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青听得胸腔里又是一番气血翻涌,眼前阵阵发黑,呼吸间闻到了血腥气。
所欢说的,是那只通体雪白,已经被老太妃命人打死的猫儿。
“我……再给你寻……咳咳,寻一只!”赫连青可悲又无用的自尊心再次作祟,咬着牙,绷出一脖子细细的青筋,“父王……父王哪有空,去寻狸奴?”
赫连青说得毫无气势,还因羞愧,涨红了一张脸。因为他知道,若是父王愿意,全天下的狸奴都能给所欢寻来。
不愿意的,只有他自己罢了。
赫连青不想父王寻得的狸奴,出现在所欢的身边。
倘若真的出现了,那便是真真在昭告天下,他是个一无是处,连只猫儿都保不住的废物世子。
多丢人啊。
赫连青念及此,双颊直接烧起了羞愧的火红。
他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耻,也为自己残废的腿而懊丧。
而始作俑者,故意说出让赫连青难受的话的所欢,已然起身,拈了块核桃仁,塞进嘴里。
“说话算话。”他软糯糯的嗓音羽毛般刮擦着赫连青寂寞的心,“世子,我等着你给我寻狸奴……这回,我会用命护着它。”
赫连青对上所欢闪着光的眸子,直接软了半边身子,痴痴傻傻地许下承诺。
“我……我定要给你寻来世上最好看的猫儿!”
第11章
猫不猫的,不急于一时。
所欢陪赫连青用了膳,偷偷将藏于枕下的帕子收起。
赫连青没了“药”,很快就没了精神,恍恍惚惚地躺在榻上,听他用温软的嗓音说了几句话,须臾,闭上了双眼。
所欢止住话语,伏在榻上,用手戳了戳赫连青的脸颊。
毫无反应。
“倒是有些像……”他收回手,托着下巴打量着赫连青,不解地感叹,“还真是赫连与寒的种啊?”
所欢又伸手戳了一下,见赫连青与赫连与寒相似的眉动了动,忍不住轻笑出声。
但他笑了没一会儿,就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暖炉在榻前静静地燃烧,置于榻前的香炉升起袅袅烟气。
所欢面无表情地起身,从袖中取出了谢璧给的玉瓶,漆黑的眼瞳里映出了一片青色的光影,宛若两朵未开的莲。
他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将药丸丢在没喝完的茶水里,宽衣解带,迈入先前让赵泉备好的洗澡水中。
温热的水流漫过如玉似雪的双腿,所欢颤声吐出一口气,倚在浴盆里,摸索着捏起已经开始融化的药丸,举到了眼前。
谢璧研制的药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唯有用温水融化才能服用这点,与旁的药不同。
所欢还记得谢璧有时候疯魔了,会先将他揉得动情,用潮水般的淫液融了药丸,将他折磨得大汗淋漓,媚态尽显,才会将药丸推进柔软敏感的穴道。
“哧。”所欢冷笑着仰起头,柔颈倚着木桶的边缘,滴滴晶莹的汗珠如雨滴般打湿了肩膀。
他将药丸塞进了腿间的蜜穴。
暗香涌动,情欲如潮。
所欢闻不大出来药丸散发出来的药香,但观谢璧时常展露出来的淫态,这味道肯定是有催情的功效的。
圆润的药丸被甬道里的软肉熟门熟路地吞到底,抵在肉壶口,逐渐融化成药汁。
所欢的双手紧紧地攀着浴盆的边缘,十指绷出青筋,宛若缠绵的藤蔓,在滑腻的桶壁上扎了根。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眼神迷乱且空洞,而屏风后躺在榻上昏睡的赫连青似是闻到了幽香,竟在梦里发出了呓语。
“所欢……所欢……”
所欢猛地绞紧了软绵无力的双腿。
水声淙淙,他化为一尾白鱼,在水中翻滚,胸前两抹樱桃般的乳粒不自觉地立起,各沾着水珠,仿若压在枝头、摇摇欲坠的红梅。
所欢挺直了腰,在浴盆中生生僵了半炷香的时间,再跌回去的时候,整副身子都没入了水中。
他怔怔地睁着眼睛,隔着清澈的水,看见了卧房里温暖的烛光。
所欢浑身欲火,心里却清冷一片。
用下最后的几枚药丸,他就会变成最彻底的药人,但凡动情,就会像母猫发春般,看到了男子就忍不住张开双腿。
哗啦。
所欢破水而出,伏在木桶边艰难地喘息。
窒息带来的晕眩让他暂时忘记了蜜穴深处泛起的空虚与麻痒,那是药丸逐渐融化后,欲求不满的肉壶在叫嚣,在折磨着他的神志。
所欢甚至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控制不住地骑在赫连青那个废物的腰上,用湿漉漉的穴口去磨疲软的肉根。
他被想象中的画面恶心得浑身发抖,恍惚间听见了怪异的鸟叫。
三长一短。
是谢璧寻他见面的暗号。
所欢呆呆地听着,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虽知道甬道里的药丸还未完全化开,仍旧艰难地起身,带着一身潮气,穿上衣服,走出了卧房的门。
四下里静得惊人,入夜后,王府成了一座华丽的坟墓。
有赵泉在,婆子们都回到了偏房。暖融融的烛火里,她们模糊的身影在纸窗后摇晃。
所欢静静地看了片刻,见她们并没有出来的意思,便仰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今晚月色很好。
月光干干净净,清清亮亮,毫无保留地铺洒在他的身上。
所欢没由来地感受到一阵窘迫。
他深深地垂下头,没有拎灯笼,只拢了拢衣领,吐出一口热滚滚的气息,任它们在鬓角凝结成碎雪般的霜,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院子。
谢璧照旧着一身道袍,好似不愿染凡间泥淖,站在那株梅花树下,时不时掸去拂尘上的落花。
所欢赶到院中,香汗淋漓,双腿绵软,近乎是跌跪在谢璧脚下的。
他颤声唤:“师父。”
继而躬身伏在地上行礼。
遍地积雪寒意彻骨,他却烧成了一块炭,周身热气蒸腾,能将满院的春色都蒸出来。
幽香阵阵,谢璧眼底尽是了然。
他伸手将所欢从地上拉起来,捏着他的下巴,逼他抬头。
所欢剔透的眸子早已蒙上水汽,双颊比枝头的红梅还要艳,唇虽不断地抿紧,在极力克制脱口而出的呻吟,舌尖却时不时地探出来,饥渴地舔着嘴唇。
谢璧眼里燃起了点点欲火。
“为师知道,你在用药,却没想到,你真的会含着药来。”他轻而易举地箍住所欢的细腰,将人困在胸口,“怎么,赫连青满足不了你,终于想起为师的好了?”
所欢徒劳地挣扎,试图摆脱谢璧的桎梏,却不知,自己软绵绵的抗拒只能激起谢璧更强烈的欲望。
他被狠狠地按在树干上,满树盛开的梅花纷纷扬扬跌落,化为一场花雨。
谢璧单手握着拂尘,撩起所欢的衣摆,大手狠狠一握,捏住腿根软肉,粗鲁地揉捏。
肉浪翻涌,情欲如滚油翻腾不息。
所欢被钉在树上,咬着下唇,清泪从眼角跌落。
啪嗒。
与泪一同跌落的,还有腿间的淫水。
温热的液体随着谢璧的侵犯,从穴口争先恐后地喷出来,淌过满是红印的腿根,在雪地上汇聚成一小汪浅浅的池。
谢璧只摸所欢的腿根,待他意乱情迷,唇角跌落下透明的涎水,才换了拂尘,用前端柔软冰冷的毛拂过他腿间微微张口的花。
所欢的瞳孔狠狠一缩,猛地绷直双腿,发出了绝望的低喘。
扑哧。
黏腻的汁水更汹涌地喷出来,在浅池里溅出了小小的水花。
他羞愤欲死,指甲抠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麻痹敏感的神经,可惜无济于事。
所欢的身体早已被药汁浸透,最是淫荡放浪,别说是疼痛,就算是如今能让他勉强保持清醒的羞耻心,迟早有一天也会溃散。
“乖徒儿,让为师帮你。”谢璧知他难耐,故意将拂尘对着肉花反复横扫,直将一把雪白软毛打湿,被淫水浸透成一缕又一缕,才掐着所欢的下巴,逼他低头,去看腿间的狼藉。
“难受吗?”谢璧用湿透的拂尘拨开嫩花,对着花芯一通乱蹭。
软毛沾了淫水,又被冬日的寒风吹透,冰愚卥寒无比。
所欢如坠炼狱,在油锅地狱与寒冰地狱中反复挣扎,恨不能立时就跪在地上,将拂尘塞进空虚的身体。
但他没有。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仿佛汹涌的海浪,抖落了衣衫,露出大片大片粉白的胸膛。
“乖徒儿。”
对于所欢的坚持,谢璧不以为意。
他稍稍收回拂尘,再对着被分开的肉花轻轻一顶。
“啊!”所欢的身子立时过电般剧烈痉挛起来,双眸涣散,双腿再无力支撑,靠着梅花树干,软绵绵地滑坐下去。
谢璧得意地揽住他的腰,看着他腿间奔涌如溪水的淫汁,弯腰凑近,鼻尖对着敏感的花瓣,轻吹一口气,蛊惑道:“乖徒儿,让为师帮你弄出来……吹几次就舒服了。”
男人的话语如蛇芯,冷冰冰地滑进他的耳廓。
所欢差点就要答应。
他的痛苦、难耐、悲伤……一切的一切都在情欲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