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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虫 完结+番外 (竹叶青seven)


  我从架上抽出几张白纸,坐下来重新写满一整张,吹干了还给他才说:“你闲时临这个,医书也可以。”
  他乖乖点头,又闪去梁上。我累了半天,今天也没来得及纠正他。
  五更天我起床时,喊了几声卫彦,他都不在梁上了。
  我独自取出从床底下取出诊金卫瑾的十两金元宝。取出来的时候边摸金灿灿的小元宝边心疼得抽气。这元宝我原本存来娶妻生子,如今倒给大儿子使了。到底塞入怀中,去了齐进家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齐老夫人出来倒夜壶,我接过来替她倒了。还给她时我诚恳说:“齐老夫人,沈涟想拜齐进为师。齐进功夫好,我晓得师钱高。我只有这么多,你能否帮我?”
  齐老夫人推拒金子笑说:“不要李大夫的金。沈涟那娃娃我也喜欢的。我儿榆木脑袋,教人功夫不算与人动手。”
  我塞金元宝入她手里:“投师钱必定要的。”她不再推辞,拿到口里咬了几下,跟我说:“晚些时候你叫他来我家里。”
  我才回去开禾木医馆。沈涟首日去太学中不在,怪的是卫彦也不在。
  开门之后忙着病患,把这茬抛之脑后。
  

第20章
  标题:你不公平
  概要:李平,因为你不公平
  太学在长安城西南,坐驴车回我的医馆不到一个时辰。太学虽不像国子监那样全为皇亲国戚,但也多为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下午我估摸着沈涟快放课回来了,送走病患之后关医馆大门。燕捕头从禾木医馆门口经过,跟我打招呼:“李大夫,今儿可好啊?”
  我说:“好得很,你干嘛去了?”
  燕捕头说:“按名册挨着查访,又找回来一个走丢的孩子。刚把那孩子送回家。”
  “那很好啊。”我锁上大门,小声问,“你真给褚明立了案抓他么?”燕捕头到门口说:“刘五娘子人都找不到,我怎么给褚明立案啊?”
  “那他以后还能回草市镇了。”我从侧边小门探头邀请燕捕头,“明天晚上来吃饭吧,你忙得好久没来我家中坐了。”
  燕捕头答应:“好啊。”
  沈涟远远从驴车上跳下来,走过来打招呼:“燕捕头。”燕捕头跟他挥了挥手,先行走了。
  我喊大儿子:“小涟,今日在太学中怎样?旁人有没有欺辱你?”
  他说:“没有。”我递了一吊钱给他说:“这些供你这月读书使。你给我捏个脸,我再告诉你个好消息。”
  “不捏。”沈涟接过钱却不应我,踏进小门,“好消息?我能习武了?”
  他一猜一个准,我只得阖上小门告知:“是的,吃过饭你去齐进家吧。他要收你为徒了。”我两一起穿过院子,我去厨房中烧火。他眼睛亮亮的,我少见他如此开心。
  他蹲下来边往灶里塞柴边问:“齐大哥上回还不肯,怎么这下又愿意收我为徒了?”
  因为我去求齐老夫人,并塞了十两金拜师。
  我不想他承我太多情,便说:“你天赋这样高,大抵是齐进惜才吧。”又纠正他,“记得叫齐进师傅,莫叫大哥。”
  他点点头。我一转身,卫彦悄无声息地背手杵在厨房门口,吓我一跳。
  我问他:“你又去山上采药了?”
  他回答:“是。放前铺。”
  我近看他黑发上沾着一点点血迹,便问:“你头发上从哪里沾的血?”沈涟插口:“我回房了,把那本《蛊术》给你放回去。”我说:“行。”他侧身从卫彦身边擦过回房。
  我舀了一瓢水冲干净手,叫卫彦:“低头。”
  他低下头,我沾了一点水去掉他头发上的血迹。他才回答我的问题:“兔子血。”说完从背后掏出一只死兔子。我撩起左衣袖接,右手从怀中摸出一百文吩咐他:“你去市肆上买点木头回来。院中空落落的,我想搭个葡萄架子,三月暖和一点扦插。”他应:“是。”拿了钱去集市。我在厨房中腌制兔子,打算明日招待燕捕头,另开始做简单晚饭。
  卫彦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在院中搭葡萄架。他武功卓绝,我在厨房中看他徒手搭建颇快。沈涟到厨房中来,拿着一张字帖问我:“你给他手写字帖,教他临字?”
  我说:“是的。字帖放回我书架上,你来摆桌。”他拿字帖回去了,我又朝院中喊,“卫彦,来吃饭了。”
  三人默默吃完一餐后,沈涟去齐进家里。我拿起白纸,去前铺中清点缺了的药材数量,卫彦接着搭葡萄架。
  这天沈涟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听到他在自己房中悉悉索索。隔一会儿他敲开我的房门说:“李平,我跟师傅说好了,此后在他家中住,便于习武。”他手上拿着打包的衣物。
  我奇怪起来:“齐进家离禾木医馆才一里半,住哪边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不住家里了?”
  “李平,因为你不公平。”十三岁半的沈涟没有沉住气,“我再住着实气不过。那日在卫府中,我怀中幼女被卫侯杀,你觉得我冷血;卫彦当着你的面动手杀孙一腾,你一句也没有说他。现下亲手给他写字帖。”
  “孙一腾动手折磨卫彦在先,”我为卫彦辩解,试图缓和,“况且他是在我背后杀的孙一腾,不是当面。”
  而缓和没用。
  沈涟面上薄怒,白皙的脸上泛红:“孙一腾才弄死三个影卫,晚上卫彦就被他抓住折磨。卫彦武功如此之高,只有你才会一厢情愿相信他躲不开!”
  说完,沈涟怒气冲冲跑出禾木医馆。还在搭葡萄架的卫彦在院中问:“拦他?”
  我也来气,只说:“不管他。”夜色浓得化不开,想着齐进转述孙一腾说的卫彦故意冒犯他。我只得叫卫彦:“停了手上活计吧。卫彦你进屋,我有话问你。”
  他乖乖进屋。我下意识摸着脖颈间的骰子问他:“孙一腾……为什么要拽住你折磨?”
  “惹他在先。”他竟直接说。
  我一时语塞,沈涟居然又说中了。但卫彦坦荡,我捏着骰子好受多了,又问他:“你怎么要去招惹孙一腾?”
  他也伸手摸摸我颈项间的骰子,说:“跟主人,出府。”
  我消了气,最后问他:“这个出府的法子,你自己想的?”
  “不,”卫彦难得否认,“朋友教的。”
  “说你是影卫之冠,教你天一心法那个朋友?”我好奇起来。
  他确认:“是。”
  我笑问:“这样好的朋友,我可以见吗?”
  他说:“忙完,他要来。”
  “要等他忙完啊,”我想了一下说,“那他的位子一定很重要了。”我按着卫彦坐在桌前。
  卫彦坐下答应我:“是。”我站着抽支笔塞到他手里,“那他怎么称呼?”
  “谭青。”卫彦说。
  我揉揉他的黑发:“字帖临摹完了,抄医书也可以。总不许抄我药笺。”然后亲在他硬实的黑发上。
  他这次没有答应“是”了,他换成小声的:“好。”
  直到一年之后,也就是盛临十七年,我才见着忙完的谭青。
  

第21章
  标题:卧虎藏龙
  概要:那是你和卫彦的家。不是我的家。
  次日晴好,晚上我收了医馆,燕捕头依约到禾木医馆吃饭。
  我叫卫彦:“厨房中的桌椅摆到院子中去。”
  他问:“葡萄架下?”
  我说:“葡萄架还没搭好,摆院子正中吧,不落灰。”我取出腌制好的免子,切片一萝卜跟一个羊尾子,在锅中烩到一起。另加炒葱、醋调和细料物各三钱。起锅之后,将就残汤又下三把面丝,就不必煮饭了。
  卫彦过来端走兔肉盆,我拿三个空碗接沸水。三人坐下开吃,燕捕头下著前说:“羊脂味好香。”
  我说:“加了羊尾子,一个北边过来的哈萨克人在东华门那边市肆中卖的。有一点膻味,我还想你会吃不惯。”卫彦流水似地吞兔肉,我看诊的习惯上来了,招呼他:“你慢些吃,吃快了积食。”他说:“是。”捧起水碗在掌中放了一会儿,热气消失,他埋头开喝。
  “怎么会吃不惯?你做吃食就没有难吃过。”燕捕头回答我。我与他闲说:“这阵子你们当差忙吗?”
  他捧起水碗边吹凉边皱眉:“不忙。说来奇怪,草市镇近来前所未有地太平,不仅盗匪绝迹,连江湖人士都不进来了。”
  我说:“那岂不是很好?我的医馆也很太平,没有……”差点说出没有江湖人士因为天一心法滋扰,想起燕捕头不知道天一心法的事,蓦地改口,“没有人闹事。”
  我去厨房中端出三碗面丝,卫彦起身接过。燕捕头接过时说,“你医术好又仁心,病患就不该来闹事的。之前我替你赶来闹的。如今你有卫彦,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更不用挂怀了。”
  卫彦停下吸溜面丝的动作,说:“对。”倒是毫不客气地认自己武功高了。我忍不住摸了一下他黑发,他垂头接着专心致志地吃他那碗面丝了。
  燕捕头问:“诶,怎么没看到沈涟?”
  吾儿反叛伤透吾心。我含糊其词:“他去齐进家住了,齐进在教他些粗浅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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