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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 (冉尔)


  他正犯着愁,就听“哐当哐当”之声从不远处传来。秦毅循声望去,待看清来人,头疼得更厉害了。
  “副将,”秦毅拦住付段,“请留步。”
  因付段姓氏,大家平日里皆唤他的官职。付段自个儿不乐意,却也没有办法,每每听到如此称呼,便会黑了一张脸。
  今日也是如此。
  “我有要事要向王爷禀告!”
  秦毅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因为付段的脸色挪动分毫:“再急的事,也得缓缓。”
  付段的额角暴起一根青筋,咬牙问:
  “是不是那个狐媚子又在王爷房中?”
  王府中能算得上“狐媚”的,唯有所欢一人了。
  秦毅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将手揣进袖笼,同样冷下了脸:“这样的话,你我之间说说也就算了,若是你在王爷面前口无遮拦,小心王爷要了你的命!”
  “他做出勾引王爷的腌臜事,还不许我说了?”付段不比秦毅,心里全是弯弯绕绕的心思,他是个武将,想什么,便说什么,“扒灰……呵,是该浸猪笼的!”
  秦毅见付段全然不听劝,也懒得再多言,转而问:“你来寻王爷,究竟有何事?”
  “太后驾崩了,”付段直言,“和六皇子一道,烧死在了宫里。”
  如此惊世骇俗之事,秦毅听了,竟只是“啧”了一声,神情甚至不如方才听付段唤所欢“狐媚子”来得复杂。
  他捏了捏冻僵的手指,意兴阑珊:“消息还没从宫里传出来,你且将嘴巴闭紧些,免得给楚王府惹出一身臊来。”
  “你当我是什么人?”付段怒斥,“楚王殿下身边,没有乱嚼舌根之辈!”
  “那你说世子妃是狐媚子,难道就不是乱嚼舌根了?”
  “事关楚王殿下,怎么能说是乱嚼舌根——”
  付段的辩驳中气十足,直给秦毅气乐他干脆绕过这个话题,又去问宫里的“先前,是我将六皇子的尸首送到太后宫里的。不过,当时事态紧急,走水时,我并不在侧……你可曾确认过,现下找到的,当真是太后和六皇子?”
  “自然。”付段不以为意,“你没看见,我却是看见了。”
  “……火,是太后亲手放的。”
  付段从不说假话。
  他当真看见太后抱着六皇子的尸身,悲痛欲绝,继而将梳头用的梨花油尽数洒在床帐之上,用烛台点了。
  火苗借着油,化为赤红色的龙,直冲云霄,瞬息就将天给烧出一个猩红色的窟窿。
  付段隐于暗处,看见了失魂落魄地赶来的天子。
  也恰在此时,疯疯癫癫的太后瞅准时机,抱着六皇子,纵身跃入火海。
  她凄厉的哭嚎划破云霄——你们赫连一脉,都不得好死!
  秦毅听完付段的描述,倒吸一口凉气。
  “冤有头,债有主,太后是没忘记,当初的太子喝下的毒酒,是陛下让咱们王爷灌下的罢了。这把火烧得不冤。”说了几句话,吃进肚几口冷风,付段心里的火气也算是灭了,他知道当初兵变时,秦毅就跟在赫连与寒的身侧,说起话来愈发没有顾忌,“只是苦了咱们王爷,怕是又要被传害死皇子和太后的风言风语了。”
  “盛京城里关于王爷的风言风语很多。”秦毅神情凝重,“我瞧着很多话,不像是随口说出来的,这背后定有人推波助澜……可惜,王爷走的这条路,树敌颇多,我一时竟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
  “……其实,几句谣言倒也罢了,太后抱着六皇子跃入火海,乃陛下亲眼所见,就算他心中对王爷多有猜忌,也没法子将这件事怪罪到王爷的头上。”
  “我没你想得那么多。”付段握紧了腰间的长剑,闷闷道,“我是个粗人,只觉得你的主意麻烦。王爷手里有二十万玄甲铁骑,想要皇位,造反便是,何必受盛京城里鸟人的气?”
  秦毅与付段说不通。
  他也懒得说,以煎药为借口,施施然丢下副将一人独自在院中苦站。
  而付段直站得肩头堆叠起薄雪,才讪讪地离开。
  至于他口中的“狐媚子”所欢,被灌了三大碗滋补的汤药都没清醒过来,最后,又是秦毅硬着头皮站出来,说,滋补之物中还缺一味阳精。
  赫连与寒便屏退屋内的侍从,放下床帐,在所欢身边解了衣带,捏了他的小手,按在了胯间。
  所欢当真生了副淫骨,三大碗放了无数金贵药材的汤药没能唤醒他的神志,赫连与寒粗重的喘息声却让他的睫毛轻轻地颤动起来,连被带动的纤细手指,也染上了热意。
  赫连与寒对着他的脸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含了娇嫩的唇瓣,恶狠狠地吮。
  他似是要将所欢扒皮抽筋,生吞下肚,目光狠厉,恨不能将人生生盯出一个洞来。
  好在,所欢无知无觉,即便掌心被磨得通红,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唯独细腰情不自禁地摆动起来,小蛇一般,在赫连与寒的身下扭动。
  “小没良心的。”赫连与寒忍不住对着他的下唇用力一咬,在尝到血腥味的刹那,将所欢的脑袋按在胯间,用手指掰开了他的唇,沉腰往里顶——
  湿滑柔软的口腔让赫连与寒瞬间闷哼出声。
  那条平日里顽皮的舌,温驯地贴着狰狞的柱身,随着呼吸,浅浅地颤抖。
  赫连与寒蹙眉拨弄着所欢鲜红的唇,强忍着翻滚的欲望,沉腰动作。
  这真是谁也想象不到的待遇。
  赫连与寒仅剩的温柔全部倾注在了所欢的身上,动作又轻又缓,即便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亦没有失去理智,最后不知过去了多久,确认他无碍,才尽数泄在了他的嘴里。
  浓稠的白浊喷涌而出,所欢阳精没喝进去几口,阴差阳错间,竟被呛醒了。
  他呼吸困难,嘴角酸痛,身上仿佛压着座山,热滚滚的泪水淌了满脸。
  “父……咳咳……”所欢刚一张嘴,就被精水的腥膻味儿刺激得咳嗽起来,哪里还肯继续含着父王的肉刃?直偏了头,伏在榻上,撕心裂肺地咳。
  赫连与寒见他将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咳出大半,脸色一寒,伸手扶住所欢的肩,硬是将人抱在怀里:“吐出来多少,待会儿就吃回去多少。”
  “父王……您的东西,我怎么……怎么舍得吐……”所欢有气无力地瘫软在赫连与寒的怀里,勉强将嘴里剩下的精水咽了,身体里还残留着晕厥后的无力感,眼前阵阵发晕。
  “可我怕是……,怕是不成了,喝……再多……咳咳……也无用。”
  他从没这般颓唐过。
  以前,就算是被谢璧凌辱,所欢也还绞尽脑汁地想要活命呢!
  不是他心境变了,而是这回,实在撑不住了,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若有机会,谁又舍得放弃生的希望呢?
  所欢感觉得出来,自个儿的身子就如同表面光鲜亮丽,内里早已被蛀空了的树苗,风一吹,就要倒的。
  至于灌下肚的汤药……
  树的根儿都烂透了,再金贵的药材,也就和水一样,倒进去,连声响都听不见。
  “父王……”所欢哀哀地叹息,费力地将唇角的白浊都舔了,又抬手,抚了抚赫连与寒的衣襟。
  在死亡的阴影下,他着迷又肆无忌惮地盯着楚王冷硬的下颚线,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羡慕得眼睛都红了:“父王,儿臣……儿臣怕是不能再陪着您了。”
  言罢,蜷缩着身子,再次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
  所欢几欲晕厥,犹如瑟瑟发抖的幼鸟,在赫连与寒的怀里痉挛。
  他咳了个昏天黑地,缓过来时,掌心满是刺目的血红。
  所欢一呆,心凉了半截,泪扑簌簌地砸在赫连与寒的衣角上:“父王……”
  他哭着将头埋进父王的颈窝:“父王!”
  他真要死了!
  赫连与寒的心被所欢哭软了一个角,发现他咳血后,眉间的阴郁也绷不住了,稍稍松缓下来,只捏着他软绵无力的手,用帕子擦上面猩红色的血迹。
  “不会。”
  所欢哭得头晕脑涨,耳边隐约传来一句低沉而笃定的回答,一时恍惚,闷声闷气地嘀咕:“什么不会啊?”
  赫连与寒勒在他腰间的胳膊猛地收紧:
  “不会死。”
  所欢不信。
  他以往在赫连与寒的面前还会强颜欢笑,附和两声,如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连装都没劲儿装了,直顺着父王的胸口滑到榻上,软绵绵地歪着不动了。
  他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何为“油尽灯枯”。
  据说,在榻上被玩弄到死的药人,最后的结局就是油尽灯枯。
  别人衰老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生出皱纹,药人的衰老却是在一夜之间。
  也就是说,药人很可能白天还好好的呢,眼睛一闭一睁,嚯!头发都白了!
  所欢头一回听人说起药人的下场,担心的是自己的容颜。
  他能被谢璧挑中,还不被糟蹋就进了楚王府,靠的就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皮,若是没了这张皮,他拿什么保命?
  这也是他抗拒成为药人的原因之一。
  可现在,他抗拒不抗拒,都没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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