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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多败絮 (弗烟)


  阿甲刚想嘲讽几句,眼前突然展开一张纸,是刚才影魅递给越行锋东西。只一眼,阿甲便认出其上的字迹,是阿丁!
  越行锋指着上边的名单:“你看清楚了,这么多人,虽然漏了几个,但总会集齐的。”
  其实,那位阿丁是个硬汉,一个字也没说,这些是越行锋之前看卷子理出的名单,后模仿其中一人的字迹写了一份,打算用来唬唬这位阿甲。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成了。
  当然,阿甲心中始终存有侥幸,越行锋是知道的。
  所以,他又在阿甲身边低语:“如果,我把最后的名单送去给柴石州,你说,他会怎样?”
  阿甲的眼神彻底变了!
  他不会忘记出发前签下的军令状,若是败露,那么众位的家人便会……这就是了。从一开始,越行锋威胁的就不是他们的命,而是他们家人的命。
  办法很老土,但是很有用。越行锋,一贯如此。
  越行锋看了他许久,从他脸上看到不甘与忿恨,更有痛心疾首的意思,那是其余两人脸上没有的神情。
  静了许久,越行锋再次问他:“你到底叫什么名字?现在可以说了?”
  阿甲犹豫再三,终是长叹:“冯逸。”
  *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越行锋从帐篷里踱步而出,阿甲也被人押去囚牢。
  回到军帐的时候,沈翎已等得着急:“怎么样?招了吗?”
  越行锋摊手道:“当然。对你的夫君,应该有点信心。”
  沈翎松了口气,心头却梗着一件事:“那其他人,你该怎么交代?”
  越行锋一挑眉,随即伸了个懒腰:“什么其他人?其他人关着呗。”
  “我说的其他人不是那些人,而是……”沈翎发觉自己的声音大了些,忙附耳过去,“我说的是副将的事。你这次是全军甄选,难道你最后不给个交代?”
  “哦,对。”越行锋假装忘了这回事,眉头深锁了好一会儿,方才舒展开,“我已经选好了。很忠心、很敢拼,是块好材料。”
  “谁?”沈翎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但想了片刻,就有了头绪。
  那五人,有两人是自己人,其中一人,便是越行锋当日从府衙中救下的人。
  越行锋看他想了明白:“最后的任务,便是从瘴气密布的林中寻得我的一枚铁镖,而那枚铁镖,我已放在竹筒之中。他天亮时交了便是。”
  沈翎鄙夷地看他:“你这是作弊。”
  越行锋点头赞同:“对,就是作弊。反正余下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与其选个不知底细的,倒不如选个忠心的,这比什么都靠谱。”
  想到常目等人可能暗中进行的小动作,沈翎白了他一眼,作罢。


第204章 沈氏家旗
  细作的事暂且平息,衡州城传来消息,说是柴石州终于不负众望地被召回京城。知晓内情的人,皆知是乐渊从中作梗。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中亦不可一日无将,据闻大崇帝君已在汤岳殿颁下圣旨。
  在大崇新任统帅抵达衡州之前,南越军营暂得几日喘息,但也不见得有多宽心。越行锋的练兵方略可谓苛刻,外加那位沈二公子从旁点拨,练兵之举事半功倍。
  幸得那名影魅相助,如越行锋之前所言,将他提升为副将之后,他当真尽心尽力。
  既然那边有人帮忙,那么真正能得半日空闲的,便是越行锋本人。
  搂着沈翎从梦中苏醒,越行锋深知在一切平息之前,这种时光已余不下几日。
  果不其然,当沈翎在怀里睁开眼,就见他眼神在瞬间混沌清明,另有一丝难色。
  看着沈翎抬起一根手指,指向略微起伏的帘子,越行锋连看也不看一眼,如是在梦里含煳着句子:“她又来了?”
  沈翎连忙低头检视自己的衣衫是否整齐,而后从被窝里探出头:“我把她赶走。”
  越行锋一手摁住他,叹息道:“你每天都这么说,她一样每天都来。”
  沈翎摇摇头,面容愈发窘迫:“不是,她今天、今天她……进来了。”
  羽向来守在军帐之外,为了顾及沈翎的颜面,鲜有踏入帐中
  打扰,今日不知会一声就闯入帐,委实令越行锋也吃了一惊。
  “外头出大事了,你还有心思躺着?”羽一贯不理会什么尊卑,平日里只对沈翎礼待,但今日的模样似乎急了些。
  “谁?我?”听闻帐外风平浪静,沈翎料想没越行锋什么事,便抬手指了自己。
  “主人,不是你,是他。”羽在军中一段时日,虽是不动声色,但仅凭两只眼睛,便将军队运作看得透彻,神鬼不觉地了如指掌。
  越行锋对羽的了解还算深刻,她不是一个无聊的人,她说出了大事,那事必然小不了。
  羽没有给越行锋亲身验证的时间,只是面无表情地朝外边瞧一眼:“前几日的那几个细作,你不打算管了?你不管,自然有人会管。”
  越行锋暗道不好,即刻披衣起身,顺道提了柄剑就走。
  *
  以冯逸为首的几名细作,越行锋命人将他们关在囚牢之中,每日三餐饭菜,全无怠慢。
  当然,这种举动引致常目等人的不满,但越行锋执意如此。
  也许在众人眼中,这是姑息、是妇人之仁,可两军交战必须如此,越行锋可不想像某些野蛮人那样乱了规矩。有道是“物尽其用”,越行锋留着他们,并非旁人想的那样简单。
  然而,羽说对了。越行锋看似不管,别人还真当他不管了。
  囚牢之前,有须火守在那里,见越行锋快步走来,便抬臂拦截。
  越行锋毫不客气,拔剑出鞘就指过去:“须长老,常长老与穆长老是进去了?”
  须火自知瞒不了越行锋,可他必须挡在这里:“少主既然明白,又何必多问。”
  几日没说话,须火的胆子是渐长,八成是常目又给他洗了脑子。越行锋这般想着,明知故问一句,剑尖依然定着不动:“他们进去问话?”
  须火点头道:“是。少主,回去吧。”
  越行锋在他眼中觅得几分恳求意味:“那么他们又没说,我必须打败你,才能进去?”
  须火低着头,显然是回避:“并没有。”眼角瞥见越行锋踏前一步,也顾不得君君臣臣,顺势凑到少主耳边,“少主,那些是细作,本该死。”
  死……果然在意料之中。
  越行锋说:“我只知道,他们是我抓的。即便是杀,也该我动手。”
  须火没有那两位的熊熊野心,一开始便知拦不了越行锋,眼下把戏演足,自是放人。
  囚牢是附近山壁凿开的洞穴,越行锋疾行进入,恰好看见那一幕。
  常目眉目凶狠,噼手夺过一旁影魅的长剑,扬手掀起,就要一招斩向冯逸的脖颈。
  越行锋深知步行不及,便拈起两指,弹去一记内劲,将那长剑“呯”地击成两截。
  冯逸被两人强行摁跪在地,两眼怒睁着,但闻头顶声响,便朝甬道那头看去。他看见的,自然是尚未收势的越行锋。然只看了个轮廓,肩上又拂过两点内息,迫使某两只手松开。
  有人坏了好事,常目怒不可遏,是为人之常情。但见阻拦之人是越行锋,不得不将腾起的怒意,硬生生地削去七分。
  事成。越行锋缓步走去:“常长老、穆长老,我有下令灭口么?”
  常目拂袖道:“他们是细作,欲陷我军于危难之中!属下明白何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他们是细作,根本死不足惜!”
  身旁的影魅齐齐跪下行礼,除却常目与穆元。对此,越行锋习以为常。
  然在冯逸眼中,此等主仆关系还真是前所未见,不禁笑了两句:“两位身为越少主的手下,居然不行礼,当真匪夷所思。”
  只一句话,竟使得常目与穆元怒得额冒青筋,关键时刻,越行锋不仅没有帮腔,反倒如同老友一般,对冯逸说道:“多谢你的关心。我习惯了。”
  穆元在常目身后,冷冷出声:“这是挑拨。”
  冯逸嘲道:“呵,也不知事从何起。”
  眼见穆元举起长杖,越行锋即刻出言阻止:“不能杀!这是国主之令。”
  常目一听,脸色骤变。谁人不知越行锋不屑国主之位,然第一次动用国主之令,竟然是为了保住敌方细作的命!
  殊不知,越行锋亦是情非得已,若非常目那般难以控制,他又何必动用这东西。
  正是对峙之时,须火突然匆忙现身:“探子有消息。”
  先将细作的生死撇去一边,众人随须火出了囚牢。那名探子带回的不止是一个消息。
  是一方长盒。大崇新统帅已临衡州,且擒得南越探子,交给他一个盒子,便放了。
  但,这长盒交托之人并非南越少主越行锋,而是那位刚刚从帐中出来的花家少主。
  接过盒子的时候,沈翎还有些发愣,当他从探子口中听得“沈翌”二字,手抖了抖。
  沈翌,大崇军队的新任统帅。一点也不意外。
  兄长会送来什么?沈翎深谙战场上的沈翌是如何与众不同,不免忧心。
  揭开盒子之后,沈翎盯着那面红如烈火的沈家军旗,明白自己的忧心并非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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