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彼不知己》作者:月亮黑了
文案:
血泞x珠玑
腹黑醋缸小将军x半吊子假神棍
李晚玑生辰那日下山,在河边发现了一具染着血的尸体。想着生日这天积点德,把人抬走埋了,好家伙没死透,那人猛地坐起身盯着他看。
李晚玑愣住,内心想着:好漂亮的妹妹啊
对方一开口,李晚玑人傻了“你不是妹妹啊??”
八年后,李晚玑被青楼的人追着还钱,跑着跑着撞到凯旋回京的队伍,结果马上的将军看着他不怒反乐。
“李兄好风流啊。”
之后的几天,李晚玑天天都能看到这位小将军在周围转悠。
再之后,李晚玑给他算了一卦。
后来,李晚玑发现这位皮笑肉不笑的小将军,好像是自己八年前救下来的漂亮妹妹?
完了,李晚玑想,他要怎么和人说给人算出未来婚姻美满但膝下无子?
于是过几天,将军府莫名收到了几帖补身子的药。
李晚玑本来想躲着这位将军,没想到躲着躲着,躲进了将军府里;躲着躲着,躲到了塌上;躲着躲着,还被人亲口喂了药?
———
高泞x李晚玑
*泞为污浊、玑为不圆之珠,二人都不完美
-背景朝代架空,感情慢热
标签:年下 强强 HE 有人掉马了是谁我不说 命中注定 重逢
第1章 生辰吉乐
寒冬,红梅开得正艳,落在枝头的银霜好似狐裘一般轻柔地搭于美人身,亭亭玉立。
厚雪掩盖了尘嚣,只剩下平静安逸,直至驶过的马车刮下层层银装素裹,掉落地下,瞬间与地面积雪融为一体,泯然众人。
子时刚过,已是新的一日。
原本年三十已经雪停,谁也未料落雪隔了两日又再现。雪夜安宁,树上的积雪被抖落在地,也未激起声响。高瑥宁与父母睡在一起,窗外的花声雪落,俱是浮景。
夜半,天未亮之时,传来一声尖叫。
那声尖锐的喊叫闹醒了他和爹娘,爹爹闻声落床披衣,在推开门的前一刻回首,看了一眼他和娘亲,如往常一般慈爱地笑言:“爹爹去去就回。”
娘亲没有回答,却把他搂得更紧。
关上门的那一刻,娘亲立马下床给他盖上最厚实的那件鹅毛披风。
林绮云找得很快,像是那件披风早就放在那里等着一样。
“宁儿穿鞋,跟娘亲走。”
好神奇,他想,何时自己的寝居后有这样一条暗道?
他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甚至刚醒还有些迷糊,却还是让娘亲牵着,在暗道里奔跑。
借着昏暗的烛光,他依稀看到娘亲另一只手还揣着爹爹宝贝的木盒。
他想,等天亮就去找爹娘看看盒子里放着什么。
他们一路跑到府外,来到江边一处,林绮云把他牵得手红。岸边泊着一艘小船,高瑥宁发现,娘亲是奔着那去的。
再跑一段,他们就要够着那艘船了。
事事不能皆如人意,几个蒙面黑衣不知从哪出现,拦在他们面前。
林绮云把他护在身后,那个瞧着似领头的蒙面黑衣笑着说:“没想到我们会在这吧?”
“无耻之徒!”娘亲的声音听着有些奇怪。
“哟,”那人探出身子,看了一眼躲在林绮云背后的人儿,“这就是我们人中龙凤的高小少爷?生得?倒真是俊俏。”
娘亲没有说话,又把他往身后护了些。
“真是可惜了”那人又继续说道。
“装模作样,真是令人作呕。”林绮云说罢,把他护在怀里一路向前,朝着船只的方向行进。
他在母亲怀里移动,意识中却清楚地想着睡醒之后要怎么和爹娘复述这个故事。若是把这个故事做成画本,会不会受人喜爱?
直到黑暗中不知从何处射来一只箭矢,还未来得及看清,却已擦过他和娘亲的手臂。娘亲穿得单薄,不似他搭着厚实的披风,箭矢只是划破了他的鹅毛披风,却精准地将娘亲的皮肉割开,鲜红的血液霎时染红了雪白的里衣。
那抹滚烫刺眼的赤红映入眼中,胜过倾盆雨雪,将他唤得清醒。
高瑥宁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继续被护着朝江边移动。
“别挣扎了,你不会觉得你们逃得掉?林夫人也是聪明人,应当知道这一切都是谁的意思。”蒙面黑衣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绮云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走着。
她很庆幸这两天没有下大雪,江面没有结冰,只要把高瑥宁送上那艘船,孩子就有活的希望。
脑海中还浮着丈夫离去的笑颜,她不能让高家的两个男人,让她最爱的两个男人一齐消失在世界上。
林绮云一边走,一边低头对高瑥宁低声道:“宁儿乖,一会娘亲送你上船,你就趴在船上不要动。”
她帮怀里的小孩系紧了衣服,“这个胡桃木盒你要收好,等船走远了,没人跟着了,就拿盒子里的东西去找舅父,知道了吗?”
高瑥宁只是动腿,没有说话。
“知道了吗?”林绮云的语气变得强硬凶狠,一定要得到那个肯定的回答。
“知道了。”高瑥宁小声说,印象中他也从未听过娘亲用这种语气同他交谈。
林绮云摸摸他的头,满意地“嗯”了一声,便将盒子放到他的手中。
“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可就放箭了。”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又开始叫嚣。
林绮云好似没听见一般,甚至从一步一步地前进,瞬间变成奔跑的模样。
“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想着大慈大悲给你们留个全尸,这可都是你自己选的!”
那人一声令下,身后藏着的黑衣蒙面皆板起身子,拉弓对准那对即将跑动起来的母子。
“呃啊?”林绮云吃痛一声,只把身前的高瑥宁遮得更严实。
每中一箭,林绮云的身体都会随着箭矢的插入抖动前倾,她好似没有痛觉,将背上接踵而至的利器视若无物,挡着高瑥宁一步一步地挪向船只的所在地。
“苟延残喘。”蒙面黑衣欣赏着眼中这一出可笑至极的母子情深,冷笑道。
高瑥宁一直被她护在身前,她让高瑥宁朝前看,莫要回头。
直到高瑥宁踏上船只,想着将娘亲也扶上来同行时,转身的那一眼才发现,娘亲的衣服已经被血渗透到前胸。与身上的鲜红不同,林绮云的脸上早已没了血色,如地上残留的雪堆一般苍白无力。
船上的人愣愣地看着至亲背上插着的五六只箭矢,走过的路径皆被滴落的鲜血染红,留下一条长长的线。
船被绳索栓在江边,一急之下,林绮云把那条麻绳放在嘴边,用尽力气用牙齿厮磨,将其咬断,却再没有力气吐出嘴里剩下的残骸。看到船开始有了飘动的迹象,终于如释重负,倒在地上。
林绮云也是肉体凡身,身体早已在中第一箭后便变得沉重不堪,一滴一滴的血都在消耗她仅存无几的意识和体力。
但她心里明白得很,她还有高瑥宁。
她不能没了高廉清,没了自己,还没了高瑥宁。
看着林绮云倒下,高瑥宁一直绷着的情绪瞬间崩溃,泪水如山川上融化的冰雪一般源源不断地洗刷那张稚嫩又惊恐的脸庞。
他害怕,他说不出话,他在刚刚甚至流不出泪水,只知道像木偶小人一样跟着主人移动。
他也不是没在画本上看过蒙面黑衣,也知道那些人遇上蒙面黑衣的下场如何,他不敢去想自己和娘亲的结局,他害怕自己的所看所想变成即将到来的现实。
可如今无论他想与不想,娘亲的血也已经染红了鹅毛、染红了雪堆、染红了地面、甚至染红了船只周围的那一片河流。
林绮云想起什么,又努力撑起身子,含泪挤出一个扭曲勉强的笑容,用最后一口气朝高瑥宁喊道:”宁儿…生辰吉乐……娘只愿你能活下去?平安长大?”
后半句说的什么,船只上已经听不清了,就连林绮云自己也听不清。
他这才记起,原来今日是他生辰。
高瑥宁泪流不止,看见岸边的人再次倒下,那道口子被割得更深、更疼。终于,他撕心裂肺地喊出第一声,也是最后一声。
“娘———!”
船像是被林绮云的血液推送一般,行驶过的路线像她走向岸边那样,在水面上勾出一条血红细线,却也因此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我们就这么放跑那小子?”几个黑衣都不愿下水。
领头的那人“啧”了一声,随即说道:“呵,这冰天雪地,他一小娃子还能活下来不成?你没看他身上都是血,那箭可都穿过去了。这雪要下上一阵,江道去往城外,他一件披风傍身能撑多久?待他死在京外,也没人认得出这具寒骨。”
说着,从身旁人的手上夺过弓矢,抬手往红线蔓延的方向又补了一箭。“走咯,兄弟们回去领赏了!”
船上的人儿呜咽着,紧紧地将木盒护在怀里,远处射来的箭矢准确地落在船上,或许是白絮碍目,亦或是箭法不精,只划开了他右臂的皮肉。
血液成了此景中唯存的温度,披风上本就沾染他人鲜红,如今又覆其上,同落进江中的雪粒,化入无形,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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