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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是病秧子了 (贺端阳)


  “差不多……”李缄往云稚脸上看了一眼,视线微偏,看见石桌上的信,一瞬停留后收回视线,“刚临走的时候,我趁李婶不注意留了银子。”
  “嗯……嗯?”云稚轻挑眉,“你的俸银不是都给我送去了?”
  “俸银确确实实都给你了,以后也都给你,不会抵赖……”李缄失笑,“不过这次出门的时候,管事额外给我带了些银两,说是出门在外总有要用钱的地方,就算我自己不用。若是撞见什么喜欢的东西想要送你,总不能先伸手跟你拿了银两再去买吧?”
  “萧管事还真是深谋远虑……”云稚放下手里的杯子,抬眼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时候差不多了,我去看看晌午吃什么。”
  李缄下意识开口:“我和你一起。”
  “你头上的汗还未消……”云稚说着弯腰拎起地上的鸡蛋,“先在树下歇会,消了汗再去找我。”
  作者有话说:
  我确实是想日更尽量不请假的,但我也不是给自己找借口,就有的时候是真的写不出来,或者写得十分不满意要删了重写。
  而且我现在的状态很难说,就哪怕后面的剧情我其实十分明确的,每一章要写的内容也清楚。
  但角度,措辞,表达方式都会影响我码字的速度,就昨晚我写出来的这章前半段今天上午几乎整个改了一遍。
  但其实内容还是那个内容,但按照昨晚的方式写出来你们看起来会又懵又奇怪。
  所以在本来已经保证不了速度的情况下,我想尽量先保证质量。
  还是很抱歉我状态不好的情况下还坚持开了这本,十分费劲地写到现在,影响了你们的阅读体验。
  对于更新我就不再立flag了,但我会保证按照自己的坚持完整地写完这个故事。


第七十一章
  一直以来对于云稚所有的决定,李缄都是支持的。因而午饭时得知第二日就要动身返回都城,他只应了一声便和云稚聊起回程要不要带些辽北的特产,连对方因何做了这个决定都没问,让看似全身心沉浸于饭菜中的陈禁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两眼。
  饭吃了一半李缄起身去厨房盛汤,陈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犹豫着看向云稚:“前些日子我们安排人去查世子随行的人,今天你又突然决定返程……即使再蠢的人应该能看出来你有事在瞒着他。他什么都不问,但多少也会觉得不被你信任吧?”
  “我没瞒他……”云稚放下筷子,拿起还放在桌角的信递给陈禁,“正好,吃完饭处理一下。”
  陈禁下意识伸手接了信,刚要收进怀里,突然反应过来,抬眼往云稚脸上看去:“你故意把信放在那儿的,是为了试探他?”
  “我干嘛试探他?”云稚重新拿起筷子,“我和宣之曾有约定,不管何时何境遇都会坦诚以待,现在心意相通了,更不会食言,从到了都城开始,我就没瞒过他任何事。”
  陈禁愣了愣:“所以你把信放在那儿是想让他看见信上的内容,那他……”
  “他知道我不会用那么拙劣的手段来试探他……”云稚夹了一口菜,细细咀嚼过而后咽下才接着道,“所以便会明白我把信放在那儿说明我想让他看到信上的内容,自然会看。”
  “但是……”陈禁想要再说点什么,刚一张口又犹豫起来。
  云稚没抬头,只用余光瞥见了他面上的纠结,轻轻笑了笑:“你是不是想说宣之毕竟是淮安王府的人,让他知道了多少有些冒险。但又觉得说出来像是在离间我们关系的嫌疑,怕我多想?”
  陈禁叹了口气:“你明白就好。”
  “我明白,宣之也明白……”云稚将盘里的鸡腿夹给陈禁,“吃饭吧,不用担心。”
  陈禁本就不是一个会多虑的人,加之从小到大云稚都是更有想法和主意的那个,轮得到陈禁来操心的事实在是少之又少,不管是小时候犯了错要被侯爷责罚,又或是长大后在战场上陷入险境,小事也好大事也罢,云稚都有办法去化解,从来不用陈禁为他担心。
  但眼下的情景到底是不一样,一面是至亲兄长的血海深仇,另一面是想要携手后半生的挚爱……
  陈禁看了云稚一会,发现就算自己再怎么担忧,也没办法在此事上给予什么有用的帮助,只能希望自己这位发小本事大到连这样的困境都能化解。
  这么想着,他摇了摇头,夹起碗里的鸡腿吃了起来。
  李缄端着盛好的汤回来的时候,陈禁已经啃完了整个鸡腿,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起身走了。
  李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地看向云稚:“刚不是他要喝汤吗?”
  “你还不知道他,一时心血来潮,片刻就改主意……”云稚说着话,伸手盛了碗汤递给李缄,“你多喝一点,天气愈发凉了,驱驱寒。”
  李缄抬眼,视线扫过空了的桌角而后转到云稚手上,接了汤碗笑着应声:“好……”
  虽然返程的决定做得有些突兀,但他们从都城出来的时候便是轻车简行,收拾起来也没有多费力。
  不过时间有限,也来不及专程去平州城里再买什么特产,所幸在村里住得这段时日收了不少村民们赠的土鸡蛋、新收的稻米、自家酿的醇酒,额外还有先前云稚和陈禁他们自己打来剥制的裘皮。虽然算不上什么稀罕的东西,但也不至于空手回去。
  返程虽不用赶时间,但入了秋之后白日更短,为了在天黑之前能顺利赶到休息的市镇,只能起得更早。
  有李缄在,云稚倒是顺利醒了,人却还是困倦的很,只简单查看了一下,又嘱咐了几句,便呵欠连天的先上了马车。
  等李缄看着随侍把东西都装好,又和陈禁确认过后爬上马车的时候,云稚已经靠在车壁上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手指还在无意识地安抚着怀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的灰兔子。
  这灰兔子便是先前上山云稚抓来的那只,除了去李府那两日是由随侍代为照料的,之后的这段时日便是一直是李缄自己照看,每日好吃好喝的喂着,睡觉的时候专门准备了一个小窝摆在他们两个的卧房里,看书的时候抱在怀里,偶尔还带出去在院子里散散步。
  在李缄过往的人生中从未养过什么东西,那时他自顾不暇,待人都冷漠的很,更别指望对待这些话都不会说的小东西能有什么耐心,就算有本事也抓这么一只回来,当晚估计就变成李贵的下酒菜。
  这只因着是云稚送的,便多了不一样的意义,养得久了,倒也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乐趣。
  云稚和李缄毕竟不同,他长在侯府,身边又有陈禁这样不安分的玩伴,见过也养过的东西数不胜数,小到鸡鸭鹅狗,大到猴豹鹰狐,入了军中后更是整日和战马形影不离,自是不会把这么一只灰突突的兔子放在眼里,却在瞧出李缄对这小东西的兴趣时跟着爱屋及乌起来,成日里得了空就会把这也就比一个巴掌还大一点的兔子抱在怀里,直看得陈禁分外无语。
  李缄轻轻笑了一声,挨着云稚坐下,顺手把兔子接到怀里,刚调整好坐姿,身边那个眼睛都没睁开的人便适时地靠了过来,声音里是浓重的睡意:“都装好了?”
  “嗯……”李缄从旁边拿了张薄毯过来盖到云稚腿上,空出一只手将人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腿上的灰兔子,“这就要出发了,继续睡吧。”
  云稚却不安分起来,眼睛明明还是闭着的,手却在身侧漫无目的地摸来探去,还没等李缄开口问他在找什么,一个暖烘烘的袖炉就塞进了怀里。
  云稚重新靠回李缄身上,依旧是困意浓浓:“晨起风冷,别着凉。”
  李缄点头应声:“好……”
  话音刚落,随着一声响亮的马鸣声,马车摇摇晃晃地启动,跟着云稚又开了口:“路还长着呢,你也睡会,不然就和那小家伙玩一会别看书了,这车上光线暗又颠簸,太伤眼睛……”
  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人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缄微侧过脸看着靠在肩上睡得分外安稳的少年。
  其实云稚一直都是警醒而理智的,哪怕是看起来十分慵懒放松的时候,也还是会清醒地绷着一根弦,这是他常年在军中养成的习惯,像当下这样不设防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却几乎都是给了自己。
  李缄想起前一日看过的那封信,将呼之欲出的叹息止住,轻轻闭了闭眼。
  其实自从和云稚关系逐渐亲近,也了解了他到都城的目的之后,李缄便隐隐地一直有着这种担心。
  毕竟萧铎掌握朝局是事实,猜忌镇远侯府也是事实,先前连萧铎自己都说过,云稷之死他未必就没有嫌疑。
  那封信里的内容虽然不是什么直接的证据,却将萧铎的嫌疑变得更为确切了一些。
  李缄跟在萧铎身边时日也不算短,或多或少了解甚至安排过他为了掌控朝局而采取的手段,依着镇远侯府现如今在朝局中不可或缺的地位,连幽州城内都有不少耳目,在云稷身边安排个把人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就像云家同样也在都城留了不少「钉子」,只要没做过分明显的事,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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