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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殊绝 (四零九六)


  听着脚步越来越近,走到了床前,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打量自己,霍台令不知何起的紧张。
  刚刚去了刘大刀帐里,离帐几步远时还能听得到刘大刀抢天震地的呼噜声,一进帐,刘大刀猛地起身坐起,提起他的镔铁大刀,一见来人是房疏又松了口气,随即又开骂:”睡得正香呢!我的小少爷!!哪股邪风又把您吹来了??“,房疏找他多半也没有什么好事儿。
  房疏也有些无奈,”哪里想到您这般警觉?哎,我只想找个地儿坐坐罢了“,他现在有些心事儿,也不想去找尔良,尔良是个操心命,怕他太担心。
  这已经是初冬天气,夜里犹其冷,不过刘大刀身体壮实,以往这个温度让他穿汗衫也能睡得着,现在不行了,还得搭一床薄被都有些冷,这心里有些责怪房疏败了他的采阳兴致,现在阳气不足,连寒都御不了了。
  刘大刀说:”你来我这里坐什么,我这采不了阳,可也不采阴,少爷啊,哪里热乎哪里待着去吧“
  房疏听得他采阴采阳的,心里就怪异难当。
  ”哎,行吧,刘大人好生歇着吧。“,这里都找不到能静静坐着想想事情的地方。
  刘大刀觉得方才的探花有些奇怪,可也懒得去想,他可真是困了两天了,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
  不得已,他只得回自己帐里,看着霍台令安静躺在只有半膝高的榻上,面容谦和,半点没有平时的咄咄之势,他蹲下身,为了不让身上盔甲弄出声响,轻轻解了盔甲,蹑手蹑脚放在一旁,初冬的冷空气钻了空子就透过房疏几件薄衫往他皮肤里沁,不自觉打了个抖。
  霍台令听他叹了口气,又起身想走,也装不住睡了,拉着他的手。
  ”房小妾,回来这么久才来看我,刚一看,又要上哪里去?“,霍台令假装打了个才睡醒的哈欠。
  房疏心想:”这脚步已经放得够轻了,怎么还是吵到了人?“
  ”怕叨扰你了。“,房疏挣脱了他的手。
  ”怎么又这般疏远了?真是人如其名......“,霍台令低头沉思了片刻,”莫不是房小妾吃味了?是不是回来时看着我和那女了太亲昵了些?你若真的不舒服,那我也不理她就是了。“
  房疏蹙眉,”还望霍大人自重些!战苦女子勿戏弄!“
  霍台令没料到房疏真生气了,刚刚耐着性子的心境也被房疏毁了彻底,”呵呵......“,霍台令也面无表情,”我奔波了这般久,受了重伤,为了哪般?功名利禄?留芳百世?我还真不在乎,战苦女子不应该用她们唯一有价值的东西犒赏一下?呵呵.......也是,我为了房大人受的伤,那房大人是不是应该亲自来犒赏一下?!“
  霍台令的声音不小,应该说他是故意吼得大声,怕是外面的士兵都听了去。
  房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果然是和霍台令说不了两句就得吵起来,他冷静了思绪,说:“南金姬姑娘,我把她调开了,以后给她寻个好人家。”
  这本来也是霍台令想要的结果,心里是有些得意,嘴上还是损道:”那可真是可惜了,那姑娘味道很好啊!“,再配上一副食髓知味的表情,瞬间让房疏怒火中烧。
  房疏额头青筋暴起,他俯身凑近霍台令,说得咬牙切齿:”霍台令!你给我适可而止!“
  从头到尾,霍台令嘴唇带笑,对于房疏的警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眼里只有近在咫尺的薄唇,像是鬼使神差一般,霍台令凑上前,蜻蜓点水。
  房疏如遭雷击,正在想的事,想说的话都化成烟飘散而去,脑海里像灌满了江河湖水,险些溺毙。
  霍台令笑得更烂,看着眼前人瞳孔都缩小了两圈,脸憋得通红,心里不快都消散了。
  房疏站直了身体,用手背狠狠擦拭着刚刚霍台令触碰过的地方,”真没有想到,霍大人这般恶劣!“
  霍台令像是听不进房疏的话,伸了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这一动作简直是对房疏的二次调戏,让房疏心里又急又气,平时伶牙俐嘴的房疏也结了舌。
  “看吧,这男人的味道就是比不上女人的......”
  男人的味道就是比不上女人的,这句话里也就“比不上”三个字在房疏本来就空白的脑袋里扎了根。
  正当霍台令有些得意间,这唇齿间就遭了重创,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近在咫尺之前显得平静又汹涌的双眼,嘴里尝到了血腥味,牙龈疼痛不已,莫不是门牙被这探花给撞到了,疼得他下意识要后退,才察觉后脑被锢住一时间不能动弹,霍台令莫名害怕起来了。
  这还不算完,看来这探花平时的精力也不只是在读书论道,卖弄酸腐上面,霍台令还没有从上一波惊讶中回过神,又来了一波更大的冲击,房疏掰着自己下颌,一条软糯温滑的异物入了口中,四处扫荡。
  在京城,霍台令虽花名在外,苟合之事,行的不少,却从不来口舌交流,若是有不识趣的女子讨要,心情好就将女子翻过身,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心情不好就提裤子走人。所以他身旁的女子都习惯了他的秉性,不过是像野兽一样的人罢了。
  原来这事儿竟然像短兵相接,有种你死我活之感,不,是同归于尽,都快呼吸不过了。
  房疏也难受得很,纸上得来终觉浅,这实践操作起来,完全没有书上说的”神出窍,腿如泥“,自己嘴皮也磕破了,出了血,嘴里全是腥味,偏偏身下人还有些出神,“比不上”三个字陡然放大,他勾住霍台令无处可躲的巧簧,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这一口痛得霍台令流出了生理反应的泪水,他顾不得背后的疼痛,抬起支撑了半天有些酸痛的手臂,猛得推开了房疏。
  房疏跌坐在薄被上,这营帐建在沙土之上,空气有些干冷,手下薄被的冰凉也让房疏理智回了笼,用袖口擦拭了嘴角的血。
  这次换霍台令面红耳张,房疏笑意盈盈了。
  两个男人就像换了个方式单挑罢了,半点没有旖旎的气氛。
  房疏心情又是大好,毕竟看情况,自己是赢了,他下床从床底抽出床褥,困意上涌。
  霍台令摸了摸自己牙齿,幸好,都还在。
  ”你这竖子!你是要吃人?!“,霍台令的咆哮,他也不能忍在房疏这里吃了瘪,这一吼方圆八里估计也听到了。
  房疏被他震的有些发昏,没有过脑子的来了一句:”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你得唤我哥哥!“。
  此话一出,霍台令不发声了,他就这么死死地盯着躺在地铺上的房疏。
  房疏感受背后炙人的视线,混沌脑子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说错了话了。
  “这......”,房疏又坐起身,也不敢看霍台令,”我说错了话,当我出了个虚恭吧!“
  刚刚霍台令是起了杀意,薄被下的手握着短匕首,却始终没有提起手,再听得房疏这湿润的一句话,心中禁锢多了的苦楚,突破了闸门,幻化成了庞然大物,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哥哥?......”
  房疏万万没有料到霍台令当真唤了自己哥哥,这有些无助的语气,一瞬间将他唤回了多年前,和那声:“绝哥儿”,多少有些重叠。
  再看霍台令,哪里还是那九尺大汉,不过是十二三年纪,骨肉初成的模样,胸前悬挂的玉珠吞光折芒,可身上长期不是青一处就是紫一块,让人误以为是受了虐待.......
  房疏:“嗯”,应了一声。
  “这夜里太凉......”,霍台令又红了脸,刀眉朗目,越发英俊,“哥哥陪我一同入寝吧。”
  房疏有些为难,他连尔良也不曾一同入寝过,罢了,都是男子,又不是刘大刀,也不能让他采了阳去。
  毕竟自己说错了话在前,他知道这句无心的话对霍台令来说有多大的触动。
  夹着枕衾被褥上了榻,霍台令让了空位出来。
  房疏太困了,连后半夜霍台令一直搂着他腰身,他也毫无察觉。
  冬阳给战后大地上敷上一层薄金,虽然是战后,可大家也忙碌不堪,这顺天战场上,前两天芝兰探花可发了话,“不能让白骨无人收!兄弟们的尸骨化成了灰也得带回去,给他们家人有个交待,灵堂之上有摆放的东西,而倭寇的尸体也得挖坑埋了,怕会引发瘟疫。”
  要问南金姬去了何处,她主动去做了后勤工作,洗洗衣服,做做饭,房疏对其它人做了招呼,自然也没有士兵敢骚扰她,不仅连士兵不骚扰,连其它姨嬢,姐妹也都将她孤立开了,本来都是丧夫失儿的无助女流,得了明军的帮扶才有个避身之所,当然,有时候晚上也有将领前来讨要回报。
  当天晚上南金姬准备入寝时,有两姐姐从外归来,听得她们小声议论。
  一个声音稍微低沉的女声,猜想主人应该是一个丰腴之人,说:“哎哟,刚刚那百户大人缠着要了一次就不行了,□□.......最昂扬时才小拇指一般大!自己还叫唤得大声。”
  另一个稍微清亮的声音笑了起来,”这些糙汉子不是长得邋遢,就是□□不行,都寻不到一个又靓又话儿好的人。“
  “那大明的芝兰探花可是顶好!哎哟,能睡一次......啧啧啧,倒也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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