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下面 (Saika.X)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Saika.X
- 入库:04.09
于是,麒城主的陪练之职一直空缺。
次日一早,年冬便拖着屁股去赴任了,府上的人都为之捏把汗,也不知这孩子怎么招惹了麒城主,麒城主就是要刁难他。这不,昨天刚挨的板子,今天就催他上工,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自来到府上,年冬就被麒予折腾的祸不当行。起先府上的人本以为突然进来的小孩和麒城主有什么亲密关系,如今看来倒像是落到手里的小仇家。现在,府上除了几个和年冬较熟的人之外,其他的都敬而远之,就怕惹祸上身。
一日过半,直到午饭时间,年冬才从暗房里拖着屁股出来了,但是看起来和进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
出乎意料,年陪练似乎干的还挺顺手,每次都是完好无缺的进去,完好无损的出来。从此在府上做事的人,第一敬重的是麒城主,第二便是年陪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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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也许人在夜深人静之时特别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自主殿发生的事情之后,按照路城主的意思,年冬被抓起来押在地底的囚牢内。同时,年夏也被重新送回之前的囚房。
不知麒予演的是哪出戏,年夏心急如焚。在他看来,麒予虽然行事无常,但其行为定有目的。只是麒予现在把当局者的自己排开在知情者之外,让年夏很是难受。
烦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只见推门而入的是麒予。
“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嫁服,你穿上看看合不合身。”麒予说得一本正经,拿着红色亮丽的衣服就往年夏身上比划。
“你这是做什么?”年夏一把扯过衣服扔在一旁。
“做我们成亲的准备啊。”
“谁要跟你成亲啊!”
“你啊,我们昨天不是都说好了吗?”
年夏想了想,好像麒予确实有提过这事,只不过那时怎么看都是麒予的玩笑话,什么时候成真的了?
见麒予还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年夏心想,是否是什么难言之事,便近身附在麒予的耳边小声说道,
“别演了,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麒予却坏坏的笑了,顺势一把拽过年夏压在墙上,勾起他标志俊秀的脸。
“别心急嘛,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有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和我入洞房吧。”
第十八回 逃跑
年夏被麒予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了,赶紧推开,退远好几步,别过微红的脸。
“别闹了。”年夏喝止道,声音却疑惑的颤抖了。在此之前,年夏一直以为,玩世不恭的麒予只是爱开玩笑,怎会真的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但今夜之举确是玩笑过了头。
被年夏说是胡闹,麒予的脸突然就严肃了起来。
“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听起来像是一番表白的话语,年夏却从他难得严肃的神情里,看出一丝不明的敌意,使得更加揪心了。
眼见麒予要走,年夏赶紧拉住他。
“年冬呢?他怎么样了?”
麒予回头看了年夏一眼,倒是答非所问:“试试我送你的嫁服,明日还得成亲呢,早点休息。”
说罢,抽袖而去。
年夏一介文生单薄的气力哪里拦得住麒予,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又被推回囚房内。
“混蛋!”年夏抄起嫁服往地上一顿出气,也不知是骂麒予还是骂自己。
五年以来,年夏一直以为,麒予既然选择帮了他,没有理由在五年后突然生出过河拆桥之意。
深知麒予不是个善心泛滥,会平白无故帮忙的人,年夏才选择放弃祁城,把它送给麒予,自己顺便也可以从勾心斗角的政局中抽身。但年夏似乎想错了什么,原本以为自己计划好的路,感觉只是麒予戏里的一个子罢了。
苦思良久,若明日真的举行婚宴,这应该是最后的机会,年夏要带冬冬走。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隐忍了五年,不就是想和冬冬在一起吗?他再也不想管五城之间的事,也不再顾虑什么,如今孑然一身,他只想带冬冬走。
麒予如此大张旗鼓,邀来五城城主,并举行婚宴,消息一定已经传到黄侍卫的耳里。黄侍卫一定不会让麒予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如此他定会连夜赶来。
只要黄侍卫来就有机会了。
正当年夏想着,没想到身后的门轻轻的开了一条缝。年夏吃了一惊,猛一回头,看见的竟是路黎。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嘘--路黎比划着小声一点,轻巧的身板从细小的门缝里溜了进来。看了眼散乱在地上的嫁服,慌乱的拉起年夏的手。
“披上这件侍从的衣服,快跟我走。”
“去哪?”年夏不解。
“逃!”
见年夏依然呆站着看着自己,路黎皱眉,“难道,你真想嫁给麒城主?”
“当然不想。”年夏虽然不明所以,路黎怎么会在这时出现,但转念一想,既然能够出去,也不失为一个离开的机会,不用再等到明日,当下便顺着路黎离开了囚房。
一路上,虽有惊但无险,没有被夜巡的侍从发现,可路黎毕竟是姑娘,而且还是绛城城主,这么和自己手牵着手在夜里偷偷摸摸,实在不妥。于是当临近出府的关卡,年夏挣脱开路黎的手。
“怎么了?”路黎回头看着年夏。
“绛城主男女有别,这样带我逃跑,实在不妥,救命之恩记上,剩下的路我自己走,是福是祸听天由命便可。”说罢年夏作道别之势,欲走。
却被路黎拽了回来。
“你自己走?你怎么走,门外还有夜巡的军卫呢。”
年夏为难的挣脱开路黎的手,定要与之保持距离之态。
路黎见状焦急的很,无奈之下脱口而出:
“我不是姑娘!”
第十九回 天真
路黎的话,让年夏呆住了。
但是路黎也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一会装作我的侍者,不要出声,低头跟着我就好。”说罢又重新拉起年夏的手,往门口走去。
年夏更懵了,要说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可多了,一件比一件不可思议。细细打量了路黎好几遍,也没明白,不是姑娘,是什么?
即使太多的事难以明白,年夏也知道,现在没有时间容他多想。黄侍卫一定在来的路上,只有和黄侍卫会合,才有救出冬冬的可能。于是,只得尽量配合路黎。
“路城主,这么晚了,您这是要上哪去?”
果不其然,才敢走近麒府大门,夜巡的军卫便伸手拦住去路。
“有私事,出去一趟。”
“路城主知会过麒城主了吗?”
“没有,怎么,我又不是他的下人,做什么还得向他禀告吗?”
“当然不用,小的是觉得今个实在太晚,何况您也知道,明日是麒城主的婚宴,您是府上的贵宾,若突然离去出了事,这不要了在下的命吗?”
“没看见我带了随身侍者吗,不会出什么需要你陪葬的事!”路黎显的不耐烦。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事,便从袖袋里掏出一包沉淀淀的金子丢给了军卫。
谁知这军卫一点都不开窍,不但推回金子,依然契而不舍的向路黎劝说:“天黑路暗谨防不慎,路城主若真有急事,小的可以代您去办?”
“哦?代我去办?”面对纠缠不休的军卫,路黎伸出芊芊玉手勾过军卫的脸,在他耳边轻声呼出勾人的香气:“我去私会情郎,你也要代我去办?”
说罢,路黎摆袖拂过呆若木鸡的军卫,带着年夏径直离府而去。
这番话,紧跟其后的年夏也听在了耳里,不禁害臊起来,压低帽袍直走至军卫视线之外才渐渐停下。
“路城主,今夜多谢您的相助,感激不尽,来日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只是如今我必须回祁城年府一趟,山路难行,又不能把你一人丢在这里,能否委屈一下一起走夜路呢?”
谁知路黎并没有理会年夏,只掏出一把小箫吹了声,便有人驾着马车从暗处显露出来。
“上车,去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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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年夏尴尬的很,路黎的安排太过妥当,像早就知道回发生什么事一样。年夏想问,但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好保持沉默。
看似十分顺利的一路,有些事只是还未发生罢了。直到前头的马受到惊吓而扬起彪悍的躯干时,他们的行程终于停止了。
兵马声践踏着晨曦的光包围住了年夏和路黎的马车。
路黎见状,已心知大半,即使自己万事具备,也抵不过麒予的魔高一丈。
“发生什么事了?”
年夏探出车身,迎着清晨渐渐苏醒的光,年冬英俊的身姿在马上灼灼发亮。
“冬冬,你怎么在这,你是来和我一起走的吗?”看见冬冬完好无损,年夏别提有多高兴了。
“不,主人,我是来带您回去的。”说罢年冬便挥剑朝路黎的马车砍去。
车身支离破碎,马惊慌而逃,驾车的侍者根本不敌年冬,摔在车板之下。年冬揪出路黎,反手压背,正要对着劈过一掌时,年夏慌忙挡在了他的面前。
“冬冬,有什么事能好好说吗,路黎才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