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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契 完结+番外 (小葵咕)


  小鱼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却也只犹豫了短短几息功夫,就将那只冰凉而略有颤抖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父王。”
  声音轻轻的,带着几分怯意和生疏,却又有了一丝不自觉的信赖和仰慕。
  “好孩子。”夜雪焕满意地握了握他的小手,“当然,只要你想,便是教你杀人也可以。”
  楚长越:“……”
  白婠婠:“……”
  许久以来都沉默麻木的小男孩终于敞开了心扉,本该是多美好感人的画面,非要画蛇添足地补上这么一句;偏偏小鱼还就当了真,讶道:“这也可以吗?”
  “三哥哥!”白婠婠瞪眼,“你不要乱教!”
  夜雪焕佯作不闻,把小鱼领到蓝祈面前,笑道:“让你小爹爹给你取个名。”
  “……小爹爹?”
  “嗯。”夜雪焕故意朝蓝祈眨了眨眼,“你若想喊娘亲,那也可以。”
  蓝祈懒得理他,只温言对小鱼道:“愿意让我给你取名么?”
  小鱼看着他漆黑的杏眼,没由来地感觉到了亲切,怔怔地点了点头——那是同样在黑暗中挣扎过的人才能有的共鸣。
  蓝祈让人取来了纸笔,稍作思索,写下了一个端正的“溯”字。
  ——溯者,逆流而上。
  鲤鱼逆流,迎瀑而上,跃门化龙。
  夜雪焕会意一笑,“甚好。替字呢?”
  蓝祈歪头想了想,又提笔写了“锦鳞”二字。
  最后一笔的笔锋飘逸而灵动,浓郁的墨色仿佛勾勒出了一尾跃瀑而出的小鱼,色泽鲜艳的鳞片光华闪动,尾鳍分水,化龙腾飞。
  白婠婠接过纸张看了一眼,笑道:“这名字真好听。以后就要喊你小锦鳞啦。”
  小鱼还认不了那么多字,白婠婠便一字一字念给他听,解释其中含义,再告诉他名与替字的区别。他将那三个象征着新生的字默念了几遍,又在心里反复描摹着笔画,直到牢牢记住了,才抬起头对蓝祈道:“谢谢……小爹爹。”
  蓝祈无语,但看着他晶亮亮的小眼神,一时也没去计较这称呼的问题。夜雪焕笑道:“小崽子,你记住了。鱼跃龙门不过是个传说,若真有鱼能化龙,那不是脱胎换骨,而是因为他原本就是龙。”
  这话有些难以理解,莫说是刚刚接受了新身份的小锦鳞,就连白婠婠都没反应过来。
  夜雪焕继续道:“你并非是因为成了我的儿子才平步青云,而是因为你有这个资质,我才会收你入籍。从今往后,你就是堂堂正正的荣亲王世子,谁敢笑你血统不正,你就照脸打,打到他亲娘都认不出为止。”
  白婠婠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锦鳞在几人脸上看了一圈,很认真地思量了一番,不太确定地问道:“那我要是……打不过呢?”
  蓝祈道:“那就回来告诉你父王,让他帮你打。”
  “……”
  楚长越心绞痛,仿佛已经看到了又一个小魔王的崛起。
  …………
  按西北习俗,年初一的早晨要吃饺子。夜雪焕和蓝祈在床上窝了一上午,楚长越和白婠婠又急着赶路,没那么多讲究,这顿饺子便放在了中午。
  夜雪焕特意让厨房按照白婠婠的口味包了野菌仔鸡馅,再配上慢炖的鸡汤,四个人带一个孩子,在暖阁里吃得热气腾腾。
  王府里猝不及防多了个世子,很多事便都要打点。午饭时,夜雪焕和蓝祈一直在商讨,要请几个嬷嬷照顾他起居,挑几个稳重的侍卫随身保护,请先生来教他读书习字,再去军中找两个教习来教他骑射枪剑。
  这些还都能年后再安排,但初四之后,王府会有许多人前来拜谒串门,这两日必要先请裁缝来赶制新衣,总不能让世子看上去太寒碜。
  锦鳞年纪虽小,但整个人的仪态举止已经被调教出了些形状,坐、站、行皆有风姿,就连吃相都端方文雅。蓝祈一看就知他是羽部出身,而且很可能还曾是重点培养的对象,这些基础的礼教规范被灌输得很好,很多事不需要再从头教起,于是问道:“羽部向来学得多,六艺应当皆有所涉猎,你学过多少?”
  锦鳞虽然奇怪他为何对云雀之事如此了如指掌,却识趣地没有多问,小声答道:“御射书数都学过一些,但不是很懂……还学了箫。”
  夜雪焕听他单独强调了箫,挑眉道:“倒也算风雅。你喜欢?”
  锦鳞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夜雪焕知道这小崽子是在偷偷揣测他的喜好,但最终还是如实相告,心中对他也颇为满意,笑道:“既是喜欢,继续学着就是。只是我和你爹爹都不通乐理,只能请个乐师了。沧珠郡产玉,回头再让人去寻支好点的白玉箫来,就算是补了见面礼了。”
  “……谢谢父王。”
  经过好一番交涉,夜雪焕才总算把那个“小”字去了,让锦鳞喊蓝祈爹爹。这种没有娘亲却有两个爹爹的配置颇为诡异,但反正锦鳞自小就在云雀之内,也不知寻常人家是怎样,虽还不太习惯,慢慢却也喊顺了口。
  他虽然早慧坚忍,但到底还是个孩童,过久了孤苦无依的日子,陡然间被这样轻松愉快的家庭气氛包围,反而有些拘谨;就如同一只好不容易找着巢穴的小兽,不敢那么快放松身心,又不由自主地渴求更多的温暖。见夜雪焕对他如此包容,不由得眼眶泛酸,吸了吸鼻子,自己埋头去吃碗里的饺子。
  然而没吃两口,突然脸色一僵,像是被硌了牙似的,捂着嘴嗫嚅几下,竟吐了一颗小金豆子出来。
  白婠婠先前就在偷偷观察他的反应,见他终于把这颗金豆子吃了出来,立刻抚掌而笑:“小锦鳞运气真好,这么多饺子里就这一颗金豆,让你给吃出来啦。”
  锦鳞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金豆子, 一时还没明白过来,就听夜雪焕嗤笑道:“堂堂郡主,新年里不说包个大红包也就罢了,还特地跑去后厨搞这种骗小孩的把戏。怎么,一颗金豆子就想糊弄了本王的世子不成?”
  白婠婠一时语塞,继而恼羞成怒:“正因为是新年里,才要讨个好彩头,怎的就是骗小孩了!”
  锦鳞这时也猜到是白婠婠特意吩咐后厨把这颗包了金豆的饺子放在了他碗里,心中泛起了暖意,但家长没点头,他也不敢收,默默把小金豆放在了白婠婠面前。
  夜雪焕强行曲解:“你看,锦鳞都嫌你给得少。”
  白婠婠没好气地道:“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你以后带锦鳞来虎趵城,我一定给他包个大的。”
  夜雪焕这才终于放过了她,转头对锦鳞道:“儿子,记住了,你……”
  他突然沉吟起来,似是在认真考虑这称呼的问题,似笑非笑地看向楚长越,“长越,流鸢该是锦鳞他姑姑,还是他婶婶?”
  楚长越一口汤差点没从鼻子里喷出来。
  夜雪焕直嫌弃他这做贼心虚的模样,放下碗筷,慢条斯理地逼问:“这下能说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也就是这么回事嘛。”
  楚长越红着脸刚要解释,白婠婠已经抢下了话头,双手捧脸,故作娇羞,“攻陷颐国国都之后,晚上庆功宴,我们都喝多了……”
  这种情节,无论夜雪焕还是蓝祈都太熟悉了,飞快地就在脑中把她未说完的话补全了,四只眼睛齐刷刷看向了楚长越,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楚长越啊楚长越。”夜雪焕啧啧道,“没想到……原来你竟是这种人。”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是……”楚长越不假思索地反驳回去,刚出口就觉得哪里不对,又赶紧改口,“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然而并没有人愿意听他解释,蓝祈甚至一本正经地教育锦鳞:“好好吃饭,接下来的都别听,免得学坏了。”
  锦鳞狐疑地在几人之间看了看,然后把脸埋进了碗里,假装自己暂时失聪。
  夜雪焕自然没什么资格数落楚长越,但蓝祈当初毕竟是在清醒的状况下点过头说过愿意的;何况他是男子,当时的身份又是男宠,假戏真做、两厢情愿,也算不得是什么话柄。而白婠婠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少女,又是堂堂定南王府的郡主,与他们当初的情况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他当然不认为楚长越真做了什么对不起苍天大地的事,只是这两人会走到一起,实在让人意外,可细想之下又似乎有着那么几分必然——楚长越性子严肃拘谨,脾性又温和,就和童玄一样,特别能勾起人调戏的欲望。以白婠婠的性子,想不去调戏他都难,哪怕是这会儿也还在不遗余力地描黑事实;只可惜当时去云水关时,楚长越已经先一步押送赵英回了丹麓,否则这两人可能那时就能对上眼。
  思及此处,蓝祈强压下快要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冷哼道:“禽兽。”
  楚长越简直快要窒息。
  白婠婠这才把她那口大气喘完:“……然后我就亲了他一下。”
  楚长越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就地掩埋。
  夜雪焕觉得关键部分就要到了,饶有兴趣地问道:“就这样?还有再然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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