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宴睡得极沉,魏淳才敢抱起司淳走向里殿把司宴放到龙榻上。
守门的宫女太监纷纷低头,都当做没看见。能到兆和殿内殿当差,自然都是司宴信的过的。
安置好司宴,魏淳才出来,随后出宫,御林军的事该处理了。
蔡首辅回家想了很久,才想通了怎么回事。才明白今日冯相那态度是为何,于是很无奈的舍弃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御林军。
于是第二天,镇北侯就上书,查清了案件。司宴看都没有看,直接向满朝问。
“众卿可有御林军首领人选?”司宴挑眉。
这一次冯相和蔡首辅都鸦雀无声,默默的持箸站着。
司宴嘴角勾了勾:“冯相?”
冯相立刻出列:“臣不懂兵法,也不认识什么武艺出众的人才,无法举荐。”
司宴又看向蔡首辅:“首辅?”
蔡首辅立刻持礼:“臣是文臣,与武将并不熟。”冯相会的话,他也会。
司宴看着两人,嘴角微勾:“传朕旨意,乐阳长公主之孙司寄文武双全,甚得朕心,赐御林军统领一职”
司寄这个名字一出,文武沸然。这个名字无甚人听过,乐阳长公主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孙子。而且这个人,还是皇姓。
别人不知道,司宴知道。这个人是他去乐阳公主府时,偶然遇到的。
乐阳长公主不是宗亲,她是贵女,替公主出嫁和亲。后来夫死被接回来,高宗皇帝感念她的不易封为公主,先帝赐长公主。就是个空爵,她一个孤寡无依的女人如何撑起门楣?后来儿子又早逝,留下独孙。
司宴很喜欢那个坚毅少年,便赐他皇姓,给他御林军统领之职。
第四章 闲的。
这才是司宴立威的第一步,这也是司宴向着那些把权的老臣,所下的战书。
听着这个名字,冯相抬头看向高位之上的帝王。这个帝王是他教出来的,如今却有些畏惧他那副面无表情,平淡无波的面孔。
司宴用这种明目张胆且惨烈的方法收回御林军,就是想告诉那些老臣。他是年轻,他是羽翼未丰,但是他有一身帝王的气度,他可以豁的出去,他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一些人给他陪葬。
同时给向他们透露出,他对权力的把控欲,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从他手里夺走属于君王的权力。
“陛下,圣明!”冯相收回目光,率先跪地山呼。
随后冯相一党的官员纷纷跪地,俯首山呼万岁。
蔡首辅此刻也是极为明白,立刻随着冯相跪地:“陛下,圣明!”
这个阵仗,满朝文武都跪了下来,山呼陛下圣明,万岁!
魏淳喉头哽了一下,这不是一个帝王的姿态。这是一头困兽,努力挣脱囚笼的姿态。拼经全力,头破血流,却只撞开了囚笼一角。而囚笼外那本该他伸手可摘的花,他却只能碰到一片花瓣,他还要继续挣扎破开囚笼。
魏淳眸色暗红,跪地俯身又随着群臣起身。
“魏侯最近辛苦了,赐宴会遇阁。”司宴冷静的看着群臣山呼完,然后丢下这句话,就起身下朝。
“谢陛下!”魏淳听到立刻又俯首,称谢。
司宴回兆和殿换衣服,衣服刚换完,就见窦玉进来。
“小公子来谢恩了!”窦玉口里的小公子指的是司寄。
司宴点头,然后从内殿出来,走到平时用来批折子的外殿书阁。
这是窦玉转身出去,去引司寄进来。
司寄进来还没有看见司宴,就马上跪地:“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司宴这个时候,才后面放书的壁橱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剑。
“起来!”司宴在高位坐下,便让司寄起来。
司寄起身,规矩的立着,有些不安。第一次见司宴,司宴还是皇子,待人温和有礼,看着就像自家哥哥一般。可如今不一样了,司宴成了皇帝,高不可攀,也威严十足。
司宴看着司寄,今日司寄穿的格外的讲究。二十几岁的少年郎,看着老成不少,一时间稚气全无。
“这剑赐给你,从现在你便是朕的御林军统领。你尚且年少,御林军众多将军未必能服你。你只需记住,朕也年少,都能直面这万里山河,你未必不能执掌这一万御林军。”司宴说着便把手中的剑交到窦玉手里,然后看着面前的少年。
窦玉捧着剑,快步下去将剑奉给司寄。
司寄立刻跪地,双手接过剑,一脸认真的回道:“谢陛下提点,谢陛下赐剑,臣定当不负陛下厚望。”
“好了,谢完恩了,你回去吧!”司宴朝着司寄挥了挥手。
司寄紧紧拿着剑,点头,然后行礼:“是!”
窦玉见状连忙引着司寄出去,午膳十分快到了,司宴还要去和魏淳用膳。
“对了!”司寄刚走到门口,司宴又出声道。
司寄和窦玉连忙回身持礼,等着司宴说话。
“御林军以后,谁都可以拦,唯独不拦魏淳。”司宴平淡的开口。
“是!”司寄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下。
此时窦玉的神色变换一下,随后又恢复如初,引着司寄离开。
窦玉不会像送魏淳那般将人送到宫门,看着魏淳离开才返回。窦玉只是把司寄引出兆和殿交给其他小黄门,便返回司宴身边。
“摆驾,会遇阁。”司宴看着时辰不早,便轻轻说道。
窦玉马上示意手底下的小子们安排,宫女们也是严阵以待。
会遇阁。
魏淳早就到了,司宴来时就看见魏淳安静的坐在那里,身后有宫女值守侯着。他的面前放着茶和糕点,他什么都没有动。
见到司宴走来,魏淳立刻起身。
“陛下!”魏淳轻唤。
“镇北侯,最近辛苦了。”司宴坐下,然后示意魏淳也做。
“不辛苦,臣该做的。”魏淳坐到司宴的身边。
司宴又给了窦玉一个眼神,窦玉立刻明白,带着宫女太监离开会遇阁。
“陛下的伤,如何了?”魏淳问。
“有太医院在,不必忧心,朕很好。”司宴眼神一抬,仿佛有丝丝笑意在其中。可是,魏淳怎么也没有抓住,不知道此时司宴是个什么心情。
这时窦玉返回,立在两米开外朗声道:“陛下,传膳吗?”
司宴颔首:“传!”
窦玉听到,安排传膳。
“臣每做一件事,陛下就请臣吃顿饭,臣能要点其他的吗?”魏淳看着面前摆上来的一道道佳肴,看着司宴的精致的下颌问道。
司宴眉眼一动,嘴角勾起,然后想了片刻。
“魏淳,你要什么?”司宴看着魏淳那双清亮的眸子,幽幽的一字一句问到。
魏淳俯身凑近,看着司宴的唇,动作大胆且温柔。
司宴没有躲,也没有其他表情,平静的很。
看着司宴的表情,魏淳眸色一点点沉下去。
“臣不饿,臣先告退。”魏淳起身,冷冷说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魏淳离开的背影,司宴眸子动了一下,然后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窦玉上完菜就带着宫女太监下去了,还没有来的及歇口气,就看见魏淳匆匆而去。
窦玉觉得不对,转身回了司宴身边。
“陛下,怎么了?”窦玉上前拿起公筷给司宴布菜。
“有些人生气了,气得不轻。”司宴淡淡开口,今天的菜有些咸。
“传令御膳房总管,御膳房上下罚奉一月,今天的菜有些咸了。”司宴撂下筷子,起身就走。
窦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司宴离开,忙跟了上去。
“是!陛下,等等老奴!”司宴走的很急,窦玉那温吞的步伐有些跟不上,只是司宴以前不这样的。
司宴没吃几口,就回了兆和殿批奏折。他没有嫔妃,也不能招个人来解解闷。
按照规矩,这个时间是他的休息时间,可以一个人写写字画画画,也可以召个嫔妃解解闷。司宴不喜欢书法,不喜欢画画,先皇丧期又不能娱乐,他只能批奏折。
窦玉看出了司宴这个时候心情不是很好,也没有多说话,上了一杯茶就侯在一边。
魏淳手底下有个副统领,前两日在教坊司狎妓,被礼部的人知道了。这礼部尚书恰好就是魏淳的政敌,本来没有多大的事。让人给了折子,递了上来。本来这折子到不了司宴案上,奈何前段时间夺禁军的手段不算高明,得罪了蔡首辅。
一件事本也伤不到魏淳那里,可是能在皇帝面前拉低魏淳的形象,蔡首辅就让人给递了上来。
司宴看着折子,就想到了,这不过是那帮大臣的一个小心眼,本来就是随手的事,也无伤大雅,可能他们自己也不记得。
大禹律法有规定,文官不能狎妓,没有说武将也不能。再说了这武将去的是教坊司,是官办的妓院不是普通青楼。
“窦玉,传朕口谕,把这个叫魏安的武将,杖责三十,罚奉一年。”司宴把手里的折子甩给窦玉。
窦玉还在疑惑发生了什么事,就见一份折子甩到自己手上。奏折这种东西,他自然是不能私自看的。可是皇帝甩到手上的,自然是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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