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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玉 完结+番外 (长亭树)


  不经情爱的懵懂孩子,是看不懂这举措里的语言,依旧还要怀着仰慕和敬意,感怀于亦师亦友亲密无间的长辈的关怀,用一颗纯洁干净的玲珑心脏,毫无芥蒂地接受和感谢这份深情眷恋。下棋者迷,旁观者清,在他人形形色色的目光里,深陷棋局的蠢货起身掀倒棋盘,愤怒反驳,可却不知,那并不是莫须有泼在身上的脏水,只是他一人迟钝,看不出罢了。如今,人事皆非,讽刺的是,他在红尘风月里滚了几遭,回来时,也能在熟悉的人身上闻到了那和畅春楼里来来往往的恩客如出一辙的味道。
  怜玉再次提起了那妇人,初初撞破她偷情时的羞恼愤恨在几个月后的此时变得轻薄无力,原以为那是他的无妄之灾,如今却晓得是因果相缠,缘由可堪,即便是恨,也生出了无可奈何的悲凉感来。
  “自你走后,夫人招了男人在屋里,一时被我撞破了,为此便把我打发到京城来。”怜玉隐下了更深层的原因,不多嚼口舌,不评判臧否,简短的几句话便将事实抛出,说话间,他下意识低了低头,避过云钰过分亲近的姿势带来的压迫感,也躲过对方炽热的目光。
  窗外起了阵风,悉悉索索打在窗纸上,半晌间,男人一声叹息,那声音比那风声微弱,却重若千斤,沉沉地坠在地底下。屋外,啪嗒啪嗒的雨滴从天而降,像是破碎的珠串滚的到处都是,风雨摇动着窗棂,风声愈大,雨声愈大,哗哗啦啦,痛痛快快,猛烈地去撞击,敞开了去宣泄。
  云钰哑声道:"她知道我的心思。"
  一个女子最天然最直白的威胁,在于她对身边人暧昧情意的敏感察觉,以及,失去理智的不顾后果的疯狂报复。
  “若她只是怨你撞破偷情,便也不会这么羞辱你了……”
  但凡男子大多心思粗狂,而云钰又因惯在军营,几乎只和男人打交道,于女流之辈便不自觉轻视几分。他自视甚高,威严也重,晓得旁人不敢忤逆,便忘了有情便有痴,有嗔有怨。他此时懊恼至极,也怨恨异常,一直盘旋心中的怒火都找到了出路,恨道:“那贱人……竟如此大胆……”
  他向来是成熟稳重的,游刃有余又威严凛凛,这还是第一次,云钰在怜玉面前露出些许失控且暴虐的模样。提起女人,面前男人双目隐隐猩红,语气又恨又冷,全然忘了那夫人方璐兰也是他十年来的发妻,想来也曾掀开喜帕,厮摩亲近,怜玉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心中一个预感逐渐强烈,颤颤问道:“你难道并不曾喜欢过她?”
  相敬如宾,其乐融融,怜玉在云家的几年间,所见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如今他再回首,却突然发现那云家夫妻构造的平和假象已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云钰直言:“我向来不愿接近她,自是不喜的,若不是她是恩师之女,年龄相仿,怎会娶她?”
  他说了这几句,看着怜玉脸色愈发苍白,却是误解了,以为是他也恨着方璐兰,不愿听自己提起,便急忙安慰道:“阿翡,你不必担心,回去后我自会好好处置,她敢对你所做的事情,必定要百倍偿还!”
  “原来你一直都不喜欢她……”
  “你却说她知道你的心思,那心思却又……是……谁?”
  这答案在定定不动的双眸里,怜玉在其中看到了一条披头散发,赤裸身体的人,丑陋的白色身体裹着黑色的蛛丝,嘶嘶叫着蜕出一张蛇皮。
  云钰盛着满腔的柔情,俯身揽紧了他,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和执着,轻声叹息:“我自是喜欢你的。”
  “我爱你,阿翡。”
  他温热的唇吻在怜玉冰凉的额头,垂下来的发丝落在怜玉耳边,发丝很容易便缠绕起来,都是一样的黑色,都是三千剪不断理还乱的青丝。
  肌肤相触,是云钰再多的想象都比不及的美好,温暖和细腻的触感如此真实,以至于他的一颗心砰砰乱跳,恨不得直接跳出来,把赤裸裸的爱恋展示给心上人看。情意汹涌,他的唇也渐渐下移,寻着他喜欢的人的气息,从额角到眉间,在眉心吸吮出一颗红痣,顺着冰凉颤动的眼睫,舔舐掉挂在眼尾微微苦涩的液体,他吻过鼻梁,吻过鼻尖,呼吸声逐渐急促,喉间也不自禁溢出一声喟叹。
  他道:“我爱你,比你知道的时候要早太多了。”


第32章 “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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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倾泻的暴雨一起吐露的心声回荡在怜玉的耳畔,他心口酸痛难忍,一时又委屈又愤恨,哆哆嗦嗦抖着身子,张口欲说,却被压在榻上,唇瓣被人细细密密啄吻着,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他鼻腔也酸,胸口又闷,加之被堵了口舌,内火难以宣泄,突然间便喘不过气,憋得满脸通红,大片大片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溢出。
  男人离开了被折磨到艳红的唇,温柔地舔着怜玉湿润的眼角,怜玉伸手去推他,却被抓着手腕,在腕口处留下几些吻痕,他看见男人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神,怕的欲往后退,又被扶着腰肢,轻轻松松便带了回来,这么来回挣扎,好似妓子惯用的调情手段,不过是增添些床榻间的乐趣罢了。
  怜玉抖着声音,求道:“不要……”
  带着哭腔的少年怀着最后一丝信赖和期待,攀着云钰的肩头:“你带我回淮安好不好,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云钰却只吻着他的手心,轻声道:“我们回淮安,然后成亲,你嫁我,好不好?”
  怜玉快软成一滩水,却被扎着口,所有的情绪都堵在一副血肉凝成的躯壳里,云钰说的话像是把他这幅壳子架在熊熊燃烧的火架上,热水滚烫蒸腾,圈在心口烧着心尖。他拼命地缩手,拼命的闪躲,也只是被人压在榻里最深的地方,密密麻麻吻了个遍。
  屋外惊雷阵阵,天色阴沉昏暗,瞅不见院里几棵高树几株花草,只看得到透明的雨滴挂在窗纸上,乱七八糟的水迹汇聚成混乱可怖的图案。榻里更暗,细微的啧啧水声不比外头大雨张扬,但二人全都专注于这狭小空间里人工造就的响动里,云钰吻着他的舌尖,勾出缠绵的涎水来,又抚着他胸前两处嫣红,指腹细细揉搓,怜玉方才还能有些抵抗的举动,现在也被亲得有些缺氧,他浑身绵软,连迎合都不会了,哪里还能再去推开云钰作乱的手,只能在呼吸的间隙里啜泣两声,不清不楚地喊着:“不……不要……”
  不要这么对我。
  不要像其他男人一样对我。
  怜玉本就没穿衣服,光溜溜地身子摸下来,云钰都觉得手掌像蹭了层香膏油,又是带着少年身上的肉香,又是残存三分细滑肌肤在掌心间游移的触感,他手上有茧,手劲又惯大了些,怜玉被弄得有些疼又有些麻意,不知不觉全身泛红,热了起来,这熟悉的感觉叫他心底恐慌,生出一股莫名的力量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但脱光了的玉人再怎么扭动身子也只是叫人想把玩的欲望更强烈些,而云钰又是情意浓烈,视线前活色生香的刺激和心理上的快感只叫他愈发不管不顾,压着人只想几番云雨,一偿宿愿。
  下颚处泛着淡淡胡茬,双眸泛红的男人看起来既狼狈又凶狠,云翡沦落风尘这桩事实令他痛苦而悔恨,而如今那孩子坚决的拒绝更是彻底将他逼到绝境里,也因此露出些破釜沉舟的狠意来。
  云钰甚是清醒,今日无论如何,他也要叫绮梦成真,左右以后再赔不是罢了,阿翡和离家前记忆里也不太一样了,他又何必拘泥于俩人以往的关系?那孩子自是不愿意的,可畅春楼里那些人便因此绕过他了吗?不也压着他做了一回又一回,留了好些香艳痕迹?凭什么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可以,而独独他却不行呢?
  他跟那些人不一样,那些人玩弄着的是畅春楼里的妓子怜玉,他却是知道他的真名的,那是他一个人的小阿翡,是他爱极了的少年。
  “阿翡,我们回去成亲。”
  云钰垂下头,在白皙的胸口上舔起来,舌尖滚烫,他的头发也被怜玉抗拒的手指搅得杂乱起来,当云钰终于把一侧小小的诱人的粉红含在口腔里时,怜玉直接扯断了他几些发丝,喉间呜咽一声,却软软地垂下了手臂,放了开来。
  “我……不要这样……不要成亲……不要这样……我要回去……”
  他还是闹了起来,像个不讲理的娃娃一样哭得惨兮兮地,怜玉那么伤心,只顾着用泪水发泄,却没有意识到如果对象不是云钰,他再怎样也不敢扯得那人脑袋生疼。这会,手指上缠着几搓发丝,拿着“罪证”的人指责起来,声线既委屈又沙哑,他声线偏软,说话也是南方人独有的糯意,因为哭的狠了,这会儿便像浸在烈酒里烧久了的米汤,沉郁沙哑,伴着啜泣的哭声,一股被弄惨了的可怜样。云钰却连这幅模样也是爱极了的,以前,他哪里舍得看阿翡哭,现在看这人因为自己哭得伤心欲绝,却自有一股子热气聚在下腹,他眼眸闪亮,一错不错地凝视着身下人,瞅着平生未见的新奇美色,舌间还嘬着香软柔嫩的乳粒,跟刚开荤的小子一样,全身亢奋起来,身上肌肉处处隆起,喘息声也越发急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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