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和国……
“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为贵。”
话又是不说明白,但对于两个人来说,心里多少已经有了个准头。
大约是……百姓重要吧。
毕竟没有人愿意成为上位者一己私欲的牺牲品,也没有人愿意承担无能君主的灾祸,惨死在乱世马蹄的践踏之下,更没有人会愿意,只因为离他们相距甚远的朝堂多了一份心思,等待他们的却是城门攻破。
“快要日暮了,尚书大人准备准备吧。”
顾停玄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希望尚书大人不吝于礼尚往来。”
说罢,掀起一阵寒风,消失在了门口。
任箫吟站在暖炉边上,轻笑着维持自己帐中的温暖。
礼尚往来,他怎么会吝啬。
作者有话要说:
家人们完蛋了,我玩儿脱了,手机被收了嘤嘤嘤,以后更新路漫漫。
《陛下成双》的存稿竟然不小心被我发出来了,为了不影响以后的观感,只能暂时锁起来,想要看全还是在等到12月以后
谢谢谅解。
死不悔
陈景帝的整场宴席,风平浪静。
从一开始的入宴坐席,赏猎赐物,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静的诡异。
杜御史一直安坐在角落里,别人奉酒他跟着奉酒,别人起身恭维他也起身恭维,可在没了别的什么动作。
任箫吟可不相信杜御史会是那样到了如此第一步,还能悬崖勒马的人,也不必相信他是受了陈景帝的什么恩惠,若杜御史是一个轻易相信陈景帝这样人面兽心的人的话,那只能笑他愚蠢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好好盯着他,毕竟……机会只有一次。
“趁着现在天色尚早,诸位不如同朕去撩望台观赏一二。”
皇帝的懿旨,哪有人敢违抗呢?
众人只是等着陈景帝先行一步离开,而后再根据各自顺序跟上去。
任箫吟却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陈景帝边上,江公公不动声色地挡住了皇后一行人的视线,又识趣的让开位置,落在后面望风。
任箫吟垂首跟在他后面,声音轻飘飘的,仿佛要被寒风掠去:“二皇子直至日暮都在猎中,陛下您应该也见过,大皇子只和秋瑾公主在晌午去了皇后的营帐,而后两个人结伴去了后头的猎场纵马,直到暮前才回来,三皇子整日留在营中温习功课,时不时还提笔行文,若写到有趣之处,还会自己轻笑几声……四皇子毕竟年岁尚小,不宜在宫外久留,过了晨旦就让人送回宫去了。”
别的还好说,作为一个父亲,这样一举一动像是防贼一样盯着自己的儿女,但什么事都无法逃出他的眼线,实在是令人不禁背后发凉。
自然,这大概也是任箫吟一介文臣随侍的主要目的。
“其他各个大臣们有的留在营帐中,有的去猎马,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向……”
任箫吟突然闭口不言,像是在斟酌这件事情,该怎么婉转的说出来,才能不触到帝王的逆鳞。
陈景帝原先一边听一边保持着自己的兴致,却贸然间耳边的声音断了线,可还是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地仍旧往前走。
“任卿直言无妨。”
任箫吟回头望了一眼放风的江公公,却在视线触碰到的一瞬间收回来,一步步踏上了望台的台阶。
“杜御史不光在营帐中,甚至多次在猎场和林中徘徊,就连后山堆积猎物的场地,他也去了不少次,臣无法断言杜御史必有二心,但为了陛下的龙体着想,还请陛下尽量小心杜御史。”
陈景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在登上了望台顶端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谋反?
对。
任箫吟就是要把这个祸根先在陈景帝心中种下,把这件事情变得更加名正言顺,让他对于这件事的所有处理都要比往日更进一步。
这样才能达到他预想的效果。
皇帝已到,后头的文武大臣也都随之而到。
了望台其实并不高,台底离地面也只有五米,本意的初衷也并不是像边疆烽火台那般可以看的多远,只是为了让皇室能有个好的风景,方便观赏罢了。
了望台的台阶修在两端,倒是避免了不少正面冲突。
只不过嘹望台台上的空间大,容纳下这么多人,也还显得绰绰有余。
任箫吟大约估两下,就这么个高度,别说拦不住刺客了,就连一般的猛兽,估计都拦不住。
当然这种情况一般很少见,威胁到皇帝生命的猛兽注如老虎豺狼,在帝王实力的斟酌下会酌情选择是否放进林中,而陈景帝毫无疑问是没有对付这类猛兽的实力的,所以此次的狩猎中没有考虑到这一类动物。
不过,任箫吟也不敢保证。
他看向混在楼梯口,准备下去的杜御史。
不再像之前的宴席一样安静如鸡,反倒是左顾右盼,添了几分慌张的神色,匆匆忙忙的下楼去,任箫吟也终究未看清楚。
只一瞬间,另一头的欢声笑语又是响起,陈景帝起身走到了望台的边缘,看着下头虽然天黑晚但是仍有篝火明亮的林子心情甚好。
任箫吟候在陈景帝后面,眼神却在不经意间向边上撇去。
他在找人。
墨幸。
然而还没等他寻找过多的时间,三皇子殿下一个娘跄就到了他的身边,脸上还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任箫吟:“……”
墨幸:“……”
任箫吟抱着怀疑的态度,稍稍回头望去,果然看见了那一抹黑衣。
是顾停玄。
任箫吟再回过头,墨幸已经偏头看着他。
别的不说,虽然三皇子殿下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但已经堪堪长到他肩膀处,再想想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太傅大人,尚书大人陷入了沉思。
“任尚书……我需要做什么吗?”
闻言,墨幸小心翼翼的低声唤他,虽是陌生,但任箫吟却总觉得他有一丝畏惧。
至于是什么程度上的畏惧,任箫吟恐怕没时间去深思了。
因为……有人来了。
不,应该说是,那些原本被划在猎场外面的豺狼虎豹来了。
那些豺狼虎豹,各个呲牙裂嘴,像是被饿了好些天,乍然被放出来,也顾不上去林中寻找猎物,只是看着他们面前人员众多的了望台,像是离弦的弓箭一样冲过去,一边还伴随着他们的嘶吼,在黑夜里现的触目惊心。
按理对于这种突发状况,朝廷早有准备,林子边上都设有刺墙,虽然不大,但少说能拦住大多数的猎物。
可是现在不一样,出现在那里的,不是在下面的侍卫,而是杜御史。
他身上的官服整整齐齐,头上的官帽又像是重新翻新了一样,坦然地站在那些猛兽面前,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不顾自己手上潺潺流动的鲜血,一把推开了那些最后的防卫。
“护驾——”
霎时间,所有被拦在外面的猛兽如洪水般冲入了望台,台上的人们大惊失色,就算是早有市委上去阻拦,也免不得有人被殃及。
也不知这些猛兽是不是像通灵的一样,竟然知道先去狩猎这里最尊贵的人,泯朝的皇帝。
陈景帝哪能料到会有这般情景,眼看着一只豺狼眼冒绿□□势汹汹的就要向他扑来,那钢铁一样的爪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撕扯他的肉。
手上没有刀剑,这个角度就算不死也伤。
墨幸条件反射要去抽自己的配剑,二皇子也是同然,只不过二皇子来的晚站的远,就算是拔剑过来,恐怕也只能碰到那只狼的爪子。
然而还没等三皇子上前,就先有一股力量将他硬生生推到了皇帝面前。
也不知是谁在困难中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连脚步都没站稳,就挡到了皇帝面前。
任箫吟!
这是那一只利爪,落在三皇子殿下胳膊上时,三皇子殿下想的最后一个名字。
马上面前的那只豺狼,就被一只弓箭给射走,他瘫坐在地上,陌生的父亲在背后扶着他,这么多年来少见的担心。
“幸儿,无碍吧。”
对于这个儿子,陈景帝只是有印象,但若是真的谈论起来喜好穿着样样不知。
不过此刻替他挡下了这么一爪子,再加上他身份淡然,或许也是个可塑之才呢。
墨幸说实话,在被推出去的那一刻,并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父皇在边上,任箫吟在后面一边叫着“宣太医——”一边有些忧心的看着他,神使鬼差的一句“无碍”,就变成了“父皇无事便可。”
陈景帝现在确实是个慈父。
“朕老了,伤点儿算不了什么,你还小啊!”
“是……”墨幸突然看见任箫吟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对他比口型。
那是三个字。
“母妃说了,父皇是天下之主,事事自然要以父皇为重。”
那三个字,正是妍美人。
提及此人,就连陈景帝都不免征住,也是,他后宫佳丽三千人,怎么会记得这么一个小小美人呢?
“教的好。”
最终半天,他也只能憋出这么句话来,让太医先把人带下去包扎,自己站在原地沉思。
良久,他才把江公公叫过来,看着下面一片血流成河低声吩咐道:“传朕意志,妍美人……追封为杏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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