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往后退开一些,眨眨眼,俯身下去。
牙齿咬着温瀛的亵裤边缘,一点一点卷下,温瀛没再拦着他。
直到凌祈宴张开嘴,将他已然有了勃发之势的茎物含进去。
温瀛一贯处变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捏住凌祈宴后颈,哑声提醒:“别做这个……”
凌祈宴在他前端缝隙处轻轻啜了一口,抬头与他狡黠一笑:“为何不做,我伺候殿下不舒服么?”
“你不必……”
凌祈宴没理他,低头再次含住他那东西,虽笨拙但极尽所能地卖力吞吐,想要取悦他。
温瀛的眸色晦暗,捏在凌祈宴颈后的手上移,变成了将他压下的动作。
这是凌祈宴第一回为温瀛做这事,十分生疏,磕磕碰碰间几次咬到他,尝到嘴里的略腥涩的味道,倒没什么不适,只觉得撑得厉害,那玩意儿越来越胀,没几下凌祈宴就觉喉口酸得不行。
温瀛扣住他后脑,快速挺动起腰身。
凌祈宴骑虎难下,这个时候再说不要做已经晚了,被巨物顶进深喉,很快憋红了眼角,憋出了眼泪。
温瀛没有折腾他太久,最后关头,猛地将茎物抽出,依旧慢了一步,激烈喷射出来。
凌祈宴的嘴角、鼻尖、眼睫上,都挂上了那些淫靡不堪的白浊,潋滟非常。
他浑浑噩噩地抬头,茫然望向尚沉浸在情欲中、神情难得不同平常的温瀛。
温瀛低低喘着气,垂目回视他。
凌祈宴无意识地伸出舌,舔了舔嘴角的东西,咸腥的味道在唇齿间完全蔓延开。
温瀛的眸光更黯,嚯地将他攥起,摁到榻上。
凌祈宴这才恍惚回神,呸呸两声,就要骂人:“你个混账……”
温瀛炽热的唇舌覆下,将他一肚子的怒气堵回去。
大掌滑进他本就敞着的中衣里,一把攥下他亵裤,在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巴掌,不待凌祈宴反应,温瀛已捏着他一条腿架起到腰上,猛送进去。
“唔——”
一进去就顶到最受不了的那点,凌祈宴被顶得浑身痉挛,失态叫出声,一样被堵在相贴的唇齿间。
未经开拓,但承受过无数次的地方,早已习惯了那物的形状和大小,自觉地缠上去,如无数张饥渴的嘴,紧咬着温瀛的茎物不放,很快变得湿润。
温瀛贴着他的唇重重一喘,不再顾忌地大力抽插顶弄。
一进一出,尽都全根到底再抽到头,不断擦过凌祈宴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凌祈宴呜咽出声,死死咬住他肩膀。
温瀛的腰力比从前更好,快速激烈地抽插,足足两刻钟,速度半分不减。
身体相连处淫靡不堪,尽是碾磨出的白沫子,一塌糊涂。
凌祈宴已被肏得失了神,眼角不断滑下水,断断续续地呻吟,情潮覆面,比桃花更艳,双腿从温瀛腰上被拎上他肩头,一双白皙柔软的玉足随着温瀛顶撞的动作,不住蜷缩舒张,脚踝上的那根红绳被汗水浸透,更衬得艳丽非常。
当一股股的热流打进身体深处,凌祈宴再压抑不住,失控地尖叫出声,同样射了温瀛一小腹都是。
只停了片刻,温瀛又抱着他坐起身,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继续摆动起腰身。
“你怎么还要啊……”
温瀛在他耳边喘气:“你自找的。”
被温瀛抱着坐进浴池里时,凌祈宴尚未缓过劲,趴在他肩上,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温瀛帮他做清洗,细细密密的吻不断落到他鬓边、面颊上。
凌祈宴闭着眼睛嘟哝:“你越来越厉害了……”
“舒服?”
“嗯,”凌祈宴的声音里带出笑,“舒服得很,以前还会疼,现在连疼都没了,你的功夫越来越好了,花样又多,要不是你这么厉害,我以前怎么会让你弄我,你可比那些东西好用得多。”
这些羞于启齿的言语,也只有凌祈宴能这样大咧咧地说出来,半点不脸红。
温瀛轻拍了拍他丰润的臀:“不害臊。”
听出他语气中的冷硬,凌祈宴一阵闷笑:“你又生气了?真小气,我不就这么说说,我以前不懂啊,你能让我高兴,伺候得我舒服,我就高看你一眼,可我也没对别人这样,你别生气啦。”
温瀛没再说什么,将他抱紧。
洗干净后,温瀛依旧没叫人进来伺候,穿上中衣,拿了条绸巾将凌祈宴裹住,抱着他回屋去。
凌祈宴懒得再穿衣裳,赤条条地在床褥中打滚,温瀛吹熄灯,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将人摁住:“别乱动,睡觉。”
凌祈宴犹无睡意,抱住他脖子,贴着他蹭:“穷秀才,我们说说话吧。”
温瀛闭起眼:“说什么?”
凌祈宴想了半日,好似没什么要说的,可他有点舍不得就这么睡了:“算了算了,你再让我亲一口吧。”
温瀛在他唇上轻碰了碰。
凌祈宴不太满意,舌尖挤进他嘴里,勾勾绕绕地追起他的舌缠绵。
不期然间,他好似看到温瀛眼中隐约的笑意,屋中光线太暗,看得不甚清明,但凌祈宴知道,他一定没有看错。
“你,唔——”
一个字刚漏出口,温瀛的唇舌已覆上来,反客为主。
翌日清早。
凌祈宴一觉睡到辰时过后才醒,伸着懒腰推开窗,温瀛正在窗外庭中练剑。
他手支着下巴,趴在窗台上看了一阵。
温瀛身姿矫健,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周身都是凌厉之气,煞是夺人眼球,叫他看得移不开视线。
直到他最后一个旋身,剑尖点地,凌祈宴直起身,啪啪鼓掌:“善!”
手持剑的那个人收拢了周身气势,在秋日和煦朝阳中抬眼望向他。
凌祈宴轻扬起唇角,笑道:“太子殿下好兴致,一大早就起来舞剑了。”
温瀛进门来,随口说:“比不得你,喝醉了衣衫不整赤着脚在屋中舞剑。”
“我哪有?”
凌祈宴坚决不肯承认,昨夜喝高之后的事他记不得了,不记得就是没有。
温瀛伸手一指自己桌案,示意他去看。
凌祈宴犹犹豫豫地过去,看清楚温瀛画了什么,脸上表情僵住。
画里的他中衣大敞着,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膛,披头散发、醉眼迷蒙,说是舞剑,却无半分仪态可言。
温瀛寥寥几笔,将他放浪形骸的模样尽数画下,凌祈宴双手捂住脸:“你太坏了,你画这个做什么?”
温瀛抿了口茶,淡定道:“挺好。”
凌祈宴想将画撕了,被温瀛制止:“留着吧。”
“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
温瀛淡淡睨他一样,将画卷起来,收入他的柜子里,上了锁。
凌祈宴不依不饶地纠缠:“好殿下,你行行好,将画撕了烧了吧?”
“不吉利。”
“你不是不信牛鬼蛇神这一套么,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不烧。”
凌祈宴气呼呼地坐回榻上去。
温瀛走过去,弯下腰双手撑在他身体两边,平视他的双眼:“生气了?”
凌祈宴的手指点上他心口:“你画那种东西,被别人看到我还要不要脸了?”
“你不是不在意这个?”
凌祈宴气道:“总之,不能给别人看到。”
温瀛捉下他的手:“不会,我收着,没人敢看。”
“那能烧了吗?”
“不能。”
“……你留着到底做什么?带进棺材里去么?”
“可以。”
凌祈宴:“……”
反正,就是不烧。
第86章 好自为之
九月,皇太子册封大典,祭天地、宗庙、社稷。
再两日,指婚圣旨到东宫,太子妃的人选,就是之前温瀛亲笔勾下的那位。
准太子妃的叔父是内阁辅臣,但排位靠后,入内阁的时间也不长,在朝堂中算不上扎眼,温瀛这个选择,倒是让皇帝比较满意,自觉这个儿子有分寸,并不一昧贪图那些家大势大的高门勋贵,是个心思稳重的,因而更让他高看一眼。
婚期定在了明年夏日,那小娘子及笄之后。
虽还有大半年,但婚事已定,聘礼却得先下。
聘礼单子没几日便送来了东宫。
云氏掌管宫务,连皇太子的婚礼操办之事,皇帝都交给了她把关,这聘礼单子也是她亲手拟下的。
温瀛没看,只让东宫属官去核对,凌祈宴却将人叫住:“干嘛不看,给我瞧瞧,淑妃娘娘都给殿下准备了哪些好东西,要送去准太子妃家下聘。”
温瀛瞅他一眼,没说什么。
那东宫属官是个机灵的,见状赶忙双手将礼单册子呈给凌祈宴。
一份聘礼单足足上百页,凌祈宴咋舌:“这么多?上回狗东西娶太子妃,都没送过这么多东西吧?”
“陛下说了,这回的婚礼定要办得比上回更风光热闹。”那东宫属官高高兴兴道。
“是么?”凌祈宴拖长声音,神色里更多了些意味深长。
温瀛将册子从他手中抽走,扔回去,淡声吩咐:“下去吧,按着流程办便是。”
待人走了,凌祈宴似笑非笑地瞅向他:“殿下,好歹做做样子,你这么敷衍不太好吧?”