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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的下面 (Saika.X)


  “当然可以。”老人家和蔼的笑了:“不知公子要刻在什么上面。”
  年冬想了想,从袖袋内摸出一块圆圆的如汤圆大小的石球。
  “一面刻上冬字,另一面刻上夏字。”
  如此一来,这石球倒成了颗不寻常的骰子,除了被刻上名的两人,在他人眼里,看不出所以然来,不过是刻了个把玩的小玩意罢了。
  但上面的字却引起了路黎的注意,一路神游倒让一颗石球招回了魂。
  “这个夏字,是年城主的夏吗?”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的路黎好奇的问道。
  “是啊,夏是年夏的夏,冬是年冬的冬。”年冬十分高兴的说,兴奋的双颊都泛起了红晕,悄悄的附在路黎耳边
  “这是送给年夏的礼物,千万不要告诉年城主哦。”
  眼瞧这破玩意也不像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说者无意话,听者有心思。路黎瞧见年冬那饱含羞涩的脸蛋,再看看那颗刻了两面冬夏的石球时,便觉的像及了恋人之间的情物,不知不觉从心中泛出一股酸楚的味道。
  对于眼前这位年城主的贴身小侍从,实际上是年城主的男妾的传闻,自路黎来到年城主府上就略有耳闻。平常见年城主对年冬关爱有加,偶有一些亲昵的小动作,想必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如今要不是亲眼所见,路黎还宁可相信,传言只是传言而已。
  “听说,你是被年城主从男娼窑子里买回来的。”
  突然插进这么个问话,让年冬愣了下,然后点了一下头,又赶紧摇了一连串的头。
  “我那是被抓进去的,是主人救的我。”
  路黎笑了。
  “无论什么原由,身不由己,进到那里都只能成为物品任由玩弄买卖,而会去那个地方的人无论如何道貌岸然气宇不凡,不都是为了行那些龌蹉事而去的吗。”
  “胡说!主人才不会是那种人,主人最好最好了!”
  “那你说,那日他怎么就那么巧去窑子里救得你呢?”
  路黎的质问,让年冬无言以对,自是气愤的很,但无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接下来,年冬再也无心流连花花世物,就连本来打算好顺路去看看莴里角道的婆婆的事,都给忘了。一路上气鼓鼓的坐着马车,闷不啃声,就像刚出笼的包子胀的肿肿的热腾腾的好像一不小心截破就会喷出滚烫的汁液。
  当马车慢悠悠的逛过集市时,路黎身旁的婢女突然指着车窗外叫道。
  “那不是年城主吗?”
  年冬吃惊,忙凑过去看。
  一瞬间,眼前的一切不真实的就像被人编排好的戏场一样。年冬看的真真切切,不远处,年夏正小心翼翼的进了男娼窑子的楼门,刚刚路黎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
  “年城主又去救人了吗?”路黎又笑了,笑世人皆一样,笑自己竟连男妓子都比不上。笑年城主就算去窑子里快活,也瞧不上自己一眼。笑同样都是寻开心的玩意,自己却已破旧不堪。


第十六回 梦里(下)年冬X年夏 <回忆篇>
  心如突然断了的弦,嘣的一声,划出一道血痕,怕路黎说的话恍然成真。
  惊讶混杂着怀疑,车还未停下,年冬就直接跳了出去,不顾路上的行人惊吓的目光,飞奔向年夏所进的窑子大门。
  一定是眼花了,那只是和主人相像的人罢了,年冬对自己说,正好和随身跟随年夏的黄侍卫擦肩而过。
  “喂,冬子,你怎么也来了?”黄侍卫只是泰然的向年冬打了声普通的招呼,见年冬心急火燎的飞奔进去,也不显惊讶,依然慢悠悠的踱步进去。
  当年冬不顾窑子里一群妓子的阻拦,冲进年夏所在的客房时,终于看见了他最不愿看见的一幕,却是年夏要他必须看见的一幕。
  年夏终究是个普通男子,就算看起来再怎么儒雅脱俗于凡人之上,依然有欲有求。或许是生平第一个喜欢上的人,第一个信任的人,第一个能给自己家一般温暖的人,年冬嘲笑自己竟然以为眼前的他会与寻常人有所不同。
  “黄侍卫,拉他下去,我不想看见他。”微醉的年夏,衣衫不整的躺在一群男妓子的怀里,不变的素雅气质里硬是生出万丈妖娆。
  “你不是主人!主人不会来这里!你这个冒牌货!”亲眼见到喜欢的人的背叛,年冬已无法正常思考,一片混乱,口无择言。
  “哼。你的主人是谁?我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还有主人吗?哈哈,瞧你这可怜兮兮的模样,是你这个草包脑子里幻想出来的我吗?”年夏嘲笑不已,晃悠悠的起身,走近年冬,轻蔑的拂起他的下巴,截了截他的脑壳,一下下都如针扎般的疼。“自以为知道我多少,一年多了,早腻了,正好趁今天换个新鲜的吧。窑子里,不缺你这种货色。”
  随即嫌弃的一推,甩了甩衣袖厌恶的嘟喃:“真脏。”
  直愣愣的年冬跌坐在地,眼前是他再也不认识的人转身而去的背影。
  一声闷响在的脑子里炸开,人心为何会突然转变得如此之快?年冬觉的自己真傻,他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黄毛犬,愤怒,低吼,伸出爪牙,竖起攻势的毛发。往惜一切的美好,在此刻全部颠覆。
  小石球上刻满哀伤,灼着胸口火辣辣的痛。年冬把石球掏出,重重的往年夏的脑门上砸去,带着他的真心一起抛弃了。他张牙舞抓,恼羞成怒。也许,他由始至终就不该来到“人类生活”的地方,他想回归他的“原始丛林”,醒来便是一场梦。
  静静在后头观望的黄侍卫平静的走上前去缚住发狂的年冬,把他托离年夏远一些后便由他在自己手里咆哮,挣扎,喘息。
  被打伤在地的年夏卧身不起,只听他用无情冰冷的声音说道:“年冬打伤城主,已疯魔失人性,怕再伤及无辜,立即送回处死。”
  怕再伤及无辜?原来自己在年夏心里竟是比无辜的路人还不如,只是一个玩具而已。年冬不再反抗也不想申诉什么,心是自己给出的,再也收不回,在被主人抛弃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处死了。也许就真如年夏所说的那样,因为愚蠢,才活该落得现在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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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到哪了?”年冬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还在颠簸的马车内。
  “回军卫,马上就要回到府上了。”面对疲惫不堪的鸟军卫,小侍从自然以为是纵欲过度所致。
  听到回府,睡的迷迷糊糊的年冬第一反应以为是年府。
  怎么可能,年冬搓了把脸,清醒了不少,现在要回的当然是麒城主的府上。
  从男妓子那并没有问出多少东西,基本和自己当日所见相同。只是末了,男妓子以自身命根子担保,他就见年城主来过窑子两次,一次赎走了一名小男妓,另一次就是半年前的那次。
  年冬问自己,相信男妓子说的话吗?其实自己是愿意相信的,那么年夏的话呢?
  “自以为了解我多少。”梦回当时,年夏的苦涩的嘲笑又在脑海中回响。
  有时别人对你好,未必是真的好;有时别人对你不好,也未必是真的不好。
  年冬觉得,他也许应该好好的去了解年夏了,因为他真的对他一无所知。


第十七回 陪练
  直到第三天的清晨,年冬才到达麒予的府上。比预定的行程迟了半日之多。
  “路上干什么去了。”麒予双臂交叉于胸前。
  “中途去了趟男娼窑子,回来迟了些。”没想到年冬一点隐瞒的意思也没有,反倒想广而告之。
  “很好。”麒予夸赞道,孺子可教也。
  “拖出去,打十大板,从明天开始不用带鸟了,来暗房做陪练。”
  麒予说这话时,头也不抬,只顾俯首书写文书。
  提起鸟的事,年冬才想起,无论是带鸟侍从还是鸟军卫,听起来都怪怪的,于是开口说道。
  “城主,我姓年。”
  “嗯,把年陪练拖出去打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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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卫统领现在很是苦恼,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得偷偷放水,让年冬的屁股没有那么痛。
  本来初次办差,没出差错就好,怎么还敢偷着去男娼窑子里找乐?偷着找乐也就算了,还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不找打吗?统领不忍,好歹师徒一场,便苦口婆心的开导起来。转念一想,这孩子也是耿直,便对年冬更加信任了不少。
  打完后,本想去徒弟屋里送点药,顺便帮他擦一擦,却被年冬婉言谢绝。这才记起,这孩子好男色。如此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做脱裤子擦屁股的事,的确介意,便把药留下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从此,带鸟侍从成为鸟军卫,鸟军卫成为年陪练,年陪练好男色,嗯,重点是好男色,府上人尽皆知。
  那么这个好男色的年陪练去了暗房,还能正常的出来吗?一日功夫,人言口杂,话题就传开了。
  暗房名为麒城主练功的地方,实为做什么也不知道。麒予对自己的私事一向管的严,除了两名专门训练过的贴身护卫之外,不喜让别人知道半分。就算是府上的老管家也云里雾里,只知道,往日的陪练,还没做一天,就吓得跑走,再也不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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