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持的小皇帝突然变钓系了 完结+番外 (摆摊舅舅)
“濡之!你怎么把食物给了他……”一旁的阿五见祝濡之将食物给了这个新来的面具人,不明所以的抓着祝濡之的胳膊难以置信的说道。
这食物得来不易,狱房里每天只有一次派粮,已经是食不果腹,加之蔡兴贤还时不时的开启生死局,九死一生,体力消耗巨大,他们二人也是好不容易的在这狱房中制定了规则,站稳脚跟。
濡之?濡之……
“濡之?”汪晚意不由得说出了声。
怎会如此巧合,濡之,是朱昭延的小字,有相濡以沫,与之偕老之意。
濡之与晚意,是他们主仆二人在咸熙宫相依为命的年少时,朱昭延为他们二人私取的小字。
是巧合吗?
祝濡之面具下瞧着阿五阻止住他的手,眼神不宜察觉的一暗,嘴角挂上一抹嘲讽。
听见汪晚意叫他的名字,祝濡之一把将阿五的手拉下,将汪晚意紧紧拥进了怀中。
汪晚意,我很想你。
还能见到晚意,真好。
他从乱葬岗醒来,口中空无物,腿下无立足,身上的伤痕也是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他艰难的在地上爬了三天两夜才勉强的用血肉爬到了皇宫外,身上又被摩擦的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下一秒他又被守城门的侍卫乱棍扔了出来。
他后又被驱出城,后来又结识了一人,但那人为了几餐饱饭又将他出卖给了牙侩。
变卖路上,祝濡之相识阿五,逐同死刑犯一起押解到永平府,与阿五一起兜兜转转。
曾想要一了白了,但他还想要留着性命再见到汪晚意一面,就算只一眼他亦死而无憾。
曾经无数日日夜夜的祈祷,他不惜利用阿五对他的感情,利用他活下去,利用他强大起来。
不管如何多卑鄙,他的愿成真了,便好。
这些话,是祝濡之想对汪晚意说的,但如今他讲不出来,也无法以现在的这副面貌面对汪晚意。
他紧紧的拥抱着汪晚意,仿佛将汪晚意揉进自己的骨血,与他融为一体,难舍难分。
他悔了,他不要就只这么看他一眼。
和他死在一起吧,和他葬在这里吧,将这座铁笼化成你与我的棺椁,生不逢时,那便死亦同穴吧。
此时,铁门处的声响再次传来。
众人皆是一惊,今日已经派过饭又,添来了新人,除此之外唯一能想的到的应该就是生死局了。
“濡之。”身旁的阿五的叫祝濡之,面具下阿五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向汪晚意。
祝濡之不舍得放开汪晚意,仿佛在他眼里,任何事情都没有怀中抱着的人重要。
他会保护好他,除了他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汪晚意一分,除了他可以任何人都不能。
正在其余人准备下一场的生死局的时候,那走进来的狱卒却向着汪晚意走了过去,为首的领头人是姜悦。
韦应见他们要找的人是汪晚意,立马冲上来挡在了汪晚意的身前,眼中杀意浮现。
“菊竹公子,我家主人蔡公要你去服侍,若是让主人等久了,姜悦可不敢保证这永平城外的乱葬岗会不会再多出来一缕刀下亡魂。”姜悦冷笑着对汪晚意说道。
菊竹公子?半月前但是来了个兰竹公子,只不过被蔡兴贤叫了过去服侍,就没再回来。
祝濡之不解的望向汪晚意。不知姜悦为何叫汪晚意菊竹公子,但去了蔡公那里,就等于是一脚踏进了棺材里面。
汪晚意拍了拍挡在他身前的韦应的肩膀,对着他摇了摇头。
这蔡公府比他想象中的复杂很多,即便是韦应的功夫再高,也不见得带着他能安然无恙,蔡公府也不一定就没有武功高强之人。
蔡兴贤也不是好除去之人,他盛名在永平府外,需名正言顺,平天下人之口,只要拖延时间,现如今尚未明这叫濡之之人的身份,他便更要谨慎行事。
巧合的是,他本有一次欲监官永平,但因为商陆与衡王之事又耽搁了,现在想来想必其中也是定有蹊跷。
他便是想要好好的会一会这位传说中的蔡公公了。
“好,就请官爷您为菊竹带路了。”汪晚意语气中带着笑意,放低姿态对姜悦乖顺的说道。
韦应为汪晚意办事,汪晚意任何意思他都可懂,他这意思是,不要轻举妄动,他自有办法脱身。
可汪晚意刚踏出一步,手又被祝濡之抓住了,他的手劲巨大,紧紧的钳住了汪晚意的手腕。
这一个两个的还真是不让他省心。
“无事,放心,信我。”他握了握祝濡之在他手腕上的手缓缓的又说道,一句话,三词六字。
那好,若你回不来,那我便为你陪葬。
.
他跟着姜悦走出了狱房,他前后都跟着侍卫,仿佛是只要他有那逃跑的念头,他便贵血溅当场。
走过狭窄的窄道,周围都是重兵把守,走出狱房,外面已是天阶夜色凉如水,庭院里燃着亭灯,圆月被乌云遮半,寒风萧瑟,地上的白雪被风吹刮而起,景象阴森的怵人。
这庭院里到处都种满了白梅树,阵阵的香味扑鼻。
直到姜悦带着他走到北房处,推开门,便让其余侍卫在门口等候,只留下三人同汪晚意与姜悦一同进去北房内。
还没进其内,汪晚意便听见了从那房中传来的嬉笑声,听起来还不止两个,有男有女,淫声浪语,百转千回,当真是听了都能想象的到这里面的场景是何等的香艳。
内房房门两侧的拉门被侍女拉开,只见这房内地上狼藉一片,散落的纱裙衣袍遍地,是三步一件肚兜。
往内走去,只见一面巨大的丹青屏风从左到右,屏风面上是月白色的闪绸,绷紧的闪绸上有用丹青画上的雪落白梅图。
室内点着琉璃水晶灯笼,灯笼的光射下有映着彩色的光斑,在这屏风上依稀能看见上面映着人的剪影,那剪影交织一通,不分你我,喘息声与娇笑声混成一块,好生快活似神仙。
瞧这地上的肚兜,游龙戏凤绣,春雨海棠绣,露尖荷花图,姹紫嫣红。
这蔡公没了把儿倒还挺懂得享受,难怪是要听了那妖道给的仙方,吸食脑髓长嫩芽儿了。
“主人,菊竹公子到了。”姜悦弯下腰恭敬的对着白梅屏风后的蔡兴贤说道。
“嗯。”慵懒又雌雄莫辨的声音从那里面传来。
第二十六章 北房之险
“姜悦你下去吧。”那屏风后面的声音又再次说道。
“是,主人,姜悦退下了。”姜悦应了一声,又转头望向汪晚意时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便退下了。
汪晚意在屏风外站了一会儿,那屏风后的人仿佛全然不在意他,继续把酒言欢,闻荼靡之音,有阵阵泉水叮咚声与游动声回荡在耳。
“主人,桃儿还想喝白梅酿~”一道缠绵婉转的女声从里面传来,莺声燕语,能把人一身骨头都听酥了去。
“主人,欢荷也想喝,您都给桃儿了,您偏心~”又一个稍显甜腻的女声撒娇着说道,若是寻常男子,必定心生旖旎。
“主人,这梅酒真香,就只是闻着都让月生醉了。”
好家伙,蔡兴贤这口味还真不挑,男女尚可用,真乃风月怪杰,妙哉妙哉。
“呵呵。”随后而来的是一阵如银铃般似男似女的轻笑声。“这就等不及了?本公疼你们。”
汪晚意没打扰这蔡兴贤的乐子,既然这蔡公没搭理他,他也不必非得不要脸的往上凑,既来之便则安之。
他环顾四周,这房内地铺白玉,地面上刻着朵朵梅花,花瓣鲜活玲珑,梅花花瓣片片,花蕊处嵌有珍珠,正中间铺有一白绒大毯。
左侧椒墙上挂着一副美人图,画中有一绝色女子,年纪甚轻,衣衫胜雪,仙气飘飘,一双含情秀目,眼下一颗泪痣,手折一根梅枝,画中白色梅花飞舞。
边有提字,梅笑然,蔡兴贤。
这房里还摆着几张桌案,他旁边的桌案上还放着几碟点心。
他可不认生,也不会不好意思。
汪晚意走到桌案旁寻个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下,随意的捻起一块栗子糕,凑近嘴里吃了起来。
顺便欣赏下这戏台子后面这不收铜板的皮影戏。
不错不错,这蔡公府的点心师傅手艺尚可,若是有机会还可以收编纳入常做给他与陛下。
嬉笑声与娇柔的喘息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落于耳畔,那扇屏风处突然传来撞击的声音,只见一个人头模样的东西紧贴住那闪绸的屏风屏面,就连那人头的五官都被显现出来,当真是诡异。
一道撕裂声起,那屏风应声碎裂开来,一个美人头就从那裂屏风口处伸了出来。
细看,这人头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位动了情的清秀佳人。
那佳人媚眼如丝,红唇微张,眼下有一颗小痣,那两侧脸颊被酒气熏的两腮通红。
一只惨白发青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将那扇屏布彻底撕开一个大口子,蔡兴贤从里面探出来了半个身子。
他长长的白发极长的垂在地上,一张色如死灰的脸上带着癫狂病态的狂笑,那双眼眸中尽是疯狂与迷离的忽忽如狂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