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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万不可 完结+番外 (存棠)


  陈岁寒没听出来他的重点是传宗接代的事,而是怒吼道:“你还要祸害他一辈子?就是卖身,也没有一辈子不许人娶亲的……”
  梁焕盯着他的眼睛里似要冒出火来,他不想再吵下去,过去拉起浑身无力的陈述之,带着他往门口走,“今晚你跟我回去。”
  走到门口,他才发现外面的雨帘已然稠密,便道:“等一下,我让卢隐找辆车来。”
  二人挤在门口,陈述之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您回去吧,我还是在家住吧。”
  “你疯了吗?”梁焕皱着眉道,“你一个人留在这,他会打死你的!”
  “他打我原也是应该……”
  梁焕听见这话就烦,他扶着陈述之的肩,“怎么就应该了?为父当慈,你又没做错什么,他凭什么打你?”
  说完,他又放下手,别过头道:“我不答应,无论他是你什么人,任何人都不许对你动手。”
  陈述之莫名心中轻颤,没再跟他争下去,随他上了车。
  第二天下午,陈述之仍选择回家,却只看到陈娴一个人趴在桌上。
  “娴儿,爹去哪了?”
  陈娴懒懒道:“抱着壶酒出去了,谁知道去哪。”
  他正疑惑间,偶然一抬头时,却通过窗子见到狗熊几个人从窗前走过。
  他连忙出门问他们去哪,狗熊道:“听说镇卫塔上有个人想不开要轻生,我们过去看看。”
  听到这话,陈述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去和陈娴说了一声,便同他们一起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陈娴:我觉得我可以找个上门女婿><


第65章 逆子
  陈岁寒一边灌酒一边扶着栏杆爬上镇卫塔的顶层,又从生了锈的窗户翻到外面,站在窗外的一小块地方,再往前一步就能摔下去。
  他仍在不停地往口中倒酒,酒气辛辣,刺激得他朝天大喊:“我儿不孝啊……”
  塔下聚了几个人,他也听不清下面的人在说什么,只是原地呆了一会儿,便听见身后有响动。转头去看,楼梯口站着几个刚爬上来的人,正要往他这里来。
  陈岁寒立即拿手指着他们,大喊道:“不许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
  那几人只得原地站住,有大胆的冲他说:“老伯,您有什么想不开的,下来同我们说说,可别拿自己性命玩笑啊!”
  陈岁寒扔掉酒壶,仰天长叹:“我儿不孝啊……”
  叹完了,他发现那边的人都在等着他的下文,便继续说:“我儿自轻自贱,出卖色相,还不肯娶亲,让我家绝后……”
  他正说着,便有一人艰难地挤出来,转身朝着大家说:“我是他儿子,各位先往下走走吧,让我单独跟他说。”
  正主一出来,众人的矛头便对准了他。
  “小伙子有胳膊有腿的,年轻力壮,干点什么不好?为什么偏要做这种事?”
  “无后最是不孝,你这儿子该给老子赔罪……”
  陈述之忍着被这些话激起的情绪,让他们后退,回到下一层去。
  天色渐暗,窗边只有陈岁寒那清癯的背影,遮挡一片星光。
  陈述之怕到他身边会被一脚踹下去,就仍然在窗户里面,面对着窗外那人跪了下去。
  陈岁寒扫他一眼,冷冷道:“你现在就去和那个人说,你要留在家里娶妻生子,不跟他做那龌龊事情。”
  陈述之低着头,没有反应。
  “你要是不去,你爹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陈岁寒做了半天要跳下去的模样,吓坏了塔下围观的人,陈述之却仍旧没有反应。
  他气鼓鼓隔着窗户指着陈述之,骂道:“狂悖逆子!若你爹今日因你而死,你就是弑父之罪!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一直谨记圣人教诲,从不敢忤逆父母。怎么来了京城、做了官,就变成了一个逆子?!”
  陈述之握紧拳头,深吸了口气,“爹,您先回来。”
  见陈岁寒半晌没动,他只得说下去:“倘若他一无所有,什么好处也无法给我,我仍愿意跟着他。所以,我没有出卖任何东西。”
  “您还记得么,我娘离开家时您那么难过,难道是因为没了她您就无法抚养我和娴儿吗?还是因为您指望她再给您生几个孩子?”
  “您因为什么,我就因为什么。”
  陈岁寒又羞又怒,高声道:“人家也一样对你么?!那种纨绔子弟,还能有真心实意?满脑子都是龌龊想法罢了!”
  陈述之渐渐冷静下来,垂着头低低道:“若说龌龊,有一个晚上我去了他家里,他不肯,因为那时我只是想偿还他而已。”
  “我们去雍州领兵出征,他为了讨我欢心,豁出命去往怀远打……”
  见对面之人冷眼瞪着他,陈述之缓缓道:“娴儿的命是他救的,单凭这点,他要什么我都给他。”
  结果是这个结果,原因却毫无干系。
  陈岁寒淡淡道:“我管不了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等你跟你爹一样容貌了,他还会不会这样对你?到那时候,你没有妻妾子女,你要怎么过?”
  陈述之低着头说不出话来。他又喜又悲,喜的是父亲这样说就是松口了,悲的是他提出的问题也是自己所困惑的。
  陈岁寒不再多说,从窗户翻回来,绕过他往楼梯走去。
  第二天,梁焕便又跟着陈述之回了一次家。这次他给陈岁寒带了两幅书画作为礼物,还送来了他新婚的仪程。
  陈岁寒见了他,只是问:“你们家那么大能耐,到底是什么背景?连身份都不肯告诉我们,让人怎么放心?”
  梁焕支吾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陈述之只好帮他:“他出身显赫,不爱与人说。我是知道的。”
  陈岁寒又问:“你管着他不许他娶亲,你自己成家了么?”
  这个问题梁焕更不爱回答了,陈述之只能继续说:“他有家室的。”
  陈岁寒听到这话就火了:“你有家室,为什么要来祸害他?哪边都要占着,哪边都不耽误?”
  这次梁焕没跟他急,只是淡淡地说:“他想的话,我自然可以遣散家里的妻妾。”
  陈述之听不得他说这种话,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却先听见陈岁寒不讲理:“我说不过你,反正这对他不公平!”
  梁焕轻笑,“是我对不起他,我加倍对他好,还他就是了。”
  他说到这儿,陈岁寒沉默良久,忽然道:“我还有个待嫁的女儿,你那么神通广大,能不能给她也找个好夫家?”
  梁焕噗嗤一声笑出来,“好,这个好办。”
  *
  五月中旬是万寿节,在那之后,御史大夫张鑫田立即提出监察改革新法,审批过后,即时颁行。
  新法增加了御史台的人数,扩大了监察范围,给了御史台更大的权力,也就对官员贪蠹有了更强的抑制。消除贪腐,是废止“苛民富官”的第一步。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次改革只做了一小步,有大量能做还没做的事情仍然放在那里。至于能否循序渐进,那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只这一小步,已经让欧阳党气愤不已。他们上疏驳斥新法,要求皇帝三思而行,奏疏却都被林烛晖打了回来。
  想找皇帝算账?不好意思,他不在。
  朝堂上没人知道梁焕的行踪,即便知道他要去晋州,也很难找到他,因为他实在是不起眼。
  一行人总共两辆马车,梁焕自己带了卢隐保障他的安全,又带了陈述之充当随从近身伺候。皇后吴镜一共就带了一个侍女一个太监。
  就像普通人家回乡探亲一样,轻车简从,毫不引人注意。
  他们到达晋州是在寿宴的前两天,吴氏夫妇在家门口迎接他们。梁焕一下车就扑进他们怀里,又是亲又是抱的。反而是他们亲生的女儿吴镜只是打了个招呼,安静地站在一旁。
  他们进屋叙旧,陈述之就跟着下人们一起,把梁焕的行李都搬进屋子,便回到吴家给随从提供的屋子里。
  以下人的身份来人家家里,便不好随便走动。想着梁焕那边有卢隐伺候就够了,陈述之便无事可做,打算早早睡觉了。
  才要宽衣,房间的门却忽然开了个小缝,梁焕探头进来,轻轻叫他:“行离,你怎么也不来找我,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么?”
  说着,他又看了看这间房间,皱着眉嫌弃道:“这里也太简陋了,你过来跟我睡吧。”
  陈述之慌忙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注意这边,便匆匆起身随他出去。
  给梁焕住的屋子自然是吴家宅院里最上等的,陈述之随口道:“您一个人竟要配双人床,还有两个枕头。”
  梁焕解释得也无心:“他们本来安排我姐跟我一起住的,她进来看到我在,就躲出去了。这样不是挺好,只有一个枕头的话,咱俩也太挤了。”
  听到这话,陈述之脸颊一红,过去关严了门。
  还没转过身来,他就被梁焕从后面抱住,听见他说:“我刚刚去见我爹娘了,也有几年没见了。跟他们聊了一会儿,记挂着你,就没一直腻着他们。”
  陈述之笑了笑道:“您该多跟他们待会儿,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回去日子还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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