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维剩二人,邱允明目光复又落在阿念身上。
阿念似乎快要醒转过来,眉头微皱了一下。邱允明想将他的被子掀开,想起那安大夫的话,又将手收了回来,改而从下方探入,伸进他的被子里,触到阿念热乎乎的手。原是无心之举,阿念的手颤了一下,却下意识收拢,无力地握住了那只手。
邱允明挑起一边眉,停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念紧闭的双目。他的睫毛纤长,闭着的眼形成两条好看的弧度。他的手动得十分缓慢,一点一点张开五指,软软地伸入那只手的指缝间。好似他曾经做过的无数次那样,与和他相握的手十指相扣。
阿念的手掌心柔软,虎口有捣药留下的薄茧。烧还未退尽,手心热得像只小暖炉,却没有一点汗。那触感十分美好,以至于邱允明僵着身子,伸着手停留了一会儿。但他想阿念认错了人,如若知道这手是他的,断不会是这样的反应。如此一想,他便将手从阿念手中抽出来,往被窝更深处探去。单手解开阿念的亵衣,摸到了他的小腹上,摸到一手软滑皮肉。
邱允明很中意这个年纪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已显出些许男子特征。喉结微凸,下身也长出稀疏的毛,正是青涩的时候。较之雌雄莫辨的青楼小倌而言自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诱人气息。
阿念的身子很热,摸得邱允明下身有了一些感觉。他不习惯让自己等,与其做无用的亲吻抚摸,更宁愿直接提枪上阵。这会儿却是有闲情逸致,干脆在床沿坐了下来,一只手沿着阿念平坦纤瘦的腹部上滑,在他胸口不紧不慢地抚摸,好似鉴玉一般细细品过。
阿念呼吸平稳,这会儿又睡熟了。他多日未曾进食,加之高烧未退,仍然处于混沌之中。全然不晓得自己被人解开衣衫,到处摸索。邱允明手掌摩挲阿念胸口,胸口两点嫣红慢慢挺立了起来,擦过他的掌心。
他这里以前大抵经常被玩的,邱允明得出这个结论,下身愈发有感觉了。索性将手伸到阿念两腿间,探入亵裤。那只手在被子表面现出一个模糊的突起,隔着被子一动一动,平添一股含蓄的淫靡之感。
邱允明的手指探到阿念两腿之间,那一处并拢在一起,愈发热得发烫。邱允明捏了一把大腿根的嫩肉,二指从他腿间插入,摸到后庭。那处也热得发烫,被手指摸到时羞怯地缩了一下。邱允明掰开阿念双腿,在他腿间摩挲揉捏一番,手到之处皆是一把嫩肉。他自己胯下那物完全胀了起来,性急脾气又上来了,当即抽回手,解自己的裤子。只剥了下半身,露出抬头的大鸟。邱允明取来翡翠白玉膏,往鸟上涂了厚厚一层,便将阿念被子掀开半边。
被子下头,春光乍泄。阿念的衣物被解得七七八八,此时全看在了邱允明眼里。无奈脑中又响起安大夫的唠叨,邱允明不耐地啧了一声,趴到阿念身上,又将棉被一甩,将二人都裹在了里头。握住自己那根就往深谷中探。阿念受了侵扰,睫毛微颤,又恢复了些许知觉。
邱允明心说倘若醒了,不知会怎么闹。当下将阿念两腿分开,将自己那根抵在穴口,稍转了几下,就借着白玉膏捅了进去。那深谷极热,蓦地受了侵犯,下意识绞紧了,将邱允明爽得倒吸一口气。上身紧贴阿念,下半身毫不留情地耸动起来,往那热谷中戳刺。大鸟如蛇般乱钻,被阿念体温烫得好不兴奋。
阿念迷糊中感到有人进入,不由分说将他乱撞一气,脑中仍是一片糊涂,分辨不出发生了何事,双目睁开一缝。无奈那人越插越狠,逼得阿念找回神志,眼睛缓缓睁开。只觉一人如泰山一般紧紧压在身上,那人卡在他两腿之间,腿间那物在他身子里凶猛出入。
阿念神色有些迷茫,但渐渐眼中浮起惊恐。身子绵软,挣扎起来。
邱允明感到身下的人醒了,力不从心地挣扎,方才低眼看去,恰与阿念惊慌的双目相对。邱允明正在兴头上,目光如狼似虎,直直盯着阿念双目。一手掰开阿念臀瓣,更凶狠地往他深处顶撞。那孽根突然深入,顶得阿念身子蜷起来,两手按在邱允明胸口胡乱推搡。邱允明借机抓住阿念双腿,压到他身侧,将他后庭完全对自己打开,大肆掠取。那孽根整根出入,搅着那翡翠白玉膏,发出湿濡声。捂化的脂膏被孽根带进带出,溢出紧绷的穴口,顺着股缝流下。阿念被顶得眉头蹙起,更恐惧地推拒。二人虽挤在被中,身子却搅成一团。阿念越是用力挣,邱允明操得越是带劲,身体撞击声不但没停,反而愈发快了。胳膊拧不过大腿,阿念哪是他的对手,挣了一会儿,不知何时便消停了。
邱允明难得用如此亲昵的姿势与人欢爱。见阿念消停,也放慢了速度,一边顶弄他,一边将阿念衣裤全剥了去,在这副光溜溜热乎乎的身子上到处揉捏摸索。只因靠得极近,顶到某处时,阿念的呼吸一窒,也被他听了去。那大鸟便找对了方向,专往那处顶。顶一下,阿念便无声地呻吟一声,不几下,将整个人都操软下去,胸口起伏,不住喘息。阿念面上又浮起不自然的红晕,眼角湿润。两手兀自抵在邱允明胸口,两腿缩着无法并拢,身子被顶得一颠一颠。
邱允明先前已泄过一回,这回做得不紧不慢,当快则快,当慢则慢。此时来了兴致,用那话儿讨好起身下的人,九浅一深地捣弄,几乎将阿念顶得又晕死过去。他感到阿念气息又弱起来,方才猛力捣弄起来,又猛顶了百十来下,将阿念顶得疾喘不息,天地颠倒,不知所以。那硬挺阳物突然往蜜穴深处一捅,有力地搏动了几下,将滚烫浓精泄在了阿念身子里。阿念不知何时已泄身了,半闭着眼,张口微弱喘息。
邱允明趴在阿念身上,餍足喘息。休息许久,才将湿漉漉的半软阳物从他身子里抽出来。脂膏随着那白浊一道从穴口淌出来,流到床上。阿念愣愣张着腿,呆看邱允明那张面孔。邱允明见他神色并无敌意,倒有三分畏怯,嘲弄道,“看甚么,莫不是不记得我了。”
阿念目光闪烁,犹豫着点头。邱允明倒是没想到说中,又问,“那你为何在这里,还记得吗?”
阿念摇头。
邱允明,“……”
邱允明望着那双清澈明眸,沉默了一会儿,随口扯道,“你是我买来的倌儿,是我的人,可记得了?”
阿念面上更显出畏怯来,轻轻点点头。
邱允明招了个丫鬟来,指着阿念道,“他是宛清。今日起他便是你主子,你主子不会说话,凡事上心些。”那丫鬟名叫翠云,是个有眼色的,见邱允明目中也无多少关切,心道倒霉,主子不受宠,她自然也没好日子过。面上自然是恭敬,屈膝行礼,叫了声小少爷。邱允明亦不多嘱咐,扭头预备离屋,恰看见阿念坐在床上,手中掇着一只小木雕发怔。
邱允明道,“莫要受寒。”便抬脚跨出门槛,头也不回地走了。翠云服侍惯了主子养的“小少爷”,先取来洁净床单,请阿念下床。阿念裹着薄薄一件中衣,冻得瑟瑟发抖,缩在椅子上等她理铺盖,仍在琢磨手上那只小木雕。虽不知来历,但乍一眼见到却很是喜欢,感到心中暖意融融。
翠云理好了铺,又去领了个暖炉来,并打了盆热水给阿念自己清洗。回屋时面色不大好,大抵是被人晓得自己倒了霉运,被冷嘲热讽了。阿念擦好下身,复又躺下,手中攥着那只猪头木雕,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挲猪脸。那只猪脸不知被摸了几日几夜,早已是光亮亮的了。阿念腹中饥饿,但他也是晓得看人脸色的,见那丫鬟面色冷淡,便也不自讨没趣,揣着空肚子睡了。
阿念又静养了几日,方才可以下床活动。这几日卧病在床,没有旁的事可做,总在努力回想一些事。无奈脑中一片混沌,越是想,越是将那趟水给搅浑,想得头痛欲裂,也没个结果。只隐隐觉得心里头空了半边,过得十分不安。
阿念病愈后,头一件事便是去拜访安大夫。叫翠云给画了张图,点名药铺的所在,便自己去了。翠云乐得留下,不知去哪儿偷懒了。
按说拜谢人救命之恩,没有空手而去的道理,奈何阿念身上一个铜子儿也无,只好厚着脸皮去了。照着那歪歪扭扭的图纸,好歹找到了那间“平安药铺”。入内,恰逢安老爷子埋头包药,哑声道,“白术十钱。”
阿念抬眼一看,老爷子身后那胖子倚着柜台睡了。安大夫拔声道,“白术十钱!死胖子!”
阿念赶紧绕到后头,寻到白术抽屉,称了十钱递与安老爷子。亦不曾想到自己怎么这般手熟。
安老爷子,“甘草三钱。”
阿念仰着头,到处找放甘草的抽屉。
“党参十钱,川芎六钱,利索点!”
阿念满头汗,勉强将分量凑准了递过去,心想这莫不是个安胎方?
安老爷子怒,“白芍十钱!你再偷懒老夫把你肚子里的膘煎了喂狗!”边骂边回头瞪去,险些将阿念手头的白芍撞翻。直把那胖子骂醒了,猪似的吸了吸鼻子,含糊道,“甚么?”
阿念见他突然回头瞪,吓了一跳,歉然笑笑,小心翼翼将药材放到桌上,指指自己的肚子,又摆摆手,表示没有膘。安老爷子将阿念上下一扫,认出他来,抓过他的手腕把脉。面上虽然不客气,把脉的手倒是轻巧温厚。细细感觉一番,不悦道,“老夫吩咐你十日后方可下床,却跑来这里做甚,一个一个都不要听老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