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揣了死对头摄政王的崽 完结+番外 (铜炉添香)
“你找的不是簪子吗?”段栖迟云淡风轻地放下茶杯,抬起下巴示意赵禹,“他那簪子是本王送的,和宫女没关系。”
赵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有点尴尬,又有点意料之外的恼怒,“您送的?”
嵇雪眠也有点诧异。
段栖迟不应该说这句话,他这话一出口,明摆着和太后过不去。再看赵禹的表情,这是不是说明,指使赵禹的人就是太后恩若?
恩若的目的无外乎是除掉宣沃,让母家势力入主朝堂,首当其冲的就是摄政王扶正,那么必要得把嵇雪眠除掉,削减他的权柄,最方便的就是从人品不端开刀。
段栖迟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俊眉轻皱起来:“回去原话告诉恩若,找不着就不要再找了。”
赵禹吞下一口冤枉气,“是,摄政王。咱家还有一事,既然没发现,咱家再去宫里其他地方找,只不过今天皇上高兴,睿王就约了戏班子在承艺园唱戏,请首辅大人和摄政王过去。”
嵇雪眠略一寻思,这时辰难道不是该就寝了吗?看宣沃这意思,居然还有功夫听戏?
按照惯例,今夜宣沃应该去新皇后宫里睡,而不是听什么戏。
至于宣懿是什么想法,左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承艺园的戏台子搭起来了,唱戏唱的咿咿呀呀的,阖宫妃嫔都到了,都是新鲜陌生的面孔,初次见面,都腼腆着性子说着话。
看起来宣沃也挺满意的,到底是少年人,见到同龄的妃嫔,个个围着他亲密地唤他皇上,甭管他现在乐不乐意,以后就习惯开枝散叶了。
宣沃偶尔会看他两眼,嵇雪眠便安慰性地笑了笑。
宣沃的眼眶便更红了,像是喝醉了。
宣懿给他倒酒,又给新皇后倒了一杯,一片和睦。
嵇雪眠也就没太注意,而是低头看着摆在自己面前一整壶温温的酸梅汤。
再一抬眼,段栖迟正在看他,眼睛里像含着一束光,微微示意他去喝。
像显摆什么似的,还能是他亲手熬的吗?
嵇雪眠不由得想笑,只好开了盖子,抿了一口。
不凉,温度正好,好喝到喝一壶都不够。
这戏嵇雪眠听着倒是好听,就是心里突然燥的很。
他现在尤其喜欢安静的环境,从前也能坐着听完几折子戏,现在只坐了一会儿就想离开。
坐在他身边的臣子左闻右闻,神情疑惑:“首辅大人,你有没有闻到一些香味?”
嵇雪眠一猜就是刚才和段栖迟胡闹,汗沾湿了衣裳,这味道保准又是自己发出来的,就故作镇定道:“没有闻到。”
说完他就要离席,刚出了承艺园,就被段栖迟跟了上来。
这人的眼神像烧起来一样烫,好像要是嵇雪眠在他视线里消失一秒,他都抓心挠肝一样。
嵇雪眠感受到他越来越近,“王爷怎么也出来了?”
“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呢,我怕你丢了。”段栖迟笑了笑,搂住他的腰,“你要去哪?我陪你。”
嵇雪眠被他搂的死紧,窄瘦薄肌的腰身在他手里,竟然像柳枝一样细,便暗自红了红脸,如实告知:“我去假山后找样东西。”
段栖迟微微惊讶,“难道我们丢了什么东西在那吗?我记得没有丢在假山后,而是毫无保留丢进了你……”
“你给我闭嘴。”嵇雪眠扭着他的手腕,把他一只手向后扣住,这下子脸更红了,“我早就想问你,你什么毛病?以后不许再……听见了吗?”
段栖迟别过了头,被他的小擒拿手拧的胳膊疼,硬着嘴皮子表达不满:“好吧,我错了。”
嵇雪眠刚想松手,段栖迟便轻飘飘说道:“下次还敢。”
嵇雪眠眯了眯眼睛,一巴掌揍在段栖迟后背上,段栖迟便灵巧地蹿了出去,回手一把拉住他,顺着宫径一直跑,脚步不停。
嵇雪眠跟着他跑,好像身后有什么妖怪追着索命一样,跑着跑着,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流动起来,刚才喝过的酸梅子汤在他腹中晃呀晃呀的,感觉很是奇妙。
到了刚才那片假山后,嵇雪眠屏住呼吸不去闻,省的回想起来,从记忆里的位置取出了双蛇平安扣,段栖迟便凑过来看。
他举起这平安扣,啧了一声,“什么鬼东西,扔湖里喂鱼吧。”
嵇雪眠倒是看了他一眼,“我也是这么想的,就让他们死无对证,再逼他们一步,也许就能把“蜘蛛”从土里挖出来。”
“嗯,一想到那八爪玩意儿也知道你的秘密,我心里就不舒服。”段栖迟抵触着眉眼,在嵇雪眠脖颈一侧蹭了蹭,“要是抓住了他们,我挨个剁了他们,省的他们觊觎你。”
他很委屈的捏了下嵇雪眠的脸颊,“你的秘密明明只能有我一个人能知道。”
嵇雪眠被他掐的脸皮都红了,被迫抬着头,让他得逞亲了个半晌。
水声不绝于耳,在空洞黑暗的假山里回荡着声音,让人心跳不已,仿佛被蒙蔽了双眼,又不能说话,只能沉浸在弥漫的氛围中。
不行了,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否则这家伙非得再做点什么荒唐事不可。
嵇雪眠打定主意,至少一段时间不能和他瞎胡闹了。
这病体也受不了,面皮还是苍白的,里面却透着好看的桃色,非常不正常,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胡乱想了半天,他被段栖迟亲了个够,终于挣开,抓着双蛇平安扣,唇角还湿/润润的,刚才段栖迟肯定喝过了酒,现在梅子酒的混合味道在他味觉上,竟然奇异的美妙。
段栖迟笑了一下,“好像更甜了。”
嵇雪眠不理他,脚步不停走到水池边,一把将双蛇平安扣扔进了水池。
他这一乍,水面出现了一点小水花,锦鲤游了过来,吐着泡泡,以为他是来喂食的宫女,都张大了嘴巴。
段栖迟轻车熟路地从假山后面的一个凹槽取出了点粮食,“他们和你一样,都很贪吃。”
嵇雪眠翻了个白眼,凤眼一斜:“你说什么?”
“你想哪去了?”段栖迟故意气他,“我说,我给你熬的酸梅汤,你都喝光了,真贪吃。”
这下子就连耳根都红透了。
嵇雪眠再也不想理他了,转身就回了国子监。
段栖迟亦步亦趋跟上来,嵇雪眠想了想,还是问他:“你什么时候熬的?”
“今天早朝上到一半,抽个空就熬了,在你宫里。”段栖迟同他并肩,缓步而行,很享受的样子,“我早就知道今晚唱戏,特意温好了叫林渊送来的。”
嵇雪眠没想到,注意力在另一处:“为什么上到一半就走?百官会认为你故意不给宣沃面子,你是他皇叔,他会很难做。”
段栖迟推开国子监的大门,很不解:“可是大忠臣首辅大人也没去上早朝,有什么立场说我?”
“我不去上,还不是因为你?”嵇雪眠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迈进去,甩袖,“总是这样,被人发现了怎么是好?”
段栖迟点头,“也是,毕竟你没少弹劾我,要是被看见咱们俩都滚到一个床上去了,还指不定什么腥风血雨呢。”
嵇雪眠忍无可忍,“王爷有事没事?没事就回你的王府去。”
“今天晚上的药还没喂你喝呢,一天三顿,省一顿都不行。”段栖迟笑的像一只狐狸,“快要入夜了,走,回咱们俩住过的宿舍去。”
段栖迟所说的那间宿舍,在一棵三百年寿命的树后小院子里,因为是帝师住过的房间,一直为他留着,已经没有学生再住了。
正值秋夜,院子里粉白的芙蓉花开了满院,淡淡的香气飘在半空中,落在陡峭的屋檐上,夜色娴静如水,竟如画中仙境。
院内屋落修筑得规整,一点差错都不出,是顶级的工匠花心思磨出来的活儿。
曾经他们俩就住在这个院子里,之间只隔了一面墙。
就这一面墙的距离,段栖迟愣是等了十多年,才有机会给墙凿出个洞来。
怎么允许有任何人把这偷光的洞给补上?
从前只能偷偷看的人就坐在眼前,尽管他已然是权势无匹的摄政王,颠覆超纲不过是想与不想,有没有机会,也敌不过向眼前人再靠近一步那样来的欣喜。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鸿沟,要一点一点跨越,眼前能让嵇雪眠不再那么抵触他,已经是极大的成果了。
嵇雪眠感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很是惬意。
段栖迟墨黑如小扇的长睫纤细修长,在高挺的鼻梁下投出一片暗影,那张清俊的脸更显深邃。
他正斜着眼睛看自己,眼角眉梢却有一缕说不出的脆弱。
嵇雪眠头一次注意到,他水红色的薄唇中央仿佛含了一枚玉珠,好看的很,却正紧紧抿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嵇雪眠亦是看着他,两双视线只是交.缠着,谁也不说话,听着风吹过来的声音,撩起耳边的发梢,搔的鼻尖很痒。
嵇雪眠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假山后面有个凹陷是放鱼食的?”
段栖迟听着他的声音,清冷泠然,像是风里吹过来的风铃,轻易就能拨动他的神思,不由得浅浅低笑着,“那是我凿出来的,刚进宫那会儿,我常常一个人喂鱼,没人打扰我,还挺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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