的水面被搅乱,水珠溅出桶外。
“别动!再动我就办了你!”
身后的男声被刻意压低过,晏池听不出他原本的声线。因为呼吸困难小脸胀得通红,他困难地点了点头,脑子里飞速想着应对的方法。
因为不喜人在身边照顾,丫鬟们此时都不在屋外侯着,而晏池喜静,屋子的位置有些偏远,反而倒方便了这采花贼。
男人轻笑一声,一手捂着他的嘴将人桎梏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从善如流地绕到晏池的身后,摸进了一处湿润的穴地。
第62章 提亲
“小郎君好生美妙。”
背后的人将嘴唇贴在晏池的耳后,有些含糊不清的话语裹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晏池拉住了男人的衣袖,腰腹一僵。
男人感受着晏池泄在自己手里微凉的东西,轻笑着咬住了他左侧的耳垂。
正想进行下一步,就听见晏池疲惫的声音响起:“毓休,不要闹了。”
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沈毓休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半是不满地抱怨道:“修竹怎么这么快就猜出来是我了?”
晏池依旧靠在木桶内壁,有些困倦地闭了闭眼睛,卷翘浓密的睫毛跟随着动作覆在下眼睑上,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允许别人胡来?”
他仍在心惊。
如若不是太过于熟悉沈毓休的手法和气息,他几乎已经在想要如何同误闯进来的人鱼死网破了。
沈毓休被他这句话取悦了,主动拿起挂在木桶边缘的毛巾,用水浸湿想往晏池身上抹。
却被晏池一把推开。
“脏死了。”晏池低头看了看已经有些浑浊的水面,眼中的嫌弃显而易见。
沈毓休一边笑着一边将毛巾放回原来的位置,“自己的东西还嫌弃啊?”
晏池扭过头抿着嘴不说话,沈毓休用干净的水擦干净了他手上的污秽,然后握住晏池举起来的手将人从木桶里抱了出来。
突然的腾空让晏池下意识地搂住了沈毓休的脖子,被水沾湿的发尾黏在他光洁的后背上,乌黑如鸦羽般的发丝衬得他皮肤白如雪。
沈毓休被刺'激得双目发红,手上微微使劲,晏池的腰侧便又多出了几个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