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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修罗场的朕太累了 (嗷啊)


  再给摄政王写。
  摄政王的信措辞简单了些,大意无非是爱卿一路辛苦不用急着回朝多落目沿途风景,朕给你安排最好的驿站让地方官员好生款待,希望你能替我慰问几城国民,也让他们听听爱卿的威名。
  写完后北鱼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错字,便打算装入信封,窗外忽起大风。
  他以手挡额,看到外面树叶哗啦作响,急骤狂风将书页掀得响亮,先走过去将窗关了,却没发现左边的信纸被风吹得卷起一个角,接着是半张。
  呼呼——!
  强风之下整张信纸翻转,竟大摇大摆地躺到右边去了。
  北鱼不察,关好窗后将两封信装好上了漆,交给女官说:“这两封信现在就寄,并且吩咐下去,今晚偏殿要开小宴慰问今晚入宫的臣公,让内宫门不要拦,直接将大人请到殿中并且让他先用膳。”
  女官一直听着,谨记要点。
  北鱼接着说:“朕的小药房里有个小紫金瓶,取一瓶。”
  那女官听到这里脸色一变,“陛下,为何取药?可是身上有何不适?”
  皇帝用药就算只是擦个皮肤皲裂都是大事,虽然他们新帝肤若凝脂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然而更怕是内部的疾病。
  突然看见新帝咳了一下,脸上有薄红,说:“那,那是朕自制的,怡情的补药,吃了只会让人情绪放松,可以缓解游子的疲惫,是款待宾客的,不必紧张。”
  “原是如此。”女官听了微笑,眼中有钦佩神色,早听闻陛下在医术上天份了得,连太医院的院判都赞不绝口,他将君王条件一一记下。
  北鱼继续吩咐,“紫金瓶的小丸子,扔一颗在款待客人的酒水里,待药丸融化后,”他耳尖泛红,“再扔一颗。”
  他的手指在背后拧得不行,却佯装镇定说:“若是客人有疲倦反应,再通知朕。”
  “诺。”女官不疑有他,立刻去着手。
  她是北鱼身边贴心的宫女,也是后宫级别较高的女官,所以她有较多权限。
  宫门的通知,宴席的摆设,还有进入北鱼私人小药房的权限,全部由她经手,包括那两份重要信件的发放。
  女官行动迅速,下午,百里开外,南边驿站收到了信件。
  房间内那人宽肩窄腰,只是坐着便能让人感觉其腿型修长、和衣服下的磅礴力量,他正扶着额头浅寐。
  连胜三场战役,又赶了七天的快马,饶是战神如他也不免有一丝疲倦。
  驿站周围是他的亲卫,他放任自己陷入短暂的深度睡眠。
  梦里他的视角是坑洼的地面,还有雨后黄色的污泥,耳边其他官宦子弟的奚笑,他双目布满血丝,侮辱性的嘲讽让他的胸口几近爆裂,突然听到一声软软的厉喝,那些嘈杂的声音立刻冷却。
  他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攒着物色金线的华服,越过镶着白玉的腰封,能看到一张精雕细琢的稚颜。
  那孩童约莫七岁,收回浅嫩威严,顶着哀婉之色对他说:“本宫听闻重将军战败,一父三子血染沙场。”
  只是一听重厌便心如刀剜,指甲嵌入手心,眼前泥土也变得模糊不清,听见那东宫之人说:“你放心,重家虽因战败被剥了军衔,但本宫钦佩重家上下的赤子之心,总有一天,本宫定将这份荣誉重归重府。”
  重厌惊讶抬头,那东宫的太子还不知道府邸也早已被充公,小手拍着胸脯对他保证:“本宫也会长大,等本宫当了皇帝,本宫就将荣誉归还重家,本宫要封你,”那东宫太子清清明明说:“封你为护国大将军!”
  呲啦——
  开门的响声让重厌的精神支柱变成一滩碎池,睁开眼睛那一刻他眼底有被极具威慑的锋利。
  入门的亲卫看见那双眼睛心里一惊,在被眼神剜死前赶紧跪下说,“将军,京中来信了。”
  无论天要塌了都不能打扰这位将军睡觉,唯有二事是例外。
  一是敌军偷袭到营前,二是京中有那人的亲笔信件。
  见那人收回锋锐眼神,伸手接信的动作十分利索,对他的扰梦只字不提。
  跟着这位主子的人都知道,再无一人能比他对京中那人更忠心。
  亲卫忍不住说:“为保障将军安全,已经提前将信件验过,是御笔,信件无毒,只是圣上一改往日平淡态度,连夜请将军赴宴,我等担心,这其中有诈,将军,要推掉宴会吗?”
  亲卫悬着心问。
  重厌将信件过目两遍,是他的亲笔,而且这次的信件比以往都认真,言辞中含着期盼,他没回答,而是转头吩咐:“备马。”
  十年了,他要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三更,下午3点,6点,9点


第2章
  北鱼花了三个时辰,终于捣成了一股香料。
  因丞相与他相差了七岁,北鱼想让自己感觉起来尽可能成熟一点,奢雅的龙涎有君王风范,尾调的草木花香让人有静心放松之感。
  他虽然也是男子,但天生骨架纤细,与接近一米九的丞相对比,体型差略大。
  将香膏涂抹在手腕,然后连同白藕般的小臂一起磨蹭,香味溢散开来。
  用尽自己全部的审美,又提前喝了几口小酒壮胆,今晚势必将丞相一举拿下!
  刚把衣服换好,瞥见女官急忙走进寝殿汇报:“陛下,宴会那位大人酒意散发了。”
  北鱼赶紧问:“将人安置妥当了吗?”
  女官说:“已经按照陛下先前吩咐,将人安排至耳殿了,只是望上去,那位大人似乎情绪不佳,搀扶时有所反抗,殿下还是不要过去探望的好。”
  女官说的含蓄,其实脑海闪过一众侍卫被掀飞的场景,最后还是那人突然跪倒才得以扶他。
  北鱼知道这就是他的药效,越强壮的人越使不上劲儿,他抿嘴微笑,“无碍,朕有分寸。你下去,今晚的事不要声张。”
  “殿下,要我随你去吗?帮你点个灯也是好的。”女官问。
  灯火只会让北鱼更加紧张,不方便他行动,他说:“不必了,明天你再服侍朕起床,现在去休息吧。”
  女官应声退下,北鱼也独自一人来到灯火全息的耳殿,这是除了皇帝寝宫外的副殿,是他做太子时居住的地方,他在门前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手摁上门板。
  在他贴上门板的那一刻,仿佛经过精准计算,一瞬间他的手心变得灼热,从肩膀流向四肢百骸。
  酒劲渲染了他的情绪,敏感的感官壮大了他心底的胆怯,他用力推开门板。
  *
  北鱼推开门板,房内十分昏暗,他靠着记忆摸向卧室。
  扶着屏风,摸到桌子,来到床前,悬着脚尖在空中踩了踩,踩到床榻板后俯身便摸到床,床上有沉重喘息,一听便可知道床上的人像被困的野兽一样不断挣扎,可是又徒劳无力,感觉他靠近,重声喝问:“谁!”
  口气不好的那一位,是被暗算了的重厌。
  习武之人对自己的身体状态很是敏感,当他发现力气流失的时候他想要离席,却发现他只身赴宴没有带亲信,而宫人像是早知道他会这样一样要来搀扶他,他便知道是被人有意暗算,却挣扎越酸软,最后完全跪倒。
  这恐怕是一场对他回京接受封赏而不悦的挑衅,他被算计,是因为他没想到有人还能把手伸到君主身边,是他清理得还不够干净。
  而无论是谁开设的晚宴,他都必将将这操控君主之人挑出刺死!
  却听到一道软音,“是朕。”
  声音软软的,带着怯意。
  重厌一愣,随之看见几只纤细指尖卷起纱帐,一张找不到方向感的小脸顶着纱帐茫然露出。
  因为长年习武,耳清目明的重厌即使在这样黑暗的床榻上也能看清这一张柔软的小脸,时隔十年,这张小脸已经长开了,但又没有完全长开。
  一双小鹿眼还是软糯糯的,天生区域阔的黑瞳实在太孩子气,小巧的鼻子长得端正秀美,嘴唇抿成一线胭脂,看上去烦恼不已。
  北鱼正带着疑惑伸出双手摸索,没想到在全黑的空间下,人能连左右都分不清了。
  太过奢贵的华服给他带来不少阻碍,看不见室内他额头撞了一下床柱,“唔…”
  长得好看的少年或许有很多,但能带上这个自称的只有一个。
  “殿下?”重厌确认。
  “是我。”北鱼挺身应着,一挺身又撞了一下床柱,“嘶…”
  “右边。”听到男人低醇的嗓音,给了他指引。
  他找到右手,往右手方向爬去,双脚完全上了床,双手摁到了一块温热的凸起,摸了摸是男人的腿部肌肉,柔韧且充满力量感,实在看不见,在完全黑暗的条件下他失去方向感,只能往上寻路,小心翼翼避开不该摸的地方。
  按着那蕴藏爆发力的肌肉,北鱼并没有起疑。
  丞相虽久病,但常年舞剑,再加上丞相长得高大,和摄政王几乎是一样的身型,就算比摄政王要瘦削些,但在黑暗中北鱼哪里能分辨清楚。
  摁到那绷紧的侧腰,北鱼知道位置够了,俯身抚摸“丞相”脸颊,似是用抚摸这种方式在全黑的环境下代替眼神的招呼,关怀道:“许久不见,爱卿一路风尘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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