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行的前一晚,萧辞终于收到了锋五从西岭寄来的书信:当地百姓言洛水宗还有一小师叔出山云游,至今未归。
第23章 月色撩人
萧辞接到信函时正在和宋谨修两人在屋内讨论牡州之事,按廖安白所言牡州也藏着一块天机图。
二十年前的云瑶山大乱与这也有极大的关系,魔宗当年与江湖门派争得天昏地暗,最后两方折了夫人又赔兵也没夺得碎片,也不知着碎片究竟在谁人手中。
先不说剑阁与东边的魔宗,就连牡州周边的小门派也够他们头疼的。此外,牡州在剑阁与魔宗所在的无极山之间,离临安和漠北遥远,若是发生意外朝廷和宋谨修留在漠北的部下都无法快速赶来。
萧辞放下手中的图纸与宋谨修俩相顾无言,江湖势力都虎视眈眈盯着牡州,此行必是凶多吉少。宋谨修轻轻捏着萧辞放在桌上的右手,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指不知在思量何事。
锋一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思路,将书信呈上后便自觉退出在外等候。萧辞先看了锋九任清寒从朝廷寄来的信,有些意外的眉梢微挑。
宋谨修换了个姿势从后将萧辞揽入怀中,略带调侃开口:“萧瑜输了?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萧辞不可置否在想着其他的事情,左丞为何要亲自来牡州监察漕运?是担心萧瑜在暗中使袢子吗?那为何独独要选在牡州接手?萧辞颇为为难,一边仅存唯三的血亲,一边是朝廷贤臣,自己该相信谁?
“阿辞?”宋谨修换回萧辞注意力,萧辞摇头示意无碍,拿起另一封信纸。片刻后道:“洛水宗小师叔,明日问问廖安白。”一边将两封信烧毁。
宋谨修有些担忧开口:“廖安白口中有多少是真话?”
萧辞知晓他在担心何事,虽说他自己也不确定但还是安抚道:"最少他与四哥和皇室密案的幕后之人不是一伙的,我们仔细些分辨便好。"再者,廖安白已经跟着他们这么久了,想瞒也瞒不住还不如利用其势力为自身减少些麻烦。
二人简单洗漱后由着第二日还要赶路,便早早歇息了。
几人现下还暂住在新上任的昌福县令家中,云奕晗、段羽和廖安白三人住在另一个独立的院子里。
这会儿夜猫子云奕晗正在院内散步,院中的牡丹已全数盛开。云奕晗站在花墙旁,闻着空气中的花香只觉心旷神怡,嘴角带笑心情也不自觉好了不少。
段羽半依靠在窗边,看着院子里大半夜不睡觉的某人,眼中带着宠溺低笑出声。
云奕晗玩累了便要回去休息,一转身就见段羽在月光下神色专注的看着自己,云奕晗走近别捏找话题:“怀远还未歇息啊?”
段羽突然单手撑着窗沿,语气轻浮:“月色太撩人,无法入睡。”
“噗呲”廖安白本安安静静坐在房顶上充当透明人,看着侧下方的两人一个赏花、一个看着赏花的人。听见这话后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颇为煞风景,段羽用着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廖安白。
云奕晗晕晕乎乎的趁机逃回自己的房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脏不断深呼吸,可乱跳的心脏一点也不听主人的指挥。
而另一边的段羽收起了自己的表情,廖安白觉得好玩特意好心问段羽:“怀远贤弟,要不为兄交你怎么拿下心上人?”
收到的是段羽的一声冷笑和被狠狠关上的纸窗,廖安白随意躺下双手垫在脑袋后方翘着腿,闭眼感受着月光洒在身上的感觉,摇头笑道:“少年郎呐。”
第二日一大早几人趁着天色不大,辞别前来送行的县令一家人,使着马车踏上北上的官道。
云奕晗昨夜因着段羽的一句话辗转反侧了半宿,现下眼底一片青黑,坐在马车里脑袋一点一点的,但又强撑着不睡。萧辞瞥了几眼开口:“昨夜干甚去了?”
萧辞不提还好一提云奕晗只觉睡意全无,立马坐直想问问萧辞却又不知怎么开口,最后自暴自弃倒在坐塌上有气无力道:“无事。”
萧辞大致也猜到他所为何事,也不说破,等着他自己想清楚。宋谨修一直都在窗边,眼神询问萧辞。萧辞并未言语,朝马车门外瞟了一眼,宋谨修幸灾乐祸在一旁忍笑。
云奕晗只觉自己被两人扒了个底朝天,奋力起身朝萧辞扑去,宋谨修看着二人打闹无奈摇头。
牡州相距遥远,几人中途由着天色太大歇息了不少时间,待一行人行至牡州已是月余后,大辽此时已入夏,日光肆无忌惮的灼烤着大地。
牡州之案乃是二十余年前的江湖案件,萧辞未打算利用官府力量,于是乎并未知会知州。几人就近找了个旅店入住,可惜牡州旅店不租私人院子,一行人只好要了一层楼住在楼里。
几人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后下楼用饭,好在旅店内还是有单独的包间的。萧辞住在主位上,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萧辞见着官府之人来街上巡察,阵仗颇大。
萧辞叫来店小二好奇问道:“为何这街上有如此多官兵?”
小二拿着抹布习惯性擦了擦萧辞面前的桌面回道:“回公子,说是朝廷漕运要从咱们牡州换线,左丞要亲自来看查,不日便要到了。”
萧辞恍然大悟,是了,近日赶路竟忘了左丞也要来牡州。云奕晗等人还不知道左丞陆迎南要来牡州,等店小二上完菜退下后,云奕晗问萧辞:“左丞为何要来牡州?朝廷出事了?”
萧辞接过宋谨修递来的碗筷一边回道:“漕运一事。”
听萧辞这么说云奕晗就知晓了,之前萧辞提起过几句,朝廷上宁王一派与左丞一派就着漕运一事争执了数月,最后还是以左丞一派险胜结尾。
只是没想到左丞要亲自来监运,云奕晗百思不得其解。最后选择放弃思考,做一个快乐的饭桶。一旁的段羽话不多说,一心一意替云奕晗布菜,云奕晗吃得正欢丝毫没发觉。
这几日云奕晗与段羽只见的气氛有些奇怪,众人都心照不宣的忽略不提。
这不,云奕晗吃完饭便想要上街逛逛,萧辞几人嫌天气太热不愿上街。云奕晗见只有段羽一人站在原地,纠结了许久还是没敢问出口,独自一人朝店外走去。
段羽还站在原地看着云奕晗走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旁的廖安白起身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开口:“待会儿人就走远喽。”一边朝楼上走去,一边感叹世间唯有情字一关难过。
锋一跟着萧辞两人身后上楼,犹豫道:“主人,不让人跟着云公子吗?”
宋谨修与萧辞并肩而行好笑开口:“不用,会有人跟着他的。”萧辞也在一旁笑而不语。锋一片刻反应过来后,只觉自己真傻,于是选择闭口不言还是少说少错得好。
云奕晗出了旅店后沿着大街闲逛,牡州在南北交界之地,街上有不少的北地之物。云奕晗看着这些小玩物,便不自觉想起自己同阿辞在凉城的那几年,不自觉感叹岁月如梭,走着走着便出了神。
忽然云奕晗被人用一股大力拉入怀中,云奕晗第一时间全身肌肉紧绷就要挣脱,却闻到是熟悉的香味,忽然间便失去了所有力量,自暴自弃的被来人圈在怀中。
段羽一直跟在云奕晗身后,见他就要与一小孩相撞便拉过云奕晗。待段羽放开云奕晗后,对面跑来一农妇焦急朝云奕晗道歉:“家里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莫怪。”
云奕晗连连摆手:“怎会,是晚辈莽撞,小公子无事便好。”言罢笑吟吟的俯身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待妇人牵着小男孩走远后,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并排走在大街上,与热闹的大街隔开形成一个独立的二人空间。
于此同时,淮安宁王府。
萧瑜坐在水阁旁看着廖安白几日前才到的书信,低声喃喃道:“就这点出息,自己拐了数年都没把我握拐回家,还想教别人?”
站在一旁的李公公不明所以,试探着开口道:“陆迎南离京,殿下要动手吗?”
萧瑜仔细把信收好,心情颇好起身看着皇宫的方向:“暂且按兵不动,陆迎南借着漕运一事前往牡州,你觉得他是真的不知晓陛下要去牡州吗?”
随后看着皇宫的方向出神,李公公垂首站在一旁不语。萧瑜忽然道:“陆迎南可不是冲动的人,他敢走就一定留了后手。若我现在动手分不到好处,还容易引起阿辞的怀疑,得不偿失。”
李公公眉头轻皱,就见萧瑜转身朝着自己笑得一脸奸诈继续说道:“明的不行,咱们可以来暗的不是吗?”
李公公与宁王配合多时,已经大致摸清了萧瑜的脾性,瞬间变明白了萧瑜的话外之音,回道:“大理寺是陆迎南的人。”
萧瑜拿起桌上的鱼饵,扔向水中看着水中抢食的鱼儿,笑道:“错了,是大理寺卿是陆迎南的人,大理寺可不是。”
另一边军船上的陆迎南看着窗外流动的江水,朝自己的心腹道:“盯着宁王。”
第24章 鹬蚌相争
官船顺着江水一路逆流而上中途不歇息直达牡州,官船道牡州时正是萧辞一行人抵达牡州的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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