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这才缓了眉眼抬手推开身边的侍奉的女子,叫季禹坐在自己身边。
方才钱岳羞辱季禹,他是故意没去拦着,在他看来一个质子给他个机会就该主动亲近自己才对,他几次三番的示好,季禹都是疏离的态度,反倒对那个怂包态度不同,所以他得让季禹清楚自己的地位。
他在骊川是世子,可在华京他若不是不待见他,就连个指挥使的儿子都能爬到他头上去。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凌煜拉着季禹坐下后,曲起手指在桌上叩了两下,冲着钱岳冷哼道:“还不给季世子赔礼?世子是我的贵客,若是他恼了便是戳我的心。”
常和凌煜玩在一处的人哪里听不出这话是什么意思,再看向季禹时眼神都暧昧起来,态度也恭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欢迎收藏~~
深夜加班回家的谢行,因车祸穿越到全民修仙的时代里成了一个普通的凡人。原身无父无母,但好歹留给他一房、几鸡可以度日。
养鸡、卖鸡,换钱钱,生活乐无边。
直到有一天,一声惊雷炸响,也不知道哪只倒霉的鸡被雷劈的外焦里嫩。
谢行内心一颤,看着那只糊了大半的鸡想了想,还可以抢救一下。
只是这只鸡太挑食,看着弱小,但能吃,这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里雪上加霜,谢行当即决定卖它换钱。
就在准备要抓它去卖的时候,谢行却亲眼目睹了他的鸡居然吐火了????
谢行:“???打……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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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炎原本只是想找个灵力充沛的地方度个劫,可谁知道事有偏差,度劫时竟被打的化不了形。
被人当鸡养不说,还处处被嫌弃,想他堂堂凤凰,百鸟之王,走到哪里不是一呼百应?
这凡人不懂尊卑,竟想卖掉他!!云炎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当场喷了个火。
果然,看到那凡人惊恐的眼神后,云炎挺了挺胸脯,振了振翅……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被带到了灶台前,那凡人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那堆干柴……
从此,云炎再不只是个废鸡,他还成了打火鸡。
傲娇攻*心软受
1v1,种田文。
第5章
凌煜与太子交好,又有大将军这样的外戚在,武官出身的世家子弟自然对他趋之若鹜,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便是世家们聚在一起,各中利益不言而喻。
在这些人当中除了凌煜之外,便是钱岳居于次位,就算抛开家世不提,就单说他在武学监那里也是处处拔尖,只待机会入仕罢了。
这会儿凌煜叫他主动赔礼,他自然不能甘心。
纪秀压着声音提醒道:“钱岳,你别撒癔症,二殿下的面子你也要拂了不成?”
钱岳瞪着纪秀,喘了两口粗气,咬着后槽牙吭声道:“方才是我酒后失言,季世子莫怪。”
钱岳说完黑着脸看向凌煜,凌煜得了面子也不再为难他,亲自倒杯酒送到季禹面前。
季禹未动,只是偏头去看他。
“啧”凌煜用手撑在桌面上贴近季禹,视线落在酒杯上:“季世子不是过来道谢的么?”
“一则,在南院我替你打发了凌浚,二则.....”凌煜将声音压的极低,耳语道:“二则,方才我为了世子可是得罪了钱岳,太子可是十分看重他的。”
季禹皱着眉微微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提及东宫,许多事情变了味道,凌煜拿捏准他不想招惹这些事情才故意将太子搬出来。
凌煜看着季禹冷着脸将酒饮尽也不恼怒,反而露了笑意,席上的所有人这才都跟着松了口气。
气氛松缓,侍奉在旁的姑娘也都伶俐起来,同公子们劝着酒调笑起来。
凌煜动了心思也不遮掩,目光放肆的在季禹身上打量起来。
季禹刚喝过酒身上一热,脸上也泛起微醺的红晕,耳尖上都透着粉色,凌煜盯了他许久,当下就心猿意马起来。
呷下一杯酒,将手搭在腰身上若有似无的捏了捏。
季禹当即甩开他的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同他对峙。
片刻之后,季禹微微动了动身,冲着凌煜正色道:“今日的席也来了,酒也喝了,臣府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扰了各位的兴致了。”
凌煜见他这般反应,稍稍收敛,可这会他哪里肯放人走,皱眉道:“世子可是嫌我招待不周?”
“没有。”
凌煜挑眉,反手握住季禹的腕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没有世子有何必急于离开,我是真心与世子亲近,世子何故要这般疏离?”
若说方才众人神色变幻时季禹没察觉出异样来情有可原,被人这般抓着手腕又捏腰他若还察觉不出来,那就是个没脑子的。
“殿下!”
凌煜不以为然,似乎早就料到季禹会生气一般,哼笑道:“季世子这就忍耐不得了?”
不待季禹说话,凌煜也跟着站起身来同他拉扯两下后,软了声音讨好道:“世子为何要这般固执,你远道而来孤身在此,我不过是疼惜你罢了。”
季禹揉了揉眉,气极反笑,厌恶的推开他:“不劳二殿下惦记。”
“哦?”凌煜皱眉,神色不愉的命人斟满三杯酒摆在季禹面前,淡淡道:“既是如此,季世子喝了这三杯酒我便放你回去,今日全当是我唐突了世子。”
季禹耐着性子将桌上的酒杯端起,喝的有些急忍不住呛了两声,凌煜就顺势将人揽在怀中轻轻拍了两下。
季禹禁不住打个寒颤,看向凌煜的眼神冷洌起来。
见他如此,凌煜这才松了手摊在胸前,无奈道:“来人,送世子回去。”
等人离开后,纪秀笑了起来,挤眉弄眼的看着凌煜问道:“二殿下就么让人走了?”
凌煜回想起方才季禹饮了酒后的模样,桃花映面简直软到人的心里,可偏这样的人却是个倔强不好拿捏的主。
“有点脾气又如何,还怕不能驯服他?若是太过恭顺反倒失了情趣,这其中的妙处你们怎么会懂得,”凌煜与众人调笑着,心里却是憋了股火。
纪秀笑而不语,想起凌煜以往的作派,摇了摇头。
季禹喝了酒又吹了冷风,回到世子府里就发了病,他身子一向孱弱,发了热竟也没察觉出来,直到夜里要水喝时,才被福海发现身上烫的吓人。
福海不敢耽隔,急忙派人给宫里递了消息,等太医赶来时季禹又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了。
直到次日夜里季禹才醒了过来,福海见他醒了,扶着他起身拿着汤匙沾着蜂蜜水一点点的茵在他的嘴唇上:“太医说世子喝了酒又吹了冷风,醒了不能马上喝水,世子且忍一忍。”
季禹舔了舔唇,稍稍精神了点,哑着嗓子问道:“宫里......”
“奴才一早就替世子告了假,皇上听闻世子病了又惊又急,派了太医过来瞧看,此时太医正在府里候着。”
季禹点了点头,恢复了些精力后福海才又喂了些清水,替他掖好被子,季禹又睡了过去。
第三天彻底醒过来时,就看到太医立在身侧。
太医上前拱手作礼,道了句:“下官见过世子。”
季禹刚入京时就是李太医替他诊病,如今又见故人,倒有些赧然:“总是这样给太医院添麻烦,着实过意不去。”
“世子多虑了,只是世子本就身弱用药上便要斟酌,下官再开两剂温补的药,只是日后世子还要当心才行。”
福海接了药方一路好言好语的将太医送出安南王府,再回来时,手上又多了个布包。
“世子,这是二殿下派人送来的。”
季禹皱眉,此时只听到二殿下几个字,他都冒着火气,冷着声音吩咐道:“将东西丢出去就行,日后咱们府里不许收二殿下送来的东西。”
就算季禹不说,福海也猜的出来世子这一病必然是和二殿下有所牵连。
福海紧了紧手上的东西,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这东西扔不扔得倒是犯了难。
“怎么了?”
“送东西的那人说,若是世子不看,或是将东西扔出去,二殿下怕是要日日都要送来。”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他就知道凌煜没有这么好打发,深吸口气,说道:“拿过来吧。”
福海将布包递了过去,季禹冷着脸打开发现里面竟是本书,大红色的书衣上画着一株描金的梅树,竟是连个名字也没有。
翻开内页赫然入目的是男子间秘戏图,留白处写着“花兵月阵暗交攻,久惯营城一路通,白雪消时还有白,万乐谁知火热中。”【注】
“无耻之徒!”季禹气急败坏的将书扔在地上,嘶哑着骂道:“把这些污眼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日后再送来东西直接将人打出去。”
福海从没见过世子发这么大的脾气,捡了东西就往外走,刚到门口时就和来探望的凌朝撞在一起。
凌朝捂着额头“嘶”了一声,福海将书卷在袖口里刚要跪下请罪,就被凌朝拦了下来。
“福海公公这是怎么了?竟这般不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