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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翅而飞 (异相回归)


  “你……!”说时迟那时快,郝承宣不过说了一个字,他身边的柳令雪已经伸手一手刀砍在了郝承宣脖颈后,郝承宣眼睛一瞪当即晕了过去,柳令雪则是对谢雪忏躬身道:“明司大人明鉴!”
  谢雪忏盯着柳令雪,贺凝闻却心中一沉,郝承宣在是他的仇敌之前,还是个篡位谋反之徒,他已深受重伤,又要如何在谢雪忏之前杀死郝承宣?便就是杀死了,在这千军万马之前,他又如何被谢雪忏处置?
  他心中绷着的弦陡然离散,身形一晃便摔了下去。
  短短瞬间,贺凝闻根本无暇细想,本以为要重重着地,却被白衣时晏稳稳接住,他还不及多说什么,谢雪忏已翩然到了他们跟前,谢雪忏道:“你想手刃郝承宣吧。”话中并无疑问,似乎一切已经明了在胸。
  贺凝闻喘息着,忍着经脉灼痛与天旋地转应道:“自然。”
  谢雪忏道:“我可以在朝廷判了郝承宣的罪后让你来亲自动手。”
  这样大的事,朝廷自然不会同意,做了便是欺君之罪。无论如何贺凝闻都想不出谢雪忏要如何做,也不明白谢雪忏为何要这么做,但这个机会他又怎么能放过,贺凝闻紧紧攥着能触及的物什喘着粗气:“我该相信你吗?”
  “当然。”谢雪忏挑了挑眉又点了点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得她应允贺凝闻竭力稳住却因大喜大悲冲击下再也支撑不住,晕死时晏怀里。
  ……
  大军打斗无关紧要,谢雪忏并未派遣自己的浮光司前来,此次围攻叛军乃是内卫和左右威卫的事。
  谢雪忏自府邸出门,自己的马匹已被下人牵来,谢雪忏翻身上马,正要离去,另一人骑着马跟了过来:“谢雪忏。”
  喊住她的正是内卫首领韩言月,谢雪忏缓了速度,只随意驾马,问:“韩统领,什么事?”
  “我来谢过你将齐项禹罪名洗清一事。”韩言月身形高大,说话做事却并不鲁莽。
  谢雪忏听了却只觉好笑,她反问:“也正是浮光司将齐项禹擒了去。”她状似随意地问,“不知齐大人此时能否下地了?”
  韩言月一噎,深吸一口气,问:“明司大人就不怕刚才的话被泄露出去吗?”他说的是谢雪忏给那江湖人士夸下海口,要偷梁换柱让贺凝闻手刃郝承宣一话。
  谢雪忏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盯着韩言月,笑问:“难道你不应该守口如瓶吗?”
  韩言月眉头紧蹙,谢雪忏又道:“陛下已将你调到本官身边听用,自然一切都得听本官的。”
  说罢双腿一夹,纵马而去。
  ……
  “金廉。”时晏给贺凝闻输送完内力又喂了药出了屋,屋外金廉正严阵以待,躬身道:“少爷,金廉失职。”
  昨夜金廉追随假冒郝承宣而去,虽是不熟郝承宣是否真假,他却仍出手将人擒缚,这本不需花多少时间。然而金廉回程之中却是撞见了内卫调兵遣将,他未曾见过谢雪忏,却也听闻这位女子的威名。金廉本不想与他们相冲突,奈何躲避几番后金廉发现这群人正是往城东而去。
  加之他也听闻了郝承宣谋反一事,心中更是猜定这群人是为郝承宣而去。
  然而金廉又受时晏所托,必不能将贺凝闻安危置之事外,当即又只能换路而行。
  只是谋反大事,显然全城戒备,金廉又不欲打草惊蛇,一路躲藏隐蔽到宰相府邸之时,周遭已灯火通明,时晏已在场中,金廉心中松了一口气。
  甫一抬头,金廉却又心中一紧。
  ——“罢了。”时晏扶了额边,叹了口气,“我也知你劳碌,我要出去一趟,你别让人靠近这间屋子。”
  “是。”金廉自是答应。
  时晏没再多说转身而去,金廉进屋只见先前送来的天材地宝已消失大半,不必多想,自是进了贺凝闻的肚子。床上贺凝闻被换了一身干净衣物如今只静静躺着,金廉粗一扫视目光忽地落在贺凝闻手中紧攥着的蓝底云纹扇袋上。
  那是时晏从不离身的扇子。


第28章
  “老爷回府。”一顶绛红色肩辇停在扈府门前,下人为扈江离掀开帘幕,恭迎他下轿回府。
  扈江离心中叹了口气,回想方才上朝之时浮光司将宰相谋反一事上报,并其中牵扯多少官员,皇帝勃然大怒,又处置了一批官员,如今朝中人人自危,面对暂掌了内卫统权的谢雪忏更是要退避三舍。
  扈江离一边往院内走着,边问:“今儿个什么日子了?”
  管家应道:“回老爷,已是四月十二了。”
  扈江离点点头,口中喃喃:“四月十二了,我去赴会是二月十五,再有一月我便能偿了柴公恩情了……”他声音减低,心中郁气却并未消散,“那清旻公子我又该怎么联络到呢,唉。”他心中愁愁,不自在又走到了书房,想到政事多扰更是心中烦闷,转而对管家道:“给我泡杯茶来。”
  管家得令当即离去,扈江离便顺势推开了书房的门,出乎意料的,玉冠白衣之人正立在桌前,听到动静才转了身来。
  虽有些许时日不见扈江离仍记得这张俊美容貌,他喉间的喊声顿时被吞了下去,扈江离长舒了一口气,道:“时公子。”
  时晏亦拱手道:“扈大人无恙。”
  扈江离踏入书房之内,沉郁许久忽而笑道:“我还正愁如何找到你呢。”
  时晏心知他们二人都只为一件事所扰,便开门见山了:“我来此,是为了柴兄。”
  柴无首啊……扈江离忘不了和元十九年自己落魄无人赏识的模样,亦忘不了彼时的涤风宴如何辉煌浩荡,自己不过是无处可去,便进了涤风宴寻个落脚。周遭花香热氛却是更让他愤慨,他一身盘缠被匪徒所劫,离春闱却还有时日,他该如何在食玉炊桂的天都呆到初试,难不成应当启程回乡再等两年吗?
  那更不可能,且不说他没有回程的盘缠,若是不考取功名,他回乡又该如何面对父老乡亲的殷殷关切?
  一切愁情皆化作笔下疾书,扈江离好好在涤风宴吃了一通,心中虽有郁结却心存感激,就在他要离开柴府的时候,府中婢女让他留了下来,说是柴公见了他的辞作愿与他详谈。
  彼时扈江离也只浅浅听过柴无首的名声,不想自己居然能被柴无首赏识,当即入屋。
  屋内隔着屏风,扈江离瞧不见屏后之人,只有侍女为柴无首传言,扈江离一一对答如流,备觉柴公文才斐然又慧眼识珠。就如此,柴无首将扈江离留在柴府呆到了春闱初试。
  扈江离不负众望,果然最终考取了探花,并被圣上钦赐去了国子监太学品正的官。
  后来他只再见过柴无首两面,一回便是他考取功名前去柴府报喜,另一回,便是如今和元二十一年,二月十五,柴无首将信托付与他。
  扈江离垂了垂眸,他这一生确是因为柴无首而改变,然而他午夜梦时也会心生悔意。
  “你来此,莫非没有猜测吗?”扈江离心中悲意陡生,有的秘密他原想带入棺椁,一辈子无人得知最好,可时晏来了,扈江离猜想他定然也明白了什么。
  时晏叹了口气,问:“柴兄寻你,是为一名之缘吗?”
  扈江离心中那些悲意猛地破碎,流露出他最不愿回想的那一幕,彼时他得知自己得了探花的名次便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奔往柴府欲向柴公报喜,柴无首只派人送了些银两给他,对他的功成名就并不在意。
  扈江离心中略有失落,问出了他千百次想阻止自己的那句话:“柴公,小生可否与你面谈?”
  为柴公传言的侍女面有诧异,柴公又让她多问了扈江离几次,一再得到扈江离的肯定后柴无首遣退了所有的侍女,只留下那位叫雁柳的贴身侍女,雁柳眸中有着扈江离彼时并不明白的颜色,她道:“你发誓,今日所见所闻必不可对外言说。”
  扈江离彼时只以为柴公定是面容有碍才不愿见人,只是他已受柴公如此恩惠,又怎会计较皮囊,扈江离当即点头称是。
  雁柳回首道:“主人。”
  屏风后走出一个身披黑袍的人,扈江离心跳不止,柴无首来到他的跟前,摘下了黑袍,一双丹凤眼如风月化身,她的面容不仅无碍,更堪称扈江离生平所见最美。
  她说:“我便是柴无首。”
  ……
  结茝的名字并不常见,也有几多人觉得拗口。
  但文人很快便能明悟她的名字很称她一个□□的身份:揽木根以结茝兮,贯薜荔之落蕊。
  柴无首便只剩了木根,这本是一个很简单的字谜。
  而结茝让扈江离来替她见时晏的原因便更简单了,她不愿时晏得知自己的真身,恰巧扈江离与她的名字来自同一本书。他们之间的缘分也只剩这么些许。
  扈江离并未去过红袖坊,可他已经见到了天下第一名妓。她确实很美,若是无人知晓她的身份还能夸一句腹有诗书气自华,可结茝告诉扈江离了,她并未对这些求见她的人有所隐瞒,无情地打破他们关于天都的幻想。
  这世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他们这些千里马汲汲营营,厌斥过所有三教九流之人,如今结茝告诉他们,他们所看重的出人头地、锦绣前程的机会竟是一个□□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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