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铁衣 完结+番外 (不道不道寒)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不道不道寒
- 入库:04.09
江时卿留下絮果的本意,一直都是想让他代替自己弥补遗憾,成为自在如风的少年,但絮果自被救起后就没了自我,他想哭就哭,但每一次都是为了江时卿而哭,对于他这么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失去江时卿便等同于自己也死了,所以这种失去自我的付出也注定了最终他会不计代价地为江时卿牺牲,乃至与他离散的结局。
而他的死让江时卿对许弋煦彻底起了杀心,也让许弋煦由爱生恨,成为了结他们二人羁绊的一个关键因素。
3.陆修小时候因觉得自己拖累陆天睿姨母选择离开,落难时受许弋煦帮助成了徐玢死士,他记恩,因而会嘱咐张凌别伤害都督府的人,也会为许弋煦尽忠而死。他的死推动了张凌和陆天睿的相见,也让这两人分别替代自己弥补了这些年没能尽到的兄弟情义。
4.赖昌作为死士,从倒戈向大黎的那一刻就是在为自己弟弟而活,他是真的孑然一身,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唯一的亲人也死了,活着也只剩下报仇的执念,与袁牧城和江时卿之间也只是因为利益才建立起的主仆关系,所以在等到有机会手刃仇人头子饶琨时,他一定会选择同归于尽。
5.张凌在失去陆修后想活下去的念头并不强烈,封城途中会选择帮助顾南行也不是为了将功赎罪,就只是因为记得季冬提过顾南行,而他也恰巧不喜欢被许弋煦威胁而已,以他的性子,随时都有可能做出自毁的事,可陆天睿对他的好超过了最初的预期,但他清楚自己作为徐玢的死士难逃一死,所以他选择了用一种不拖累陆天睿的死法。
6.刘昭禹的死是必然的结果,他本就因踩着兄弟血肉上位而心怀愧疚多年,再加上最后退位让贤时,亲自出面指认了自己的生母和舅父,他根本无法从痛苦的情绪中走出来,死亡对他来说是解脱也是赎罪。
笔力有限,在很多地方都选择了留白,权谋也很幼稚,军事策略更经不起推敲,空有情怀也不知道最后能在各位心中留下什么样的故事,不过我已经尽量将每个情节的逻辑和前因后果都说通了,并且每个情节前后多少都有些关联,要说我搬运了哪处的情节加入其中,请列出证据,并指出本文的不合理之处。
二、谈人物,第一次写长篇群像,除了双男主外,配角也不少,bl、bg线都有,还有父子情、师生情、兄弟情……不一一列举。
大多配角有相似的遭遇或身世,却各自走向了不同的结局。
就比如,bg线中,陆天睿和袁牧晴迫于家国责任,异地相思,最终天人永隔;温开森和宋韫迫于局势,今生无缘;唯有何啸和季冬两人能跳出身份和拘束,最终被成全。
bl线中,林颂和易沁尘的情感都属于暗恋,可易沁尘能与顾南行情投意合,林颂却选择将情感埋藏,默默守护,让自己成为另一个易沁尘。
其次,很多角色的存在都有为了完成“承接”和“交替”的意义,例如周奇思接替陆天睿掌管都督府,刘昭烨替下刘昭禹成为新帝,武霄战胜冯翰接管生州营,陆天睿、何啸自袁皓勋和袁牧城手中慢慢接过御州营,林颂走上易沁尘的前路加入暗卫等等。
包括主角在内的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但对于每个人物我其实都能有感而发,不过估计一开口又能写个几千几万字下去,那就留片空白,说到这儿了。
大黎,意为长夜将退,白昼到来,所以先帝刘昀、刘昭烨、刘昭禹、刘昭弼的名字里有光明的寓意,包括清晖军、暄和军、维明军,以及刘昭禹在位时的年号“昶宁”也是一样的,但在故事的最后,旧的君主和势力已随着“昶宁”这一年号变成了历史,就像白昼替换黑夜一样,大黎呈现一派新气象,再之后的故事,就交由他们自己去续写了。
祝好。
总之,全文完结,遗憾很多,缺点也不少,但应当是目前我能塑造出的最好的一版故事,就让它留着这些缺憾也好,最后,非常感谢每一位小可爱们追更或囤文时的鼓励和支持!读者和作者一直都在通过作品进行双向的选择和筛选,至少通过这篇文,我们短暂地有缘相遇过,真的很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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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最后说明一下,写这篇创作思路的本意其实是想分享,但也想在此多说一句:不接受空口鉴抄。
对于一个创作者而言,这样空口无凭的话语是对创作热情的打击,即使我问心无愧,也会陷在别人的看法里难以自拔,所以再次说明,这篇文灵感来源于剧版《琅琊榜》,但人物及情节均是具有原创性的,创作思路见前文。
若说这篇文有什么情节或人设雷同的话,请不要因为主观认定而随便敲定结果,烦请通读全文,把相似情节,相似人物的身世、产生某一行为、做出某一决定的前因后果等证据列出,有疑我必答。若是觉得文章不对胃口,当然我也不希望读者勉强自己继续阅读。
我写文的初衷是创造自己的故事,自然不是为了给读者、其他作者和自己找不痛快的,写文和看文是个很简单的过程,我负责产出,每位读者都可以选择看或不看,若产生不愉快的阅读心理,是可以随时点击返回退出的,既然快乐来之不易,好心情难道不香吗。
完结撒花~希望每个人都能再开心一点。
ps:新文在准备,一篇古耽一篇现耽,看存稿情况决定先发哪篇吧,大概也要等到年初之后再发了,最后再次感谢各位路过此处短暂停留的读者们,我们有缘再见啦!
2021.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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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番外: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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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漫天,迷了视线,又似经过一场淅沥春雨,口鼻处残留的潮味正往肺腑肠胃蔓延,江时卿踏下桥面,却顿足于原地,不知该往何处走去。
他忘了自己本想站在谁的面前,只闷头往前路的那片冥茫中扎去。
静至无风,他每朝前走去一步,便犹若丢下了什么,可他回首再看时,竟连自己要前行的理由都不记得了。他想了很久,再转回头时,那额心贸然地撞上一人的下颌,疼得发麻。
他抬手揉着撞疼的那处,只听那人问道:“小公子在找人?”
“嗯。”江时卿应着,抬眼望去,自吹散的迷雾中瞧清了那男子的面庞,眼眶却莫名热了起来。
“在找谁?”那男子的声音很柔,他弯眸看着江时卿,耐心无比地倾身细望着那双懵懂眼眸。
在找谁?
江时卿复述着,竟答不上话。
他只记得自己要找一个人,却不记得那人是谁,如今他又觉得面前那张脸庞看得久了,便会让他很难过,可他把什么都忘了。
热意不可控地漫上眼眶,江时卿走得近了些:“我们……见过吗?”
那男子轻笑着替他拨开碎发:“我们认识很久了,淮川。”
淮川。江时卿念着,却忘了自己是谁。
“你叫我什么?”
“淮川,”男子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江淮川。”
江时卿试探着问道:“我叫淮川吗?”
许是雾气朦胧,他忽又觉得那男子看他的眼神,隐约带着一些他无法予以反馈的情感,是寒天里蹿高的燃火,海面上最后一块浮冰,与黑夜抗衡的那抹晚霞。
他觉得那人站在这里,便像在孤注一掷地给予他热度、依靠和光亮,可他什么都记不清了。
“重新认识一下,在下袁牧城,表字骁安。”
在听见姓名的那刻,视野被水光填满,江时卿不清楚缘由,怔了半晌。
“你叫袁骁安。”
“是,”袁牧城抚上江时卿的脸颊,“你叫江淮川。”
江时卿垂首去感知那点触碰,一滴苦泪无知觉地砸落下去,自银镯上溅开,余下的泪痕全都被掖进了袁牧城的指腹中。
“才等了我多久,你又什么都不记得了,”袁牧城牵过他的手,“来,我带你走。”
“这是你以江时卿的身份回到阇城后,我和你初识的那次,我踩着屋顶闯进了你的宅子,还趁时搂上了你的腰。”
“这是我第一次吻上你的时候,你骂了我一路的‘混账’。”
……
“这是我们趁着新婚四处游历时,我同你搭的一间屋子,那酒缸里头是你学着给我酿的酒,还记得吗,你一喝醉脸就发红,黏黏糊糊地喊我的名,要我抱你搂你。”
袁牧城一路同他叙述,带他自初识步向分离,从重逢走到偕老。他们的足迹和回忆遍布了大黎,身侧溃散又重聚的画面在见证他们的相拥、亲吻和缠绵,最终停在他们身着红装、在灿星下叩首的那幕。
两身喜服在火光中红得发暖,一阵调声恍若正从天际传来,唱的词是《绸缪》,江时卿和着那词,轻声念起来:“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袁牧城垂首抵着他的额,一同念着,念到最末时,才与他一起默契地笑起来。
“想起来些什么了吗?”袁牧城问他。
江时卿含泪笑着:“我们没有一直住在这里。”
袁牧城应他:“后来我们还是回了鹤谷,我爹和林梦先生都住在那里,他们一个授武,一个行医,我也跟着成了武师,我的淮川就成了个小医仙。直到你我徒孙满堂时,那医武馆还开在那儿,邻着的便是老顾老易的酒馆,热热闹闹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