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东西转一圈,哈雅每个都要依次尝了,才能过去。
吕宁只好拼出自己的好人缘,叫老板给称最小份让哈雅试吃。
“小气哦。”
“怕你撑死。”那就是国际事件了,还是丑闻类的。
亏你还是各大国际知名杂志抢着拍封面的妙龄公主,用撑死这种方式香消玉殒……合适吗?
逛过吃的,再是玩的,哈雅买了几个布艺口袋,将看中的玩具都叫吕宁买下来装进去,再叫她帮自己背着。
自从盛了梁老师的情,被爱人捧在手心里夸过几次容貌,吕宁的自信心就开始与日俱增。
她一直苦恼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风格到底是清纯,还是妩媚,还是两种并存。
但今天结束后,她就再也没有这番顾虑了。
好个风情无边的少女,现在也只剩下狼狈不堪。洗了澡直接连饭都不想吃,想要一头栽倒在床。
半空中被一只修长的手接住,“不能睡,自己先去上药。鼻梁和周围都抹匀。”
看着梁越坚决冷清的面庞,吕宁几乎当场哭出来。
好在她也是靠撒娇长这么大的,胡乱伸手推开梁越大腿上的本本,把自己的大头搁上去,恨不得永远赖在上面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哼我跟你们说,我终于克服了自卑这个事儿了,现在觉得还挺好看的,写完自己看好几遍
第83章 吕安宁你怕不是中邪了
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嫌弃, 吕宁强行把自己的大头搁到梁越大腿上, 仰起头, 哀求般眨眨眼。
梁越还是冷清着面庞, 一手拎住吕宁的耳朵,不要她乱动。
另外一手按部就班, 保存了自己电脑上的图纸样稿,才回过头来严肃斥令。
“明天你就去跟你姐姐说, 哈雅这尊大佛, 我们能力有限, 陪不起,就别勉强了。”
说罢停了停, 指尖若有若无抚摸过吕宁脸上新添的伤痕。
吕宁被折磨了一整天, 终于收获美人关爱,不自觉感动泪目,“没事儿, 陈思给开了自制膏药,快速痊愈不留疤痕, 还香香的呢。”
“你到底明不明白, 陈思是刑侦局的人, 并不是专业的医生。说白了她这身份,搁在古代就是个高级仵作,专门验尸断案的。”
梁越看腿上那人兴致勃勃地谈受伤,越听越气,横了眼波打击道, “她最近就整天跟我说,她的往来客户里面,你是唯一的回头客,和唯一的活人……这,这也太不吉利了。”
冬日寒夜,吕宁靠在爱人身上听这段,心里却还是满不在乎。死人活人,验伤治病,都是正道功德。
人家贾时飞虽然是个小人,可有句话不错——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梁老师你白白学富五车的,怎么还封建迷信起来了。
可吕宁纵横卖萌界二十余载,似这等撒娇耍赖的好机会,她怎么能轻易放过。
当下憋着嗓子哎呀一声,团成球,朝爱人方向顺斜了几分,整个脸埋进梁越胸腹间不肯出来。
要按往常,如此闪现接大,梁越就得高挂白旗了。
可今天与往日不同,梁老师似乎真有要紧事,查阅了几封邮件后就开始愁眉不展,想要静心凝神细思,却被吕宁缠上,打叠了千种耐心哄她先睡,却无论如何也哄不开。
最后终于被烦得不耐,竟然狠下心肠,夹起电脑去了书房。气氛一时冷凝。
吕宁白天受了一肚子委屈,这会儿一腔撒娇欲又被堵了个彻底,哼一声赌气扭头,关灯蒙上头自己睡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俩人各自奔忙自己的。
期间梁越常在安然一处商议事情。
正经事谈妥,又乐呵呵围观了安然发火,对着埃布尔隔着视频连线拍了桌子。
异国的皇储大人也不敢以势压人,赶快心虚致歉,擦着汗向自己国家的诸神起誓,保证自家妹妹不会再对吕安宁粗鲁出手。
自己治下,一批批珍贵的神庙古建,都亟待修复重建,只求安然同诸位使节跑前跑后,上下沟通汇报,帮忙接洽联系权威的中国专家,是不好轻易得罪的。
晚上回了家,梁越一样是忙得没空分神,书房灯光总是亮到半夜。
吕宁被空空晾了几个晚上,自觉好像一块咸肉,凄凄惨惨戚戚,往常棱角傲气瞬间全被挫平。
第二天清晨,身边自然还是空荡荡,无精打采起身,蓬头垢面对镜梳洗。
最先看到鼻梁上,匀净细致涂了陈思的药膏,清清凉凉带着好闻的香气,自然是那人夜里的手笔。
重新欢喜振作。
于是专等入夜,裹紧被子溜进书房,将那张小榻移动到书桌边上,自己躺上去,决心赖着不走。
你日理万机,我也可以勤奋好学嘛。从梁越书架上找到自己的专业相关书籍,像模像样从序言看起。
看一页,就用余光试探着偷瞄过去,试了几天,见人家不赶她走,端的得意非常。
笑眯眯从下往上,细细打量梁越灯下姿容。阴影错落明暗穿插间,比在白天满满日光下,还要更透出迷人韵味,于是心中熨贴沉醉,如品佳酿。
然后再瞧佳人对着桌案上的屏幕蹙眉沉思,间或还有重重的叹息。
心中拧巴,这可真让人心疼啊!
吕宁怀着怜香的心情起身,大义凛然凑上去瞟一眼梁越的工作内容,看自己能不能帮忙。
旋即悄无声息,弱弱地再躺回去,惜玉的心疼全部留给自己。
真的是想太多了。目前,已经不是隔行如隔山的问题了,这是仙凡有别的问题。
“想要帮忙吗。”梁越余光捉到可怜兮兮的吕宁。
“嗯,啊?”受宠若惊。
“我的腿好冷。”
“哦,哦哦哦。”
吕宁严肃点头,狗腿掀开自己暖香暖香的被窝,把她的脚捂在怀里。
“这也太冰了,你冷怎么不早说。”故作慈爱地指责一番。
意料之内没有再能得到回答,吕宁爽达笑笑,倒也不介意,继续歪着头自得其乐。
时间点滴流过,她的姿势也换了无数种,顺势渐次向上,直到双臂挂上梁越脖颈,口水快滴到人家肩窝里,也不见收敛,只是不敢再发出声音,阻断梁老师思路。
“最近你用车吗,不用的话,把小黑借我几天。”梁越总算关了电脑,抬手摸摸吕宁的大头。
梁越从来爱车,尤其是高性能的越野车,她自己的座驾就比吕宁的小黑高了不知多少个等级。
但是美人要借,自然不能拒绝,义正辞严反驳,“为什么叫借呢,我的就是你的,我都是你的。”扭动。哎呀,干嘛非要逼迫人家表白,真的好害羞。
“……吕安宁,你要是中邪了,我可以推荐一个很不错的道观给你,明天就去求符水吧。”
“啊?不用不用。那个,你借车,是要出去玩吗,要不你把我也借走吧,我虽然不能歌也不善舞,但我会说相声啊,在路上陪着你解闷。”
“不必,我约了人。”
=。=:“……哦。”
……
仲小溪连续好几天,情绪暴躁,饮食睡眠都不佳,见到吕宁之外的人,也开始连环腿伺候。
仲絮的情况就更糟,本来一个和颜悦色的柔弱美人,周身开始弥漫着诉说不清的低气压。
梁越停职后,吕宁也不来小灰楼,刘宪终于如愿以偿坐到了仲絮身边,但他却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了心情顾盼佳人。
物理所的男女老幼,人兔鸡犬,全体都很忙,忙着为课业搏命,也忙着大骂新所长。
第84章 同性恋啊
“上上下下也是个百来号人的机构, 都喜欢窝在小灰楼这个破坟圈子里, 都有病啊!去去去下通知, 我说搬就搬, 钱院长那我去说。”
邓明枫扯开领带,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转着圈暴躁。
一边的所长助理冷眼看着, 神情里带着十二万分蔑色。
嘿嘿,待不住了吧, 心虚了吧。
这可是小灰楼啊, 是当年陈曦那一干人建功立业, 报效祖国的战场。
如今虽然芳魂零落,可是你们这起小人, 到底是亏心事做得多了。
给你个所长的大牌子挂脖子上, 让你在小灰楼办公,也难免坐立难安吧。
物理所前任老所长,是个倔强老头, 在Z大兢兢业业几十年,推出了很多惠及师生的政策, 深受爱戴。
半月前老头跟钱岩据理力争, 一番激烈拉锯后, 发现为梁越复职无望,颤巍巍回了家,称病。
钱岩看了文书,阴沉沉笑,转眼就让邓明枫代任上岗。
邓犹豫再三, 还是看中了所长的行政级别比自己现在高出许多,硬着头皮答应。
到任后火急火燎打报告,催着钱岩批了主楼的两层,就要将物理所重新搬出小灰楼。
……
“md,老子昨天守着记实验数据,统共没睡俩小时,姓邓的孙子,一早起来就要纠集人打卡开会,有个屁的紧急要事啊。”
负责接手刘宪和仲絮等人的老教授,是全所最直来直去暴脾气的,被包子馅烫了舌头,气息更不顺起来。
“是啊,三辈子人辛辛苦苦,跟着老所长,创下物理所今天这个局面。邓二傻子就靠着抱钱岩的大腿,爬到今天地位,他懂个毛的科研学术。我小姨跟他一届,说邓老从做学生时候,就是个搅局的败家货。”同桌吃的一位年轻教授,听老同事爆粗口,怕被其他专业师生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