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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渡 完结+番外 (白宿儿)


  “我快死了。”
  他咬牙切齿出声:“你同我说过你只是修炼剑法有误,我现在是武林盟主,定有办法根治你,你又何必来恐吓我?”
  沈长楼望着季舟,忽而笑出声来,眼底诸般柔情流泻,他一面笑着一面凑去吻季舟,像是在用吻地讨好自己欲念的主,无比温柔宽容。
  他在季舟耳边喷吐气息:“你知道重生的代价吗?”
  他一字一句像是饱饮了鸩毒,句句在刀尖上行走,满怀恶意,像是引诱无知书生坠入魍魉做下的欲念深渊。
  季舟混乱的记忆里依稀好像曾听见过他与自己道过轮回。
  不,不是自己……是上一世的自己。
  可或许是那人故意而为之,许多记忆都刻意模糊了,唯独一段没有。
  他亲耳听见亲眼看见,沈长楼将自己下一世允给了那个自己,沈长楼说要与那人再会,要在下一世收那人为徒。
  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说好了只有他一个徒弟,为什么又要将下一世许给那个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人?
  那些话语将一根刺梗在季舟胸口,让他心口如被火灼烧一般刺痛,嫉妒和怨念近乎烧毁他的理智。
  他只是委屈地开口:“我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
  沈长楼对他的应答毫不在意,只觉得他的怒火有莫名其妙,忍着满身粘腻披上单衣起了身,淡淡开口:“倘若你不想要知道,那我们便回武林盟去。”
  季舟眼眶微微泛红,像是遭受了极大的屈辱一般,怒火在其中灼烧,伸手拽紧沈长楼的衣袂,只是问:“你就这样抛下我走了吗?”
  沈长楼望他,神情略有诧异:“你为何这般觉得?”
  季舟明白他对这些感情上的事极为迟钝,不能将怒火迁怒给他本身,只能抑制住胸腔的妒意,低声:“那我听你说……”
  “师父……你坐下来,再陪陪我……”他说,“你每次走得都太快了,我追不上你。”
  沈长楼隐约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突然发怒,攒着眉头望了他许久,半晌微微叹气:“你是因为我许了那人下一世而发怒吗?”
  季舟微微愣神,半晌声音低哑:“师父……我与他从来不是一个人,即使有略微相似,也不是……”
  沈长楼按着他的肩膀,让季舟与自己对视,神情平静而有耐心:“你们是两条不同的时间线,于他来说时间线过于残忍,对他产生了本源的影响,变得嗜杀暴躁,而于你时间线尚还宽容,你于正常时间线并没有太多变化。”
  “我曾经也将你的当做两个不同的自我看待,想要彻底杀掉抹灭他,后来我才发现,即使性格有了影响,你们本质却始终归一,我下不去手。”
  季舟想要反驳他,却看见了沈长楼不容辩驳的目光,下意识噤了声。
  “所以……季舟。”沈长楼掏出身边荷包中快被烤化的饴糖,一层一层撕开包裹,他望着季舟,声音轻柔,“你想要吃糖吗?”
  季舟望着沈长楼掌心的糖,喉结微微滚动,双眼通红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许久他才从喉嗓间挤出一句话:“他连那件事都与你说了?”
  沈长楼摇头:“没有,只是每次你和他难过时,都特别喜欢吃带甜味的东西。”
  季舟低头含住沈长楼掌心的糖,他想要将糖含在嘴里不肯嚼碎,等糖一点一点在口中化开来,直到化成水再也没有半点甜味。
  季舟突然想起自己那时流浪街头吃到的第一颗糖。
  那时一群小道士在前面吵吵闹闹什么二公主,糖块在罐里哐嘡响,有一颗掉在了地上。
  他实在太想尝尝旁人说有甜味的糖了,他爬过去伸手去捡,糖却被过路人一脚踩碎了,他望着糖的残骸发愣,捡起糖的碎片放在眼前看。
  他依稀听见有小道士被他惊吓到了在那怒骂“真脏”,他不管不顾地将碎片塞入口中。
  糖的味道还带着指尖皲裂处的血腥气,甜得他都将鲜血液也一并当做甜味,胡乱地咽下肚中,他只觉得双眼很热,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淌落在双颊上。
  他尝过甜味,就再也不想要尝过苦味了。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给他希望。
  季舟含着尚未化开的糖,侧了侧头去堵住沈长楼的唇,将甜味一并递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
  hhhhh
  为什么最近更新不多?是因为作者忘记申请榜单了,自闭ing,等等榜单来捞我。


第48章 佳话其四十五
  三日后,武林盟, 大雨。
  ……
  “大人, 魔教派人来说要见您。”
  丫鬟在帘外低福身子,压低了头不去看帘子里的人, 唯恐一眼望去就再也难以收回,将芳心葬送。
  谁都知道,这天下第一呀, 是盟主的人。
  盟主也曾经放言会明媒正娶他,虽然这位大人当时并未应允,但私底下做奴婢的都将大人当做武林盟第二个主子来看,半点放肆都是不容许的。
  丫鬟刻意将声音放得轻柔:“倘若大人不想要见,奴可帮您回拒了他。”
  沈长楼在里头愣神了片刻, 半晌才淡淡开口:“让他进来。”
  晏楚在外头候了大概半个时辰,不耐烦间才得到了下人的通报,他三步两步跨过门檐,便望见沈长楼面前桌案置着两杯冒着热气的清茶, 像是在刻意等他。
  晏楚心中怒气略微消减了些许,端起一杯茶就往喉里倾,茶水带着余热烫喉, 他满不在意地咽入腹中,放下茶碗便冲沈长楼龇牙笑:“见沈道长你一面可当真是不容易,三请四请, 还不如寻到你家好徒儿不在的时机,还要被下人摆张臭脸。”
  沈长楼也不怪他糟蹋一杯好茶, 轻轻吹散茶沫,以袖掩口抿了一口,方才开口:“魔教教主大驾光临可真是让我们武林盟蓬荜生辉,如若你用教主身份而不是假借信使身份来事先通报一声,贫道自会让盟主好生接见。”
  晏楚琢磨着他口中“我们武林盟”这几个字,心底突然有些不太舒坦,像一根刺扎在心里,就如同什么本来触手可及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一般,血液都在皮肉之下滚烫叫嚣着。
  他冲着沈长楼笑,笑容显有些得奇怪,语气莫名其妙的转变得辛辣嘲讽起来。
  他说:“沈道长,你将你的徒儿当孩子好生养了这久,就为了养来操你?如今你身份不同往日,成了名正言顺的盟主夫人,本座倒要问问你,被男人压在身下玩弄是什么样的感觉?你可能说出一二?”
  沈长楼面容平静无比,像是从不被触动,就连半点羞赧的神色都没显露出来,只是反问:“要不晏教主亲身尝试一二?这般自然明白其中奥义。”
  晏楚本欲再说些什么刻薄奚落话,望进沈长楼漆黑的双眼却觉得寡趣,是觉得刚刚自己情绪有些过于冲动,反而在沈长楼这里讨不了好。
  他扯出一个极虚伪的笑,面上笑意温柔:“方才不过与道长您开个玩笑,莫要当真,此行我前来只为给道长你一个忠告。”
  沈长楼微微一顿,望向他:“什么忠告?”
  “本座忘了,自那季盟主来了以后,道长您就极少涉及江湖事了。”晏楚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桌案,“前段日子兰陵出了两个新秀,据线人说那二人是一对夫妇,男人自称斐若,使得一手左手剑,因为雪夜杀人剑上不留血,被人称作银月照雪。”
  “而那女人姓杜,名兰闺,一身软功了得,擅用长鞭,其女心如蛇蝎,好美色,甚是歹毒,与人比武时软鞭常常淬剧毒,只要被鞭挞受伤者,三日之内若是不技师医治必定吐血身亡,因此杜兰闺在兰陵风评不算很好,被人称为毒夫人。”
  半江瑟 “前段日子有高手与斐若交手,发现其武学套路与道长你有一二相似,于是斐若便声称与道长你曾有师兄弟情谊,但你却杀师窃走了秘籍,废去他一身武学,如今他重回江湖是为杀你报仇,夺走天下第一,在天下放千金要你的命。”
  沈长楼突然嗤笑出声,神情冰冷。
  “这么多年了,他依旧如此天真。”
  晏楚观沈长楼面色,差不多了然了些许,笑说:“看起来道长你与那斐若确实相识,那他所言你的罪状,是否也是不假?”
  “有三分是真的。”沈长楼瞥了晏楚一眼,“其余皆是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罪孽而虚构出来诬陷我的。”
  想起那人,沈长楼心底突然一阵锥痛,像是匣子被打开了,被蒙骗的怨憎和悲痛一股脑地涌上心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他终究是面无表情,面色沉了沉,将所有憎恨悲痛收敛入骨血当中。
  “道长,你的手无事吧?”
  晏楚的目光落在沈长楼深陷掌心的指尖,猩红的血液溢满指缝,仍是极好看的模样,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兴致颇好地伸出手去抓他衣袖:“你是遇见了什么难事吗?”
  沈长楼冷冷地收回手,张了张口只觉得嗓间一阵腥甜,舔了舔干裂的唇,神情略有些烦躁。
  “晏教主倘若只是为了一句忠告,何必千里迢迢赶来见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想必你定然有什么除此之外的事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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