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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有疾,男妃有药 (曲凤归)


  众人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高台上的隋淮帝发话。
  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自然是分成两列分坐在高台两侧的席上,也方便让对面的男女看的更为清楚些。
  “今日狩猎,乃我国之庆事,凡猎得野味之人,皆有赏赐,物胜者,赐暖玉。”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暖玉本就是稀有之物,宫中统共就两块,一块当年因为四皇子蔺易凡体弱,赏给了他,剩下一块,若是能得到,那是多大的荣耀,往年拔得头筹之人也有赏赐,但都不比今年来的大手笔。
  钟令怀快速扫视了一眼隋淮帝所在的方向,帝王身上依旧是绣着五爪金龙的龙袍,身旁的公公手里也不曾握有长弓,心下便有了计较,想来隋淮帝也不会自降身份,跟他们一起去打猎。
  搭在腿上的文竹广袖,被人扯了扯,这么个场合还敢拉王妃袖子的,世上大概也只有一人。
  钟令怀抬头怀着疑惑,侧目以眼神示意何事,坐在身侧的蔺池双,却看见蔺池双的眼里满盈的亮晶晶,“你是想要那暖玉?”
  蔺池双眉目微敛,贵气天成,只不过用力颔首的神态,却是憨傻了一些,接下去的言语,似一股淡淡的暖意,自心尖向各处流去。“你体寒,那暖玉用来暖脚最为合适不过。”
  苦忍不笑,钟令怀抬手正想摸摸那人脑袋,却想到这人已不再痴傻,拐手将鬓边青丝挽在耳后,“人人都想着将这暖玉佩戴在腰间,好让他人再高看一些,也唯有你了,才想着拿来让我暖脚。”
  像泼在了地上低处的水,鸠集在高台前的人,起首缓缓四散而去,各家跟随的奴仆牵着从马场千挑万选的马,在林场外围恭候自家的主子的到来。
  “那玉再贵重,也是个死物,拿来给你暖脚,倒是物尽其用。”蔺池双磨刀霍霍,极想得了那玉,好在夜里将玉搁在脚底之下。
  重禾与张道清牵来了两匹骏马,“张先生,你带池双前去狩猎吧,昨日我在石头磕碰了一下,便不骑马了,重禾,箭筒给我。”
  旁人大多将箭筒背于身后,方便行走携带,也就自家王妃独特,喜欢挂在腰间,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章程。
  “我不去了,我和你一起走。”蔺池双总是喜欢抓人衣袖,长卷的睫翼扑棱,眼里似有晶莹快要流出,一把抓过背在背后的弯弓,扔给了一旁满脸懵逼的张道清,自己则是扑到了钟令怀的身上,双唇似有似无地擦着那人的脖颈,吃着这人的豆腐。
  揉了揉蔺池双的脑袋,无奈地笑了笑,他以为蔺池双另有计划,这才提出来的分开走,他好另外寻个高处,若是有意外情况,弩机一击致命,“不是要我得那暖玉的吗,怎的又耍起小性子了?”
  “你都不在乎,本王那般用心,还不是不讨好。”泪水湿透了钟令怀的衣领,风一吹,倒是有点寒凉,抓过蔺池双的手,捂在自己的双掌里。
  钟令怀见着周围有人看着他们两人,手背又让蔺池双包裹着纱布的手,蹭得有些痒,耳尖绯红散漫,心下一急,想要将手抽出来,“那怎样才算讨好了呢。”
  “你亲本王一下,本王便不追究了。”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隐藏极佳,只不过下一秒,眼里又堆满了泪水,“你果然不喜欢本王,为何又要在通天殿上,向本王表明心意,如今我俩是夫夫,又心意合一,你为何就不敢亲本王一下。”
  钟令怀:……
  重禾:……
  张道清:……
  三人简直想自戳双耳,钟令怀尤甚,若是从前不知道蔺池双装傻,心里怕是可以当哄孩子一般,亲上一口也无妨,只不过现如今两人坦白了,钟令怀面上也渐渐沾染了红意
  眼前的少年郎,面若桃花,颊色生红,像是青竹弯枝,端是好看极了,只不过神色惊讶又羞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要见人才好。
  “五弟,五弟夫,本殿观你俩如今还未离开,可否捎上本殿一个,咳咳咳。”一旁的仆人,忙双手奉上一块干净的帕子,让蔺易凡用着,扯了扯他的狐裘,披地更紧实些。


第27章 刺杀
  “殿下,皇上都恩准您不必过来,您为何就是不听呢,若是病情更为严重了,那可如何是好。”仆人嗓音尖细,语气稍有僭越,一听便是个贴身照顾多年,又得蔺易凡信任的老太监。
  “无妨,本殿这身子骨,过了今朝,又得担忧是否见的了明日,再不出来看看,怕没有机会了。五弟,五弟夫,本王可有此种荣幸?咳咳咳”,苍白如纸的脸,只有眼珠子漆黑,显得格外亮些,身患重疾,却依旧向往着外面的美好,帕子捂着唇,扭头咳着,狐裘随着咳嗽声轻轻起伏着。
  钟令怀刚想问蔺池双如何处置,那人就丢下一句,让他决定,昨日问过蔺池双,知晓了这四皇子染地是肺痨,无人可医,这地方没有异烟肼,利福平,根本无法联合用药,得了肺痨的人,往往只有一个下场,便是活着等死,“皇兄若是不嫌弃,我们便一趟吧,只不过我不会打猎,池双的技术我也未曾见过,怕是会让皇兄看的不尽兴。”
  “无妨,你俩在前走着便是,本殿在后跟着就行。”蔺易凡颔首,眸子弯了一弯,抬手搭上太监的手腕。
  “好。”钟令怀让重禾与张道清陪着蔺池双往前走着,自己则是站在蔺易凡身旁一米处,肺痨这种病,是会传染的,若是蔺易凡不是排菌体,那还好,若是排菌体,染上了,那就等死,观那太监的面相,应是伺候了好一阵的宫中老人,说话间与四皇子熟稔,想来照顾良久,推断了一下传染性并不大。
  回想起那仆人拿走的帕子之中并无血液痰丝,想来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
  “你怎么也不上前,不必顾着我,小陈子可以照顾我。”蔺易凡弯了弯眉眼,俗话说,久病之人,大多脾气怨怼,这四皇子对这仆人关系甚佳,好像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更何况一眼便瞅出来自己是为了他而留下。
  “皇兄也不必多想,我这一身,怕是去打猎,也有些困难,我观皇兄面色苍白,身形消瘦,想来常年将自己关在房内,又吃些清淡的东西。”钟令怀转了话锋,这人细心体贴,托生在宫中,成也这病,败也这病,若是没有这病,他便活不到现在,可有了这病,性命能保到何时,还是个问题。
  “没想到你还懂些岐黄之术,也对,你祖上曾有娶过太医令之女,虽后来皆是文官,倒也没什么奇怪的。”蔺易凡并未否认钟令怀的话,“太医说本殿这病见不得风,饮食素淡才好。”
  “我那祖上曾也见过,”钟令怀大概知晓蔺池双为何看见自己指挥隋唐时,不曾疑惑了,他那祖上,也算是个大拿,只不过碍于是个女子,声名不显,平日里也是个善良的人,常念叨“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怕给相府抹黑,就化名芸生出去就诊,用药也是推陈出新,算是一个奇女子。只不过她过世之时,钟令怀还是个小孩子,所以印象并不深刻。
  “她自觉痨病者,伤肺,而损各处,伤体故瘦形,肺者气脉也,故应常通风,以促邪气驱排,损者需以肉食进补,填自身之缺。”钟令怀随口胡编了几句,把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就是蔺易凡的事了,他研究生选的外科,并非中医向,不过他还真看过他同学的课题,论中药对肺痨治愈的可能性。其中提了很多味中药,巧了,他真的还记得。但是临床中,大多数还是西药多药连用,所以他后面的课题,只知道有效果,但是治愈的可能性,他的确不是很清楚,他与蔺易凡本就不熟,兀自说出方子,倘若药方有效还好,要是两腿一蹬,那要出事的可是钟府满门,就算诛九族,大可先休弃后诛人。
  “可有药方遗存?”双唇泛起了一抹殷红,眼眸里的希望亮了一下,却又灭了,“是我强求了,令祖离开时,本王不过七八岁,你那时又小,定然是不懂这些的。”
  “却是没有方子留下,我祖上没什么心爱之物,唯有医书,她治人方法奇异,后世效仿者几近于无,所以在灵堂上,便烧了干净,不过药物对症,殿下若是心态宽和,再配合太医药物,亦有痊愈的可能。”钟令怀看着蔺池双等人已经走远,只剩下远远的小小的背影,林场很大,入了秋,林中树木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分了两类,带绿叶子的和不带绿叶子的,萧瑟与生机并存。
  “说得有理,我们过去吧,他们走远了,林场广阔,千万别跟丢了才行。”眸中浅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郎,蔺易凡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不愿拖累钟令怀。
  钟令怀低头笑看一眼自己的手,手里还有刚刚蔺池双捂着的温暖。
  听闻身旁的脚步声,心中感激于蔺易凡的体贴入微,大概也只有因为病症,才能养出这般如玉贵气高雅的公子。
  钟令怀白衣广袖,白靴轻点,寮步轻移,公子容蕴风仪,温情可淡,国色难双,腰间的箭筒,随着步伐,轻轻磕着他的腿,一时还真有些后悔,未曾背在背上。
  蔺池双所行的路,高枝大树,还有不少灌木丛,只不过已到秋日,灌木丛大多枯死,而这树枝干茂密,却无端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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