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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怯 完结+番外 (宴时陈谢)


  灯光之下男子的面容染上了几分阴鸷,眉宇之间满是狠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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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面对渣男无话可说


第28章 相互试探
  “陆怯......”
  这二字轻咬慢捻在舌尖流转一圈, 不带一丝旖旎执念,深邃幽鸷的眼眸不见半分情愫。
  而这边,飞檐之上, 金瓦龙脊,行如风唳闪身而过两道暗影。
  被人惦记在心,似有所感一般, 陆怯腾起下落的脚尖恰好点在了一块略有松动的瓦片上, 险些脚下一滑。
  影卫及时扶上他的手腕,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道:“炩王小心。”
  陆怯点头致谢,很快就稳住身形, 被风卷起的衣袂猎猎作响。
  两人的身形如同暗夜中矫健的豹子, 逐渐消失在了金碧辉煌的楼宇之内。
  陆怯一身黑衣穿着单薄,一路走来挟杂着凛冽的寒风, 面如冷霜。影卫将他引到长兴殿, 后者一脚跨了进去, 室内的暖意驱散了凉秋带来的寒风,跪在桌案前,恭敬见礼:“儿臣见过父皇。”
  “嗯,”一声冷哼,从上座传来, 桌案之后的皇帝似乎是在作画,他提着一支笔任墨迹点点滴滴,不知准备落往何处,“空手而归?若是不曾记错朕可给过你机会了。”
  手中的那支画笔被他轻轻一抛,丢落在了地毯上墨迹晕染, 这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男子此刻言语之间透露着无尽失望,就连那轻轻瞥来的视线都带着不满苛责。
  殿内的袅袅熏香让陆怯无端的有些口干舌燥, 想到在江北府书房中那粗略一瞥,心中已有计谋浮现。他抿了抿拔干的唇瓣,回道:“儿臣未能完成任务自知有罪,若是能够功过相抵这责罚可能轻些?”
  承德帝失笑,“你这过处朕还未罚,还邀上功了?”
  陆怯跪行两步上前,端正了身子开口:“儿臣所知刘大人的生母已是耄耋之年,请了诸多大夫皆是药石无医,靠着汤药吊命横竖不过几日光景。”
  朝中有官员凡是有其亲属过世,需丁忧三年不得入朝。但也有的官员若是刚好赶上升迁或是调职,恰好逝世的亲人不在京中,隐瞒不报也不是不可能。而刘秉是此次朝廷派往江南的赈灾大臣,他将此事隐瞒下来未曾主动上报,说大也大说小了若是不在意也确实不算一回事。
  承德帝倏然眯起眼眸,锐气毕显。
  “陛下担忧江北王的兵权会助长太子的气焰,那么不如便将太子派出京城。”陆怯一副敬小慎微的模样,说起话来毕恭毕敬:“姜相身后没了太子,折损了刘秉一时之间自然掀不起什么风浪,京城之中陛下才是那独一无二的王,眼皮子底下有一些不顺眼的东西也是时候可以清理一番了。”
  虎狼之词,大胆的很,却极大顺了帝王的心,承德帝沉吟一时竟也没出言反驳。
  承德帝拍桌而起,“大胆!”,桌案随着一颤,刀刻般严厉的面容横眉倒竖一脸震怒,“你莫不是想说朕还要卖面子给太子不成。”
  陆怯摇头,“非也,是震慑。陛下要让太子知道谁才是大楚万里疆土真正的王,太子身后有了江北王正是气焰正盛的时候,却也要知道凡是都逃不过陛下的掌心,如此落差定然能狠狠打击到太子。”
  那颗随着雄狮沉睡的心,隐隐躁动起来,烈火腾腾。太子是储君若是安分守己一些,待到皇帝甍了这皇位自然就是他的,只可惜这位储君耳根子软,也谁叫帝王正值壮年,经身侧奸佞三言两语一番这一人之下的位置就坐不住了。
  要不是近些日子来太子手下的动作太大惹得了帝王心生不快,承德帝也不至于将目光打向了傅呈辞的兵符。
  这种运筹帷幄,醒握天下权的滋味让帝王太过怀念,以至于就连陆怯漏洞百出的话都没能听出。
  如果没有陆怯的谏言承德帝不会亲自去纠察一个无过的官员,也自然就损失了一个白白的机会。
  说是功过相抵,有过有功便也无事,承德帝允诺放陆怯离去。
  竟是未在纠结于江北兵符的事情。
  在殿内跪了一个时辰,起身时陆怯虚撑了一下双膝,一阵痛感袭来,不要说也知晓这膝盖约莫已经青紫了。
  高全亲自带人出的宫门,他先前侍奉在殿外,就见传召之时帝王愠颜难掩,而此刻炩王却全须全尾的出了长兴宫,弯惯的腰,常年挂着的笑意此刻更带着点谄媚的意味。
  第二日。
  担任赈灾事宜的刘秉被传召入宫,隐约有消息传出不知怎的这原先商定好的事情就突然变卦了,帝王突然撤了他的职,连刘秉藏在老家快要入土的老母亲都给挖了出来,对方显然有备而来。
  姜相不知哀叹了第几声,他将一切布置的天衣无缝,此刻事情横生枝节令他隐隐担忧。
  坐在首位的太子面色也未见得多好,刘秉是姜相一手提携上来的人,此番一路下江南单是沿途的官员都不知可以为他们带来多少好处。
  让人费解的事情还未过去。另一件惊天霹雷般的大事横空而来,承德帝下令此翻沿路下江南赈灾,由太子亲至,一为身为储君之人亲自体察民间疾苦,二也为了代表皇室体恤民情,江北王同炩王殿下随同。
  江北王因其生母出自江南望族,此番一道前往是为探亲,也是为了帮衬太子。而皇室又派了个炩王随行委实叫人费解。
  太子病重那段时日里,炩王代权与太子门下之人可谓是结了鸿沟般的冤仇,这会炩王与太子同行下江南也不知道是谁膈应谁。
  一行人下江南,原先行人就多,为避免在行程上更显得树大招风。
  两辆马车外加一支精锐小队,一行不足二十人,从上午出发,沿途乔装成回江南探亲是兄弟三人,一路沿着官道很快就到了京城周边一个较为偏僻的小镇上。
  从马车上下来的三人衣容矜贵,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
  一时之间吸引诸多视线。来时路上说好的低调内敛此刻荡然无存。
  天色暗下来,几人留宿在镇上最好的一家客栈,傅呈辞亲自去后厨端了饭菜,在马车上的时候他就见到陆怯怏怏不乐,面色苍白如纸,如今过了饭点也没见着人出来用膳,于是便有了他难得大发慈悲上一回楼的这一幕。
  看向托盘上尚且温热的饭菜,他眉头一皱,又忍不住狠狠唾道:“真要是死了关我屁事。”
  陆怯的屋子选在了较为角落的一间,只有一扇不大的窗子,白日里阳光照不进来,暴露在空气的木头因着常年潮湿甚至隐约还有一些酸腐味,就连空气之中都是挥之不去的润意。
  室内传内哗啦的水声,陆怯猛地从水中抬起头来,几缕晕湿的头发垂落在脸颊两侧,余下一大片紧贴着白皙的背脊,随着急促的喘息声浓密羽睫上挂着的浅浅水珠,颤颤巍巍,水雾之下的身躯泛着淡淡莹光,朦胧梦幻。
  又在温热的水中泡了一会,陆怯这才从水中起身,他身形挺拔劲瘦,尤其是一截腰身,小腹上浅浅的分配着四瓣肌理,线条流畅,既不显得粗狂,却又不会瘦的阴柔,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草草裹上了一件摆放在一旁的袍子就走了出去,泡完药浴后浑身都有股淡淡的苦药味。
  阮刀被派出去买香料了,他趴在长椅上,任湿长的头发在一旁滴水,不一会地上就形成了一小滩积水。
  门口传来脚步声,两声敲门声响起,“进来,”陆怯觉得将人带出来是好事,最起码对方学会进屋之前先敲门了,待到有托盘放置的声音响起,陆怯才闷声将手边的布巾丢给对方:“买个东西这么久,你快些我要困死了。”
  傅呈辞看着怀中的布巾狭长的眉目一蹙,待看到对方披散下来湿漉漉的长发后叹了一口气,走到对方身边。
  陆怯趴在长椅上,下巴搁着柔软的靠垫,那是从骨子里透露出的慵懒,头皮传来的感觉轻重适中,让人舒服的想要睡去。
  他强打起精神,垂落的眼帘轻轻颤了一下,说:“这地方也能买得到香料?你别是在路边踩了野花野草来糊弄我。”
  替他擦头的人没应,手下的动作也没停,感觉对方应该是下了内力,热暖的感觉顺着头皮传来让人情不自禁深吸一口气。
  这孩子今晚上道啊!
  “你方才端了托盘上来?饭菜味?”陆怯轻轻皱了皱鼻子,想要嗅那味来验证一下,抬起的头就被按了下去。
  傅呈辞一低头就能看见他那道侧脸上压出的红印,双眸紧闭,模样乖巧。
  陆怯几次挣扎无果,厚重的眼帘忍不住掀开,入眼是一双黑色的长靴。
  与此同时,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夹杂一丝情感,“头发打结了,不要乱动。”
  说完话的人缓缓一勾嘴角,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捏上了对方的后颈,腾出了另一只手来继续替他擦头发,声音还带着盈盈笑意:“这么乖,叫你不动就不动。”
  后颈的命脉被握在手心,陆怯回过头去凉凉笑道:“江北王怎的出现在这?”
  傅呈辞恍然未闻,丢了布巾,指尖穿过他的发丝间替他顺发,“你叫人替你买香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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