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像也不算糟蹋,因为对方是青楼女子。
秦小玉又哭喊了一会儿,差不多已经把整条街的人都引了过来,还是不肯罢手。
最后竟是听楼不耐烦了:“你若是缺钱,来彧王府我们给你。若是遇到难处,就去报官。你整日这般纠缠不休,丢的也是自己的脸!”
秦小玉哭的梨花带雨,她呜咽着:“我不是……我只是喜欢王爷……”
“秦小玉,你配吗!”听楼毫不客气的嘲讽道:“痴心妄想!”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喜欢王爷,做不了妻妾,做个丫鬟婢女也行……只要能让我常伴左右,就行……”
这话让众人听了,不免唏嘘一片,那些难听的谩骂也少了许多。
很多人改口:“好一痴情女子。”
宁海棠却觉得,她有点傻。
他也以为段熠微会铁了心不见她,谁知她话音刚落,段熠微便撩开了车帘,下了车。
秦小玉见段熠微终于肯见她了,如飞蛾扑火般朝他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抱住了他的双腿。
“王爷——”
“呜呜呜呜……王爷您终于肯见我了,两年了,我等了您整整两年啊!!!”
段熠微缓缓蹲下身,拔了头上的发笄下来,递到她面前,微笑道:“这个送你。”
秦小玉愣住了。
段熠微接着道:“你想做我府上的婢女也行,不过我现在有新宠了,你别有非分之想。”
“好,好好好好……”秦小玉含着泪答了一连串的“好”,捧着那根玉笄,犹如珍宝般,欣喜若狂。
“我还有事,今**先回去,改日准备好了,就来我府上报到。”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便上了车,又回到了车厢里。
马车随着听楼的一声“驾”,很快的动了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散的差不多了。
车里,宁海棠从窗户看到秦小玉还在追着马车跑,哪怕根本追不上,还是一路追到筋疲力尽,才停了下来。
气喘吁吁,但手里却紧紧攥着段熠微给的那根发笄,感觉那就是她的命根子。
“你送她那个做什么?定情?”宁海棠不解道。
“不是,我是怕她想不开轻生。”
宁海棠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为你轻生?你以为你是皇帝?”
段熠微不答,他巧笑着,还伸出手刮了下宁海棠的鼻尖:“我的小猫儿,不会吃醋了吧?”
宁海棠:?
呵呵。
他又好气又好笑,还心里咒骂了一句:我吃条狗的醋都不可能吃你的醋!
但他不能这么说,不然段熠微铁定生气。
“对,吃醋。”宁海棠发现自己已经被段熠微逼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明明我是你的侍卿,你却送她东西,还把她带回府里。”
段熠微笑笑:“我不是跟她说了,我现在只宠你吗?”
宁海棠实在接不住他这波自恋,选择了不理他。
但宁海棠好奇心强,过了会儿又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这么迷恋你?”
实在想不通!
“我说她是南楚人,你信吗?”
“南楚人!那不更应该把你千刀万剐吗!”
四方大国,云国地处中原,另外那三国全都受过段熠微的毒害。
黎国是最惨的直接没了,但其他两国也没好到哪里去,跟没了也没什么区别。
受尽屈辱不说,最起码十年内,绝对不敢造次。
段熠微却没做任何解释,他沉声道:“好奇你就去问她,我说的话你也不一定信。”
既然段熠微不愿意说,宁海棠也就不问了。
第18章 野外想试试吗?(撒糖了,大雾)
马车行了一路,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目的地——长亭街。
之所以叫长亭街,是因为这条街的中心有一片湖,湖中央有一处长亭。
宁海棠之前在黎国听过这条长亭的典故,说是云国的男女若私下有情,会在长亭附近埋入双方信物,若终成眷属便可取出,两人定当白头偕老。
故长亭街,也叫定情街。
当然宁海棠也只是听说,他又不是云国人,也不关心这些,只是偶尔听过一耳罢了。
他下了马车跟在段熠微身后,两人挤在络绎不绝的人潮中,差点被挤散。
突然,一双大手向他抓来,牢牢的握住了他的右手:“跟紧点,我怕你丢了。”
段熠微的手心,好烫啊。
而且力道很大,捏的他手骨都快断了。
宁海棠本是习武之人,若要反抗倒也轻而易举,可是他却任由段熠微这么抓着。
天光暗了下来,夜慢慢深了,周围华灯初上,万家灯火。
长亭街果然很繁华。
小摊小贩们个个张罗着自己的生意,叫卖声此起彼伏。
还有一卖妆粉的小摊贩冲段熠微喊道:“王爷王爷,您来看看我们家新进的脂粉啊,给您身边这位……嗯……”
小贩猛地打量了一眼宁海棠,那模样姿**质都是上品的佳人,又一身白衣,两鬓青丝,马尾高束,不禁疑惑了,“这……不会是个男的吧?”
宁海棠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认作是女人,不客气的张嘴便怼:“你瞎吗!”
小贩连忙陪着笑脸:“抱歉抱歉对不住啊……小公子这长的也太俊了点儿,小的眼神不好,眼神不好啊,看岔了。”
宁海棠狠狠剐了他一眼,不是段熠微在旁边,他就动手了。
“哈哈。”段熠微看他生闷气,单手搂上他的肩膀,哄道:“猫儿别生气。这样吧,你在这条街上随便挑样东西,我送你。”
“真的?”宁海棠狐疑的看着他。
“真的。”
“我要什么都买给我?”
“买,什么都买。”
既然他这么说,宁海棠也就不客气了。
他当然不是想让段熠微送自己东西,而是——
“我要那个!”宁海棠葱玉一指,指向的是家铁匠铺子。
铺子里的铁匠师傅正在打一把剑,那剑通体泛白,剑身修长,剑刃在灼灼的火光下反射出炫目的光彩,一看就是极其稀有的南极石打造的。
宁海棠是个老懂行,他平生最爱研究的就是刀枪剑戟。
南极石可是稀有矿石,做成武器比任何钢铁金属都要锋利,还坚韧,光泽度也好。
他从进入这条街开始,就看上了那把剑。
只是段熠微却没立刻答应。
他幽幽道:“买把剑,好杀我是吗?”
“我本来就是个将军,爱好罢了。”
一旁听楼却跟段熠微直谏:“王爷,这人就是死性不改,干脆废了他武功算了。”
宁海棠不服:“是你说的,我要什么都买给我。”
“我是说了。”
“那你不会想食言吧?”
段熠微随即轻松一笑,朝听楼吩咐道:“去把那把剑买下来。”
“王爷?”听楼脸上写满了不解:“他可是要杀您啊!”
“没事,他不敢。”
既然是段熠微的指令,听楼就算再不愿,也只得听从。
他真的去买剑了。
宁海棠注视着听楼离去的背影,感慨段熠微这次有些自信的过头了。
他竟然自信到敢给自己武器,还真以为自己被他磨的再也没脾气了吗?
宁海棠暗暗窃喜。
剑最后入冷水定型之前,段熠微还亲自刻了两个字在剑上。
——「银月」。
他的字很秀气,却洋洋洒洒带着些肆意。
他把剑送到宁海棠手里:“银月公子当配银月宝剑,送剑只为博公子一笑。天地间万种绝色,都不及银月公子一笑魅生断人肠。”
宁海棠听他夸自己,却只是冷着脸接过那把剑。
他不想在段熠微面前奴颜媚骨,除非是迫不得已的时候。
剑握在手心里,还能感受到段熠微残留的余温。
低头细看,“银月”两字,流光溢彩,映衬着此刻若隐若现的月色,像是埋了霜的流萤。
他又抬头看着段熠微的笑脸,默默把剑固定在腰间。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之后段熠微又带着他把整个街区逛了一圈。
宁海棠一路都在心心念念的想着动手的时机,因为他感觉到了,周围的确有杀手埋伏,那杀气是冲着段熠微去的。
不过藏的很深,说明他们也觉得现在不是时机。
他也没注意段熠微把他牵到了街区中央的楼台水榭,那是这个街区典故的由来——长亭埋情处。
这里的人比街区少一些,大多都是有情之人汇聚一堂,真的如传说一般,言笑晏晏的在地下埋入信物。
但段熠微却不感兴趣,他牵着宁海棠匆匆走过,去了湖边。
今晚的夜色很浓郁,也很沉静,因为银月被乌云遮了一半的脸。
湖水微凉,却倒映着两人那紧紧抓着却从来没放开过的手,分外暧昧。
湖面上漂浮着万千盏莲花灯,兴许是刚在附近埋下定情信物的男女,向湖灵许的愿。
段熠微就望着那湖面不说话,许久,暗淡的波光在他眼底凝结成了一片深渊。
他出声喃喃道:“明灯三千,弱水一瓢,世人云云燕尔,言之凿凿在前,却终是薄情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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