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棠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在对姜庭知生气,气他为什么那么简单又轻易地就把真心完全交付出去,又害怕自己承不住这份情,最后辜负了姜庭知的心意。
草原上的启明星在夜幕之中显得格外亮眼,凌锦棠掀开帘子,夜里风大,又凉得厉害,他却感觉不到似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应该的,他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
一夜未眠,他却不显得困,脸色也还很好,司礼过来给他整理装束,旁边还站着好几个嬢嬢,大概是要替他点妆,凌锦棠摇了摇头,用还不算太熟练的靺苘话道:“不要弄这么多……”他指了指其中两样,是口脂和胭脂,“这些就可以了。”
狼王早就吩咐过一切都按他的心意来,司礼自然依他所言,婚服也是由凌锦棠自己穿上的,他看向镜中的自己,微微抬起下巴露出右边颈侧,纹身在七天之后果然褪去,他用手指轻轻划过,并不明晰的白色纹样如同蚕丝一般附在他脉搏之上,丝丝缕缕,愈缠愈紧。
接亲的队伍在天光大亮时来到了王帐前,元宝和银两这两个人胆子突然大了一回,把狼王拦在账外近一刻钟的时间,讨了彩头又乐滋滋地跟在接亲队伍后面,要随着凌锦棠一起进王庭。
先前姜庭知问他是想坐轿子还是想骑马,他心里想,王妃远嫁,自然什么都顺着凌锦棠的心思来,凌锦棠却还是选了喜轿,无关其他,只是从草原到王庭还有一段路,又是西都的街上,他不想被那么多人围着看。
西都的民风实在是太放得开了。
师婆那天跟他聊起来的时候,说搞不好会有人围着他的轿子跳舞,狼王在这种时候是不会拦的,况且拦也拦不住,毕竟狼王成亲是大喜事,这也只是百姓为他庆祝的一种方式。
凌锦棠坐在轿子里,果然听见一路上热热闹闹的庆贺声,整个西都比起平日都更喧哗了几分,他的情绪也好像被感染似的,终于暂时放下了心中所想的事情,手心里那只白玉海棠都要被他捂热了。
宫宴连着两场,姜庭知不怎么想让凌璟棠出来和别人喝酒,但又存了几分炫耀的心思在,毕竟自家王妃这么好看,别人夸两句,他也受用得很。
觥筹交错的间隙里,姜庭知凑过来在凌锦棠耳边道:“晚上,我还是要回去掀盖头的。”
他对这件事的执念格外深。
新婚之夜,狼王心心念念许久,连酒都没怎么喝,生怕误了良宵,更别说让人来闹洞房,凌锦棠坐在床边,红盖头下只隐隐见到一双靴子到了面前,姜庭知好像有些紧张似的,站在原地不动,蓦地又跑到桌边倒了两杯酒。
他终于伸出手,一点一点撩开那顶红盖头,寝宫里满目喜庆的红,混着瑞麟香,漫出一股新婚夜的绵绵情意。
凌锦棠的面容随着盖头的掀开逐渐完全露了出来,他今日比起平时好像又多了些缱绻的漂亮,目光盈盈地看向他,唇边弯起一点弧度,笑着,本就白皙的脸被大红婚服映得如玉一般细腻。
狼王绿色的眸子蕴着一股即将爆发的欲望,翻滚如深海巨浪,他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下,看向凌锦棠的眼神毫不遮掩,嗓音近乎嘶哑地道:“王妃,该喝合卺酒了。”
他牵起凌锦棠的手,言语在此刻显得有些多余,凌锦棠的腰那样细,他好像一手就能揽住,先前只是浅尝辄止就已经食髓知味的狼王此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凌锦棠的腰间,缀着自己送的那只白玉海棠。
西都的酒烈,一小杯就呛得人浑身发热,凌锦棠同姜庭知双手交错着喝完这杯合卺酒,脖颈间纹身已经若隐若现,他似有所觉,再看向姜庭知时目光便不自然起来,却被他一把抱起,整个身子忽地腾空,狼王将他压在床上,低声道:“新婚夜,王妃可不能再把我往外推了。”
凌锦棠抬眸,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
第二十一章
想了许久的东西一朝得手,小狼王有种不知从何处开始的急切,凌锦棠在他怀里乖顺又漂亮,身上带着平日里的香味,弄得他简直要发狂,他有些暴躁地想要撕坏凌锦棠的婚服,又觉得这样太可惜,毕竟这衣裳他穿得实在很好看。
他忽然磨了磨牙,恶狠狠地低头猛地咬住凌锦棠的脸颊肉,放在口中嘬了半晌,舔得满是水痕,凌锦棠怔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他气势汹汹又咬住了他的下唇,将他搽上去的口脂吃得一干二净。
有些苦味,他低声道:“你涂了胭脂……”这个认知让他更加兴奋起来,双手拆开凌锦棠的腰带,迅速而自然地钻进了他的衣衫里,凌锦棠半抬起腰,双手撑着自己的身子被他吻得节节后退,已经被他逼到了床帐的角落里。
“唔……”凌锦棠呜咽一声,狼王亲他亲得狠,含住了他的舌头不肯放,又吸又咬地要往口中吞,像是仍然觉得不够,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向上抬起脸,舌头钻得更深,像是要直接舔进他喉口中去。
喉咙好痒,凌锦棠呜咽着想推开他,却被姜庭知抓住手腕不许他动,整个人上半身好似主动往他身上送似的,姜庭知直把他亲到喘不上气才肯放过他,凌锦棠被他亲得口涎直流,刚开始就已经狼狈不堪。
姜庭知在床上从来都不知温柔为何物,才放他喘了两口气就又猛地亲上来,像永远也亲不够,舌头扫过他口中每一个角落,逼得他喉中出了泣音,大掌抓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衫,凌锦棠腰间一颤,身下女穴已经在往外冒着淫水,被姜庭知亲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像急切地要着什么。
他终于被放开,整张脸已经漫上潮红,狼王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婚服“刺啦——”一声最终还是被他撕开扔在了地上,他一边安抚性地亲着凌锦棠的下唇,一边伸手去揉他胸口那点地方,粗粝的指腹把奶尖磨得完全挺立起来,凌锦棠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最开始那一点主动的心思完全湮灭,全然被姜庭知掌控住了身体。
他羞耻地不敢看他,直到姜庭知的唇舌咬上他的奶尖,舌尖逗弄着,牙齿磨咬着,像吃奶似的发出咂摸声响,凌锦棠顺着气,被亲肿了的唇微微张着,猩红的舌尖探出来一点,可怜极了。
身上滚烫,纹身已经变得更加明显,他身体的一切反应都借由此完全表露出来,衣襟大敞着任由姜庭知的唇舌肆虐一般在上面留下更加明显的痕迹,狼王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来,他想揉弄凌锦棠身上的每一处,让他在自己身下彻底的、完全的失态。
明亮的烛火下欲望丛生,狼王看着光下沾染了水痕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奶尖,真可怜,他想,被咬成这样,这么小的地方又红又肿,是他弄成这样的。
亵裤被扯掉,垂落的衣衫撩开,凌锦棠的双腿再一次被分开,即便前几次已经有过亲密的举动,可这是第一次他完全暴露在姜庭知的眼前,那个怪异的满含缺陷的地方在狼王过于炽热的视线之下不安地翕张着,姜庭知眼中生出几分狂热,俯下身,一边亲吻他的小腹,一边伸出手指,轻轻地拨弄着那两瓣肉花。
凌锦棠被他手指的动作弄得羞愤不堪,又要将腿并起来,却被姜庭知按着腿根双腿大开,紧窄的小口露出来,姜庭知看得眼热,狼似的绿眼睛紧盯着,手指就在那处不断地摩挲,有淫水往下淌,凌锦棠此刻倒希望他要做就直接做,别再这样紧盯着看。
可姜庭知却不肯,单手圈住他的阳茎撸动几下,像是讨好他让他放松似的,另一边又迫不及待地埋头在他腿间,又一次狠狠舔了上去。
他格外痴迷于这样的举动。
凌锦棠低喘一声,几乎要疯了,上次是药性催发,他全程迷迷糊糊没有敢看,此刻却完全清醒地看着姜庭知舔他的女穴,那地方被他全吃进了嘴巴里,淫水还在往下淌,又被他吞咽下去,凌锦棠觉得荒唐又害怕,伸手就想把他推开。
可是快感又逼得他全身无力,狼王简直兴奋得出奇,唇舌灵活地舔他,又吸吮住那渐渐肿起来的花核,凌锦棠两条长腿难耐地蹬了两下,膝弯直打颤,双腿无意识地绞紧又被他分开。
“不要……”凌锦棠脸上的泪痕就没干过,眼泪一直往下滚,又爽又怕地啜泣。
姜庭知又用牙齿去咬那一点大的地方,好像要用很大的力气,可他只是坏心眼地吓他,前面那个更小的地方也被他咂摸着,凌锦棠哭得厉害,他觉得姜庭知好像要把他吃了似的。
狼王终于抬起头,唇角边还带着水光,看向凌锦棠的时候眼神沉沉,像是没个够,他先前准备了润滑的脂膏,不过现在看来完全用不上,探进去两指缓慢地替他做着扩张,又伸出舌,替他眼泪舔了。
“好可怜……”他低声道:“好小,等会儿吃得下吗?”
凌锦棠双腿之间全是水痕,他好像能听到狼王的手在他穴里进出时带出来的水声,滋咕滋咕,羞人得很。
姜庭知看着他,眸中的情绪完全被浓重的欲望取代,他从来不知道有人能在床上哭得这么漂亮,他轻声想哄人,“真好看,锦棠哥哥……”姜庭知叼着他的唇瓣,小口小口地嘬弄,“哭成这样都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