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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为你归来 完结+番外 (青花砚)


  靳鞅的脸色在月光下透白异常,她偏了偏头, 直到此时才俯身吐出一口血, 淡淡吩咐道:“不用追了, 下去罢。”
  凌决连忙抬手挥退隐卫,上前一步焦急道:“可要传太医?”
  他话音刚落, 景染已经搭上了靳鞅的手腕, 沉缓平静道:“还照我之前开的那个药方熬药,再往里面加两株百年的血参,一会儿便送来。”
  “是!”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 凌决对景染的话已经很是信服,未经半分思索便连忙领命下去了。
  “我的人如今倒是听你话。”靳鞅看凌决的样子失笑, 好似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景染淡淡挑眉, 不置可否, 从一旁的宫女手里接过了绢帕,替靳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靳鞅一动不动,任由景染动作,静静看了她片刻后将目光移向她身后,看着已经坍塌的倾颜殿温声道:“今晚跟我睡?”
  “好。”景染未经犹豫便点了点头。
  靳鞅眉眼似乎弯了弯, 伸手牵住景染的手,两人一同缓步走回了帝寝殿。
  两处宫殿相隔不远,但一路上看到二人携手的宫人却是惊骇莫名,还未来得及置信两人便已经进了殿内。
  “景世子从今日起便住在帝寝殿,吩咐下去将一应物用全部搬……”靳鞅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对守在门口的宫女道:“将一应物用重新准备一套拿过来。”
  宫女低垂着脑袋应声,很快便将旨意传了下去。
  靳鞅拉着人进了帝寝殿,景染随意看了看,四下与一般的皇宫并无二致,只是多了些许异域的风情,更添生气。
  看到桌案上高高摞起的一堆奏折,旁边还有已经摊开,显然是正在批阅的那些。景染转头对靳鞅道:“你合该是清楚你如今伤势的罢?”
  靳鞅也看了眼那些奏折,笑了下牵着景染往内走,“那便明日再批。”
  “明日?”景染挑挑眉,伸手拨开珠帘,“你当是睡一觉便能好了,至少十日。”
  靳鞅无奈按了按眉心,道:“近日政务众多,十日怕是不……”
  “那便一会儿拿进来,我帮你批。”景染不以为意,扫着内殿的布置淡淡出声。
  靳鞅忽然止了声,偏头看了景染片刻,点头道:“好。”
  景染淡淡笑了下,出声吩咐宫女将一应奏折都搬进了内殿,靳鞅问道:“在这里批?”
  “在床上。”景染嗯了声,扫袖将软榻上放置的小桌凌空招到了床上,自顾自穿着里衣上了靳鞅巨大的龙床后,闲散歪头道:“最近怕是被你养懒了,总想赖在床上才舒坦。”
  靳鞅目送着她倚靠上床头,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那便在床上。”顿了顿,又轻声道:“我先去沐浴。”
  “好。”景染应声,随即懒洋洋闭上眼睛,“那我先眯一会儿,等你出来再批,有些事情我不熟悉,怕是要问你。”
  靳鞅无声点点头,又看了看景染,转身出了内殿。
  静谧的室内兰香袅袅,烛火轻跃,将景染笼罩在明亮光线下的容颜,映照得昏暗明灭。
  不多时,靳鞅带着身上还尚残的水汽重新进了内殿,景染在她踏进来的第一步便睁开眼睛,对着门口笑了笑,温声道:“你睡里面。”
  “好。”
  今晚的两人好似都格外温柔,景染待靳鞅躺好后,便坐直身子,当先翻开了方才那本本就摊开的奏折,随即执笔的手顿了顿。
  靳鞅静静偏头看着她,眼睛里绽出笑意,浅声中含了一丝微妙的愉悦,“奇怪我的字为何跟你一样?”
  景染也偏头,居高临下看着她,淡淡挑眉。
  “因着我的字原本就是你教的。”靳鞅嘴角弯弯,“你原本就是我的师姐,我的一笔一划,都是自小照着你写出的字帖临摹的。”
  这个“原本”的意思,现下已经再清楚不过,景染静静听她说完,敛去眸中情绪点了点头。
  手下这本奏折是工部所呈疏,奏禀京城东西两片坊市的排水沟渠年久失缮,恐难防今夏潮涝。景染照着靳鞅批了一半的意思补齐了另一半,一新一旧的两行朱批除了颜色,笔迹和风骨都一模一样。
  放下这本奏折,重新抽出一本后,景染才边下笔边道:“难怪那个臭老道要将我拐上山做弟子,感情是重活一世,还对我念念不忘。”
  靳鞅笑,“神祇一族每一任的少主和神女自出生时便经天定,受天命,与生身父母拜别,被接入灵山教养。你一直便是无回道长自襁褓中一手养大的,他待你很好。”
  景染哼了一声,倒没反驳这句话,只是低低骂了句“臭老道。”
  靳鞅忍俊不禁,不再多说,只是在景染开口问询一些事情的时候,将乌荔的一些朝堂之事和来龙去脉讲给她听。两人一问一批,分外默契,很快便将剩余的奏折处理过半。景染也渐渐手熟起来,不需要再多开口问。
  靳鞅便一直侧头静静看着她,眸中情绪如同潮涨潮退一般交替来回,最终归为沉寂。良久之后,她动了动手臂,轻轻将景染垂放在被面的那只手牵进了手心,低低开口唤了句“师姐。”
  景染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任由靳鞅牵着手,偏头道:“嗯?”
  “就想叫叫你。”靳鞅紧了紧手掌,嘴角勾出一个浅淡的笑意。
  景染挑挑眉,重新偏回头落笔,温声道:“困了便睡罢,剩下的也不多了。”
  靳鞅这回良久没有应声,在景染以为她已经睡着,随意偏头去看时,脖颈忽然被环了起来。
  暗影中靳鞅的眸色格外璨透,缭绕的幽兰香气瞬间浓郁起来,景染低头看着她,抿唇不语。
  沙漏的点点流下的声音异常清晰,仿佛妥帖摩挲过心口,不知过了多久,靳鞅再次开口唤了声“师姐”,声音仿若沾染了浓郁水汽又有半丝分辨不清的低哑。
  景染捉着笔杆的指尖用力捻了下,正要开口动作门外忽然有宫女低声通禀道:“皇上。”
  半晌未曾听到回复后,宫女又踌躇犹豫道:“皇上?”
  “什么事?”靳鞅闭了闭眼,将手臂缓缓放下搁在身侧,只是仍旧轻轻牵着景染的手。
  景染半垂的睫毛使她眸中的神色看探不清,她沉默看了靳鞅一眼,便继续回身落笔,好似方才并未发生何事。
  宫女听到靳鞅的声音,在门外恭敬回复道:“宣王,觐王,禹王和一些朝中大臣,此刻正在帝寝殿外求见皇上。”
  景染了然,笔下不停。方才倾颜殿那处的动静足够惊天动地,不光倾颜殿遭了殃,周围比邻的一应宫殿更是塌了个七七八八,这些乌荔朝臣怕是吓了个胆战心惊,如何还能睡得住,不进宫来看看。
  靳鞅揉了揉眉心,沉稳吩咐道:“你出去告诉他们,只是后宫的宫殿塌了几座,让工部连同前些日子坍塌的宫殿一同整修了便是——”顿了顿,道:“倾颜殿不用重修了,就让它塌在那儿罢。其余事宜明日早朝再议,让他们都回去。”
  “是。”宫女应声后出去传话,景染很快便听到了几道不同的声音接连响起,过了一会儿后是低缓的脚步声一同离开,再接着四下周围重新归于平寂。
  她合上手中最后一本奏折,挥袖将它们连同小桌一起送回软榻后,转了转手腕儿问道:“倾颜殿底下修了密道?”
  “自古以来,哪个皇宫没有密道。”靳鞅笑了笑,伸手将她的手腕接过来轻轻揉了揉,道:“倾颜殿的密道是凤姨当年进宫见我母妃时走过的,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景染没什么表示地点点头,侧了下身子去熄火,道:“睡罢。”
  靳鞅点点头,等着她躺下来。景染却是顿住袖摆没有动作,因为殿外刚刚离去的脚步声重新返了回来,因为频率变快的缘故听起来更为焦急。
  景染维持着挥袖的动作眯了眯眼,靳鞅的面色也瞬间变凉。
  “皇上,八百里加急递回奏报,岭南十九城一夜之间遭受洪灾,举城被淹。”
  来通禀的宫女这回没了方才的犹豫踌躇,匆匆敲门后便急忙禀报。
  这样的急奏让景染想起了年初在甘丘,甘丘的淮川十三郡同时爆发疫疾的消息,这样一夜之间的洪灾和瘟疫何曾相似。按照性情来看,姜柏奚如何能是白吃暗亏的人,如今时隔半年,她若出手,也当在预料之中。
  “敲钟,上朝。”只简短吩咐了四个字,靳鞅便起身穿衣,景染抿了下唇,同样下床穿戴整齐,两人一同携手上了朝堂。
  短短时间已经全部排列整齐的乌荔群臣,显然不是刚刚听到敲钟声才动身的,看来是正好赶上了今晚接二连三的变故。
  看到景染与靳鞅一同上朝,这些人来不及惊骇多久,便连忙投入了紧急的朝事。
  按照之后才接连传来的几道加急奏报来看,甘丘应当是在横贯图方大陆南北的湘江上游布置已久,同时在一夜之间利用隐卫破坏了乌荔数百道水防江堰,令湘江潮洪在同时之间直肆而下,将整个乌荔岭南以南的地区全部冲毁覆没。
  等到十几城所有的奏禀送达京城,所有人都发现了其中的不对之处,按说水火无情,若直流肆虐,岭南十九城所有的田地人畜都会没有半分逃生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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