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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暴君错峰而过 完结+番外 (无名火起)


  “不可能。”
  谁知君王经验丰富,一看就识破了。他只好交代是杜肯让他跪的,然后大手一挥表示没啥,下次给老杜松牙。
  炎燚的眼神阴暗下来。他吩咐侍卫明天早上传黑骛过来。
  水淼心里一咯噔。君王这态度啥意思捏?这老头儿是能揍不能揍?
  好吧能揍他也不想替老头儿说话,白莲花可不是他人设。
  回去他跟常务掌事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个老神棍来头不小——先王政事繁忙,先后精神不济,炎燚小时候大多是放在杜肯身边教导的,对他很是尊重。
  得罪不起,必须躲起。
  所幸过了几天相安无事,水淼忙于研究船上的垃圾桶,就忘了这茬。
  那个困惑他的梦又出现了好几遍——压抑的,巨大的棋盘。从某次开始,总在视线左上角的他的头像下面,出现了另一个头像,脸看不清,但是按照以往玩游戏的经验,这个人是队友。
  君王突然跟他说明天要军演,带他去观摩。他对冷兵器并不感兴趣,但这可是获取信息的重要渠道——谁知道抱哪个大腿的时候要用呢。
  军演场在坠星湖附近。因为是重要活动,主祭也来了。本来按水淼的官职这些活动轮不到他参加,杜肯看到他的时候脸就黑了。
  他们站在祭坛上看着下面威风凛凛的方阵,阵型变换,刀枪翻舞。君王身后的主祭忍不住了,开始磨嘴皮。显然是在批评炎燚,因为水淼这个妖妃竟然也站于此,实在是有失大体。
  但下面开始吼声擂鼓震天了,压根听不到他说什么。
  虽是冬日,但天气晴好,到处白晃晃一片。黑甲银刀的步兵和只着背心手擂大鼓的仪仗队交织在一起,形成视觉听觉的强力冲击。祭坛这块有顶有墙,自带回声效果,水淼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刚才在冷风烈日下主持了一轮繁琐祭祀仪式的杜肯老头脸色发红,闭了嘴,没多久便捂住胸口摇晃了一下。水淼提高声量跟炎燚说了几次,但君王只瞟他一眼,便又目视前方,全神贯注。
  过了一会儿,黑骛上来给杜肯搬了张椅子,扶他坐下了。谋士便知道这是收拾他呢,于是不再作声。但老杜肯的样子看着很不对劲,他怕闹出人命来。大庭广众他又不好去拉炎燚,搞不好老杜肯看见一激动一口老血就交代了。
  他如立针尖。
  最后老头子是叫两个人扶着上的马车。夜里病危,炎燚一直在御医院里守着。
  第二天早上老头子就走了。
  水淼心里很难受。他不想害死任何人。
  杜肯被厚葬。葬礼上炎燚也没掉一滴眼泪,他一直面无表情。
  从北郊墓园回来后,雪纷纷扬扬的下了。御医说老杜肯原就有心疾,受不得刺激。水淼在屋里呆了一阵子,决定去找炎燚。
  “陛下出去了,水淼大人请进去等等。”莫羽让他进去了。
  外面那么冷。
  谋士在熟悉的屋里坐了一会,又走到桌案边。上面只搁着几本常用书。他翻开一本,里头夹着一张卡片,卡片四角的花纹他认得,是炎燚那本传记的序页,君王死后可以将最新的版本嵌进去蜡封起来。
  卡片上面是炎燚的笔迹:这是一个出不去的世界,你一人孤军奋战,向一个必死的未来。
  他感到害怕。
  他慌里慌张的把卡片夹回去,又等了许久,决定出去找炎燚。
  莫羽说陛下去练武场了。
  练武场是露天的,白茫茫一片。池水结冰,桩子披雪。现在雪已经停了,风刮到脸上,寒冷刺骨。
  炎燚玄色单衣玄色铠甲,赤手空拳在桩子上挥击。雪水溶在他脸上,像泪一样流下来。头发被雪片打湿,一绺绺的。他的拳面一片暗淤,甩出的血滴在地上分外鲜红刺眼。
  “陛下!”
  “你来干什么。”炎燚看他一眼,声音冰冷。
  “回去吧,太冷了,会冻伤的。”水淼眼前升起呼出的白烟,迷蒙了视线。
  炎燚立在那里,看着血迹斑斑的桩子。
  疼痛被冷冻麻痹,终究缓慢渗透进他的神经。那种无法形容的,被捏住心脏般的痛苦开始慢慢减退。
  杜肯声色俱厉训他的说词和军演的轰鸣声跨越时空交错,犹在耳边:陛下是神旨的传达者,是神的化身!应以北寂江山社稷为重,亲贤臣,远小人……
  老头子依仗对自己有教育之恩,事事干涉,但到底只是老了糊涂了。他们都知道自己不是神,只是个陷在泥沼里的凡人。
  这个小贱人,装着一付清纯无辜善良的模样,事事以守为攻,给他挖个残暴的坑。
  罢了,这场战争迟早要发生。
  冷风中的美人乌发飞扬,灰毛貂领衬的他脸色雪白,鼻子脸颊冻的红通通的。一双美目神色忧虑,长睫带露。
  色令智昏。
  炎燚靴子一扫盖掉雪地上的血,脸带寒霜的走过来,捡起椅子上的手套戴上。
  “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加速。感情线难以描述……我果然没办法写爱情。
  斜线括着的表省略。


第17章
  君王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谋士跟在后面。
  进了寝室,炎燚脱掉铠甲衣服,去冲了个温水澡。他湿淋淋的出来,双拳的伤口发白,底下皮肤青红,看着极为疼痛——但身体的主人似乎并不觉得。水淼拿出药和绷带来给他包扎。
  “为什么要这样做?陛下和杜主祭感情很深厚吧?凡事不必……”都是你死我活的吧。
  “这是本王和他的战斗,跟你没关系。”君王冷声打断。
  可他们会觉得是我害的。
  “本王不能有弱点。不可以。”炎燚站起来,把医药箱收好,放回柜子里。
  水淼忽然觉得暖气不给力了,室内一股寒冬的气息。
  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为什么会以为对方跟自己在谈恋爱?明明只是金主而已。他不应该傻到去干涉金主的事情。而且这不就是敲山震虎吗?恃宠而骄的下场。
  “你翻本王的东西?”炎燚注视着桌面,怒气爬上脸庞。
  水淼一惊,那本书他放回原位了啊。那卡片,不是写给人看的吗?
  平时他也有翻过桌案上的书,甚至与主人坐在一起读过。那个亲昵的搂着自己调侃的人哪里去了?
  “你回去吧。”不等他回答,君王下了逐客令。
  谋士一股憋屈恼火夹着忐忑,快步走到了门口。他从来不曾主动来过这里,以后也不会。他这是无形的笼牢困久了脑子取向都出毛病了么?他新世纪人才的尊严和骄傲呢?
  身后有风声,一瞬间落地声响起,一双手臂从后面猛的抱住他。
  “别走。”炎燚把脸埋在他脖子上。
  谋士用力挣了一下,这怀抱铜墙铁壁一样。
  “对不起。”炎燚的嘴唇冰冷,贴着他的皮肤,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寒冷从对方的皮肤渗透进衣物,又传递到他的皮肤上来。
  他没有办法理解他,从开始到结束。
  但他不是他们中有主动权的那个。或许他可以尝试,但他也并不在意。
  炎燚由始至终也没有解释过。也许正如他说的,他不能有弱点。太了解他,就会知道他的弱点,太依赖他,就会成为他的弱点。
  第二天水淼就感冒发烧了,病了两个星期。
  他整天缩在被窝里无精打采的,鼻子像关不上的龙头实在太烦人了。没有纸巾的日子委实糟糕,他对洗手帕的小厮感到特别愧疚,给多发了两月月钱。
  他烧的不算高,昏昏沉沉正好睡觉。炎燚每天晚上都来,美其名曰照顾他,也不怕被传染。不过此人确实身强体壮,跟病人同个被窝也点事没有。这让谋士十分恼火。
  病了一回谋士怂多了,对垃圾桶偷渡法感到信心不足,而且失败的后果他不敢想。
  他收集了栗丘奕的地图和信息,琢磨着哪里落脚比较妥实。闲着就把梦里的棋盘也画了下来,把棋子用图标代替。他发现其中两枚棋子身上有同款翼状纹路——突然意识到这两枚棋子代表的是乌氏兄妹,而戴王冠持弩的棋子,是炎燚。
  他想不透,也没人能讨论。
  是日有所思,焦虑所致吗?
  新主祭司上任了,很识做,给水淼主持了一个皈依仪式——这样他就不是异教徒了,可以嫁入王室了。
  扯的什么鬼!
  春天来了,陆路通了。钺国使者团来访,商谈通航事宜。
  北寂王要举办舞会招待他们。
  先后善绘喜舞,但她死后就再没人举办宫廷舞会了。比起舞会炎燚更热衷于射猎竞技和军演。
  “公子,这可是件大事!您要好好打扮!我听说那些贵族大臣们的女儿都会来参加!□□王就是在舞会上看中的好几个夫人!”小厮很是担心。
  “随他便。反正我也管不了。”
  “可您要固宠啊!”
  固个屁,不宠了赶紧逃不香么!
  最后谋士还是认真打扮了一番,因为他现在是皇家脸面。
  水淼戴上炎燚送的低调而华贵的饰品,穿上剪裁合体设计独特的礼服,披上华美的披风抬起垂坠的长袖,看镜子里的青年俊美非常。他满腹心事的去了未央殿。他委实不想让钺国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人为财死,但堂堂七尺男儿,又读过书,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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