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个小可爱找我?”
花泗进门后才回神发现,眼前的小可爱哪是怜人口中什么穿着贵气的小公子,分明是陈鸣嘛。
脸上不悦。
“怎么了?你还敢回来。”
陈鸣只是淡淡应了句:
“嗯。”
陈鸣的气质和从前不同,从前的他总很天真说话也不经过大脑。现在摆在花泗眼前的他,全身有种淡淡沉淀的感觉。那种感觉花泗见过,只有经历许多的老人才会有。
花泗踏着步子走到陈鸣身边的板凳上坐下,“陈老死后我以为你怕守灵七年就跑了。你还敢回来啊,当初全城都在议论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六姨太呢。”
“我没跑。我被人贩子抓了,陈安把我迷晕卖给了一个人贩子。”陈鸣抬眸,淡色的瞳孔倒和以前差不多,“我不和你废话,我这次来只是想完成一个心愿。我想知道花屋哥哥的坟在哪里。”
花泗托腮上下打量陈鸣一眼,陈鸣穿着的衣服价格不菲,纹路都是最新款的样子,看来是傍上大款了。
“我们做这行的哪里有坟,找个地方随便丢了就是。”
“你丢哪了?”
“嗯……”花泗动动手指,思量会儿,“告诉我可以,不过你得和我说你现在傍上哪个大款了,穿的那么富足的。”
对于“傍大款”这个说法,陈鸣非常不满,准确地说,他觉得花泗现在是在贬低自己和闫岳。
“我不是傍上大款,我只是刚好和他认识,他为人仗气了点。”
“为人仗气?”
花泗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那我正想和他交朋友。”
“他不会和你交朋友的。”
“嗯?是因为我的身份吗?”
花泗挑眉,眉眼带着戏谑,“话说,你以前还是我这里的一员呢。我对你可呵护倍加。”
陈鸣眉头微皱,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你要钱还是宝物,我可以想办法给你,你告诉我花屋被你丢哪里了。”
第98章 上门
“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想办法知道的。”
花泗撑着下巴嬉看陈鸣眼,完全没有把话题放在花屋身上的意思。
“我只是想完成我心里没有完成的遗憾。”
就像老师让我做的温柔的人那样,陈鸣想温柔的对待已死之人,而不是像花泗那样把人随意丢到乱葬岗这般。
“他的尸体在泉州最大的墓园野地边,你想去便去。不过那个地方可大得很,我已经忘了他被扔在哪里。”
看来花泗也不是无心到底的人,陈鸣点点头道谢,“谢谢,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的。”
“呵呵,想要的不必,到时候请我去你府上喝茶就行。”
这话分明还是想傍上闫岳的意思。陈鸣脸上略有不悦,他起身朝出口方向走去。
“这点恕难从命,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撑着下巴,笑看陈鸣离去的方向,花泗似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中又似乎带着嫉妒。
“恕难从命……你居然还会用这种词了,你可真是幸运的人。”
陈鸣幸运也自当不幸,他的幸运与不幸相惜。
出门后,陈鸣没有闲住身,他弯腰进入洋车内吩咐赵岭往最近的墓地开去。
赵岭也没来这几天,他摸索着地图,开过大大小小街巷,绕过无数山野林地,期间还询问不知几位知路的老人,才带陈鸣到达墓园。
陈鸣去的不是墓园,他随手摘取地上一束的小黄花往墓园另一边的野地方向走去。
墓园的天总是压得很低,天色暗暗的飘过几朵灰蒙蒙的云,空气中也都是股诡异的杂草味儿,更让人抑郁的风景是墓园那炯炯树立的块块灰色墓碑。
有墓者,有灵魂安当的地方,没有坟墓的,那只能抛尸在他的荒野。
花屋不过是区区一个怜人,能死在墓地的野外也不错了。
陈鸣决定为他守灵七日。
因为到今天,正好是死期第六年358天。
陈鸣要在墓地住上几日,赵岭先开着他的小洋车回了闫府,他现在担任闫家新任的管家不能一直在墓地待。
赵岭在闫岳居住的地方问溜一圈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觉得奇怪他随意揪住一个下人问道: “岳爷呢?”
下人低头恭恭敬敬回复:
“岳爷正见客呢。”
闫岳从没遇到过那么让他头疼的事,比陈鸣记不得自己更头疼的是,眼前花枝招展的男人嚷嚷着非得和自己攀上什么关系。
闫岳刚从泉州民党中央馆回来,就被站在闫家外的花泗逮了个正着。
花泗站在厅堂中央抬头张望着闫府的布置,要不说是大款,这屋内的布置居然统统都是用上好的沉香做的,那房梁的雕刻,柱子的纹路,一看就是百年名匠家族雷家做出来的东西。
在厅上的古色桌台上还摆放着雷氏烫样的模子。
真真有钱。
“你……说,你和陈鸣有关系,是什么关系。”
闫岳坐在主位上警惕得看着中央,眉若青黛,两肩消瘦的男人。
男人长相堂堂,但他身上散发的一股难以接受的俗气让闫岳难以接受。
男人侧目对闫岳媚笑声,他看了一旁的木椅一眼,没经过闫岳的同意便坐下了。
“我算是陈鸣的救命恩人呀。当初陈鸣落魄在街头乞讨可是我收留他的。可物是人非,当初一场意外,他就和我失散了。我早上见着他,心里放不下,所以想来这再见他一面。”
“他和你说他住这的?”
花泗袖口覆上嘴笑看闫岳一眼:“不然呢,我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来见您是吧。”
得到花泗的回答,闫岳松下口气,既然是陈鸣的恩人那也就是自己的恩人。
“你是怜馆的人吧,鸣儿还未回来呢。”
“咦,陈鸣连他是怜馆的都告诉您了?”花泗原以为眼前的人是不知道陈鸣以前在怜馆待过才和他好的,本自己也想装一个清高子弟,看来不用了。他变幻神情,眼中多出一丝谄媚,“那您可知我是怜馆的头牌。”
闫岳上下打量花泗一眼。
“我只知道鸣儿要去怜馆,不知他原来是怜馆的人。不过,这个对于我来说无关紧要。至于您是不是头牌,我就更没有心情关心了。今儿鸣儿不在,公子还是回去吧。”
这男人竟比自己想象中的冷漠,明明表情很和善,语气中却要赶我走的意思。
生怕大款不在自己控制范围内,花泗起身采用柔情攻势。
“小的也是可怜之人,听鸣儿说您是个心地非常好的人。所以此次来,我还有事相求。”
说着花泗眼中闪出两滴水花,看起来楚楚可怜。
“额。什么事。”
闫岳看别人在他眼前哭哭啼啼就觉得尴尬。
“您知道,我那花馆开馆时间很长了,客人也是一波一波的,但人总喜欢喜新厌旧,渐渐得,花馆的客人就越来越少,眼见着资金就下不去了。您可不可以帮帮我……”
说着花泗上前两三步走到闫岳身边,眼中带着渴求。闫岳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儿,和陈鸣身上很像。
当然这也是花泗刻意安排的。
心软下,闫岳点头:“你是鸣儿的救命恩人。我当然会帮你的。”
“真的吗?!”
花泗似做高兴一把抱住闫岳,在他的脸上亲上一口,“谢谢!”
……
花泗突然的亲吻让闫岳的脸很难看,被男人亲真的很恶心,一大老爷们的这么可以做出这种动作,你们江南的人都是这样扭扭捏捏的吗?
忍耐中,闫岳强笑一声:“不客气。如果没事还请回去吧。”
花泗挑眉看眼闫岳,行为越发大胆。他凑到闫岳的耳边小声道:
“我看爷不介意男男之事,如果有兴趣也可以来花怜馆找花泗呀。花泗一直等您。”
说完,他朝闫岳耳边吹口气,淡笑声小跑出厅房。
闫岳差点没恶心出病,就算自己再久没有享受过鱼水之欢,他也不会找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吧。
花泗前脚刚出,赵岭就跟着后脚进屋。
“诶,岳爷您谈完了?我有事和您说。”
“有事快说。”
闫岳不耐烦地瞥眼站在门口的赵岭。
“额……”
赵岭委屈道,“岳爷我是想说,嫂子他要在墓园住七天。”
“他去墓园干什么?”
“好像是为朋友守灵。”
“哦。”闫岳挥挥手,“正好,最近韩熙那个老头偏要和我缠上几场饭局,不方便扯上陈鸣。让他去那个地方呆着也安全。”
赵岭点头应是。
第99章 喝酒
陈鸣没在新迁的家中呆过一天便匆匆赶到墓园去住,这一点让闫老太太觉得晦气。
可现在的闫家全权已经交给闫岳,房地产不动产和动产都在他的手里。闫老太太迫于闫岳的压力只能把这股无名之火吞到肚子里。
闫岳那边,大早上的他就被一批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开车接走。
要参加特地为他准备的欢迎会。
民党在泉州的根据地距离闫岳的新家不愿,就是五六条大街的样子,车开了没十五分钟就到了写有“宴宾楼”的建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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