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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 完结+番外 (不道不道寒)


  “御州已经在加急囤粮了,其余的事宜也都在抓紧准备,只要战事一起,兵部和都督府也会派兵出战,”袁牧城顿了顿,放低了声,“只不过到了那时,我也该离开阇城了。”
  江时卿压在身侧的手指轻轻地抽动了一下,袁牧城感觉到了,便伸手把那手指攥在掌心,用热度烘着那点冰凉,追问道:“淮川,你和我一起走吗?”
  “去哪儿?”江时卿问。
  “我去西境,你留在御州,”袁牧城说,“我大姐很会照顾人,等我下了战场来接你时,你这身子定能养回来一些。”
  江时卿轻声调侃道:“这么说,袁二公子是嫌我摸着硌手?”
  “想什么呢,”袁牧城抵着他的额头,语气诚挚,“你要把身子养好,活得长久些,说好同生共死,我不要英年早逝,想与你一起长命百岁。”
  闻言,江时卿的眼睫颤了颤。
  他不喜欢给人希望,却意外地让袁牧城对他抱了这么多希望。可只有江时卿知道,这些话不只是希望,还是妄想。
  “就怕……”袁牧城突然顿住了声,半晌不动。
  江时卿猜不到他想说的后半句话,心微微地悬了起来。
  “怕什么?”江时卿问。
  袁牧城收拢着双手,用力地把他往怀里圈着,说:“怕我回来见你时一身污血,又皮开肉绽的,到时把你吓着了,更不愿意跟着我了怎么办?”
  “皮开肉绽”四字触目惊心,却是袁牧城这些年习以为常的事,所以他才能说得那么淡然。
  可江时卿却因这四个字记起了方才听到的那段往事,对那人的爱怜又如涨起的潮水,直往他设的防线冲去。
  鬼使神差般的,江时卿竟伸手抚向袁牧城的后背,隔着衣衫用指尖描摹着那道伤疤,小声地问了句:“疼吗?”
  袁牧城对他这点柔意完全招架不住,心里的欲’火才升起了几点火星,便又刹那间蹿高了三丈。
  “不疼,”袁牧城低头凑近他耳边,吐着热气道,“但是痒。”
  他捉过江时卿在他后背游走的手,抚向了自己腰间的另一道伤疤:“还有这里。”
  “这里,”话间,他带着那只手挪向腹部的刀疤,又顺着肌肉向上划到胸口上另一个突起的疤痕,“这里。”
  袁牧城握着他的手抚过了身上的每一处伤疤,最后带着那只手停在了心口处。
  “包括这里,”袁牧城将那人的掌心覆在自己有力的心跳上,像在举行一个仪式般庄重地说道,“都很痒。”
  江时卿感受着这种跳动,理智一点点被震碎,推翻,可袁牧城却还在步步紧逼着。
  片刻之间,袁牧城攥着他的腕翻身压了上去,双眼都是蓄着的爱’欲和热忱,要直白又露骨地将沸腾着的躁欲全然倾诉出来。
  “别这么看着我。”江时卿心头剧烈地颤动着。
  “为什么不能?”袁牧城的目光在他的颈部肆意地游走着,声音也开始发哑,“我被你摸得很痒,想讨个说法。”
  江时卿热得渐渐发了汗,却还在与他周旋:“先前袁二公子把我摸痒了,我还没讨说法呢。”
  袁牧城低笑道:“我这儿没有说法,只有做法。”
  “那怎么办呢?”江时卿抬眸看着他,尽管眼里朦胧的情意都藏在夜色中让人看不真切,但那点挑逗也都含在了话语里,像要拉人沉溺。
  袁牧城已然掀翻了最后一点克制,他整个人都是热烈而滚烫的,爱念烧着他的心扉,在怂恿他去把身下的那人揉碎。
  暗夜中,两人的呼吸越缠越近,充斥着勃然的春意。
  江时卿抬脚抵住了他越靠越近的身子,劝道:“掉进欲望里不是件好事。”
  袁牧城眷恋地攀着他的手腕,又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指嵌入他的指缝,说:“可你把我推下去了,自己却站在上面看着,看得我心痒难耐,所以总想拉你下来。”
  袁牧城俯身吻着他右颈的伤疤,又慢慢将吻落向他的脸颊,耳廓,最后用哄人的语气说着:“淮川,你跳下来,我接着你,我们共浴爱河,好不好?”
  “爱河没有,忘川河倒是有一条,”江时卿说,“你敢跳吗?”
  袁牧城说:“有你我就跳。”
  江时卿轻笑了一声:“袁二公子哄人上榻的本事,不输我。”
  袁牧城容不得再忍,手间捏得用力,他低头吻着江时卿的嘴角,喉结滚动得厉害。
  “淮川,你应吗?”他又问了一句。
  “你太凶了。”江时卿直视着他,那双眼里夹着风情。
  “不咬人,”袁牧城说,“我保证。”
  被绵绵情意磨着,江时卿竟任着快意摧毁神志,放弃了最后一丝清明。他动着手指,挠了挠袁牧城的掌心,声音轻弱:“关窗吧,好亮。”
  叉竿收起,窗扉落下,缠绕不止的情动在隐秘夜色中蔓延开来。
  袁牧城不由分说地吻着那人,又衔着他的颈部,要在翻腾中荡碎他的神志。
  他们为彼此低头,又为彼此昂首,见月影攀上绮窗映出他们的动情,感受肌肤上流动的温情在天明前羞愧逃窜。
  山川河流在这一夜依旧翻涌不止,被褥将呜咽声都吞没其中,最后缠着入眠的两人,造了一夜好梦。
  ——
  絮果夜里难眠,早早醒了,便又绕到了江时卿屋外。他本想隔着窗偷摸地瞧一眼江时卿是否起了身,却头一回遇见那窗子紧闭着。
  他记着往前江时卿不喜屋里太暗太闷,每日都要给窗子开条缝才能睡着,心里不免有些奇怪,便噤声守在了门外。
  不待多时,房门开了缝,絮果喜着迎上前,却僵了身子:“主——将军?”
  见到袁牧城的那一刻,絮果脑子里一团乱,却是怎么也理不清这些思绪,只好傻着眼问道:“将军怎么……”
  “嘘——”袁牧城轻合房门,小声道,“你主子还睡着。”
  自从上次听了何啸讲的故事后,絮果对袁牧城的好感日益增长,再加上江时卿发热那回,他在江宅守到烧退才走。而且近几日袁牧城常到江宅来,又与每个人都有说有笑的,还教了他两招功夫。
  尽管如此,絮果也只是单纯地觉得袁牧城招人喜欢并且稳当可靠而已,以为他与江时卿就和顾南行与江时卿之间是一样的。
  可如今看着眼前此景,絮果好像能感知出袁牧城和江时卿之间的特别之处了,但他明明觉得奇怪却又讲不清哪里奇怪,连问也不知从哪句先问起,倒是袁牧城先开了口。
  “记得去浴堂备点热水,嘱咐你主子用过早饭后坐一会儿再沐浴,汤药味道太重便给他备点蜜饯祛祛苦,”袁牧城顺手抚了抚他的后脑,又替他理了理今日心血来潮编的几根小辫,道,“你主子睡得轻,别扰到他了,乖。”
  说完,袁牧城便轻车熟路地翻上后院的墙,消失不见了,只剩絮果一人靠在那门框边迷糊地挠着头。
  ——
  还记着今日要去一趟国子监,袁牧城回府沐浴更衣后,便直往都督府去。两人谈了些国子监的事,也只是坐着多喝了几口热茶的功夫,便有禁军进门通报。
  “陆大将军,翾飞将军,国子监里聚众闹事,十余名监生争抢着要出大门,混乱中有人夺了刀,砍伤了几名禁军,见血后,百余名监生涌于国子监大门,动乱难息,属下不知可否动用武力镇压,还请将军指示!”
  闻言,袁牧城与陆天睿对视了一眼,当即扣了茶杯,捞过刀快步往都督府外走去。
  两匹马在门外顿足,两人牵过马头,翻身跨上马背,抖起缰绳,一路不停地奔向国子监。


第63章 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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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子监外,禁军围成一圈,将百余名监生护卫在身后,而大门内,胡晌正拿刀架着个人,与周奇思领着的禁军队伍对峙。
  人群中有人高喊着:“我等虽为一介书生,但气节不可受辱,宁为国捐躯也不做刀下冤魂!胡晌,你也熟读诗书,承大黎恩惠,该谙知此理,又缘何要折辱他人气节,误伤他人性命啊!”
  胡晌早已红了眼,额角都是暴起的青筋:“喝了井水的不是你们,你们自然能站在高处指责我,我说了这里面不干净,可我说了你们谁当真过!我没你们那般高节清风,也不要入仕,我只想活命啊有错吗?!”
  “我没错啊,你们又为何要逼我呢!”说着说着,他的情绪又有了波动,竟突然委下身露出一副祈求者的神态,不仅神情崩溃,语气更是无奈,“你们!……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啊——”
  趁时,周奇思抓住机会,方想靠近一步,胡晌便又变了脸色,一手掐着许弋煦的脖子,一手挥着刀往后退。
  “滚开——我只要你们让步!再有人靠近我,我就把他杀了!”
  眼见此景,人群中又有人喊道:“涵养并非适对各人各事,胡晌已经疯了,禁军手持利刀,应当对准真正的恶徒,而不是受他驱使!”
  另一人忙反驳道:“许学正还在他手里,怎能如此莽撞,若是一个不留心,又搭上条性命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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