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宥林当然明白他说的干干净净是什么意思。
不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太可怕了,杀猪都不带这样的。
“所以就是因为这件事,他让矛头指向了他们?”
“不完全是。”
两个人都清楚,能有这么高超的刀法,忆或者说是用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兵器,段不是常人所为。
“□□皇帝派人去调查过,但是当时那件事闹得太大了,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根本没有时间再去细细调查。”
“多少道折子上奏请旨将他们送出京城,一方面是无可奈何,一方面是他们自愿,一行人都去了大漠。”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御守台有了四座主台。 ”
在后面的事他们都知道了。
因为什么矛盾,三族从此分裂出泯朝,自立门户。
徐宥林细细回想着这其中的关系,却发现有一个地方还是连不上。
“四座主台,为什么只有三族入朝?”
“你说谁让毒族这么傻?”
陈景帝下了朝的冠服还没有换下来,不过他现在既不在养心殿,又不在御书房,反而是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
“陛下,两位大人今日似乎有所不同。”
江公公见不到人影,可是声音出来,还是那么的谄媚。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就是有意要让他不满。
“不过就是他们小打小闹罢了。”
陈景帝似乎就像是一位长辈,无比宠溺家中的小辈。
“你知道的,像任卿这么乖的臣子,可是不多见。”
陈景帝突然笑出声来。
“而且你说顾卿,朕如果不好好疼疼他,要怎么对得起她?”
江公公在他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早就摸清楚主子的心理。
马车上,徐宥林紧张的神情到底是有所松弛,只是仍然没有注意到,车子已经离某个地方越来越近了。
也仍然没有注意到,那个人已经等了自己很久了。
“大人,属下多嘴。”
那影卫听完了整个过程,才发觉自己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连忙跪下来。
只不过他知道,如果真的是不该懂的事,顾停玄一个字都不会对他说。
——先入手为强
“那两个人当然知道,如果要等朕在几日之后亲自宣布,等到那时候,三族也该入朝,那一切就都来不及了,主动权也不会在他们手上。”
陈景帝继续向着黑暗深处走去,虽然没有登,但他确实知道这里的每一处物品的摆放。
他向前方的黑暗伸出手,摸到一块木碑,轻轻地抚摸着。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放弃,那才要叫我失望呢。”
黑暗逐渐吞没了陈景帝的身影。
又或许他们本就是一类。
江公公在后面站着,不经感叹一句圣心难测。
那两个人的争斗,似乎从未开始过。
但是奇怪的,这两个人似乎总是有着什么联系,到最后虽然路不一样,终点却是一样。
波澜平
时至正午,街上开始热闹起来,许多些商贩都出来工作,大街上叽叽喳喳的,反倒叫人心旷神怡。
徐宥林心里那块石头终于放下来,此时此刻整个人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的靠在车上。
“话说今日的路怎么这么远……”
徐宥林小声嘀咕着,掀起边上的帘子,“徐府”两个字却跌入他的眼帘。
徐宥林霎时间暴起,一脸震惊的看着边上笑盈盈的任箫吟,差点儿没昏在车里。
“你你你你你不是要去户部的吗?”
徐宥林眼看着大门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越发的急迫。
任箫吟微微站起身来,将手搭在他身上:“还不是体谅徐公子你,先行一步叫你送回家喽……你看,徐大人在等你呢。”
说罢手上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出去。
任箫吟其实使不出多少劲儿来,这一推也没有多大的力量。
可是无奈徐宥林实在是被他老爹震撼住了。
在跑到天涯海角被骂一顿,被抓回来打断腿,和直接没打到腿之间,徐宥林选择了后者。
“多谢任大人,将犬子送回来。”
徐烨笑着对车上的任箫吟虚行一礼。
“徐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大人珍重徐公子,我也不过顺带着。”
任箫吟脸上满是人畜无害的笑容。
徐宥林听着他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客套话,深觉官场套路深,我要……
任箫吟那边话说完了,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徐宥林。
他仿佛听到了徐宥林心里无声的呐喊,还有那眼神里满满的幽怨。
任箫吟顿觉更好笑了。
把布帘放下来,心下畅快了几分。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把公务处理完就跑。
公报私仇。
“任大人慢走。”
徐烨的心情看起来也挺不错的。
徐宥林趁着他爹还在“自我陶醉”的时候,脚步一撤身子一转就要往挽林苑跑。
结果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徐烨早就已经吩咐了侍卫,在他后面拦住了徐宥林。
徐烨一脸和善的转过来,搭上儿子的肩:“儿啊,爹也不打你,这样,你去把四书抄一遍。”
徐宥林瞳孔慢慢放大,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紧接着又慢慢变回原状,心里满是叹息。
靠,坑人啊!
“少一个字就打你一下,限时三天。”
“?!爹我还要去上朝啊!”
徐宥林顿时鬼哭狼嚎起来,就照这个速度,他手抄废了,都被不一定抄的完。
还不如去户部呢!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纵然是徐公子差点儿一口老血吐出来,也得百般无奈的回去乖乖抄书。
“乖哈,爹去歇会儿。”
徐烨乐呵呵的走了,只留下儿子,一个人在身后,慢慢石化……
多花了好些时辰,任箫吟才终于回了任府。
高兴过后,确实感觉有些累。
下次再颠那么久,估计整个人都要废了。
任箫吟无奈的想到。
任府里的一切,似乎都透露着一丝冷清之感,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地方,在暗处熠熠生辉。
任箫吟没让别人跟着,自己一个人在后院里面走。
小时候走过无数遍的地方。
也是他以后有了顾虑的地方。
走着走的,刚靠近中间那棵大树,突然听得树上一阵骚动,停住了脚步。
时不时还流露出几点咒骂声。
“阿晏。”
他轻声叫出声,树上的人听了赶紧转过来,连带着刚刚的坏心情似乎都被驱散了不少。
“哥。”
任林晏一边把手上那该死的东西扔到边上,一边从树上跳下来,走到任箫吟身边。
但是可惜呀,还是被看见了。
“你手里那本……”
任箫吟稍稍侧过身,想看看那本充满胭脂水粉气的书什么样子
任林晏赶紧挡住他,一边笑一边求饶:“别了,别了,那狗东西是真没什么好看的。”
这段黑历史太他妈羞辱了。
任林晏不想再提起他。
兄弟二人少见的欢声笑语,却还是有人要来打破。
远处一个身影渐渐行驶,任箫吟像是感觉到什么,转过身来,任林晏脸上瞬间收敛了笑容,手放在腰间。
任箫吟冲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将弟弟护在后面。
面前那人似乎也是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了,见了他也并不行礼,只是站在不远处说道:“大公子,恐怕要请您去一趟。”
“那就走。”
任箫吟轻拍了一下任林晏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紧接着便转身离去。
任林晏无数次看着这个场景,想要冲上去,可是心里那句“时机未到”却一次又一次地拦住他,再怎么样也只能忍下。
一路上不管是他还是前面的人,全部都是静默无言。
直到离那间屋子近了,才觅得一两声咳嗽声。
“父亲。”
任箫吟算不上是恭敬的行礼,他身上火红色的官服还没有换下来,同床上的人一对比,确实是暗淡了。
可是床上那人的眉眼之间,其实还是藏着当年的严苛。
任齐打量着他,高了不少,快要与他一样高了。
可规矩的下面包着还是硬骨头。
“马上,就是你娘的祭日了。”
任齐话里面全然没有对亡妻的思念。
边上的人早就退了出去,房内的父子俩人,却显得格外不和谐。
“是。”
任箫吟站在桌子边上,有意无意的用手撑着。
“怎么,上次还是没跪够?”
任齐看着他这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模样,心中莫名的一团火。
“不劳父亲费心,是加紧自己的身体才好。”别赖那么久。
任箫吟说着倒了一盏茶。
任齐看着他,却突然笑出声。
“我的身体你暂时不用费心,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吧。”
任箫吟的动作一顿。
“还不是,多亏了父亲。”
任箫吟走上前去,在床榻面前半跪下来,不由分说将手上的那盏茶塞到任齐手上。
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红色。
“父亲还记得马上就是娘的祭日。”
一件平常的事情在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异常的不可思议。
那一盏茶放到手上的瞬间,任齐就感觉一阵火辣的感觉传来。
还是这么犟。
下的去手。
任齐像是要有意刺激他,端着他送上来的那盏茶,看着他似笑非笑:“你有种,也就这么教你弟弟。”
不知是因为他这话原因,还是因为脱力的原因,任箫吟起身的时候,一下子重心不稳,双手撑在床榻上。
任箫吟支起身子来,目不斜视的盯着任齐:“总归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小时候你也没管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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