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花泗将臂膀搭在闫岳的肩上,脸凑的他的脸相当近。 闫岳往右边移动一格,花泗的手臂没了依靠后,落了空。
“诶呦。”
无意识从上而下砸下去谁顶得住,手肘子疼的要死。花泗揉揉自己磕到硬板床上泛红的手肘,“你不能怜香惜玉点吗?”
“曾经有个人也那么和我说过,然后她死了。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
闫岳叹口气,递给一块银币,“这点够你处理伤口吗?”
花泗接过闫岳手里的硬币,还不忘用食指调戏他手心一下,偷笑声:“有你这种拒人千里后还那么关心人的吗?真是嫉妒陈鸣唷。话说,是陈鸣就没有问题,被我腻歪了就那么恶心吗?”
闫岳缩回自己的手。
“是的。我只允许鸣儿接近我,因为你是鸣儿的救命恩人,我对你宽容但也止于宽容,对你没有任何意思。”
闫岳拒绝的绝对,花泗捏捏手上带有温度的银币不以为意。他瞥眼身边的男人,嘘声:“你很久没有那个了吧,呵呵。我上次看鸣儿不像那种和你床上很愉快的人哦,是你白长了这身体还是他不愿意呀。”
“干嘛突然提这个事情。”
闫岳咳嗽声,他确实没有和陈鸣那个那个,但是他以前走商的时候对那种事情的欲望就不强,自己处理就行,他不想强迫陈鸣。
花泗猫一样地看眼闫岳:“没想到您还意外的纯情,真是个复杂的人。我用怜馆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你,男人坏心上人才会爱。尤其是陈鸣那种半冷不熟的调子,你就该强硬点。”
花泗说得没错,陈鸣就是那种半冷不熟的人,闫岳低头思量会儿。
他没什么感情经验,以前有过一个未婚妻在他瘫痪的时候跑了,最关键的是他和未婚妻并没有什么感情上的交流,他和她的世界除了学习讨论就是社会研究。
“和陈鸣闹闹可以,要我强迫他做那种事情处于人道我还是不喜欢。”
“闹闹,不闹上床叫什么闹。人与人之间感情的接近就是上床啊。”
花泗对闫岳抛去媚眼,“要我和你试试吗?”
闫岳一脸嫌弃,“不用了,我说了,我不喜欢男人。”
“哈哈哈。”
花泗捂嘴笑道,“我知道~和您开玩笑呢,如果没事我先走啦,有那种冲动可以随时找我哦~”
闫岳无奈摇摇头,不愧是头牌,说话水准和脸皮厚的程度果真一等一的强悍。
不过,闫岳不讨厌这样的人。
告别花泗,闫岳在房内踱步,他开窗开门敞开一切能敞开的东西,全面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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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韩将军有远方军报送来。”
“哈?这个时间段还有打仗的?”韩熙丢开身边的人接过手下的急报,信纸中所言:闫岳原先的小镇被靖党的人攻下了,为首的反民是霍静年和黄明翰。
……
这时,韩熙才想起他欣喜的儿子还在那个镇上,恐惧蔓延上他的全身,像被扔进全是水的海洋中无法呼吸。
“韩……韩冉呢……”
第101章 囚
“韩少将属下还不清楚,但属下会派人加紧调查的。”
不清楚就是不知道踪迹,不知道踪迹就是韩冉生死未卜,搞不好他会死。
心疼儿子的韩熙容不得韩冉出事,他急速转动脑筋,忽然他的脑中闪过闫岳的脸。
闫岳刚从镇上出来,他一定有什么猫腻。
不容多想韩熙衣服都不带换的跑到闫岳的房间,现在的已是半夜时分,闫岳早就横躺在床上歇息了。
门外不合时宜的嘈杂声一下接着一下,声音巨大,就算是一只睡死的猪都会被这种刺耳的重击吵醒。
闫岳憋着怒气,脚下揣进一双拖鞋就匆匆把那房间的门打开。
韩熙正火急火燎的在外头死盯着他。
“大半夜的,叔叔有什么事?”
闫岳的语气态度不太好,论谁大半夜被人吵醒的态度都不会好的。
韩熙推搡着闫岳进房,闫岳顺着他的手被丢在椅子上,韩熙睁着圆圆的小眼睛满是怒气:“你那破镇出事了你知道!”
不是疑问的语气,是肯定的语气。韩熙的话带着质问的意思。
闫岳低眸垂眼摸摸自己的指腹想要掩饰什么:“这事我可不知道。”
“你来江南根本不是来辞退的,如果是辞退的话你根本不需要举家迁移!”
韩熙这个脑子突然智商上线发现闫岳的来去的端倪。闫岳见掩饰不过,他笑笑看韩熙。
“叔叔,我是不是说过你会后悔立马杀了我,因为杀了我之后你会觉得不值得。”
“什么意思。”
韩熙害怕闫岳留有后手所以没敢对他开枪,从闫岳现在的话来讲,闫岳一定有什么惊天大秘密隐瞒自己,而且那个秘密足以让闫岳死不足惜。
“你儿子被我杀了。”
韩熙恍惚中,闫岳冷冷的眸子盯着他的双眼淡然出声。
儿子死去惊天的消息一下子打垮了韩熙,那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他还想等自己和洋人合作后扶持儿子创立一个新的封建王朝的,而闫岳的一句话将他的梦想打入低估。
闫岳说得没错,他现在恨死了他,杀他都觉得可惜。
“你和你爹一样遭人恨!”
韩冉动手掐住闫岳的脖子,他握着闫岳脖子的手臂十分用力,侧眼间还能看出手臂上浮起的无数条青筋和血红。
出于生存的本能闫岳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拨开他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闫岳!我不让你死,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两人僵持不下中,韩熙首先放开手,他看样子已经冷静许多。他睥睨一眼满脸通红紧急呼吸的闫岳,恶狠狠说道:“我要让你被蛊虫侵蚀,我要让你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我要每天喝你三碗红血。”
韩熙这么说也这么做了,他出门后就吩咐手下把闫岳捆到了宴宾楼地下的牢房中。
地牢潮湿阴冷,弥漫着血腥和不知名的恶臭味,闫岳被人戴上眼罩扔进一处地牢中。
地牢内,墙壁上悬挂的拷打工具互相噼里啪啦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来个轻的,先卸了他的指甲吧。”
拷打员在一旁的木桌上喝着热酒指着桌上的“惩罚单”随意冒出一句。
拷打员是当代特有的新兴职业,他们工资居高只为一人服务。不管来人是谁。只要是主人送下来的人,他们都会毫不客气地对他们使用各种鞭笞和虐待。如果送下来的犯人话多他们也会毫不客气地用订书机或者钉子把他们的嘴封住。
闫岳听说过这类人,他很乖巧的没有出声。
有人把他捆到了一个铁做的椅子上,耳边传来皮带抽拉的声音,不一会儿,他的手和脚都被椅子自带的皮带困住。
闫岳尝试动动手腕,用力扭动后,他发现他的手根本无法弯曲。
有人用铁扣扣住了他的五个手指头,闫岳额头流下一滴汗水。
果然,那个拷问员踏着步子,喝着小酒走到他的身边。拷问员拿起一个铁钳子夹住闫岳最长的中指,啪嗒一下,随着闫岳吃痛的怒吼,那片光滑的指甲就与他手上的肉剥离,被取了下来。
拷问员继续喝口酒把闫岳其他的手指甲一一揪下,闫岳的怒吼一声声传遍整个地牢。
“体力挺好的,这都没晕过去。”
看着拷问椅上的男人手上满满的烂肉,拷问员将手中剩余的酒水泼到他红色的手上。
滋——
泼了一遭,闫岳再也忍受不住酒精挥发鲜血的痛苦晕了过去。
拷问员打了个哈欠,对后面的两个辅助人员说道:“把他拖下去放进盐水里吧,记得把他的手缠几个纱布,老爷不让他死呢。”
听拷问员的话,辅助员背后一阵恶寒,他们忍住恶心反胃的感觉把闫岳拖了下去。
“诶,那个人的心是铁做的吗?好恐怖啊。”
“鬼知道,我们干完事赶紧走人就行。”
两辅助员一遍拖着闫岳在路上窃窃私语地牢内喝酒的那个怪胎。
闫岳已经四天没回家了,而且也没给兄弟们捎什么信。
赵岭和周俊烨有些担忧。
“要不我们去看看岳爷吧。”
黄铁小儿放下手中的斧头,抹去头上的汗水对正在阴凉处避暑的赵岭和周俊烨建议道。
江南入夏的速度比其他地方要快点,天气就像赶集一般,昨天还是冷冷清清今天就热火朝天要人命。
“宴宾楼又不是我们想进就能进的,上次我骑着小自行车想溜达进去他们后门,被他家狗抓个正着。现在屁股上的伤口还没好呢。”
周俊烨侧着身子斜躺在草地上,他嚼着一根草对宴宾楼的那条狗非常不满。
赵岭调侃他一嘴。
“你也就和狗过不去,正门不走走歪门。”
“呸!”周俊烨吐掉口中的小草对赵岭的话非常有意见,“你才和狗过不去,宴宾楼那正门关得紧紧的。别说正门,那窗,那老鼠洞都不带漏风的!”
“那你就和狗过不去了?”
“诶!赵岭你非得和我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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