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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妻为男 (魏先森)


  赌坊后巷,经常有小厮来给主子送钱送银,甚至还有当铺的小厮候在那里等着主顾。所以并不是奇事。只是这两人有点怪,要说是主仆,可那个小厮明显对这个人并不是对主子的那般敬重,虽然陪着笑脸,行的却是子侄礼。可要说是亲戚,两个人却生分得很。而且那人几番换衣服也显得心里有鬼。
  总之那个失主处处透着不寻常,也不怪这个小酒坊的老板娘留心看了一眼。
  哪知几日后,又看到长期混迹于此的一个惯偷偷了那个人,当时老板娘想着,就算这回不是一锭金子,几十两银票也是有的。万一有什么玉啊石啊的,这个惯偷是个不识货的,与其被扔了不如被自己捡了。抱着这样的心思,就多看了一眼。那惯偷得手后去酒坊后边放柴火杂物的地方绕了一遭儿,那老板娘便抽了个没人的时分随了过去,找到这一个荷包。当时天色已晚,并没有看得真切。当晚也把这事儿忘了。第二日被京兆府的捕快问到了惯偷的事,也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在这个地界儿讨生活的哪有个善茬儿?想来原因不过有二。一是怕惹事上身,而是贪那个东西。也许当时,不止是荷包呢。”安韶华听到这里,忍不住说了两句。
  顾銛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高信立这才发现安韶华除了两个小厮之外,还带了一个人,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隐约觉得有些像顾石顾老公爷,年龄却不大像。又像顾锋,气度却不像。猛一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顾二公子么!于是急忙起身,行了个礼,忽然反应过来又临时改成子侄礼。嘴里的称呼也急急改了“顾二……三婶子。”
  顾銛噗嗤一声笑出来,也回了个礼,说“叫顾銛或者顾公子就好。”然后左右看看,说“你们谈公事,我就不打扰了,我去边上坐着?”其实顾銛想四处逛逛的,有一两年没能出门了,如今看到外面这繁华景象真是眼热的紧。可是想想也知道,安韶华虽说今日大发善心带自己出门,却未必同意自己四处逛的。
  高信立不明所以,见顾銛要起身忙说:“顾二公子折煞我了。哪有什么大不了的公事还要避着您的。不过是有个外室戏子的案子,看案宗总怕冤枉了哪个又错放了哪个,横竖都是人命不是?所以来看看罢了。说白了这个案子,若不是安大人这般认真细致,换别人早就结案上报了。”
  安韶华也说:“无妨,待我们问过这老板娘,守心想要去哪里,我陪你。”说着一副深情缱绻的模样,执起顾銛的手,习惯性的又往穴道上按去。
  顾銛不动声色地挣开了,端起茶盏抿了一下,说“那你们继续,我好看看这官老爷查案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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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我先更为敬!
  微博上的提要放到月底就会撤掉。请好奇的小伙伴去看吧。
  请假两个月,到时会恢复更新。


第29章 蛇毒
  看顾銛坐好了,安韶华给高信立使了个眼色,高信立往后面招呼了一下,手下带着老板娘上来。
  老板娘如今不过花信之年,却已寡居九年,这个酒坊也开了三年有余。
  老板娘娘家原是有家传的做酒手艺,幼时家乡闹蝗灾,一家人逃荒时爹娘弟弟妹妹相继死去了,只留一个幼弟,年不过五六岁。身为长姐的老板娘没法子只得自卖自身卖给了一个富户做了填房。当时年幼,只待及笄之后才圆房,谁知这个富户年不过知天命之年一场风寒就死了,老板娘虽然进门时间不算短,年纪却小,还没能生下一男半女。那富户一死,原配的孩子就把她姐弟二人赶了出来。
  邻里都知道这姐弟俩苦,又无依无靠。寡妇门前是非多,就算没人特意来找茬,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弟弟心急之下就要去从军,瞒着姐姐去应征,一心想着有个军功也算个出路。老板娘直到弟弟入营时才知道,心中百般不愿却也无力回天。只能日夜焚香祝祷,只求平安。弟弟临行时,嘱咐姐姐好好生活,还说什么等将来让你当老封君,衣食无忧,找好多好多人伺候。弟弟这一走就是七年。
  老板娘自己倒是有点子体己钱,却也不能干等着坐吃山空。姐弟俩如无根之萍,万一他日出了什么变故,只怕是连个把幡摔盆的人都没有。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抛头露面出来做个小买卖,如果有命数,再嫁也是个出路。
  店里还有一个伙计,是这个老板娘亡夫家远房堂弟。
  这个伙计父亲去得早,家中弟妹年幼,土地贫瘠。听母亲说这里有个远房堂兄生活富足,就来投奔,空攒着一身力气,想着跟着堂哥好歹还能有口饭吃,还盼着能攒些工钱回乡娶妻生娃。哪知一来才知道堂哥早已西去,堂嫂孀居在外。堂哥的几个儿子已经分了家,世事凉薄,最终竟只有这个泥菩萨般的堂嫂给了自己方寸容身之处。
  高信立原想连这个伙计一并审了,但那个伙计自打昨儿个就开始不舒坦,先是上火流鼻血,后是腹痛难忍,上吐下泻,昨晚甚至还呕了血,今天一早已经请了郎中,吃了药之后就歇下了。高信立着人去看了一眼,来人回报说是那个伙计昏昏沉沉的,精神不大济,勉强唤醒也不能说话。
  也只能作罢,先问这老板娘。
  安韶华看着手中的荷包,水粉色,料子不错,荷包上有深色的血迹,安韶华比划了一下,是个血手印。
  水粉色的荷包,在这个案子里出现好几次了。本来就是随处可见的荷包,应酬之时只要留心,十个人有九个半用的都是类似的荷包。样式普通,没有绣花,用的都是各色边角料,平日里应酬打赏都用的是这个。男子大多用的是天青、玄色,女子则多是水粉色、淡绿。随处可见的荷包,可是加上血手印……那便不寻常了。
  那老板娘硬是要跪下说话,安韶华虽说没审过几个案子,梦里却做了十多年的官,积威尚存,对此也习惯。倒是顾銛显得坐立难安。上辈子是个长在红旗下的普通人,总觉得人人平等。穿过来的时候又军营,只认拳头,不兴这个跪来跪去的。但顾銛看周围的人那么淡定,也就强忍着了。
  老板娘声音带着颤音,反反复复说前些天看到那个失主的样子,还有案发当晚看到惯偷的情形。来来回回还是那几句话,没什么新的。
  安韶华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吓得老板娘一哆嗦。“你好好想想,那惯偷丢弃的,除了荷包还有什么?”
  “大老爷明鉴啊!我真的再没拿什么了!”老板娘声音凄切,面上却是另一番光景。一双美目尽显惊慌,总偷偷地瞟向一个地方。顾銛欠身至安韶华耳边,指了身后一处小声问“那是什么地方?”
  安韶华回身看了一眼,再看看老板娘,心下了然。给高信立使了个眼色,高信立立马着人去搜。
  老板娘登时吓得瘫在原地,面白如纸,抖如筛糠。
  看她这样子,安韶华反而放下心来。看来这个小酒坊,跟案子还真有这样那样的牵连。
  不大会儿功夫,高信立带着人从回来,手里拿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放到安韶华面前,安韶华挨个拿起来端详,眼角却瞅着那个老板娘的神情。
  高信立在一侧小声介绍这些东西的不寻常之处。
  一块青玉珏,上方是玄青色系带,阴刻有小篆的“琅”字。看样子是有些个年头的东西了,玉本身成色普通,玉上有一层油润,触手生温,必定是时常把玩。另有一截穗子,与玉珏的穿绳颜色相仿,却是簇新的,安韶华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玉珏并没有穿穗子用的孔。大概是这老板娘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玉,出于喜爱,做了个穗子。
  老板娘看到那玉珏,神色并无异常,眉梢眼角却泛起一层春意。安韶华观其神色,直觉应该与本案无关。
  安韶华拿起一个小瓷瓶,瓶口有黄褐色污渍,摇晃一下依稀是空的。
  那老板娘抬头,看到安韶华拿起那个瓶子,无故一哆嗦,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反复提了几次气,又抿了几下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高信立在侧小声说“这种瓶,一般用作药瓶。可是这种药瓶,一个就要一两三钱银子。”说着,跟安韶华对了个你知我知的眼色。“我闻了一下,有种腥臭味。我倒是有个猜测,却不敢确定。所以刚才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去找个郎中,并且牵两条狗来,看看这瓶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高信立只是小声说话,并不是传音入密。是以他这段刻意小声说的话,也“刻意”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顾銛闻言蹭地站了起来,接过瓶子闻了一下,面色凝重。小声问了一下高信立“没有人碰过这里面的东西吧!”
  高信立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门口一阵声响,有人牵了两条狗来。顾銛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又看了看面前的狗,默默叹了口气说:“不必等郎中了,用匕首蘸了瓶中的物什,直接在狗身上划一刀就行了。记得死狗要深埋。”
  安韶华闻言问顾銛“瓶中是什么?”
  “应该是蛇毒,竹叶青的毒。属于破坏凝血功能的出血性毒素。”顾銛看安韶华一脸没听懂的样子,就多说了两句“简单说来,中了这种毒的人,浑身上下大小伤口,七窍、下处甚至内脏、皮下,所有能出血的地方都会不停出血,直到流尽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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