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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以美镇国 完结+番外 (米粒儿艾)


  苍阳道人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与储栖云耳语:“提防赫连氏。”
  此话萦绕于耳畔,储栖云眉宇渐蹙,心有不明之意——赫连氏一族乃漠北贵胄,与他这般的无名小卒毫无干系,更遑论针对?如若真有针锋相对之日,定也是为当今陛下。
  但师傅却嘱咐他提防赫连归雁,储栖云着实不解,本欲追问,老者却不再多言,在蒲团上盘膝打坐。储栖云朝他再施礼一记,转身离去。
  谁知他方走出来,便见得赫连归雁站在一旁,正含笑望过来。他虽笑着,但神色里头含着一股锐利与阴沉,鹰隼似的教人亲近不得。
  储栖云立时起了提防之意,与他躬身一拜,笑问道:“我大师兄煮茶手艺堪称一绝,赫连王子可还喝得惯?”
  “关内人爱清水煮茶再佐以香料,而漠北则饮羊乳茶,着实大有不同。”赫连归雁当真与他谈起两地风俗来,言笑晏晏,“若要非要论个最好,倒着实难住本王了。”
  “赫连王子喜欢便好,日后若想品茶,虚鹤观山门定为你敞开。”储栖云与他客套寒暄,谈笑之间,又提及那件事来,“苍阳道人终年清修,确有些许目下无尘之性,赫连王子切莫怪罪。在下再代师傅及虚鹤观众道士,与赫连王子致歉一回。”
  说话之间,储栖云再同赫连归雁施一礼。赫连归雁连道不必如此,请储栖云免礼:“那一日本王也是本王唐突,贸然提及储先生,才惹得老神仙不快。”
  储栖云听出些弦外之音来,却面不改色,只问道:“好端端的,赫连王子提在下这等无名之辈做什么?”
  “再者,在下早就触犯清规戒律,教师傅赶下山去了。”储栖云连连叹息,面带惭愧懊悔之意,“只怕是因在下,师傅才发了怒。如此看来,仍是在下的不是,这赔礼道歉一事,应让在下来。”
  赫连归雁这才晓得,储栖云原还是个能说会道之人,这一席话说来,分寸拿捏得一丝不差,又维护了虚鹤观,真正是个聪明人。
  “本王曾与储大人有过数面之缘,数日以前故地重游,便又想起来,顺口一提,谁料想,竟教人赶出山门。”赫连归雁神色里依稀有自责之色,说罢此话,蓦然叹息,“若能猜到会引起这样大的风波,本王断不会提一字半句。”
  “师傅本性宽和,赫连王子究竟谈及何事,致使老人家行此不顾声名?”储栖云最为惊疑之事,莫过于此。
  “本王偶然提及,储先生神似某位旧相识,便索性来与老神仙问一问先生出身与家世。”
  说话之刻,赫连归雁直望向储栖云,眸光如利箭破风而来,似要将人剖开皮囊,里外皆看个透彻。
  储栖云并不曾惧于此人威势,抬眼回望过去,端的是不卑不亢之态:“竟有此事?在下乃是孤儿,自五岁之年便栖身虚鹤观中,哪会有漠北亲眷?”
  赫连归雁仍在逼视储栖云,薄唇含笑,意味深长:“不,那人祖辈也曾长住将阳城,后因天灾人祸流离失所,辗转漂泊至漠北。”
  储栖云也不知他所言真假几何,自不敢轻易相信,苦笑摇头:“不过是几分神似,哪做得了数?”
  赫连归雁却道:“不仅神似,形也似。”
  储栖云不欲与他纠缠,索性回道:“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不足为道。”
  “储大人竟无心查证一番?”赫连归雁见他不中计,只好再试一回激将之法,“旁人若谈及父母家人,哪怕只有零星线索,也定要查个究竟。”
  “并非储某无心,只是不敢劳动赫连王子”储栖云含笑以应,颇有沉稳之态,“更何况,在下自幼修习道法,深信顺其自然之理,凡事不强求。”
  赫连归雁只觉得,一拳打在棉絮上,有力也无处使,只好讪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多言了。”
  话已至此,储栖云犹不忘与他道谢,恭谨得挑不出一丝错处:“但储某仍要谢过赫连王子,如此盛情,却让在下辜负了。”
  这个储栖云,不怪皇帝对他青眼有加,能说会道,行事有度,心思还比旁人多一窍。赫连归雁有心探他口风,却似一脚踢在顽石上。
  只是,天下哪有无一丝裂缝的石头?赫连归雁目送储栖云远去,神色渐暗,眸中有风雨渐来之势。
  储栖云辞别赫连归雁,急匆匆赶回宫中。这一路,他忧心忡忡,再露不出笑颜。
  他并非不惦念家人,也断不可能不好奇前尘往事,只是与赫连归雁相问,与虎谋皮何异?
  萧玉山见得储栖云归来,神色却是不佳,面色沉沉如笼阴云:“赫连归雁不肯善罢甘休?”
  “我是在为旁的忧思不已。”储栖云对萧玉山从来不欺不瞒,将今日赫连归雁所言一一告知,“赫连归雁说,曾在漠北见过一人,与我既神似,又形似,许是我家人。”
  “莫要听他胡言。”萧玉山立时警铃大作,骤起防备之心,“他想借此试探你。”
  “我亦是这般作想,故而不予理睬。”储栖云也赞同萧玉山所言,叹息道,“但我仍想求证一番,毕竟……”
  从前毫无头绪之时,尚能洒脱自如,而如今怀有希翼,自是难以释怀。
  “此乃人之常情。”不消得储栖云多言,萧玉山便已明白他之心意,旋即说道,“不如我派人为你寻亲?如若真有一人与你这般相似,哪怕是翻遍漠北,也必得为你寻出来。”
  这一回,却是储栖云犹豫不决,生怕教萧玉山为难:“只是漠北为赫连氏所掌,陛下贸然遣人去寻,却不与赫连氏知会,怕是要落人口舌。”
  “这又有何难?”萧玉山心意既定,断不会改,只说道,“明察不可行,还能暗访,我会命人低调行事。”
  如此一来,储栖云才安心,方要启唇谢过萧玉山,便教这人打断话头。萧玉山与他心有灵犀,早猜到储栖云所言,旋即抢白:“你我之间何需言谢?”
  储栖云终归再露笑颜,恰如云开月明。他将那个“谢”字嚼碎了咽下喉咙,继而欺身上前,揽着萧玉山入怀,千般真情,皆在此举之间:“你曾说过无数次,幸好有我,现如今,这话该我来说了。”
  “我也说过,你我不分彼此,你怎么还要道谢?”隔着薄薄春衫,萧玉山能感知到,储栖云心跳轰然。
  “谁讲我要说了?”储栖云语调微扬,又变作从前玩笑模样。
  萧玉山见他心结已解,终归放心些许,用力一戳储栖云胸膛,笑道:“这里说了。”
  储栖云攥住他手腕,教他手探入衣领,掌心紧贴胸膛:“你再好生摸摸看,这里说什么了?”、
  萧玉山扬起下颔,与他耳语:“说的是你对我情真意切,分毫不假。”
  储栖云口中不置可否,身子却将萧玉山压下去。萧玉山笑眼粲然,竟比星河亮三分,抬手卸去储栖云发冠,随意弃在地上。
  萧玉山一声低吟宛转,恰如那昆山玉碎之音;一双眼眸含波,又似芙蓉泣露之态。懒惓回眸时,满面春丿潮,蹙眉轻喘时,裹挟啜泣。
  这番模样撩人得紧,储栖云心弦一颤,声势又壮大三分。
  “你!”萧玉山溃不成军,握手成拳,用尽气力砸在储栖云背上。
  储栖云吃痛,故意只缓缓厮磨,俨然是在折腾人。
  萧玉山浑身一个激灵,手指近乎痉挛,脑中一片空白,在储栖云背上落下三道血痕。他这般行床笫之事,实在惹人恼火,左右不肯给一个爽利,隔靴搔痒似的。
  “嘶——”储栖云不由痛呼出声,旋即抽身而出,使坏似的。
  萧玉山本已巅峰将至,此刻就好似自云端坠落而下,竟有几分委屈之意,双臂攀着储栖云肩头,不许他退离。
  储栖云见自己将人泪眼迷蒙,又心生不忍,箍住他瘫软的身子,猛然撞进去。
  “唔!”呻丿吟之声猝然高亢,情动之刻,萧玉山也顾不得窗外尚是白天,兴许会有宫人往来。
  储栖云欺身压上去,以双唇吻去这人眼角泪珠,说不尽的柔情蜜意,道不完的珍爱怜惜。
  待到情欲散后,萧玉山仍靠在躺椅上,就如一只餍足的猫,沉浸在余韵里,眸光渐趋朦胧。
  王公公聪慧,一早便备下热水,又遣散宫人,亲自端至门外。
  储栖云早已穿戴周整,开门接过热水,又速速关门,不给旁人一丝机会瞧见里头情形。
  这代为清理之事,储栖云本习以为常,今日也不知怎的,忽然心猿意马起来。许是因瞧见萧玉山衣袍散乱,只有那么一片里衣衣裾掩住腿根,遮挡大好风光。
  人常道,十分美景,须得七分真容与三分留白相凑,如此方可使人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如是想着,储栖云愈发不规矩起来,眸光沿着腿根逡巡游走,渐趋深入衣裾之下。
  “你做什么?”萧玉山这才回过神来,立时挣扎着起身,抬脚便踹。
  储栖云一把握住他脚踝,缓缓摩挲,如把玩美玉,含笑应道:“自是做那不可言说之事。”
  “你今日怎还未尽兴?”萧玉山回想方才教他逼哭之事,顿时不愿让其如意,又要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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