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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绣 完结+番外 (愁云伤疤)


  陶澄只求他收敛些媚态别撩拨人,“明天还想不想去私塾了,当心爬不起来床。”
  “想!那...那你轻些弄...”
  “要么不弄,要么弄死你。”
  听着有些吓人,轻陌眼巴巴的瞅着他下床去漱口,又伏到桌边去提笔记账,一张纸都快写满了,陶澄念叨,“嘴馋咬人,加重重的一笔,单这一项你都快要凑齐四个‘正’字了。”
  轻陌羞耻的自暴自弃,“我还能再给你加四个!”
  陶澄不知道还要怎么喜爱他才好,浸了一条热手巾给他擦擦身,“乖一点,大夫都说你体虚不宜出精太多,以后再不可纵欲。”
  轻陌往他身下瞟,还竖着呢,他开心又惆怅,暂且乖巧的陷在枕头里听话,“我舒坦了,可你还没消呢,怎么办?”
  陶澄亲他的手心窝,又为他吹掉一盏烛火,“自渎,去去就回。”
  轻陌甜蜜的心口冒泡,鼓起脸蛋保证道,“以后补偿给你,任你为所欲为。”
  翌日,两人破晓晨起。
  陶澄将药煎在炉上,命杜六留心看着,随后带着轻陌往私塾去。
  一别十五年未见,轻陌再见郭先生既是紧张又是羞惭,三人站在走廊间,听闻朗朗读书声,先生笑道,“你那么小,我牵着你,你还记得吗?”
  轻陌连连点头,“记得,我全部都记得,您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您教我识字写字,背诵《三字经》,我没忘,也不敢忘。”
  先生已经两鬓白发,他拉过轻陌的手,又对陶澄道,“我与这孩子叙叙旧,你不是还要去忙么,去吧。”
  陶澄谢过,又看向轻陌,浅浅一笑,那眼神明晃晃的就四个字,等我回来。
  出了私塾,奔去的方向与学府相背,陶澈早心神不宁的等在门口,一见他哥下马回来就迎上去,“我同你一道去!”
  陶澄笑他,“爹娘知道了吗?”
  “自然不知,我哪敢说,那侍女都被我威逼利诱的以生病为由,躲在偏院里好几日没见过人。”陶澈拽住陶澄,“哥,我同你一道去,我担心你。”
  “不担心。”从开始有杀心到眼下,陶澄一直是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时候还未到,我先去和爹娘打声招呼,几日不见,气消了没?”
  “怕是见你就要掀桌。”陶澈口里遭了好几处溃烂,说不说话都疼,“你去吧,不愿听你们吵,我在你卧房里等你。”
  已经用过早饭,陶老爷在逗双九嬉笑,乔晴坐在一旁喝茶绣肚兜,陶澄倚靠在假山旁静静的望了一会儿才走近唤道,“爹,娘。”
  乔晴一愣,绣针立刻歪了线脚,一旁陶老爷只瞪着他不做声,奇耻丑闻,不论是于他自己还是于陶府,乔晴将陶澄从头看到脚,“你爹说,你这几日都在青楼院?”
  “是。轻陌在那养伤,我们暂且住在那里。”
  “那你此趟回来是如何?”两句话,乔晴就再忍不住翻涌的情绪,“你那日不是磕头道别让我们忘了你这个不孝子么!你还回来做什么!”
  陶澄缓缓叹息,“回来请罪,因擅闯军营又打伤十人,林威列了一张赔款,拿来给爹过过目。”说着将林威的手信放到石桌上,“军营里没人知道轻陌是咱们陶府的大公子,你们放心,他们只当是我发疯。”
  手信瞧也没瞧,陶老爷怀里还抱着呀呀的双九,只好低声呵斥他,“滚!”
  乔晴似又要垂泪,陶澄无奈,“爹娘息怒,我先回屋收拾一番,等会儿再过来。”
  陶澈坐在屋里擦剑,听门吱呀一响,他立马站起来,“桌上这些都是我准备的暗器,你看哪些顺手。”
  “真当我要在院后解决他么?”陶澄看那些冷硬的武器,摇摇头,最终只握起自己的佩剑,“人死在家附近,多晦气。”
  陶澈已经要被他哥气定神闲的样子逼迫到崩溃,“你行行好,你到底如何打算的!”
  “随便牵辆马车停在树林外等我,车里备上镣铐。”
  “不行!我要同你一道!万一你敌不过他,我们还可以一起上!”
  陶澄欲要张口,索性又倾身将陶澈揽进怀里抱了抱,“不打紧,你要相信你的兄长。”
  陶澈嘴里疼心里疼,憋的眼眶通红,也抬起手拥住陶澄,“你别死了。”
  “能不能有点儿吉祥话,当心我以后不给你写家书。”
  “你别死了。”陶澈咬牙切齿道,“也别负伤。”
  陶澄勾起唇角,应他,“好。”


第四十一章 完结章.
  这边轻陌在私塾里与郭先生聊得开怀,那边陶澄对上了陆季肖。
  陆季肖简直气笑了,他盘腿靠坐在树干下,同那天看乔晴失魂落魄时一个模样,可今天本该等来的乔二奶奶没有出现,只看到陶澄目光冷漠的朝他走来。
  “我现在跑是不是来不及了?”陆季肖形容散漫的站起身,追悔莫及这几天在做其他人肉活儿,没多留意一下这边的情况,被丢去做营妓的那个难不成这么快就被喂鱼了?可不管死了没死,陶大少爷这眼神都是要他偿命没跑了。
  陶澄在他几步之外站定,“既然知道来不及了,不若直接束手就擒。”
  “当我是你那小狗儿好哄么?”陆季肖嗤笑过后也不再多废话,上一瞬还在耸肩,下一瞬就掷出两枚尖镖划破空气,陶澄偏身躲过,扬起长剑飞速逼近,“叮---”,兵器碰撞发出脆鸣,陆季肖使一把短刀,不及陶澄佩剑一半长,他要想威胁到陶澄,必定得要近身。
  正好,正是陶澄所求,两人力道相当,稍作僵持后陆季肖屈腿进攻下盘,陶澄跳开,复又挑剑紧追,陆季肖只觉眼前风凉,连忙向后仰去,一点锋利的冰凉擦过鼻尖,顿时胸口遭了秧,衣襟划破,大敞开露出沾了长长一道血丝的胸膛。
  陆季肖顾不上许多,连连后退数十步妄想拉开距离,可惜陶澄紧追不舍,要他连还手的空挡都找不出,陆季肖怒道,“你娘买凶,你有火冲她发去啊,寻仇寻到我头上,你不知道点规矩么!”
  陶澄当他狗吠,另一手倏然举到耳边,指节夹紧,两人还在追赶之中,陆季肖只能看到他手上动作,却压根看不到任何欲出的武器,登时心下慌张,立刻掉过头将后背暴露给陶澄,脚下奋力的点地逃跑,毫不恋战。
  似乎有非常纤细的长针破空之音,陶澄全神贯注,视线紧随这微弱的声音穿透衣衫,扎进皮肉,本在全力奔逃的人瞬间栽倒在地,结结实实的扑出去好几丈远,直到头磕在树干下才狼狈不堪的停住。
  就像是绣针刺破布面,拉扯住绣线穿透布料的窸窣声,太过微弱,几乎进不了耳朵,可它就能索人性命,陶澄在一步步走近那具无法动弹的败家之犬时如此想到。
  陆季肖瞪大一双眼,吃了满嘴的泥土还是要骂,难听至极,陶澄单腿半蹲下,垂着黑沉的眼神看他,“到底谁更像一只狗?”说罢手腕一动,不知从哪儿又取出三枚长针,他回忆程大夫教给他的穴位,一针一处没入皮肉,顿时就让狂吠之声消弭。
  陶澈心急火燎,嘴里都快没地方给他生疮了,镣铐被他狠狠一丢,只看他刚奔进树林就顿住脚,在他对面,陶澄扛着悬赏犯大步走来,月白的衣衫沾了几点血渍,仍旧气场卓绝,风度翩翩。
  马车朝着衙门行去,车外陶澈问,“哥,你看住了,当心他再醒过来。”
  车里陶澄回道,“他没晕,醒着呢。我跟程大夫学了两招,他现在只是不能动,不能言,不能看,不能听。”
  陶澈哑声半晌,“哥,我也想学。”
  陶澄笑道,“好,待会儿教你。”
  进衙门前,马车停在深巷深处,兄弟俩躲在车厢内,陶澄将穴位指给陶澈记牢,随后拔出两根,“你出去吧,当心弄脏衣裳。”
  陶澈无甚所谓,“弄脏就弄脏吧,届时回忆起来---这是我哥杀绝后患时溅到我身上的血,还能有点儿念想。”
  陶澄冷酷无情,“出去。”
  毫无周旋的余地,陶澈掀帘下车前看见陆季肖惊恐的眼神,他守在车外,听陶澄道,“在八角凉亭里,你多瞧了他两眼,不怪我取你性命前再多废你一双眼。”
  只有剑落血流的声音,陶澄没让陶澈久等,撩起车帘后将那几根长针扔进一旁沟槽里,他屈起腿随意的往车座上一靠,“走吧,去领赏。”
  临近午时,兄弟俩回到府上,本应该是用饭的时候,府上却瞧不见一个佣人,陶澈先去庭院里,看他爹娘还坐在桂花树下,便走近道,“爹,娘?”
  乔晴红着眼,她问,“你哥呢?他来看过一眼又走了,说不多时再回来,可我们去屋里寻他,只看见了一桌子的暗器,他的剑也不见了,你们到底去哪儿了?”
  陶老爷又气又担忧,来回踱步,“以前没见多么闹心,合着憋着一口气给我来个翻天的。”
  陶澈坐到乔晴对面去,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他在卧房里换衣裳,很快就过来了。”
  “你们到底去干什么了!”陶老爷怒的吹胡子,“到底!”
  陶澈沉吟,倏然低低一笑,“去为民除害。”
  他仰起头灌下一杯茶,余光瞟见陶澄提着佩剑和包袱走来,只觉得茶叶的甘苦浸透溃疡,刺痛的他心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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