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阿常喘息着说,又咳出一口血沫。恨不能挣起身把这人打死当场,却是自己的手脚关节全被打烂,全然动弹不得。
那韩子祯本不把阿常放在眼里,不过是拿阿念的羞耻心当做消遣罢了。此时亦只做没听见,懒得再搭理。抽出二指,从穴口带出一根银丝来。韩子祯看得愈发兴奋,迫不及待解开裤带,露出胀大男根,直直捅了进去。
阿念身子绷了一下,握紧了一把寒雪,在地上留出几道抓痕。
韩子祯长叹一口,拍拍阿念雪白的臀,道,“小哑巴,你若喊出声来,我便放了你,如何?”抽顶一下,将阿念顶得一颠。他只如死了般软在雪地里,紧紧攥着手里一把雪。
阿念手中的雪慢慢化成一捧水,冻得他的手通红。他已心如死灰,软在那处任韩子祯摆弄。韩子祯将阿念的腰抬起,跪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抽顶。二人下身掩在裘皮大氅下头,只看得见身体不断靠在一起又分开。阿念身子里头本有脂膏融化,加之抹了精水,湿润温暖。那阳物在身子里搅动发出湿濡声,在静谧的雪地里听上去尤为清晰。
抽顶几下,韩子祯又不满意,握住阿念的腰,猛一挺腰,阳物霸道地插到最深。阿念被顶得呼吸一窒,下身那物竟又有了反应。他恨极了自己这浪荡的反应,惩罚一般又捏紧一把雪,任凭那只手冻得发痛。
韩子祯俯身,二手从大氅下摆探入,在阿念软滑的身上游走,叹息道,“哑巴到底少些乐趣。便是哭起来也没个声响。”一边拉开阿念领口,玩弄他胸前两点,一边微微侧头,思索如何让这档子事变更有趣起来。
阿念受他玩弄,呼吸又渐渐急促起来。他埋下头,将鼻子埋在袖中,生怕叫他听见。韩子祯想了半日,凑上来问道,“小哑巴,将你压在你相好身上干,如何?你与他,面对面,屁股被我操弄……”
阿念乍闻此言,吓得拼命摇头,并开始挣扎。韩子祯见他怕极了,心中愉快。但他仍是公子哥儿习性,哪里见得那粗人与自己扯上干系。见阿念实在吓得六神无主,便温声安慰道,“好罢我不压,莫要挣了。”劝慰了好一会儿,阿念才停下来,身子不住发抖。韩子祯欣然抚摸他的胸口,指尖摸到阿念胸口一只木雕坠子,忽的心思一动。拧断红绳,将那木雕取下来,一看,竟是只雕工朴素的猪脑袋,鸽子蛋大小。
韩子祯道,“好丑的坠子,挂在身上做甚。”笑,“不若让它有个好去处,你说呢,小哑巴?”
阿念极珍爱这只木雕小猪,竟被人拧断绳取了去,心中顿生怨愤,恨恨回头瞪着韩子祯。只因媚药效力未除,面颊飞着两片绯红。细眉微皱,眼角湿润,好生可爱的模样。那模样又叫韩子祯觉得有趣起来,故意掀起阿念的衣物下摆,将雪白的双臀露在外面。他将胀大的阳物抽出,顿时有粘湿液体从穴口带出来,顺腿流下。穴口殷红,为难地一张一合。
韩子祯叹道,“好风景。”
阿念想将那小木雕夺回来,探手去捞。韩子祯一让,便将那鸽蛋大的木雕塞进他穴口。阿念受惊,万万想不到他做这等龌龊之事,当下又挣。韩子祯哪里怕他这点力气,用一条手臂将他箍紧,另一手稍一使力,一枚木雕便被穴口吞了进去。
阿念急了,愈发扭动。韩子祯终于又兴奋起来,一手抓住阿念一边臀肉,对准穴口狠狠地操了进去,一下将穴口的木雕顶到深处。那木雕乃是硬物,刮着柔软内壁挤到深处,将阿念痛得紧紧闭眼,后穴痉挛一般紧缩。
韩子祯往阿念的屁股上拍了一掌,道,“好紧,要把你哥哥夹泄不成?”觉得那片臀肉手感又软又滑,又往上噼噼啪啪抽了几掌,直打出一片红印。阿念的亵裤只脱下一小截,露出屁股。半片屁股被打得通红,后穴被胀大男根撑满,殷红的穴口紧绷,亮晶晶都是粘腻湿润的汁液,看得韩子祯兴起,又对着两片屁股揉捏。阿念咬牙忍痛,心中想着那只小木雕,只觉屈辱。他担心阿常伤势,强转过身去看。韩子祯见他转身,复又抽出阳物,一把拧过阿念手臂,将他面朝上掀翻在地。未等阿念反应过来,便掀起他的衣物下摆,将身体挤入他两腿间。硬挺阳物摸黑顶了数次,找到了湿润穴口,再次顶了进去。
阿念的身子蓦地被填满,一阵强烈的酥麻感叫他一时失神。韩子祯不等阿念反应过来,便俯身压住他身子,下身快速耸动起来,一下下重重楔入阿念体内,将那只木雕越顶越深。阿念被撞得一颠一颠,张嘴呻吟,却发不出声。眯眼看天,天空乱晃,鹅毛白雪纷飞。阿念感到那发烫的东西侵占他的身子,如强盗山贼一般蛮不讲理,快要将他的身子捣烂。他不禁蹙眉,紧紧闭眼。不几下,胯下那物也完全硬起来。
韩子祯呼吸粗重,下身挺动得毫不留情。他勾起阿念下巴,垂眼看他面孔,粗喘着笑道,“果真看着面孔,操起来才有劲。小哑巴,叫不出来的感觉如何?嗯?”
他也不图个回答,只想看阿念又痛又爽的表情,便操得愈发用力。二人身上衣物都完好,只下身激烈交合,好似雪地里的两只禽兽。发闷的拍肉声乱响,一下比一下有力。
阿念浑身热得可怕,狼狈地大口喘息,无意识地张着双腿由他出入。他从未那么快就想高潮,这下却是忍不住了,后穴阵阵紧缩。不一会儿便在连续不断的冲撞下泄了身。那一下几乎叫阿念断了魂。他身子猛一颤,两腿挣扎了一下,一股白浊的精水溅在腹上。
他胸口起伏,颤抖着喘气。不知不觉间一头青丝散了一地,一支铜发笄落到一边。韩子祯兀自没有发觉阿念泄身,随手将他两腿分得更开,继续冲撞。彼时阿念泄了两回,体内燥热终于有所平息,失神地望着青灰的天,看雪团子往下落。
阿念正发怔,忽的听到一记响亮的耳光声。他身子一搐,抬头来看。竟是手脚不能动的阿常,靠着身子艰难地挪动到韩子祯身侧,张嘴咬住了他的腰不松口,欲要叫他停下。韩子祯正是痛快的时候,隔着衣物被咬痛,扬手就给了阿常一巴掌。见阿常两眼充血,像条护主的忠狗一般恶狠狠瞪着他,大有死也不松口的模样。更兼韩子祯腰上吃痛,心生厌恶,二话不说,拽住阿常的头发,便将他一颗头按进雪里。
阿念眼睁睁看着这些,气急攻心,头脑一片空白,甚么都没了。身子一时不是他的了。他不受控地坐起来,随手抓起自己的铜发笄。他什么也没想,照着韩子祯的后脖颈就狠狠扎了下去。
阿念用力太猛,那支铜发笄像一把刀子,直直插入了韩子祯的后脖颈。韩子祯动作一顿,慢慢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阿念,仿佛是看着甚么鬼怪。阿念见状,吓得坐倒在地。韩子祯的面孔狰狞地抽搐了一下,缓缓抬手摸摸后颈,从牙缝中挤出一字,“你……”
阿念见他不死,竟摇摇晃晃立起来,欲要朝自己这处过来。他腿软站不起来了,下意识求救地望向阿常。见他一动不动,猛省,自己靠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现在要靠他自己来保护了。他心急慌忙地往后爬,咬牙抓起地上的雪往韩子祯面上砸过去。那韩子祯伤得利害了,走路在晃,一双眼却是转也不转地恶狠狠盯着阿念,如同索命厉鬼。
阿念惊恐,眼一转,瞥到雪地里一团黑,乃是刚才韩子祯用来捅阿常哥的匕首。他连滚带爬地朝那处扑过去,抓起那把匕首,回头时吓得倒脑袋嗡地一声响。韩子祯不知何时竟已在他面前,伸手就掐住阿念喉咙。阿念无声地呜咽一声,不顾一切地闭眼将匕首捅了过去。手上感到刀刃切开皮肉的触感,吓得阿念手软,却依旧一捅到底。
他听到韩子祯一声闷哼,感到掐着脖子的手渐渐无力。阿念手臂不住发颤。胆战心惊,慢慢睁眼,却见那一刀子捅在韩子祯肚子上。那人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下一刻,身体如同冰雪消融一般,软倒在了地上。刀口晕开一圈血迹。
阿念呆了一瞬,心想自己竟杀了人。彼时亦未及多想,连忙爬起来往阿常那处赶去。见到阿常背后一大滩血迹,阿念心如刀绞。将人掰过来一看,他满脸是雪,嘴张开着艰难出气。阿念眼眶变热起来,用袖子揩净阿常的面孔,露出那张熟悉的脸。阿常闭着眼,浓眉紧拧,短茬茬的睫毛上都是雪渣子。面色青灰,嘴唇发紫。
阿念捏着阿常的肩轻摇,见他不睁眼,鼻子一酸,眼泪扑落扑落往下掉。他抬袖一抹眼睛,吸吸鼻子,翻开阿常衣物查看伤口。见那口子着实捅得深,怕是真的伤到了肺。抬眼环顾四周,虽是在山里,地面被大雪覆盖,哪怕是个止血草药也找不见。阿念心口作痛,慨然仰面,默然看着乱雪纷飞。
天大地大,却没一样能救得了他。命如蝼蚁,无助又可恨,恨只恨自己太无用。
他忍住抽噎,摇晃着立起来,将阿常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想将他带下山找大夫。即便是求那姓邱的,也比在山里乱转来得好。阿常比阿念高壮很多,扶起实属不易。阿念凭着股韧劲将人强扶起来,往下山的路一步一踉跄地带。阿常曾经保护他的粗壮胳膊,此时无力地环在他肩上,分量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