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揣了死对头摄政王的崽 完结+番外 (铜炉添香)
嵇雪眠却觉得他的语气里并没有快乐的情绪,想了又想,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心,“你们漠北……有什么特别的风俗吗?”
段栖迟反握着他,轻轻问:“风俗很多,你想听吗?”
嵇雪眠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刻意打探他的身世,便笑了笑,“想。”
段栖迟看着他的笑,不由得吻了吻他的手背,寻思了片刻,“我们漠北除了生性自由,爱人也可以自己选择,须有媒人牵线,送羊马作聘礼。”
嵇雪眠嗯了一下,“这我倒是听说过。”
段栖迟却深深看着他,“一旦接受了聘礼,就不允许改嫁了,生同衾,死同穴,都要在一起,所以我们只娶一人为妻。”
嵇雪眠了然,便道:“确实与我朝不同,我想知道,通常送多少只羊马才是主流?这一段可以在学堂上教授学生们。”
段栖迟哭笑不得,正想说什么,就看见有奴才慌里慌张跑过来。
“摄政王……首辅大人……不好了,皇上皇后来了,正在屋里砸东西吵架呢,二位主子,快去看看吧……”
第40章 国子监04
嵇雪眠还没等说什么, 就看见暮色苍茫之中,段栖迟的脸火速黑了下来。
眼瞅着隐约的怒气漫上他的眉头,他修长的五指扶了扶额角, 表情非常不耐烦,“他们打就让他们打, 别来烦首辅大人, 气病了大人,皇上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小厮吓得要死,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摄政王陛下,要出人命了!您……您就去看看吧!皇上保不齐就是为了见首辅大人一面才来的……”
嵇雪眠想止住段栖迟的话头,默不作声地用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摄政王。”
手心痒痒的, 段栖迟缓缓抬眸, 眼珠如墨,沉沉衔住了他, “嵇首辅想怎么样?”
夜色里, 嵇雪眠微微扬起笑意,似乎是安抚着他,“皇上向来如此, 得罪了洛国公就不好了。到时候洛国公把这罪名落在臣头上, 那可是跳进哪里都洗不清了。”
段栖迟嗓音喑哑,用小厮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宣沃怎么这么烦人?”
嵇雪眠不由得想笑,憋住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听我的,去看看。”
段栖迟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趁着小太监不敢抬头的空隙,他亲了亲嵇雪眠的手腕,“那好吧,给他个面子,别被洛国公家的长姑娘打死了。”
嵇雪眠无奈的摇了摇头,段栖迟这嘴比死鸭子都硬。
段栖迟自己却回过头,深不可测的点了小厮一句:“你怎么知道皇上是为了首辅大人而来?他自己说的?”
小厮不敢不说,把脑袋直往地上磕,“是皇后说的……她说的话,奴才不敢学,首辅大人,摄政王,还是去看看吧!”
嵇雪眠率先起身,段栖迟便故意似的,拉着他的指尖,不肯放,虚虚牵着,也不说话,就抬头看着他,可怜巴巴的。
“本王的话还没同你说完呢。”段栖迟不甘心地看着他的眼眸,似乎很渴望,“晚上没事的话,我可以接着和你说吗?”
嵇雪眠最受不了有人这么看自己,不由得心软了几分,点了点头,“那你先松手。”
段栖迟便听话地松了手,起身,在一片黑暗里,扶着嵇雪眠走出院子门,好像生怕他磕了碰了一样小心。
嵇雪眠不习惯他这样,低声问他:“不至于这么娇贵。”
段栖迟才不管他愿不愿意,甚至不在乎有没有学生会看见,自顾自揽着他的腰,扶着他的手臂,“你觉得自己不娇贵,我倒觉得你简直是又娇又贵,难养的很。”
嵇雪眠眼疾手快地弹了他手背一下,嘣地一声,听起来就很闷痛,“你又把我当什么了?”
段栖迟嘶了一声,还真是很认真地寻思了一下,“当件易碎的宝贝,貌似很恰当。”
小厮远远跟在后面,只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距离忽远忽近,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也不敢抬头,直到回了国子监的正殿里。
还没等进门,一个茶具就朝着嵇雪眠飞了过来,嵇雪眠想也不想,一眨眼的功夫就抓住了茶具,扭手搁在了门廊上。
是皇后扔出来的,她大吃一惊,却在看见嵇雪眠的一瞬间,脸色更难看了,愤怒、惊恐、理所当然,这些复杂的情绪浮现在她的脸上,霎是好看精彩。
“雪……雪公子?”她试探着说道,“你不是在冷宫里吗?怎么出来了?”
“阿兰,他是朕的老师,不是雪公子。”宣沃快步走过来,把皇后阿兰拉到自己身边,“不要胡闹了,随朕回去。”
“皇上,臣妾不是胡闹的人,有些事情,皇上还是说清楚的好。”阿兰冷着一张脸,头上的步摇纹丝不动,她道:“雪公子到底您的什么人?”
“朕已经和你说过了,他是朕的……”宣沃很不想说,“反正你不应该闹到国子监来,让老师看笑话。”
段栖迟拊掌,语气轻快:“说得对,皇上这句话说的很识大体,皇后,就随皇上回宫吧,在帝师这里,你是什么结论也得不到的。”
阿兰只是横着一双眼睛,很是委屈:“本来臣妾也不想追究,怎知,今天才入了宫,就听说了冷宫里有一位得宠的嫔妃,臣妾一看是个男子不说,现在看来,居然还和帝师长的这般相似,臣妾如何能不多想?”
嵇雪眠并不想动气,他现在气虚,心情很是平和,顺带着也缓和了语气,自己在藤椅上坐下,示意阿兰:“皇后,请坐。”
阿兰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施施然坐下来。
嵇雪眠瞧着眼前这十五六岁的姑娘,便知道她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大家闺秀,自然对宫廷里这些说不出口的事没什么预料,便劝慰她道:“皇后进宫才第一天,就知道了皇帝的琐事,这反倒是好事情。”
阿兰不解地抬起头,“首辅大人为什么这样说?”
嵇雪眠也是难得好脾气示人,对待皇后,也想多说几句:“夫妻之间,本应毫无嫌隙,越多了解一些,情分就越深一些。皇帝可能一时半会不愿意和你解释,这一点我会告诫他,虽然皇宫里的规矩多,怎么也不会委屈了你。”
寥寥几语,惹得宣沃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过来,“老师,那您就要委屈朕吗?”
嵇雪眠还没说话,段栖迟先不悦了,“皇上多大的人了,有什么可委屈的,还要告诉老师给你解答?”
本来他没说话,阿兰还没敢看他,这一说话,阿兰的眼睛更不敢看他。
宣沃便道:“老师待朕如兄如父,普天之下,再没有能像老师一样全心全意护着朕的了,所以朕有问题自然要去问老师,这有什么错?”
段栖迟气不打一出来,冷呵了一声,“好,那你要不要问问你老师,你今天偷着去见雪公子,到底算不算错了?”
嵇雪眠叹了一口气,“宣沃,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宣沃千言万语说不出来,自己把脸都憋红了,“今天选妃,老师没来,朕找不到老师,就去找雪公子,这样说老师听得懂吗?”
阿兰整个人都呆住了,染着寇丹的手指直发抖,“皇上,您什么意思?”
宣沃蠕动着嘴唇想说话,嵇雪眠的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病气翻滚在他胸膛,他自顾自地憋着,终究还是咳了几声。
衣裳不出意料地又溅上了几滴血。
段栖迟眼前一黑,快步走过去,扶起摇摇欲坠的嵇雪眠,神色恼怒,“这都要好了,怎么又生了气?”
嵇雪眠却有话要说,堪堪握着他的肩膀做支撑,当着目瞪口呆的阿兰和阴晴不定的宣沃的面,语气森寒,像是孤刀,泛着凛冽的寒意,“宣沃,取我的戒尺来。”
宣沃自是知道戒尺被嵇雪眠放在哪,那柄独一无二的玉雕戒尺是历朝历代传承下来的,可打天子肤,犹如尚方宝剑,嵇雪眠就是拿着这柄戒尺,一手板一手板把他打上了皇位,这么多年硬是没出过一点纰漏。
宣沃不得不去拿,他正想动身,阿兰却有点看不过去了,“帝师,臣妾觉得,还是算了吧?皇上他也许有苦衷,今天是臣妾鲁莽了些,不该因为一句话就来帝师这里讨个说法,毕竟太后她不愿管,臣妾实在是找不到人了。”
嵇雪眠知道,阿兰作为皇后有她自己的考量,他嵇雪眠可以不管不顾打宣沃,宣沃不会恨他,但是如果是因为阿兰而起,那她这个皇后以后不会特别好当。
嵇雪眠便犹豫了,不打,宣沃得不到教训,下次又会放肆。
打了,阿兰难做,保不齐嵇雪眠看不见的时候要遭罪。
真正是左右为难。
不过,嵇雪眠并不是犹豫不决的人。
“宣沃,去拿。”
他铁了心要教训宣沃,至于阿兰,只要宣沃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天,他就不能对阿兰怎么样。
毕竟,洛国公不仅是功臣,与他私交甚好,论起辈分来,阿兰也该管他叫一声叔叔。
宣沃取了尺,嵇雪眠接过来,冷厉着声音道:“手。”
宣沃倔强着一张脸,“老师,您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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